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投身于冰水门 武恩重获新生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0776

投身于冰水门武恩重获新生

第三章

听了谭捷的描述,三人对雪熊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既然一掌打倒祖父。谭之川忙问道:“那后来怎么啦?”谭捷接着说道:“当时只觉税利的寒光一闪,千年冰石随着太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辉,那雪熊嚎叫着走了。这突然的变换都出了我们的意料,情势所急,怕过会儿,雪熊又会回来,也没有多想,我们捧起千年冰石,只想赶忙回去。”

“正在离开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株似草非草,似药非药,身体像茹状却又似草状的物质。我们一喜,这定是雪峰草,我们便采了来。我和父样回到家的时候,可娘却已经等不到雪峰草就死了。

说到这,谭捷不免有些伤心。谭之川心想“真是可惜,本来采了雪峰草就可以救祖母,却只差一步。谈话间,四人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山头。这时,顾振彪道:“师父,祖师爷中了雪熊一掌,那后来怎么了?”谭捷本不想再提起伤心,可他们既然问了,也不好推辞。叹了口气道:“后来父亲中了雪熊一掌,受伤很重。父亲道:‘若不是这块冰石,我早就死在了雪熊的掌上了’

“他决定把这块冰石铸成一把剑,免得有一天,雪熊不愿呆在山上而下来的时候,村民们受灾难。父亲丧气之痛,身上又中了重伤,便开始没日没夜的铸起剑来,以至病上加病。此冰石寒气透骨,也雪熊都受不了它散发出的寒气,在铸剑的时候,虽炉火旺得要命,可父亲还是被冻僵。剑一放进水中,水马上就结成冰块。何况人是血肉之躯。”

“铸了三天三夜,一刻未眠,颗粒未进,终于铸成此剑,并命名为‘冰水剑’。只可惜后来一劂不振,倒下了。临死之前给我讲了一句话道‘如果你觉身体有易样,就吃了雪峰草,’当时我沉静中悲痛之中,不知父亲为何会如此说。”

谭之川问道:“那为什么呢?”谭捷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只以为父亲痛我,怕我生病才这样说,后来我才知道,当我握冰水剑的时候,只觉寒气透过心脏,血似乎都要冻结,开始我只觉我功力善浅才这样。后来病越来越重,而且厉害。我才想起父亲的话,吃了雪峰草。”

“这雪峰草果然是棵奇草,虽其貌不洋,可刚吃了一口,就觉暧流冲入心田,与身体的寒流于之相对抗,只觉温暖如春,舒适之极。病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而且功力极增。为了宏扬父亲的遗志,我才创立了冰水门,把此剑发扬光大。”

三人的疑问终于解开了,只替祖师爷伤心。说话间,他们又来到了五六十年前的山洞。谭捷道:“这便是当年的那洞。”

三人仔细一瞧,刚才只听谭捷描述洞内的情景,现在洞就在眼前,就很想进去看看。谭捷道:“大家一定要小心,里面可能会有雪熊,不要惊动了它。”这些小伙子却是一惊一喜:惊的是那雪熊如此厉害,万一遇上,那可怎么办?喜的是,听谭捷说那雪熊的厉害,三人都想知道它长什么样。心里只觉矛盾,不停的跳。

一进山洞,里面是一片漆黑,几乎看不到路。三人只有一步步摸索着前进,跟随在谭捷的身后。由于谭捷这是第二次来,对洞内的情景,已有了些了解。里面有一条路,只要一直向前走,就会没事。

谭捷拿出火烛子,用嘴轻轻一吹,火着了。虽然不太亮,但隐隐约约能照亮洞内的事物。这洞非常狭窄,只能一人通行,四周的墙壁高低起伏,不怎么平整。谭捷道:“大家小心,免得让岩石伤了自己。”

再绕了几个圈,洞却渐渐大了起来,并隐约有水的嘀东声。大约过了一杯茶的时间,四人只觉眼前洞口有一丝微光,越走那洞就越大。四人走了好久,可是还没有出洞。原来他们离洞口还有一段距离。再行几百米,那洞便豁然开朗,让人看清楚了道路。谭捷把火烛子吹灭,放进衣袖之中。

