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冰水掌门之位 无形中起恩怨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878

冰水掌门之位无形中起恩怨

第五章

在场众人原以为谭之川是谭捷的孙子,这掌门之位定是传给他。可没想到谭捷竟然说:“谁有能力学会雪龙剑法,谁就能当掌门。于是,众师兄弟们都把眼睛瞪着老大,准备多记几招。

谭捷道:“你们看好,我只需一遍,你们能记多少是多少。”只听“刷”的一声,谭捷抽出了冰水剑,需起了雪龙剑法,这雪龙剑法果然是冰水门的绝学,也是剑法正宗。绸密而不失惰性,惊变而不失灵性。时尔腾空飞起,时尔散剑妙招。虽是剑法,可连环腿众多,看来雪龙剑法又是要建立在腿法之上。冰水划过之后,空气中还残留此剑寒气,需“雪龙剑法”不能少了冰水剑,可冰水剑寒气逼人,只有服了雪峰草的人,才有资格使用它。而武恩是冰水门弟子中唯一用此草的人。看来谭捷是有心把冰水门传于武恩,今天只不过给众人一个公平的机会,免得有人不服。其次也想试试武恩到底是否是个武学其才,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人。

谭之川武恩俩人看得目瞪口呆,其他弟子更不用说了。谭巢二人挺了个大肚子,在旁观看,两人是同一天出嫁,这时又都有了孩子,真值得庆贺。

需到最后,也是最耗力气的时候。谭捷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开始出现断续,动作也慢了下来。身体已经达了极限,本应好好的休息,可是谭捷还是坚持把雪龙剑法需完。这样更是加重对他身体的危害。

终于需完了,谭捷只深深的吐了口气,额头上也冒出豆大的汗水来。师兄弟们是一起惊叹鼓掌。谭捷伸袖擦去汗去,又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谭之川,武恩及众师兄弟都迎了上去,道

:“爷爷——师父,你雪龙剑法简直太精妙了。众人在冰水门已经有几年了,只学了雪龙剑法的前十招,就以为受用不尽。如今整套雪龙剑法需完之后,才知道那十招只不过是些残招而已,只恨见识的太晚。

谭捷道:“这雪龙剑法虽然精妙,但必需要有雄厚的武功作为基础,以及过人的悟性。只有用心体会,不可强求一致。不然,既使早几年让你们知道,也是无济于是。这得需要耐性去领悟了。

众人听了,有些疑惑,世界上哪有这么复杂的武功,定是师父夸大其辞。正在思索间,谭捷道:“好了,现在你们众人就把所学的,所记的,以及领悟出来的剑招,都耍给我看一遍。”

兄弟也是如此想,既然师父讲得如此邪乎,再怎么样也得试试。只听刷——的数声响动,众师兄弟们就已经将自己的配剑拔出鞘外。

谭之川,武恩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妻子那边点了点头,得到妻子的认可之后,顿时信心大增。然后对望一眼,有一种必胜的气势。只听“刷,刷”两声,谭之川,武恩也拔剑出鞘。

谭捷走到边上,坐到椅子上,朝着众人。众人也把刚才记得耍了出来。结果才知道,这剑法果如师父所说,非常难记诵。耍了十招过后,大部分师兄弟们退了下来。刚才还一脸的不相信,如今却一招也没记住,都觉惭愧。

也有的只记了一招,两招,的大有人在,十五招过后“回头三顾”也都退了下来,他们自称为冰水门的回头三顾,可也只记了五招,只觉脸上无光,可总得来说,悟性还算可以。

如今只留谭之川及武恩两人了,转眼两人已经二十招出头,从纯熟来看,还都可以。这个时候要分出谁能笑到最后,是难了点。

三十招过后,落差是明显拉开。谭之川开始出现断续的情况,开始忘招。武恩纯熟度虽差,但耍得还到是那个样子。

再过几招,就更明显了。谭之川也退了下来。众人看了一眼他,都感到可惜。如今只留武恩一人,招式虽然耍得慢了些,笨挫了些,但是,要领还是把握的不错。谭捷也感到欣慰只觉自己没有看错人。捋了捋胡子,似乎心里已有了人选。

武恩就凭他的超人记性,耍完了整套雪龙剑法,虽不说耍得好,但第一次能这样,也是难能可贵的。谭之川感到好奇,武恩怎么这么厉害。自己都已经看得傻眼了。

谭荻芬鼓起掌来,祝贺武恩。武恩一见,和谭之川一起走上前去。道:“大冷的天,小心孩子着凉。”谭捷走了过去道:“很好,你们两个都不错。不过阿武的悟性的最强,之川比起他来,是逊色了些。”

