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其乐浓浓
作者:醉亲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688

夜色并未随着东溟派与海沙帮及宇文家两家势力的冲突而变的更加黑暗,巨轮内也并未因为陈窑这个可恶至极的笑容重燃战火,当陈窑拿着自己所需要的帐薄从单琬晶主仆身前离开的时候,陈窑甚至还很客气的跟她说了一声:“晶儿啊,放心吧,你的终生大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某个恶心的男人已经永远不可能在你面前出现了。”

能当着单琬晶的面说出尚明的死讯,陈窑自然是得意至极,只是满心欢喜的他却未能见到单琬晶看见尚明尸体时的复杂神情:似哭、似笑、似悲、似喜……种种神色俱是在她脸上一一演过,变化的速度比之瞬息万变的股票期货只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这一切自然都随着陈窑的离开而与他再无关联。

同时,在码头上的宇文家势力或许是收到了杨虚彦行动失败的讯息,已经开始渐渐撤出战场,而东溟派这般打了许久,又没能落得什么好处,自然也是无心恋战。因此,在陈窑离开的前一刻,双方的战局除了局部地区打出了真火的以外,俱都停了手。只是幸好当时双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相互间的防范上,对于趁乱偷摸开溜的陈窑反而是丝毫未觉。

翻过城墙,一路平安地从码头回到客栈,陈窑终究在进得客栈时的那一刻在心里狂松了一口大气。他这一路看似轻松,实际上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跟踪却是一直小心提防着,神经自然也是高度紧张,生怕有人跟在了自己身后。

初始时陈窑还以为今晚定是手到擒来之局,却不想自己先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随后更是因为使诈得罪了杨虚彦后才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其中的惊险处只怕丝毫不比与尚老对敌来的轻松。特别是杨虚彦离开时看向陈窑的眼神,若不是那时候陈窑信心爆增,只怕那一眼就要吓的陈窑再也不赶出门,影子刺客的威胁又怎么可能会是好玩的!

只是这些都是陈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的事情,若是陈绰儿在身边他或许还能拿出来让她与自己分担一下,可面对连江湖都不大清楚是什么的纪青青与喜儿,陈窑却是丝毫不敢表露出内心的惶恐与不安,甚至在进门时还得满脸带笑,装出一脸小人得志状,好让二女省心。

其实,就连陈窑自己也未发觉,正是因为他在内心深处已经接纳了纪青青这苦命的女人,这才会有这些想法。否则,若是双方当真毫不相干的话,他大可不必如此。

灯火摇曳处,一脸倦容的纪青青已经坐在桌前等了陈窑整整两个时辰。虽然心里早将这不恋家的男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可在见到陈窑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女人内心的不满却立时化作了满腔的柔情,整个人也是快步迎了上去道:“郎君,你回来了。”

“恩,你们怎还未睡?”扫了一眼纪青青身后已经坐着睡着了的喜儿,陈窑心里也是闪过一丝感动,经历过生死之战的他对于这小小房间内的温情如何会领会不到,即便是纪青青在看见他时的那种惊喜都被他收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我去吩咐小二打热水来。”纪青青被陈窑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温柔眼神看的耳红心跳,直觉告诉她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因此连忙借着去打水的名头从房里溜了出去。与男人擦身而过时,纪青青内心的激动与不安即便是在见到小二时也还未平息,更弗论想起满身潮湿的陈窑身上为何仅仅只穿了一件黑色皮水靠的问题了。

对于仓皇出门的女人的心思,陈窑把握的自是极准。因此,在女人出门后,他也只是在脸上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便开始做起自己应该做的事来。待纪青青领着小二将热水提来时,陈窑早将喜儿剥了个精光放在了被子里,那一件件折叠整齐的女衣就叠放在了床头显眼的位置,直让纪青青吓了一跳。

“郎君今日是否有了喜事?”站在浴桶外犹豫了半晌,纪青青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问题提了出来。

“喜事?”陈窑心里一愣,转头时却看见了女人脸上的惶恐,心里一乐,脸上便又露出了那抹自然以极的浅笑,微微斜起的嘴角便如雨后的彩虹般,美丽而又温馨:“恰好相反,晚上差点没命回来。”

陈窑说的自然是实话,只是刚刚才将陈窑上下全摸过了的纪青青却不这么想:“郎君又在骗人,哪有浑身完好无损没一处伤,却还说差点没命回来的!”纪青青以为陈窑是在打趣,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笑容,象这般有如夫妻似的对话她实在是期待了太久太久。

“就你鬼灵精!”陈窑爽朗一笑,伸手在女人的瑶鼻上刮了一刮,直让女人在那娇嗔个没完,待两人闹够了这才又安分地坐回浴桶里让女人服侍起自己洗浴来。

“晚上在码头看了场大戏,所以今儿个高兴的很。”陈窑伸手将女人额头上的散发拢好,又将女人的甜笑收在了心里,这才继续道:“只可惜你不会武,否则就能带你一块去了。”

“那郎君日后若是有空便教教奴家吧,待奴家学会了奴家再教给喜儿,到时咱们去哪看戏都能一块去了。”虽然不明白为何看戏还要学武,可纪青青却仍是回应陈窑道,只是这话里却又透露出这女人的小心思:陈窑要教只能单独教她,而喜儿则是她学会在由她教。

陈窑对于女人的小心思自然把握得极准,若是以前说不定陈窑还会装不懂回避一二,可如今既然已经将眼前的女人当成了房里人,因此说话时便再没了顾忌,立即笑骂道:“你这婆娘,便连这么点事都要占着先,小心到时把你绰儿姐姐和贞儿姐姐通通得罪光了,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我。不过就算求我也是没用,我自己也怕她们的紧呢!”