四人顺着亮光走进洞内。里面是别有洞天,出奇的大,而且非常的亮。不远处有一池水,岩石上还不断往池中滴水,那“嘀咕”声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十人看了看四周,谭捷仰头一看,只见岩石顶上有一株雪峰草。这雪峰草千年也难得找到一株,这次来,四人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在短短的几十年中,就有两株诞生,四人都觉庆幸。

谭之川及两个弟子听谭捷讲那岩石上其貌不洋的就是传说中的雪峰草,心里非常兴奋。这里他们第一次见到。谭之川高兴的就准备飞上岩顶,去采雪峰草。

不知是哪传来一阵嚎叫声,并且地上也微微一震。谭捷非常熟悉这声音,知道雪熊就在附近。于是道:“大家快走到一起来,雪熊来了。”三人一听,赶忙缩到谭捷的周围,环顾四周。

三人开始还想见识见识这雪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刚才听它嚎叫,及地震声,简直比谭捷说的还要可怕,于是缩在那里不敢动弹。片刻,四人便见雪熊从池水那边走了过来,看到那魁梧的身体,把三人顿里吓坏。

那雪熊身高两丈有余,动作却非常灵敏,一转眼,已到众人的眼前,并直接攻击谭之川。见此,谭捷腾空飞起,双腿在雪熊的胸部猛烈的冲击数下,每一下都用了十成的功力。这劲道即使是岩石也要崩裂,可那雪熊只微往后退了几步,看上去似乎一点事也没有。

谭捷就用雪熊为基垫,飞上岩顶,双手一抓,抓在岩石之上,可只在半壁悬岩。谭之川及两个弟子,看到这情势,早已吓坏,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谭捷见旁有块突出的石块,于是两手猛的一用劲,身体已经腾将起来,右脚在那岩石上一点,顺势向上飞去。左手一伸,牢牢的抓住雪峰草的身体,一扭把雪峰草扭了下来。可身体没有借力这处,只往地上掉。

那雪熊中了谭捷的几脚之后,便发起怒来,只往正一下落的谭捷奔去。谭之川见爷爷有危险,便拨出剑,想引开雪熊。此时,谭捷离雪熊只有只尺,那雪熊张开脸盆大的双手,就要来抓谭捷。谭捷却顺势双脚先后在雪熊掌上一点,一个空翻,完全的到了地面。

谭之川已在身边,赶忙问道:“爷爷,你没事吧?”谭捷顺势把雪峰草往谭之川背的娄中一放,道:“你们三人先走,我随后就来!”要留下谭捷一人,谭之川心里当然是放不下。可知道自己在这只会连累他,于是和两个弟子先往洞外跑去。

谭捷正欲跟上,可那雪熊已在身边,并且一掌只向谭捷的背心打来,谭捷听得声音,身体只向旁侧一跃开,随后猛的跃起一脚,只往雪熊击去,正中他的下额。

如此,雪熊便更加发起疯来,双脚掌在地上猛蹬,并发出可怕的叫声,整个山洞都地震山摇起来。走在半路上的顾振彪身体一晃,撞到了墙壁上,那是一小块突出的岩石,他的胸口被震得厉害,疼痛不已。

谭之川道:“爷爷会不会有危险,我要进去看看。”顾泳炎拦道:“大师兄,你现在去,只会给师父添淋烦。”顾振彪揉揉胸道:“师父有冰水剑,正是雪熊的克星,师父他不会有事的。”谭之川听了,也觉有理,也是没有回头,便向洞口奔去。

蹬了几下,那雪熊便大踏步的向谭捷奔来,谭捷往后退了退,右手“刷”的一下抽出冰水剑,一时间,寒光一闪,剑气逼人。可那雪熊还是不顾一切跑了过来,谭捷双腿猛的一蹬,身体便腾将了起来,只往雪熊胸口踢去。那雪熊双手往回一抡,十指一销,抓住了谭捷的双腿。谭捷顿时使不上劲。