谭之川有些不服气,道:“爷爷,你给大家耍一遍。这一次,我一定能记住。”武恩道:“是啊,只耍了一遍,很难记清楚一些细节。”谭之川听了此话,心里甚是不好受。武恩明明看了一遍,就把整套剑法耍完。如今这么说,乞不是在笑话自己太没用。一生起气来,就表现在了脸上。

谭捷只沉了一下脸道:“我说过,只耍一遍。有些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再强求也没有用。”可这样说,却说服不了谭之川。谭之川道:“爷爷,你为什么不肯耍第二遍,只要再看一遍,我就能全记住。”谭捷道:“既使我再耍一遍,你也不可能记得住。”

谭之川自以为只要再耍一遍,定能全部记下剑招。见谭捷不肯再耍,正欲再辩。谭捷直起一句打断了他的话,道:“住口,不要再说了!”口气重了些。

见此,巢贺敏赶忙拦道:“之川,算了。不要再惹爷爷生气了。”听了巢贺敏的话,谭之川才勉强自己,把气忍了下来。武恩道:“师父,要不让我再耍一遍,让大……让众兄弟再看个清楚。”谭之川道:”不用你好心。你雪龙剑法不学也罢。”说着,连妻子也不顾,便转身离去,却要一个大肚子女人去追。

武恩赶忙道:“我去找大师兄。”说着,拔腿正欲赶上。谭捷拦道:“算了,我从小看他长大,知他的脾气,太争强好胜了。你现在去,他的面子会更过不去。”转而拍着武恩的肩膀笑道:“很好,只看了一遍,就能记得下来,看来我真得没有看错人。你只要肯努力,一定会在我这上啊。”说话间,又不免咳嗽几声。

其实,谭捷不是不想再耍一遍。他心里是非常希望想把雪龙剑法都交给大家。只不过实在体力不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刚才耍了一遍,也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坚持下来,再也耍不动了。

巢贺敏挺了个大肚子,才走出几步。可谭之川一身武功,早已不知奔到哪去了,于是便走了回来。谭之川已经走到了大街上,心里一肚子的气,只想去雪凤楼灌上几坛酒。也好借酒消愁。

走到半路,却遇见了赖皮精。只见他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谭之川此时一肚子火,正想找个人消消气,上回赖皮精被自己侮辱,今日,他定是来寻仇。心里着磨正好。于是便出言挑幸道:“怎么,想来报仇啊。”说着,就“刷”的一下拔出剑来。哗哗的挥了两个剑花。一鼓怒气就要爆发的样子。

上回见识过谭之川剑法的厉害,赖皮精早已吓破了胆。赶忙挥着双手道:“别误会,别误会。我哪敢呢。”谭之川原本以为有人可以出气,听他这么一说,绝无挑衅之意,正愁自己的气撒不出去。只一灰心。

赖皮精道:“只不过,我替你感到不值啊。”听了他的话,谭之川忙问道:“怎么讲?”赖皮精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想你本是冰水门的大师兄,你在冰水门以及山中的危望都很高。如今,你的这一切,都要让人抢走了,”

听了这话,谭之川赶忙道:“你是说阿武。”赖皮精接道:“没错,就是他,他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个满清鞑子,如今来到雪峰山,却被众人所注视。要真说起来,大家对他的态度,好像比你这个大师兄好看多了吧。”

赖皮精的话讲中了谭之川的伤心事,真是一语道破天机。想起平日生活索碎的事情。自从大火之后,大家对武恩的态度,正如赖皮精所说。而对自己……比起他没来之前,简直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谭之川是愣在那儿。赖皮精偷偷的看了他的表情,觉得自己的“激将法”似乎起了作用,心里一喜,便笑道:“怎么,让我说中了吧。不仅你们的师兄弟们如此,就连你爷爷也是如此吧!”说到这,谭之川又想起刚才的事,本来自己就非常气。这时,等于火上浇油,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听赖皮精又道:“如今,你妹妹嫁给了他,他日掌门之位,恐怕不会传给你了吧!”谭之川猛的抓住赖皮精的衣襟,喝道:“你敢再说一遍,我马上就杀了你!”

