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火中懂真情 危难中获永生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882

大火中懂真情危难中获永生

第四章

顺间,两人已在门外几米的雪地这上。天下着纷纷白雪,谭巢二人走到横栏边,扶着横样观望。一些客人见此也都过来凑凑热闹。

开始,两人不分上下,过了一会儿,武恩连连败退。片刻,又转为谭之川败退,两人时尔飞起,时尔翻滚,接近五十招,却不分上下,又打成了平手,打得是乐在其中。

雪落在他们身上,把他们淋成了雪人。在楼上望去,似乎只有两个雪人在打仗。此时,雪越下越大,开始让人看不清楚对方。谭荻芬双手在嘴边一搭,大喊道:“武哥,大哥。不要再打了,小心着凉。”

他们俩听了,笑了一声,而后各自挥了个剑花,作为结束的礼节,表现对对方的尊重,这是江湖上常用的。俩人身体一抖,雪花便校拌落了下来,“刷刷”两人便还剑入鞘,互相拍打对方身上的白雪,互相肩并肩,一路笑着来到了二楼。

外面下着雪,天气又很冷,可两人还是满头大汗。谭巢二人各自为对方擦拭额头上的汗,替他们拍落背部的雪花,巢贺道:“大冷的天,还出一身汗水,小心着凉。都那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

两个男人只哈哈一笑,武恩道:“今天,我好欢喜啊!——小二。”小二随叫就到。武恩道:“拿纸笔来。”做惯皇子的他,讲话也略带来些命令的口气。

谭巢二人不知他拿纸笔干什么,心里是一疑。小二也是和他一样,不过既然是客官要的,自然不肯待慢,便很快拿来了纸笔。

武恩让小二先撤去桌上的东西,把纸往桌上一摊,笔蘸了蘸墨。谭之川道:“阿武,你这是?”武恩只微微一笑,却不答话。而后写下了二十二个字:

风月无边江山北望三千里

江山如画爽气西来第一楼

而后写了张横批,“唯有雪凤楼是也”。

几桌客人也相继围了过来,其中几个好像还能挥文弄墨,一人道:“好,这个小伙子,文采果然非凡。”另一道:“这笑法刚劲有力,字迹绲圆雄厚,对仗工整,傲气十足,横批又简结点出了雪凤楼的名字。果真是写的太好了!”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来,别人不知道,其实他们是想让人知道,自己对书法也有研究。

谭荻芬听了,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文采。”武恩顿觉不好意思,道:“我在宫中的时候,不仅学武,还要学习文化,这一点算不了什么。”

此时,老板见这里这么热闹,也赶了过来。见有人在夸自己的酒楼,心里非常之喜。武恩道:“若是你不嫌弃,这幅对联就送给你了。”有人道:“这真是太幸运,这幅对联定会为雪凤楼生辉不少。”

老板一听,赶忙收下,并叫道:“小二,快把对联收起来,他日让木匠师父刻在匾上,挂在门外。”小二应声答应,随脚便去办了。四人重新回到桌子,聊起天来。

过了一些时间,只觉“咚咚咚”的数声,从楼下上来数人,一幅嚣张气陷。一人道:“小二,门外那幅狗屁不通的对联,是谁添上去的?”小二紧张的指着武功道:“是那位客送的。”那人看了看武恩,摇了摇身子,选定了一桌子,坐了下来。

他们上来的时候,一些人害怕都走了,就有许多空位置。后面几人便一人一桌,坐在了武恩的一周。小二道:“客官,要些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年纪有二三十岁,右脸上长着一颗豆大黑痣,还留有几根黑毛。闲来没事总要用手去摸。此人的名字叫赖皮精,在山上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见小二如此讲话,起身抓起小二的衣襟往后一推道:“一碗肉面一壶酒。”转身坐回了位置。

小二点了点了头,再问其他几人。他们也都是要一碗肉一壶酒。这时,有几位客人走了上来,见没有位置,便走了下去。小二脾躬屈膝的道:“几位爷,是不是认识,如果认识,可否做到一块去啊。”