那雪熊往把谭捷地下一抛,谭捷顺势一个空翻,转而一剑刺了下去,正中雪熊的胸口,雪熊嚎叫着,双手猛的一抓,又抓住了谭捷的胸口,并顺势往地下一抛,将谭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谭捷也顺劲拨出了冰水剑,一条血注顺冰水剑喷了出来。那雪熊的血在胸口不停的淌着。顿时结成了冰

谭捷落到地下以后,顺势起了来,雪熊也正起一掌,正中谭捷的胸口,谭捷只飞出丈许,又倒在了地下,喷出血来。雪熊真的发起疯起来,猛叫着,并在岩壁上猛撞,山洞被撞的摇了起来。撞了几下,便不断开始往下掉石头。见此,谭捷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往洞口跑去。

那雪熊不停的撞,并击打着,山洞就要倒了。这时,一块大石头,从雪熊头顶上猛砸下去,正中雪熊的后脑,雪熊被砸着,身体往前便倒。接连又有数块石头砸在了他的身体之上,将它埋了起来,再也不能动弹。谭捷一口气的向洞口冲去。

谭之川他们已经跑到了洞口,见山洞不停的摇动,好像要塌了,便担起爷爷。对两上师弟道:“你们把雪峰草拿好,我进去看看爷爷。”说着,就从身上解下背娄来。顾泳炎一把抓住他道:“山洞就要倒了,你进去只会送死,这样太危险了。”谭之川道:“可是爷爷还在里面,我怎么能看着他有危险,而放下不管呢!”说着,就准备冲进去。

顾泳炎让顾振彪接过背娄,向谭之川说道:“我跟你一起去。”谭之川看了眼他,微微一点头。正在此时,谭捷从洞中冲了出来,三人一见,顿时一喜,都说爷爷没事那就好了。谭捷道:“别说了,我们快走下山。洞若是塌了,定会引起雪崩。说话间,谭捷已经带着他们三人往山下赶。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山洞整个倒了下去,惊动山上的积雪,那积雪便一齐往下滑引起了雪崩,那速度之快,简真无法形容,就如整个天掉一来一样,势不可挡。可他们四人还是在半山腰,怎么能逃得过雪崩呢,雪崩离他们越来越近,一眨眼已在身后不远处。

这时,谭捷见前方有一块突出的大岩石,于是心生一计,道:“咋们快躲到岩石下面去。”三人也都看到了大岩石,听这么一说,便一劲的往那里跑。在生死一刻,众人也都表现出超强的能力,速度飞快的躲到了岩石下。

谭之川,顾泳炎,谭捷三人,已经躲到岩石之下,顾振彪却脚上一滑,摔倒在了地上,见此,谭捷从岩石下跑了出去。可是雪崩“哗”的一下倾泻下来,情势所急,来不得半点迟缓。谭捷抱起顾振彪就往岩石下扔去,可自己却来不及躲避。师兄弟们叫着:师父,爷爷,小心!”可声音马上被雪崩淹灭了。

谭荻芬熬好药端了过来,其余的师兄弟们也都出去。顾德希走的时候还开玩笑道:“师姐不烦碍你们两个人了。”谭荻芬脸上只一红,和太子对望一眼,顿觉不好意思。她端过药来,道:“先把喝了。”太子望着她的眼睛道:“幸苦你了。”

此时,谭荻芬的脸上更红了。低着头不敢于太子对望。羞嗒嗒的道:“别说了,快把药喝了吧。等爷爷回来,你就可以康复了。”不提还倒忘了,爷爷他们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听说那上面很危险,会不会出什么事。于是,开始替他们担心起来。

