第九章 秘府少主
作者:乔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332

第九章秘府少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众人才逐渐回过神来,身上还一阵一阵的冷,耳边还响着适才从头顶飞过的番兵的惨叫声,是那么的凄厉,和恐怖。

邓归向适才的军营看去,刚才的一片树林已不复存在,没有了树木的遮挡,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刚才的军营处,光秃秃的一片,在中心处有一个巨大的坑洞。这时的他脑子中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还有七个敌人在身边呢。

良久,他才有力气道:“我们走吧。”至于那七个敌人,他已没有兴趣再动手了,任谁在一瞬间目睹了这许多的死亡,都不会再有兴趣杀人了。

一行人失魂落魄的走后,那七名番将也逐渐去了,他们每个人都抖颤着,是恐惧,是害怕还是伤心,估计都应该有一些吧。

当他们走远,在另一块山石后,叶青和叶月仍在为刚才生的事而惊恐,他们虽听了不灭大师的描绘,但当真实的一刻来临时仍不免被那残酷的场景所惊恐莫名,这是何等惊人的毁灭性的武器。

叶青慢慢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心中暗忖,这种力量实在太可怕了,若所用非人,不知将会造成多大的破坏,我定要查个清楚,否则这个世界将多难了。

凌弃等一行在来时的小镇找到了李三,当时天色将晚,于是众人便住了一夜,次日清晨方打道回天外秘府,由于昨日的震撼仍在,所以大家均沉默无语,有时想说几句话打破这沉寂的气氛,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一路无话,众人在晌午时分赶回天外秘府,邓归吩咐众人各自回住处休息,自已带同凌弃回复林天南。

问过仆从之后,邓归带着凌弃来到内进书房,邓归在门外轻叩了一下门,恭敬的道:“府主,属下幸不辱命,已完成任务,回来向府主赴命。”

林天南在屋中哦了一声道:“如此甚好,你先安排凌弃休息,然后回来向我回禀。”

邓归躬身应是,领着凌弃回到他原来的住处,安排妥当以后自去向林天南赴命。

且说凌弃,刚目睹过一场惊天动地的灾劫,心中怎能平静,再加上想起临行前,林天南的一番话,尚不知自已未来的命运如何,不仅是忐忑不安。虽说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要说不害怕,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只是个大孩子,这一生连三分之一还未过完,怎能不贪恋生命。不由的呆呆的坐在床前,脑中翻来覆去,一片混乱也不知想的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听得有人敲门,凌弃回过神来,抬头看时,林天南已从门外步进屋内。

凌弃急忙起身,前行两步,轰然跪倒,口中道:“多谢恩公大恩,为我报却大仇,这里请受凌弃一拜。”说完便要磕头。那知林天南忽的伸手一托,凌弃只觉身子一震,一股大力由下而上涌来,不由自主的竟站了起来。

只听林天南道:“你不必如此,我们有言在先,这纯属交易,如今我已兑现了我的诺言,下面就看你的了。”

凌弃神色惨然,但口气却依然坚定:“不管怎样,您救我在先,虽然是有所图谋,但若非您,我早已冻死街头,更不要说和您谈什么交易。所以我仍要谢谢您的大恩。如今我大仇得报,心中已无所牵挂,这条命便交给恩公了,任凭恩公差谴。”

林天南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旋即又被冷漠所替代,他沉声道:“明天我会告诉你要做什么,在这之前,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的。”

凌弃苦笑一下道:“我现在还能有什么要求,只求有一个栖身之所,能让我免受冻锇之苦,余愿足矣。”

林天南轻叹一声,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再叹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凌弃心神恍忽,合衣卧在床上,不久即昏昏睡去,梦中见到父亲和母亲,他大声叫他们,他们却听不到,他追呀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正焦急间,却又看到一群人拿刀提剑要杀父亲母亲,他大叫住手,去拦阻时,不知怎的却动不了,他大叫着,眼见父亲母亲倒在血泊中,他不仅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却原来是一场梦。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不由的悲从中来,忽的想起自已也可能很快就要死去,自已一死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吗,想到这里他忽然再不感到害怕了,甚至还盼着赶快到那个时候。

此时天已黑了下来,仆人们送来了钣菜,凌弃心意已决,也不客气,放怀吃喝,连平日里少有喝的酒也喝了不少,醉眼熏熏的倒头又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凌弃从梦中醒来,只觉嗓子眼儿如同火烧一般,他挣扎着爬起来想找些水喝,无奈酒劲儿未过,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还未迈步又扑通一下坐在了床上。他还待再站起来,忽听得黑暗中有人道:“你是不是要喝水呀。“凌弃吓得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浑身直冒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如此深更半夜,又是灯火全无,冷不丁有人在旁边开口说话任谁也要吓个半死的。凌弃哆哆嗦嗦的道:“谁?”