“奴家哪有夫君说的这般坏心眼,奴家只是觉着郎君先把我教会了再由我去教喜儿更省事嘛,又哪有这般许多坏心思了。”纪青青嘴里回应的快,只是说完这句后又期期艾艾磨蹭了半晌才接了下一句:“也不知绰儿姐姐和贞儿姐姐到时会否嫌弃人家?”

“瞧你这傻女子在那瞎想!”陈窑见纪青青拿自己的话当了真,顿时是笑出了声来:“放心吧,你绰儿姐姐与贞儿姐姐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便是你当真要争宠了她们也不会不高兴呢!”想到陈绰儿两女在翠山镇时每日都被自己弄的下不了床,陈窑心里自是有把握的很。

“呀,姑爷你回来了?”

两人正说笑呢,房里突然多了把略有些清脆的声音,却是喜儿被两人的声音吵醒了。这小丫鬟见着纪青青正在服侍陈窑洗浴,顿时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小姐,这活还是我来干吧,你先上床歇着。”话是如此说,可还未等她下得床来,突然又拿被子将自己裹紧了,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却是发现了自己此时正全身赤裸着,若是下床来怕是什么都要被人看光了。

见及喜儿的害羞样儿,纪青青顿时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待快将喜儿那小丫头笑的不敢见人时才将这笑收住,只是说话时却还是忍不住调侃道:“好啦,也不知道你害羞个什么劲,郎君早把你身上看光了,多看两眼又怎么了!再说了,便是你身上的衣裳还是郎君给你脱的呢。瞧那衣裳,叠的多好,怕是比我叠的都好了!”

喜儿终究是个十来岁的姑娘,哪禁受的起纪青青这番极露骨的调侃话,再加上陈窑脸上那抹略带些邪气的斜笑,顿时便嘤咛一声拿被子将头盖了起来。只是她却不知如此掩耳盗铃的小女孩做法更是让纪青青看的笑出了声,乐的差点就让她岔了气了。

如此这般的洗了大半个时辰,桶里的水也是换了两遍,陈窑这才在纪青青的准许下从桶里爬出来。而当陈窑出来的一瞬间,却引来纪青青的一声娇呼,却是这女人这时才发现陈窑的皮肤竟然比天天注意保养的自己还好,顿时又扯着陈窑在那问了半天,直到问明白是练了功夫才这样后这才将陈窑放回床上去了。

“小妮子,羞的什么劲!”陈窑刚一钻进被子便发现了喜儿正佝偻着身子缩在床的最里面,待将这小妮子搬到自己身边后却又发觉这丫头竟然将眼睛闭的死死的,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儿便如初一时天上的月牙儿一般,美丽的令人揪心,让陈窑看的是精神大振,甚至暗暗埋怨自己怎么到得今天才发现这小丫头竟有如此美丽之处。

在那逗了小妮子半天,陈窑忽地发觉身上一凉,却是身上的被子被人掀了开来,随即便是一具身材高挑皮肤滑腻的身子紧拥住了自己。这种带给感官极度刺激的诱惑陈窑自是不会陌生,只是今日的陈窑却又与往日不同,因此还不待身后的女人继续做出诱惑自己的动作,一只如婴儿皮肤般嫩滑的大手已经覆上了女人的俏臀,时轻时重的揉捏起来。

纪青青陪睡了这么多晚,何曾受过陈窑的如此宠爱,仅仅只是数吸时间便全身发热起来,整个人更是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却不知她峰峦叠嶂的身躯在陈窑身上摩擦时造成的感官刺激却更令男人兴奋了几分。

“郎君,奴家受不了了……”

纪青青原本就是媚骨天生,即便是说话时也会自觉不自觉地带上几分腻音,因此当她呢喃着将这几近邀宠的话说出来时,同样是兴奋到了极点的陈窑便如同一个炸药桶一般立即被引爆了。

随着床上的一番红浪翻涌,当觉着有些受冻的喜儿好奇的睁开了自己的大眼时,看见的却是一副令她羞愧欲死的画面:

已经被完全掀开了的红被滑落在了自己小姐那如柳枝般的小蛮腰上,自己那位如同天神般伟岸的姑爷则一边喷吐着粗气,一边将小姐的双腿推开了老大一个角度,而两人的交接处,一条雄壮到了极点的狂暴肉虫此时正紧紧抵在了自家小姐的羞人处,只要再肉虫再向前稍稍这么一推,自家小姐那已经紧闭了十八年的桃花就要绽开!