本来是应该太子安慰谭荻芬,可谭荻芬却道:“爷爷武功极高,又有冰水剑在手,不会出什么事的。”说着,转身走出房门。喝着若涩的药,可太子心里只是一甜,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雪崩过后,山上是一片寂静,看不到一个人,他们都怎么了。这时,谭之川从雪堆中探出头,观望四周,见不到一个人,便叫道:“爷爷,泳炎,振彪。”听的声音,顾泳炎和顾振彪相继探出头。由于他们有岩石挡着,没有被雪崩冲走,都没有出事。可却看不到谭捷。

三人一担心,喊了喊,没有人回答。顾泳炎道:“师父会不会被雪崩冲走了。”顾振彪听了,泪水在眼中打转,哭丧着眼道:“都是我不好,师父是为救我,才弄成这样的。”谭之川大声叫道:“你们住口,不会的,爷爷他不会的!”顾泳炎敢接过话茬道:“大师兄说的对,师父武功那么好,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此时,顾振彪只是一怔,见到谭捷在不远处的山头,一时不感相信,用手揉了揉眼睛。没错是谭捷。便道:“师父在那!”两人一听,就往他说的山头看去,果然是谭捷。谭之川喊道:“爷爷。”谭捷一听,转过身来,而后快步走了过来。

谭之川道:“爷爷,我担心死你了。”谭捷道:“我也正四处找你们,怎么,大家都没事吧?”三人笑笑道:“没事。”顾振彪道:“多谢师父,若不是师父,我早就被雪崩冲走了。”谭捷笑道:“哪里的话,你是我的徒弟,我当然要救你了。”

顾振彪心里只觉非常感动,而后问道:“师父,你刚才不是被雪崩冲走了吗?”谭之川也觉奇怪,道:“是啊,我明明看到的。”谭捷笑道:“刚才,我自己也以为没救,可雪崩在我面前的那一刹那,我灵机一动,顺势跳起身来,飞到空中,雪崩从我的脚下滑过,我便踏着白雪一路往上,只到雪崩停止。所以我才没死啊。”三人这才明白。谭之川笑道:“我就知道,爷爷不会有事的。”

其实他刚才以为谭捷死了,还差点哭出眼睛来,顾泳炎道:“啊!师父真是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向你那样呢?”谭捷道:“只要你们肯努力,将来会青出于蓝的——我们快回去吧!太子还等着我们,他们肯定等急了,我们就不要让他们担心了。”

于是,四人就往家赶。谭捷在最后头,胸口只觉一阵巨通。看来刚才受了雪熊一掌,五脏已经俱废了。谭之川他们走在前面,采到了雪峰草,又逢凶化吉,只顾高兴,全没有注意道谭捷的伤势。

回到冰水门已经接近黄昏。听说谭捷回来了,谭荻芬及师兄弟们便都赶出门来。见到谭捷,谭荻芬就道:“爷爷,你们可回来了,都让我们担心了。”师兄弟们应和着:“是啊,是啊。你们采到了雪峰草了,有没有遇到雪熊啊?”

顾振彪接口道:“在山顶惊心动魄的场面,你们是没有看到,真是凶险万分。”听他这么一说,师兄弟们那还肯放过他,都把他围了起来,要他讲给自己听。

谭捷只是笑了笑,道:“把雪峰草拿给太子服用。”谭荻芬接进雪峰草,样自送一太子身边。太子感动的道:“谢谢你了,谭爷爷。”谭捷也客气的说道:“哪里的话,安心养伤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于是便走了出去。

太子吃下雪峰草,这草果然跟谭捷讲的一样。刚吃下一口,发炎的伤口马上就愈合了,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见太子好,众人都为他感到高兴。

那些师兄们一下子打成了一片,那两个经过生死考验的,向众人说着刚才的事,大家听的是聚精会神。他们讲得又是出神离奇,天花乱坠。让大家听得目瞪口呆,纷纷对谭捷表视敬佩。当然他们俩也是把自己讲得是英雄一般。