听这一说,那人便站起身来,撇着个嘴,一边用手推小二的胸膛一边道:“大爷们愿意,怎么,不行啊!”小二一边点头一边往后退,不敢再讲话。

见到此,谭之川等四人都气愤的看不下去。武恩首先起身,走到赖皮精面前,伸手一拦道:“这位兄弟,何必跟小二过不去呢?”这时,其余那些人都拍桌子蹬椅子站了起来,围在武恩的身边,气势凶凶。谭之川,谭荻芬,巢贺敏也都站了起来,局势一触即发。见此,小二赶忙退了下去。

赖皮精撇着个嘴贼笑道:“嘿嘿,你是谁啊!敢管老子的事。”语气非常尖锐,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武恩听了,恕气顿时上涌。想自己堂堂一个太子,受人尊敬,也没受过这等气。若是以前非法割了他的舌头,打他几十大板。可是如今,自己以不是太子,以前的事已不覆存在,自己也曾说过,要忘掉过去,于是一口气又忍了下来。回答道:“在下武恩,是冰水门的新收徒弟。”

赖皮精只“哦”了一声,便笑便走开,顺势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其余的人见此,也都各自坐到一边。武恩以为赖皮精就此了事,于是回到座位,和谭之川他们坐一起。

赖皮精在座位上徘徊一阵,而后右脚往板凳上一踩,左脚一缩,一屁股坐了下去。撇着个头,右手拿起酒壶,左手拿了个杯子。正在此时,小二的肉面也上来了,每人放下一碗,便匆匆离开了。

赖皮精右手提起酒壶,往下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并同时吐掉了嘴上的牙扦。忽听板凳向后摩擦地板的声音,众人便一起看着他。见他左手端着一杯酒,身体抖啊抖的来到武恩的身边。赖皮精道:“你就是冰水门掌门谭捷所救的那个满人。”武恩点了点头。

赖皮精又道:“你们满人抢走了我们的江山,怎么连雪峰山这个终年积雪的鬼地方都不让我们活啊?那些人原谅了你,我赖皮精可饶不了你。连毛都还没长齐,还敢在我们汉人面前逞英雄。”

由于武恩决定做汉人,剪掉了头发,时间还早,所以头发还只有半头长。说话间,赖皮精嘴巴一劂,往酒杯中吐了口唾涞,又狞笑起来道

:“如果你喝了这杯酒,或许大爷会放了你,饶你一条生路,让你在雪峰山住下去。”说话间,还不时往往他的兄弟桌上瞄几眼,引起众兄弟的阵阵嘲笑。

谭之川忍耐不下去,猛一起身,并且迅速一扬,在赖皮精的左手底一托,说道:“让我回敬你一杯!”那杯酒便顺势洒在了赖皮精的脸上。正在气愤之时,谭巢二人一起身,每人左右给了他一个耳光。赖皮精被打的是一愣了愣的,还没反应过来,武恩只起一脚,正中赖皮精的腹部。赖皮精只迷迷糊糊的摔出丈许,压倒了自己的桌子。他的那些兄弟眼睛瞪着老大,都看傻了,谁也没有上前来帮。

赖皮精爬了起来,愤怒的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快上!”他的兄弟们这才回过神来,“哦”了数声,顺手拿起盘子,猛往武恩的桌上扔去。武恩四人各自向四周躲,一碗碗肉面碗,乒哩兵啦的打在桌上,洒了一地,可一碗也没砸到他们四人。

四人一躲开,只见武恩和谭之川便反手教训那些人。巢贺敏不会武功,谭荻芬只在一旁保护他。那些人只不过是一群无赖,污合之众。武功真是太差劲。只不过三拳两脚,就被打的仰面朝天,满地找牙,一个个躲到赖皮精身后,不敢再往前。