“青青,你且忍着痛,一会儿便过去了。”陈窑又看了一眼正拿手遮着双眼,实则正拿眼偷看的喜儿,嘴里又道了句:“你可得做好榜样,喜儿正看着咱们呢!”

纪青青此时原本就害羞到了极点,那双平日里能流露出万种风情的大眼更是早早地就闭上了,此时闻得喜儿正在一边观看,顿时嘤咛一声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却是整个人都被陈窑这一话说化了。

见纪青青被自己一句话说到了高潮,陈窑心里也是一乐,原本仅剩的些须紧张顿时化为了乌有,下身也是自然地向前一推,随即便是女人的一声娇吟响起……

一夜风雨造就了两位娇媚妇人,当陈窑拥着再也不堪宠爱的俏婢喜儿睡去时,陈窑想到的却是那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黄公子:当日若不是这黄公子太过着急,若是他能再晚得片刻才表露出自己的豺狼心思,只怕今日睡在这两位小妇人身边的便是他了。

再想到与纪青青初识的那几日自己的有心回避,陈窑也是忍不住心里一叹,又有谁能想到,当初互相怄气的两人才这么几日便成了真正的恩爱夫妻,此时莫说是那陈绰儿的责怪,即便是日后“七仙女”通通威胁自己,只怕也不能改变自己接纳身旁两女的心意了。

当陈窑在第二日清早醒来时,房外正响着连串的滴水声,滴答滴答的单声便如陈窑此时的心情一般,杂乱而无章,只因陈窑到得这时才记起,双龙那艘装满盐货的宝贝疙瘩正是在第二日遇上了暴雨天气才心痛着扔了一大批的海盐的。

不仅如此,由于寇仲先前太过贪心,因此船上的海盐装的实在太多,这才使的两人的小船船速过慢从而被海沙帮的人轻易追上。而又是因为这点,两人才能在从海沙帮手中逃跑,再因为风浪问题,使得偷盐船撞石从而被美人儿帮主遇上。而正是有着这一连串的巧合,才引出了云玉真这位可歌、可泣、可悲、可叹的苦命红颜。

想到此处,陈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旁同样在原著中令人怜爱的一代名妓纪青青。虽说此女在原著中与双龙分开后又辗转去了长安,并且成为了豪门公子争相追逐的对象。可以原著中对她的描写来看,纪青青本身其实并不愿意过这种被人当货物一般看待的生活,而这种对自由的渴望其实也能从她想与那黄公子私奔一事中得知。

只是如今纪青青的命运已经被陈窑改变,可云玉真却仍然在独孤阀的门口徘徊,若是陈窑再晚得片刻,只怕这位苦命的女子就只能以自己的幸福去换取巨鲲帮的生存环境了。

不过更令人惋惜的是,她的这种牺牲精神却始终无法换得旁人的谅解,此时的双龙不会,卜天志这些只知道豪气冲天、义气先行的手下自然更是不会!或许在他们的眼中,今后的云玉真就是一名自甘堕落的坏女子而已。

而陈窑若是想挽救这一切,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云玉真脱离独孤阀的控制,而他从单琬晶手中夺得的机密帐薄恰好能起到这番作用。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这才有了昨晚陈窑的那番危险经历,若非为了救那位值得所有男人怜爱的美人儿帮主,陈窑大可待在一旁看戏,或者在后来击退杨虚彦后卖单琬晶这美人儿一个人情,潇洒走人。

只是陈窑是个惜花的主,若是要陈窑此时离开刚刚成为小女人的纪青青与喜儿,陈窑自然做不出来,只是心里却又记挂着云玉真,因此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到得最后却是不小心把仍然在熟睡中的纪青青给闹醒了。

纪青青尚还是少女时便有了烟视媚行的资本,此时有了陈窑的滋润更是令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诱惑。因此,当她举着小手轻拍红唇时,即使陈窑此时心念其他美人也是看的忍不住的一呆。

“郎君醒的真早!”纪青青给了陈窑一个甜笑,见陈窑已经被自己迷住,心里高兴的同时又将喜儿叫了起来一起服侍陈窑起床,待陈家一家三口全部梳洗完毕下得楼时,早过了用早饭的时间。

只是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磨推鬼,陈窑在那小镇与陈绰儿姐妹俩分手时原本就分得了一大笔银子做花消,再加上纪青青原先准备好与那黄公子私奔的私产,因此三人此时倒也算的上是小有资产,至少花点钱让客栈老板再弄一餐是一点都不心痛了。

只是三人正吃得高兴时,那客栈老板却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封密封的甚是严实的书信:“公子,今儿个一早,有位年轻公子让我将这信转交给你。”

“谢谢老板你了。”谢了老板一声,陈窑伸手接过后拿在眼前一看,整个人顿时就是一呆,那信封的落款人处分明写着三个清秀小字:杨虚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