顾德希道:“真是太可惜了,我没有亲眼目睹。要知我们“回头三顾”一条心,为什么偏偏我一个没看见。”心里是一种委屈。

两人一边讲,一边跑了出去,还都听不够的师兄弟们也都追了出去,让他们把故事讲下去。

谭之川摇头说道:“这些人直介太调节器皮了。”太子听了这些话,脸上非常凝重,陷入了沉思,开始担心谭捷。

谭荻芬见太子脸上这么凝重,以为病又有什么变病。忙问道:“还有哪不舒服啊?”谭之川也道:“是啊,吃了雪峰草,你的病应该是没问的。”太子道:“我没事。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听他说没事,俩人也都放了些心。

谭捷回到房间,关上了门。终于忍不住,吐了口血。外面还传来讲故事以及笑的声音。谭捷踱步走到床上,双脚开始打坐起来。

那雪熊的劲道实在是太大了,当年父亲就是吃了它的一掌,就一劂不振,以至英年早逝。如今,自己胸口也中了一掌,五脏已经破裂,和父亲的政状一模一样,恐怕时日也不多了。打坐这后,大口的血又喷了出来。

太子吃完整株雪峰草以后,只觉无比舒心暖意。他解开裹在手上的布条,见伤口已经全愈身体能自由活动了,两手一撑就坐了起来。

由于躺了这么长时间了,血脉一时有些阻塞。太子只想上床走动走动,谭荻芬赶忙扶着他走下床来。师兄弟们还在喋喋不休念叨着刚才的事。谭之川从外面走了过来,见太子能下床走路,上前道:”看来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太子笑笑点了点头。那些师兄弟们也都围了上来。

“哗”的一声,谭捷打了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谭荻芬马上上前一步,拉住谭捷的手道:“爷爷,阿弘的伤都好了。”

谭捷听了,开心的笑道:“好了就好。”顺即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太子感谢道:“这得多谢谭爷爷。”若不是谭爷爷,我早就死了。为了采雪峰草,谭爷爷遇到了危险,这些我都听大家说了。谭爷爷对我真是太好。”谭捷笑道:“傻孩子,不要跟爷爷客气了。——荻芬啊,阿弘的伤势刚好,你就带他多出去走走,运动运动筋骨。”

听了谭捷的话,谭荻芬对谭之川道:“哥,那我们就一块出去走走。”谭之川忙道:“不用了,你们俩出去逛一圈,回来的时候,我带一个跟阿弘认识。谭荻芬听了,诡谋的一笑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带未来的大嫂,跟阿弘认识啊!”谭之川虽为男子,可被她一说,脸也红了起来,羞怯的道:“小孩子,乱讲什么。”

太子一听未来的嫂子,便道:“是吗,那么,我就在这里等好了。”谭之川道:“不用,你们先出去逛逛,到时,我自然会介绍你们认识。”见他非常不好意思,两人也不想违难他。于是便出去走走。

昨天刚下过雪,外面是积雪一片,可街上还是有许多人,看来都是习惯了。见到大家,太子很想跟他们聊聊,可是众人一见他转身就走。太子主动上前挡茬,可谁也没有理会他。

虽然大家取消了杀他的念头,可是对他的态度却没有改善。这也难怪,必究汉人的江山落入满洲人的手中。

见此,谭荻芬忙安慰道:“阿弘你别怪大家,我想时间一长,大家会接受你的。”太子也明谭荻芬的意思,知她是在安慰自己,便道:“没关系,我能理解。——刚才说未来的大嫂,我见过吗?”谭荻芬道:“在你受伤的时候,她来是来过,只不过,你躺在床上没有看见。”太子道:“真可惜,不知她现在来了没有,我只想看看,未来的大嫂长什么样。”

听他这么一说,谭荻芬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看看。”这样一说,正合太子心意。于是两人便直走回家去。

回到冰水门,只见一位妙龄少女站在谭之川的身边。脸色红润,白里透红。谭荻芬轻轻的在耳边道:“这就是了。”太子一喜,走了上去。

谭之川见他们俩人回来了,便上前一步介绍道:“阿巢,这便是阿弘,他是满清太子。”阿巢说道:“他的事早就在山里传开了。我哪能不知道呢?——我叫巢贺敏是之川的。”说到这脸上一红,低头不语。女孩子再外向,说起这事来,也自然害羞。