赖皮精双手垂在那儿,使不上劲。慌忙道:“我只是为你抱不平。即使真让我说中,你不听,也别拿我出气啊。谭之川手一用力,将赖皮精推开道:”谁说让你说中了,告诉你,你说得话,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赖皮精一被放开,就和自己的一帮人撒腿跑了。

谭之川虽这么说,可自己却非常不自信,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从他的眼里之间,似乎被赖皮精说到了点子上。本来火气就盛,这时更是难以容忍。来到雪凤楼,喝了几坛子酒,便猛灌起来。

由于平日,谭之川都是和武恩一起来喝酒的,老板都已经习惯。可是今日,却是谭之川一人,而且喝着闷酒,老板以为跟他已经很熟了,于是上前道:“阿武怎么没和你一块来,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

正在气头上的谭之川,听不得武恩两个字。举起一坛子酒,就砸在了地板之上。咣的一声,碎成一片。吓得老板退了回去,哪还敢上来自讨苦吃。

只一会儿功夫,谭之川就喝下了三坛子酒,整个人都喝得迷迷糊糊了,一站起却似站不稳,身体一榔康,从身上摸出几粒碎很子,扔在了桌上。步履蹒跚的向楼下走去。

看他的那个样子,真怕他会一头摘下去。惹是平日,老板定会扶着他下楼,可是刚才吃过教训,我想老板是不会理会了。

谭之川下了楼,就往回家走去。路上,赖皮精见了,赶忙躲到一边。谭之川此时只喝大醉,也没有注意到,就从他的身边一擦而过。见谭之川醉成这样,赖皮精心想:“难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接着眉头一扬,眼露诡谋的颜色。不知道他的心里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谭之川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冰水门,心想:“大家定为他的出走而到处去找寻自己。”到了大门口,就听见鼓掌和叫好声。心里只觉奇怪,于是,走了进去。

一进门,只见师兄弟们围成一个圈,有个人在里面耍剑。那便是武恩,耍的头几招,自己很熟悉,便是雪龙剑法。谭捷,谭荻芬,巢获敏都看得高兴。这一次回来,本来以为大家会担心自己,可见到这个场面,大家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师兄弟们吆喝着,爷爷还不时的在一旁指点。谭之川的脑袋中,突然闪过赖皮精刚才说得话。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时又喝了酒,只觉心里怒气难平。这时,巢贺敏见到了谭之川。见他神态有异,便念叨着:“之川。”走了过去。

师兄弟们见大师兄回来了,便都把他拉了过去。顾泳炎道:“过来看阿武练剑。大师兄,阿武的雪龙剑法真是太厉害了,才不过学了几个时辰,现在己经耍得精妙多了。

谭之川只打了个嗝,酒气冲上心头。谭捷见此走了过来,低沉着嗓子道:“你去喝酒了,还喝的这么醉。”谭之川没有回答。武恩收剑走了过来,因为两人认识已经一年多了。平日两人有事都一起去雪凤楼喝酒,比武。这回谭之川一个人去。于是笑问道:“之川,你太不够意思了,一个人去喝酒,也不叫我。”

见他的神情,已经站不稳的身体。又道:“怎么今天喝得这么醉?”巢贺敏道:“之川,你怎么喝成这样?你答应过我,在孩子生出来以前,绝不酗酒的吗?”

从头到尾,谭之川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见巢贺敏这么说,便道:“我没醉。”可从他的形态、语言都可以看出,他是醉了。

谭捷道:“都醉成这样,还说没醉。”谭之川又说了一声:“我没醉。”而后拔出剑来,耍了套剑法,只想证明自己清醒。可这剑法打的比起往日来就差远了。扭扭捏捏的一点力度都有没有。

见此,谭捷也只有叹了一口气。“回头三顾”中的顾泳炎道:“大师兄,你是和阿武一起练雪龙剑法的,不如你也给我们练一下,好教教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师兄弟们轰然称是。可谭捷和巢贺敏他们却不赞成,因为谭之川明显是喝醉了。

武恩道:“大师兄今天醉了,不如改天再请他教大家。”听这么一说,众人都很泄气。谭之川的心里是非常矛盾,一来听武恩叫自己改天再练,一开口上来,就想马上耍给他看;二来,自己本就没记住几招,刚才灌了酒,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要自己怎么耍。心里一时也觉定不下来。

谭捷走了过来,道:“之川,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谭之川望了一眼他,就径自往房间里走去。

晚上,谭之川一直都在重复播放白天的事情,而为赖皮精的话耿耿于怀。想起他的话,不免有些道理,今天白天的事,就证明了这一点。越想越起劲,越想越有精神。在床上展转反侧,久久的不能入眠。

正睡得香的巢贺敏也被他吵醒了。问道:“之川,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事?”见巢贺敏醒了来,谭之川赶忙说道:“没事——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巢贺敏焉然一笑道:“没有。”便把头依偎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嘴里甜甜一笑,心里觉得非常幸福。谭之川向侧望了一眼她,四目相交,只觉情意绵绵。