赖皮精只叫他的兄弟快上,可那群人已经吓破了胆,谁还再敢自讨苦吃。赖皮精气的指着他的兄弟骂道:“废物!”并转身一个人冲了上去。

武恩谭之川两人起时只“刷,刷”的两声,抽出了手中的配剑,赖皮精也刚好凑上。两人便使出他们冰水门的入门剑法,也就是“雪龙剑法”的前十招。那赖皮精一傻眼,绝无还手之力,只傻呆呆的站在那儿。十招过去只听“嗖,嗖”两人同时还剑入鞘。

赖皮精一回过神来,瞧瞧自己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正在惊喜这时,只听“哗啦啦”的一声,身上的衣服裂开了,碎片掉落一地。

大雪天冷得很,起时的赖皮精上身全没片甲遮体,一阵寒风吹过,身上只一哆嗦。两手回胸前一交叉,身体缩成一团。

谭荻芬只拍手大叫好,巢贺敏却转过身去,背对着赖皮精。他的兄弟们上前问道:“大哥,你没事?”心里也觉好笑,只是强忍住。

赖皮精不死心,高举起来,想打下去。可见武恩,谭之川他们手上一握紧剑,向自己一瞪,吓得赖皮精缩回了手,并转身离去。一人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来,披在赖皮精的身上。那些人匆匆走下楼,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那些客人纷纷鼓掌,为他们喝彩。老板却紧张的跑过来道:“客官是有名的恶霸,今天你得罪了他可以一走了之,可我们小店的生意就难做了。”谭之川心里只一气,自己只好心帮他,可他却如此讲话。武恩道:“不用担心,今日之后,人谅那人也不敢再惹事。好果哪天,他在雪凤楼惹事的话,就到冰水门来找我,我决不会连累你。”听他这么一说,老板虽还是心存惊谎,可稍微平静了些。

武恩对谭之川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出来这么此时间,师父会担心,我们也该回家了。”四人一点头便走下楼去。客人们议论着:“这满人为人也可以,比起一些汉人来,可是好多了。”

快躲好,我就要来找了。二狗家的二狗,黑子及两个孩子,在二狗家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二狗负责找。过了一阵,见没有动静,二狗急了,跟着道:“好了没有?”心里有些等不及了。

屋里的小朋友们躲这看看不行,躲那看看不行。听二狗在外面叫,便匆匆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一个孩子掀起桌布,躲在了下面;一个躲在了纬障后面;另一个顺既躲到了门后。

突然,里面的声音便消失了。二狗知道:“便是他们都躲好。便转身推门走了进去。门一开,正好将躲在门后那人遮了起来。这是二狗家的祭祀祠坛,天色有些黑,里面更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事物。

二狗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躲在门后的那人,偷偷的从他的身后逃了出去,心里暗喜:”这回你找死也定找不我。”躲在桌下的孩子,掀起桌子,望望躲在纬障后面的孩子,笑了笑,放下了桌布。

二狗刚从外面进来,眼睛一时没有适应过来,这么一来,便更黑了,很难看清楚东西。于是,他便故意道:“出来吧,我已经知道你躲在哪了。”桌布下的孩子,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便掀起桌布,准备出去,躲在纬障后面的孩子忙向前摇手,提醒道:“不要信他,他骗人的。”桌布下的那孩子听了点头,又放下了桌布。

二狗也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于是心里一喜,道:“再不出来,我就要把你们都捉出来了了。”于是往前走,由于看不清楚,只有凭感觉一步步向里走。

走到纬障身边,二狗左右瞧了瞧,这时,一个孩子只在他的身边,那人已经看到了二狗,可二狗却没有发现。还是往里面去,那孩子偷偷笑了笑,又从后门逃了出去。

桌布下的孩子只乖乖的坐在那儿,心里也在偷笑。过了一会儿,二狗的眼睛有些适应过来,于是,走到坛上,拿出火烛子,点燃坛上的腊烛。心中喑喜道:“这回看你往哪儿躲。”一时失手,便随手扔掉了火烛子,拿起腊烛,向里去找。可那火烛子在地上一滚到,便滚到了纬障的下面。