那人轻声道:“你不用怕,我要杀你,你早就没命了。”

凌弃脑子逐渐恢复了冷静,心道: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时日无多,既然迟早要死我还怕什么呢。他想至此,胆气略壮,大声道:“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黑,你能不能把灯点上?”

那人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回答,似乎迟疑了一下,接着听到刷刷的声响,然后一点火光跳起,显是那人打燃了火镰。

灯光亮起,凌弃方才看清对方,却是比自已大不了多少的一个年轻人,看那样了最多十七八岁,别看他年纪不大,但眼中精光四射,面上透着一种和他的年纪不相配的沉稳,给人以无形的压力,那是一种绝对自信。凌弃瞪着他,总觉的好像在那里见过似曾相识的一种感觉。

“你好。”那人很有礼貌的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英。”那人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凌弃。

凌弃木然的接过茶杯,忽的心中一动道:“那林天南是你………。”

林英一笑道:“不才正是家父。”说着坐在点桌边的一张椅子上。

凌弃心道,怪不得那么眼熟,同时也不由的奇怪,道:“原来是林少爷,但不知深更半夜来到这里有何贵干?”

林英一拱手道:“真是不好意思,深更半夜还来打扰兄台,实在是有事相求,请勿见怪。”

凌弃心中更是奇怪,他父亲神通广大,还有什么事办不到,怎么会屈尊降价来求自已,而且还是深更半夜,知觉告诉他,这件事绝不简单。他迟疑着道:“林少爷,我只是一个穷小子,连生活尚且不能自顾,怎么还能帮得到您呢。”

林英道:“这件事正要你才能解决,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凌弃忙道:“那里是什么高姓大名,小子叫凌弃,少爷叫我小弃就可以了。”

林英道:“我们份属朋友,便以朋友相称既可,我应该比你大点,就叫你凌小弟,你就叫我大哥吧。”

凌弃惶恐道:“这怎么可以,我………。”

林英一摆手道:“凌小弟,你就不要客气了,我的时间不多,外面的看守中了我的睡梦香,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所以我们要尽快才行。”

此话一出,凌弃不由大惊,道:“林少爷你怎么………?”

林英道:“有些事不能让他们知道,所以只有这样。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件事,还望凌小弟不吝赐告。”

凌弃心中一动,暗道:莫要是那件事才好,他装作诧异的道:“不知林少爷要问什么事?”

林英道:“我要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凌弃心道我就知道肯定脱不了这两天的事,只是不明白他问这些为了什么,他挠了挠头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天很泠,快要下雪了,我没有衣服,没有食物,我冻得一直在抖,抖个不停,到最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以为我要死了,那知醒来之后我就在这里了,后来我才知道是你父亲救了我。”

林英若有所思的道:“那么我父亲和你说了什么?你这两天又去了那里?”

凌弃眨了眨眼睛道:“少爷,这些问题你父亲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何不去问他呢?”

林英定定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身份,以为我是坏人。”

凌弃摇摇头道:“不是,从你的长相我就可以看出你确实是林少爷,因为你和你父亲实在长的是很像,这是绝对假冒不了的,而且我从你的眼睛里看的出来,你没有恶意,我只是不知道你问这些干什么。我虽是一个乞儿,但诚信还是有的,我不能随便告诉你的,因为你父亲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出卖他,即使是他的儿子。”

林英呆住了,他觉得自已实在是小看了这个大孩子,他呆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你既然相信我是他的儿子,那么你认为我会去害我父亲吗?”

凌弃看着他的眼睛,他从中看不出丝毫的欺诈与伪善,反而有一丝真诚和掩饰不住的热情,他摇头道:“我相信你不会,但是我还是不能说,我需要一个理由,为什么他的儿子会秘密的去调查他的父亲,这并不寻常。”

林英知道如果自已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这个大孩子是绝不会说的,他第一眼看到凌弃就知道,他是属于那种敢作敢当,忠信节义之人。犹豫了一下,他才缓缓的道:“其实我从小就很崇拜我的你亲,在我的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而实事上,他也真的是无所不能,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够难倒他。但是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现他越来越神密,很多事他都不让我知道,而我却越来越好奇,所以我总是不知不觉的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去调查我父亲的第一个原因………”

凌弃点头道:“不错,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我也会去努力的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的,这我可以理解,但这个理由还不能让我把我所知道的事说出来,我还需要一个更充分更具体的理由。”

林英笑了笑道:“当然,我还有第二个理由。”他的神情忽然变的很忧郁,“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我不用说很多你就会明白。当一个人拥有了无上的权力,或无可比拟的力量的话,那么他这个人便不会再受任何力量的约束,因为他所拥有的力量已远远的越了它。而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可以约束他的力量,那么这个人会逐渐变的以自我为中心,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有谁能告诉我呢?”