巢贺敏又是一笑道:“之川,我们的孩子不久就要生了,你喜欢男孩女孩?”谭之川回答道:“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巢贺敏道:“如果是男孩,我要他像你那样能干。”

谭之川心想:“像我有什么好,我心胸狭窄,悟性又差,希望不要像我。”在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的心胸是狭窄了些。谭之川道:“如果是女孩的话,我让她像你一样温柔、漂亮、善解人意。

听了这话,巢贺敏心中更是像吃了蜜似的,一直甜到心里。因为谭之川这也是在夸自己温柔、漂亮、善解人意。想自己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也没有见他这样夸过自己。以前知道他害羞,人又老实,不会讲甜言蜜给自己听,也没有怪他。但听他这么一夸,心里也觉得舒坦了许多,一时竟合不拢嘴。

巢贺敏又问道:“那我们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谭之川愣了愣,刚才想得却不是这件事,一时走神,也无心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改天和武恩他们一起商量商量。”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明晃晃的高挂夜空,显得无悠无虑。谭之川此时的心中,却复杂之极。从窗口朝月亮望去,痴痴的不知想些什么,只愣在那儿。巢贺敏也转过头来望着,嘴角还微微的笑着,只觉今晚的月亮特别美。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望着同样的月亮,可心情却完全不相同。

一大早,师兄弟们便集合在了一起。今天是谭捷要把冰水门掌之位传给后人一天,大家都非常兴奋,早早的就都赶到了大厅,等待着的谭捷的宣布。

在厅上,大家纷纷议论,谭捷到底会把位置传给谁?见武恩也在一旁,便想征求他的意见。武恩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只觉为难。

这时,谭之川伸了伸懒腰,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由于昨晚一直都睡不觉,今天看上去,似乎不大有精神。武恩见了,赶忙赶了上去,道:“之川,你怎么现在才醒啊?”谭之川道:“昨天睡过了头。——怎么,这么热闹,一大早,有什么事啊?”

听了这话,众人只觉一惊。武恩道:“今天,是师父要把冰水门的位置传下去的日子。”谭之川扬了一下眉头,又打了个哈欠,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是吗。”顾泳炎道:“大师兄,我们为这事都非常高兴,怎么,看你却并不在意。”武恩道:“是啊,师兄弟们都问我,师父要把位置传给谁?我都快给问傻了。大师兄,你有没有消息,快透露点给我们听听。”师兄弟们也都说是。

谭之川道:“还用问吗?这位置当然是非你莫属了。”武恩及师兄弟们只是一怔。武恩赶忙道:“这怎么会呢?”说完勉强的笑了笑。师兄弟们也都想知道。谭之川道:“昨天,爷爷不是说了吗?要做冰水门的掌门,得有悟性。谁学会了雪龙剑法,谁就做掌门。阿武的悟性这么好,已经把雪龙剑法记得滚瓜烂熟了,这掌门之位还逃得了吗?”说话间,明显带着醋意。

武恩赶忙解释道:“之川,千万别这么说,师父是你爷爷,这位置理所应当是你的。师父讲那些话,只是让大家多记住几招雪龙剑法而己。”谭之川听了,心里只是一动,可还是不报有太多的希望。径自回屋梳洗。武恩心里是七上八下,是怕谭之川会误会。

师兄弟也议论大师兄刚才讲得话,是不是真的。这时,挺了个大肚子的谭巢二人,也都走了过来。见他们讲得如此热闹,便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啊?”武恩脸一红,心里更觉为难。

顾泳炎道:“听说师父今日要把掌门传于门中人,已经有了人选。”谭荻芬听了,忙问道:“是谁啊?”顾泳炎道:“听大师兄说,好像师父要把掌门之位传给阿武。”谭荻芬听了只是一喜,道:“是吗。”转眼跟武恩客气的说道:“恭喜你了,掌门人。”

武恩脸又一红,赶忙劝道:“师父怎么会传给我呢,你就别瞎猜了。”虽然这么说,可谭荻芬的心中还是很高兴。谭捷从屋内走了出来,显然是不行了,走路都觉困难。叫人拿了把椅子过来,便坐在了椅子上。

见到谭捷过来,众人马上静了下来。由于平时,谭之川都是站在前头最显眼的位置,此时不在,却似乎少了些什么。谭捷看了看,也发现了。道:“之川到哪儿去了?快去把他找来。”一名弟子应命正欲去找,谭之川便走了出来。那人忙道:“大师兄,大会就开始了,师父叫你赶快去。”

来到厅前,谭之川还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见此,谭捷道:“之川,你今天怎么了,一幅小老头样子。”今天是冰水门的大喜日子,你为什么迟到。”由于有病在身,说话也少了许多中气,半喝着气。