那两个逃出去的孩子走到外,是有说有笑。其中一个孩子道:“这回,二狗子找死也别想找到。”别一个孩子接过道:“我们在这里等他,看他出来的时候,我们怎么嗅他。”说完,两人都先赞赞自喜起来。

只一会儿功夫,火烛子便把纬障点了起来,并迅速蔓延开来。躲在桌子下面的那个孩子,只觉闻到了一股烟味,并从纬障里隐约可以外面有光。心里只觉不对劲,于是掀开纬障一看,呆了,外面已经都是大火,都烧到了自己桌上。四周屋檐也都是。只不过火势还小,于是赶忙从桌子底上钻了出来,跑出门去。

二狗子只在傻傻的找着,在里面绕了一圈,见没人,于是灰心的往外。一下把他吓坏了。火已经很大了,并包围了他,他一紧张,便扔掉了腊烛,可这一扔,火势就更大了。

二狗子害怕的开始叫喊:“救命啊!救命啊!”黑子跑出门来,两人便迎了上去,一人道:“怎么,你让他找着了。”黑子气喘的历害,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他神情如此紧张,两人都问:“出了什么事?”黑子道:“不……不……不好……了。”两人又赶紧问:“什么不好了?”黑子接着道:“着火了。“两人同时一怔。

此时,只听“啪”的一声,一扇门倒了下来,火蔓延到了外面,并烧上了屋顶。三人便想:“二狗子还在屋里呢。”只想冲进去救他,可是火势已经很大,根本走不进去。现下只有二狗子他妈及大人们救救了。

二狗子仍在里面,大火包围了他。他在里面寸步难行,木檐瓦片还不时的往下掉。三个孩子到处喊救命。黑子找到了二狗子妈,告诉了她。二狗子妈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匆匆赶了过来。乡亲见此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到了门外,见大火已经从里屋烧到了外屋,又从外屋包围了里屋。火很大,谁都不敢进去救,在千里冰封的山上,要找现成的水实在很难。于是,大家扫起地上的白雪,往屋里倒。

二狗子见此都急坏了,两眼泪汪汪的,哭成跟泪人似的。天气又很冷,眼泪都冻结在了脸上。二狗子妈哭着道:“救我家二狗。”一个个的问了过去,可众人都不敢进去救。

这时,武恩他们刚好走到这里,见这里着了火,于是上前拦住一人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谁家着火了?”那人急切的告诉他:“二狗家见火了,二狗子还在里屋呢。”说完便匆匆往那跑去。

武恩等人听了,一急,随脚便跟了上去。到时,只见火光冲天,屋里屋外全被大火包围,屋里还不时传来倒踏的声音,看来这屋子马上就要倒了。

二狗子妈哭着,喊着,到处求人去救自己的孩子。见四人便拉着武恩的手道:“快救我家二狗。”武恩听了,正要往火里跑。谭荻芬忙拦道:“不要,火这么大,太危险了。”谭之川和巢贺敏也应和着。武恩见此只是一怔。只见二狗子妈再道:“求求你们了,快救救我家二狗。”说话间,一个个求了下去。

见她泪如雨下,声音都喊哑了。武恩实在看不下去,便也忍不住了,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桶半冰半水的水,就往身上倒。此时,是大雪天,温度低的厉害。众人都穿了皮裘,可还是感觉不到暖。如今这水浇在身上,冰水透入皮裘中,马上冻结成块,感觉旁人难以想象。

接着,武恩双腿一蹬,纵身往火堆飞去。双腿分别踏了踏,便腾在半空中,顺既一纵身,便从屋往下飞进了屋内。

二狗子在武恩纵身上房的时候,念叨着:“拜托了,一定要把二狗救出来啊!”谭之川他们想拦住武恩,不让他冒险。可武恩已经飞了上去,没有拦住。心里非常担心,只盼望武恩能平安无事。