凌弃的心不住下沉:“你竟然是担心你的父亲会变坏?”

林英摇摇头道:“不是变坏而是疯狂。”

凌弃的心不由的更加沉重,谁能理解疯狂的含义,疯狂代表的是不可理喻,不能以常理度之。他忽然想起了那次大爆炸,这是不是疯狂呢?忽然间他的心如堕冰窟。

林英接着道:“从小时候,我的父亲就教我礼仪教化,为人之道,我也一直奉行无误。但如果有一天,我的父亲忽然违背了这些,我该怎么办?所以我必须防止这件事的生。”

凌弃叹道:“你真的认为你的父亲会变的………,我看令尊颇有侠义之风和悲天悯人之心呀。”

林英再次摇头,这已是他第二次摇头了,可见他是如何的担忧了:“你只是不知道他所拥有的力量而已,那已不是人类所能想像的,有了这样的力量,任何人都不会甘愿虚渡一生,我的父亲已经是很有自制力的,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不过我却不敢担保明天或后天。”

凌弃暗道: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但只是那棵噩梦之源,便足以让人心胆俱寒了。他沉默着,心中犹豫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他。

林英知他心念已经动摇了,于是接着道:“如果这个还不足以打动你,那么我还有第三个原因,”他似乎有些激动:“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因难产死去,这是他平生唯一一次做不到的事,为此他后悔了一辈子,至今没有再娶,而对于我,他倾注了一腔的心血,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所以我不想失去他。但是,当一个人拥了如此难以想像的力量,那么妒忌,仇恨,贪婪,**便会时刻包围着他,想夺取他的力量,毁灭他的力量,占有他的力量,虽然他们不敢明着来,但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人不可能小心一辈子,不管他有多大的力量,总有疏忽的时候,而那些人就会一拥而上,像狼一样把他吃的一点不剩,我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出现,所以我要保护他,而为了保护他,我必须了解他的一切。这就是我的第三个原因,为了一个要保护父亲的儿子,你能不能告诉我所想知道的事呢。”

凌弃终于动心了,他也有父亲,如果回到从前,他也会拼死保护自已的父亲,他感动的道:“林大哥,你不用说了,我告诉你好了。”

林英大喜道:“好兄弟,谢谢你了。”

凌弃道:“不用谢,你父亲于我有恩,如果我还坚持不说倒好像有点恩将仇报了。”接着将自已这几天的经历扼要的说了一遍。

林英听得异常仔细,直到凌弃说完,他方道:“没想到我父亲竟有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而且还杀死了这么多人,虽说他们是敌人,但如此杀戮也太过残忍了。”他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我更要查个水落石出,这究竟是什么武器。而且看样了他已开始失控了,我一定要阻止他。”

凌弃站在一旁道:“林大哥,这件事倒不能全怪你父亲,是我坚持要用的,我当时只想阻止他们进攻我国,但却没想到后果会是这样,早知道的话,我是绝不会用的。”

林英沉声道:“这就是了,你是不知道才会用的,但我父亲明明知道这后果,但他却全然不顾,这还能不说明他已经失控了吗?”凌弃一时哑口无言,只听林英又道:“这数月来,府里来了很多陌生人,但旋即又失踪了,我查了好多天,却一点踪迹不见,想来必是和你所说的那桩交易有关了。”他沉吟片刻,方忧心的道:“估计那些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父亲这次实在有点过分了。”

凌弃道:“林大哥,恩公如此做相信有他的苦衷吧,我看得出他内心里也绝不愿这样的,何况我相信那些人应该都像我一样是自愿的。”

林英道:“就算是他们自愿的,但以一些蝇头小利去换取人家的性命这本身便有要挟之嫌,非大丈夫所为。我的父亲何时变成这样了呢。”

凌弃苦笑道:“那可不是什么蝇头小利,对我来说为了报父母之仇,就算把我千刀万剐我也心甘情愿的。何况我本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林英道:“对你来说可能觉得不是蝇头小利,但对我父亲来说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用自已所拥有的力量来换取别人的生命,就算别人已面临绝境,这也非侠义辈所为。”

凌弃默然无语,虽然他知道自已也难免一死,但他却没有怪林天南,这只是一桩交易,他觉得很公平,如果不是林天南,自己已经死了,那里还有机会为父母报仇呢?他只是一个小乞儿,还能要求什么人去无偿的为他做什么呢。所以他不怪林天南。