谭之川回答道:“今天起来晚了些,刚才梳洗了一下,所以来晚了。”谭捷也知道他们才新婚才一年多,所以也就没有怪他。让他归了队。

谭捷道:“我创立冰水门已经有六十几年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出于水而寒于水”之所以取名冰水门,是想让大家像冰水一样纯结,心胸坦荡。如今我老了,冰水门也一定要有新的掌门接任,把它发扬光大。”

谭捷拿起身边的冰水剑道:“这冰水剑是冰水门的奇兵厉器,也是冰水门的象征。是由千年冰石打造而成。此剑有一股透骨的寒气,只要一握此剑,全身就似要结成冰,必须有一定功力的人才能使用,否则,寒气渗入五脏,必中寒毒而死。所以做冰水门的掌门,一定要配得起此剑。”

大家看看谭之川,又看看武恩,心中各有念头:是谭捷到底会传给谁。”谭之川一直低着头,看来他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武恩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心里只觉不好受。

谭捷接着道:“以我的功力,配起此剑来,也是不行。”师兄弟是一疑,师父武功如此之高,也不能配戴此剑,那谁还能有这个资格。一时疑云大起。

谭捷反接着讲的话,顿时把众人的疑团都解开了。也知道他其实在一年之前,就想好了把掌门之位传给谁了。

只听谭捷道:“幸亏我录年吃了雪峰草。这雪峰草是阳气极品,吃了它,体内会有一股暖气,会克制冰水剑的寒气,以至身体不受冰水剑的侵蚀。这雪峰草是寒气的克星,所以只有吃了雪峰草的人,才有资格配戴此剑,才是冰水门的掌。”说着,又不免咳嗽几声,精神已渐渐开始颓废下去。

真相终于大白,兄弟们嘀咕着:“原来师父要把掌门传给武恩。”此时,赖皮精的话又在谭之川的耳中响起:“恐怕这冰水门的掌门之位,也不会传给你吧!”心想:“这里只有武恩吃过雪峰草,掌门之位不传他,还能传谁?”

于是,谭之川抬头狠狠得瞪了眼武恩,虽然已是知道结果的结果,可谭之川还是无法相信事实。武恩见此心里是一怔,心里也意识到几许。自己吃过雪峰草,师父真得要传给我。

厅上的每一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谭荻芬望了一眼武恩,武恩转而谭之川。见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当下缩回了头,不敢再看。众师兄弟们纷纷议论起来。

谭捷又道。厅下顿时恢复了平静,“我不行了,这冰水门的掌门,我将传于……。”话语未必,武恩马上上前一步,打断他的话道:“师父,此呈关系重大,还请师父要考虑清楚。”

谭捷赶忙道:“此事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掌门之位只有你做最合适。”武恩道:“我做不了,我没有这个能力做掌门。”谭捷又接道:“你不用再说,我决定的事情,不会再改变。”说完,手一抡剑花叫道:“接剑。”于是将冰水剑扔了过去。

武恩没有办法,只好顺势用右手一接,接住了冰水剑。冰水剑果真寒气逼人,握在手中便感到有一股寒流涌入心田,而后扩散到全身。那剑的全身,还源源不断的冒着寒气。

武恩开始不适应,只觉冰冻全身的感觉。只片刻功夫,自身散发出的暖流,与寒流溶为一体,顿时,全身舒适无比。

众人一开始见他痛苦的表情,都为他担心,只觉这冰水剑太过霸气。可此时见他似乎没事,才又知道,只有吃了雪峰草的人,才能克制冰水寒毒。

谭捷摸着胡子微微笑了笑。武恩握着剑,这突如的改变,连自己都不适应,只愣在那儿。师兄弟们回过神来,都挤了上去,替他高兴,拥护新掌门。武恩瞧了一眼谭之川,只见他冒着冷汗,根根青筋崩出,脸色极为难看。谭之川向上一敝,双眼充满委屈,不服,透露出仇恨的眼光。

武恩看了,心里是一酸,道:“师父。”这两个字叫的字正呛圆。众兄弟一愣,都停止了讲话。谭捷望着武恩。两人对望片刻,武恩道:“师父,这掌门我做不了。”谭捷听了,两嘴一沉,道:“为什么做不了,是做不了,还是不想做?”武恩也毫不隐瞒地道:“是不想做,我不想做这个掌门!”

谭捷听了,怒火顿时上涌,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武恩双膝一伸,跪了下来。双手高举冰水剑,低着头道:“我不想做这个掌门。”话讲得既有力度,又清楚。谭捷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而后血气上涌,喷出一口血来,顺既便仰头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