进了屋内,看见的全是火,火已经把屋子烧得一塌糊涂,每一根木柱都成了他们侵蚀的目标。屋檐瓦片还不时往下掉,并且烟雾很大,里面又模糊不清,让人很难看清楚人在哪儿。

可是,里面火魔泛滥,生命危在旦希,若是他放弃,自己要完好无损的走出去,是没有问题。可想起自己受了二狗子妈的托付,就一定要把二狗子给救出去。于是,把危险抛在一边,紧慎的看清楚每一个角落,冒着火舌往里面走,边走边叫:“二狗。”那二狗似乎已经晕了过去,根本听不见武恩在叫他。武恩全身虽被浇湿,可在熊熊烈火下,早已被烘干。左手臂被火燃了起来,他忙用右手拍去手上的火。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二狗,正躺在前面不远处,看样子,是真的晕了过去。

武恩赶忙走了过去。头顶一根木柱当头倒了下来,武恩向后一撤步,躺了开来,可右脚已踩在火堆之上,鞋子顿时又着了起来。武恩一提脚,使劲的往地上擦,火是擦灭了,可那草鞋已烧坏。

情急之下,武恩也没有多想,纵身跃过木柱。里面是热火朝天,外面忙得也是不可开交。乡亲们忙着救火,可火势却没有逊色的样子,反而越烧越旺。二狗子妈担心二狗,脸色憔悴了许多。谭获芬担心武恩,都一个劲的踱步,心里非常着急。

武恩走到二狗子身边,双手一伸,把二狗子从地上抱了起来。这一动,二狗子只咳嗽了几声,只吐出些烟来,看来已经吸入了不少烟,得赶快救他出去。

武恩抱着二狗子,准备纵身飞起,迎头又一根木柱掉了下来。此时,武恩抱了个孩子,行动有所不便。便想向前或向后躲开一下,可前后左右都是掉落的火头,自己脚上的鞋都破了,肉脚怎么抵的过炙热的火苗。

正在犹豫之时,那木柱已经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武恩的背部。武恩被砸了下去,二狗子也重重摔到了地上。武恩猛一起身,也顾不上也把自己背上的火扑灭,又抱起了二狗子。

在屋内是又冷又饿,又是疲惫,简直太难受了,让人喘不过气来。二狗子的脸也全黑了,或许是被烟熏黑的,或许是缺氧至此,更或许是天太黑,火又大产生的视觉误差。总之脸黑如焦炭。在此,见他还有一口气在,武恩还不忘安慰道:“怪持住,二狗子。”

房子马上倒了下来,武恩立地而上,从屋顶冲了出去,直到半空。大家顿时把耳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屋倒的声音,迅速而尖锐;清脆而难以预料。众人的耳朵只是一阵轰动。屋子倒了下来,火便被压缩的向外暴炸,周围的人马上向旁边闪开,有的闪的比较慢的,被火炸的受了点小伤。

武恩抱着二狗子,顺势落到了地上。大家脸上表现出各种形态,有点惊讶,有点不可思议。可更多的是见他身上已被燃着,背部的皮裘已被烧透。

二狗子妈见了,赶忙上前抱过孩子。只是一喜,可见二狗子一点支觉都没有,人又如焦炭似的,便伤心道:“二狗!”可此时已经哭不出泪水来。武恩不顾自己背上的火,却担心起二狗子来。因为自己已经把人救了出来,就不能让他死。叫着:“二狗……你醒醒啊!”

谭之川和谭荻芬见此都上去,替他拍去背上的火星。心里嘀咕着:“为了别人,也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二狗子妈哭泣着,把二狗子蒙在自己的怀中,她以为二狗子已经死了。便哭道:“二狗……你怎么能死呢。你大哥死在火中,为何你这么早也死在火中,这火为何跟咋家过不去!”