然而林英却不一样,做为一个儿子他希望他的父亲是个英雄,是个好人,自然而然就不愿接受这事实。林英低头沉思片刻,忽对凌弃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如果你按我父亲的吩咐去做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凌弃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显的惊慌和害怕,他淡淡的道:“我知道,早在交易之前令尊就已经说明了,我如今举目无亲,这世上再没有让我牵挂的人了,活在这个世上只有受苦,我倒宁愿去见我的父母,说不定在那边我们会很快乐呢。”他想到要见自已的父母,嘴角不仅露出了一丝笑意。

林英很惊讶,阻止道:“不行,我不会让你去死的。”他心中念头急转,忽的灵机一动,叫道:“有了。”

凌弃却并不同意,他道:“不,我不能,这是一桩交易,令尊已经完成了他的承诺,我也必须完成我的诺言。”

林英又好气又好笑,道:“这却由不得你,何况我还要借这次机会查清事实的真相。”

凌弃一怔道:“你想干什么?”

林英忽的湊到凌弃身前,不待凌弃反应伸手在他身上一点,凌弃只觉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林英及时的把他接住,然后让他斜依在床边。

凌弃身子不能动,却还能说话,他叫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英笑笑道:“没什么,江湖上称这为点**,你不用担心,过六个时辰后**道自解,对你的身体没有什么伤害的。还有,你最好不要叫,否则我连你的哑**也一块点了。”

凌弃虽不是武林中人,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知道这什么所谓的点**,他哀求道:“林大哥求你放开我吧,我可不能失信于人呀。”

林英不慌不忙的道:“你现在为人所制,不能算失信于人,放心吧,父亲问的话,有我为你作证。”总之管凌弃怎么说,林英却无动于衷。

最后凌弃道:“你就算不放开我,难道你还准备把我带走吗?如果我不见的话你父亲肯定会四处寻找的,凭他那么神通广大,你认为你能藏得住我吗?”

林英神密的一笑道:“谁说我要走呢,我根本就不打算走。”

“不打算走。”凌凌奇道:“难道你打算在这里吗?你不怕外面的守卫来查吗?”

林英似刚想起来,道:“你不说我倒忘了,看来还要把你的哑**点上。”说着不待凌弃叫嚷已点了凌弃哑**,跟着将凌弃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过不多会儿门外忽的响起说话声,“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真奇怪,喂,喂,快起来,还睡。”跟着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真奇怪了,我值班向来没睡过的,今天怎么会睡过去,不会有什么事吧,快看看那小子还在不在。”跟着听到脚步声走近。

林英身形一闪躲在暗影里,只见房门启开,一个人探头进来,看到凌弃仍在床上,始退了出去。道:“没事那小子还在。”跟着脚步声远去。

林英聆听一会儿,确定人已走远,才走到床前,把凌弃重新扶了起来,靠在床边。然后重新坐了下来,并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边打开边道:“你不用期望别人会现你不在,我不会把你带走,但你也不会去实现你那什么愚蠢的承诺,因为明天在这里的凌弃已不再是今天的凌弃。”

凌弃听的满头雾水,不明所以,明天的我怎么会不是今天的我呢,可惜他哑**被点不能说话,而且看林英的意思似乎也不想为他解开。

林英背对着凌弃不住的从小盒子里拿出什么来,时而回头来端详一下凌弃,却不知他在做什么,过了好一会,林英背对着他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十三个师傅,他们每人都有一身的绝技,你应该见过他们的。”

凌弃当然知道,因为他曾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

林英还在忙,这时他似乎正在把什么东西贴在脸上,只听他道:“其中有一位叫做千变万化花万相,他的武功或许不是很高,但他有一样本事却是举世无双,你知道是什么吗?”

凌弃很想问,是什么,但可惜却不能说话,不过也不用他问,林英已说了出来。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能以一人化身千万,当他化身成另外一个人的话,就算那人的妻子,父母都认不出来。”说着话,他已转过身来。

借着灯光,凌弃看到他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当他再仔细看时,不由的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开来却合不上。面前的人可不正是自已,自已宛如是在照镜子一般,除了衣服和身高略有区别,其他的一无区别。

林英对他的神情很满意,接着在凌弃目瞪口呆之下,他的身形忽的矮了数寸,变的和凌弃差不多高了。“怎么样,我这缩骨法还可以吧,”忽然间连他的声音也变了。凌弃一时间也搞不清是自已在说话还是他在说话,这分明是自已的声音吗。

凌弃简直要疯了,在眼前的这个人现在活脱脱的是自已的一个翻版,如果不是自已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明天的自已不是自已了。

在无奈和不甘中,他被林英放到了一个漆黑的箱子里,同时听到林英道:“你好好的睡一觉,当你梦醒的时候,一切都会过去的,做个好梦吧。”接着他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