因为前两年,一场大火要了二狗子哥哥大狗的命,当时他才十二岁。如今,二狗又死在火灾,两种事情一想起,哪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跟发了疯似的。

乡亲们听了,也都替她伤心,都擦着同情的眼泪。黑子及那两个和他捉迷藏的孩子,也都哭丧着脸。其中黑子跟他感情最好,哭泣道:“二狗子……你别死啊,我们还要一起捉迷藏啊!”

这时,只觉有一声咳嗽的声音。众人望望看是谁。二狗子妈只觉二狗子动了一下,忙扶起二狗子的头。接着二狗子又是咳嗽几声,吐出些烟来。原来,刚才在里面没有空气,二狗子一时晕了过去。这时到了外面,也就恢复了过来。

二狗子妈高兴的又是亲又是骂,还是忍不住喜悦的笑容。二狗子委屈的道:“娘,你搂的我太紧了,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引得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笑了。

二狗子妈忙从怀中把他放了下来。乡亲们都围了过来。二狗子娘走到武恩的跟前,松腿便跪了下来。武恩一时惊惶失措,忙扶起她道:“大嫂,别这样。”

二狗子妈站起身,哭着又笑着。道:“我如今只二狗子这一个孩子,若是他都死了,我还活个什么劲。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满人,对你态度不好,甚至希望亲身杀了你,可如今……”武恩赶忙道:“不要这么说,其实是你们救了我,我才有命救二狗,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救二狗子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武恩如此宽以待人,二狗子妈听了,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只觉心里过意不去。围观的众人也都议论起来,竖起大拇指,“真不错,这小子。真勇敢!”可见,乡亲们对他的态度真的是改观了。

谭荻芬听了,也从心底为武恩骄傲一下。本来是应该为武恩高兴,可谭之川的心里却一阵不舒服,就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二狗子妈叫来二狗子,道:“二狗,快过来。给恩人磕头。”那二狗子很是听话,马上跪了下来,也不危满地上都是雪,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沾了些白雪。武恩笑着抱起二狗子,替他擦去额头上的白雪。众人好像把房子被烧,及刚才危险的事情都忘了,在一起是有说有笑,好不和睦。

小小的雪峰山,禁不起消息的传播。不久,此事便让整个山的人知道了。乡亲们都武恩的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再也没有人因为他是满人而瞧不起他,甚至对他像对自己亲人一样。

武恩和谭捷学武,有空便和谭之川在雪凤楼比武。那雪凤楼经武恩提了幅对联之后,生意更是兴隆。谁都想去瞧这第一楼是什么样子。于是,老板对武恩也是特别照顾,每逢节日都是免费请他吃饭。久而久之,雪凤楼便成了他们俩的老地方。

谭捷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可这冰水门总得有人接任。于是,他便想把位置传给后人。谭捷让众冰水门的弟子在厅上集中。

谭之川与谭荻芬排在最前头,武恩就排在谭之川的后面。队伍准备好后,谭捷便道:“你们在冰水门已经有些日子了,我的年纪也大了,这冰水门也应该让你们当中的人来掌管。我将要将冰水门,冰水剑及冰水门的绝学“雪龙剑法”传给你们当中的一人。

一听“雪龙剑法”众人都交头接耳。众人都来冰水门这些日子了,只听说过“雪龙剑法”快如游龙,刚猛有力,灵活机智,是世上罕见的剑法,自己都只学了前十招,这一回师父要把全套交给后人。众人心里的着磨,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福气。

谭捷也明白众人的议论,于是又道:“我之所以只交给你们雪龙剑法的头十招,而不把全套交给你们,不是师父吝啬,也不是师父怕把绝学让太多的人学会,而是这雪龙剑法的剑招极其复杂,悟性差点的人是很难学会。既然当冰水门的掌门,就要有悟性。所以,现在我把雪龙剑法传于你们,谁要是能记得最多,悟性最高,这冰水门的掌门之位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