谭荻芬笑道:“是我哥的心上人,我的大嫂啊。”被谭荻芬这么一说,更是羞的要命。谭之川道:“你以后就叫她阿巢好了。”太子许久没开过玩笑,但生病几日,被顾德希一喧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于是便开起玩笑来,道:“现在叫阿巢,以后就得改口叫大嫂了。”巢贺敏在这里只觉为难,道:“我先走了。”便转身离去了。谭之川听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道:“你看,都让你们说走了。”

转眼过了几天,太子的伤几乎全部都好了。冰水门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一大早,太子来到炼武大厅,大家炼功的场面,深深的吸引住了太子。太子在一边看的入神,心里也有一股冲劲,相上去跟他们一起炼。过了片刻,谭捷看见了他,于是走了过去。太子看得入神,竟一时没发现谭捷已在身边。只是一惊。谭捷道:“想学吗?”

太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摸了摸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想不想学。谭捷道:“想学我就教你。我看你体魄健壮,武功底子不错,定是先前学过。太子道:“是啊,我在朝廷的时候,在外打仗也都炼过。”谭捷道:

“好,那就让我试试你的武功。”说话间,一拳直往太子的头部打去。

太子没想到来势这么快,一时来不及躲避,只横格挡住来拳。可这拳的劲道却非常的足,太子只退后数步。又一回神,谭捷已在身前看了看自己,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他又直起一脚,向自己的胸腹部踢来。不仅快,又近在只尺,太子一后空翻,躲开这一脚,可自己还有落定,就又吃了他的一拳。这一拳力道非常轻,太子只退了退。谭捷微微的退了退身子,只觉太子的资质还不错。众师兄弟们都围了过来观看。谭兄妹见众人围攻在一起也都过来观看,见两人打在一起,以为出了什么,刚想出手,顾泳炎道:“师父在试太子的武功呢。”顾德希道:“可能师父要收他为徒。”听他俩这么一说,谭荻芬才放下心来。

谭捷是招招都放慢了一步,可太子还是招架不住,步步败退。谭捷又起一脚,还没踢到,太子便本能的腹部向后一缩,头便自然而然的向前顶出。可是,刚要踢到的时候,谭捷又缩起一脚,出右拳迎面击打太子的头部。

这突如其来的变招,太子一时觉察,头赶忙向后仰,可是实在站不住了,重心一失,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其实,那一拳谭捷根本没有打到他。

谭捷过去,扶起了他。太子双手拍着屁股,只觉为难。谭捷道:“你的基本功还可以,只不过身体不太协调,缺少必要的套路炼习,如果肯下苦功的话,假以十日,必有出头之日。

听他这么一说,太子道:“那就请师父收我为徒,接着双腿一松,便跪在了地上。谭捷赶忙扶起他,捋了捋胡子道:“好。”

谭捷答应了,太子只是一喜。接着道:“师父,我觉定改名。”众人一惊。谭捷道:“为何有这种打算?”太子答道:“过去的日子已不复存在,师父如今收我为徒,是我新的一生的开始,是我新的一生的开始,我要脱胎换骨,从头再来。”

见他能乐观的面对事实,谭捷的心里是一阵高兴道:“那你打算取什么名字呢?”太子道:“师父教我炼武,并对我有恩,那就叫武恩吧。”这个名字虽然不起眼,只是见他懂得知恩,谭捷已是非常高兴。念叨着武恩,好,好,哈哈哈。

谭之川道:“那以后我要叫你什么呢?”武恩想也没想,道:“你就叫我阿武吧。”谭荻芬道:“那我就叫你武哥了。”

顾德希一向爱开玩笑,道:“唉哟,武哥,叫得真亲热哟。”谭荻芬知道他在开玩笑,若是跟他讲,只会越讲越乱,于是看了他一眼,可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来,那两个酒窝此时能说明一切。

谭捷道:“好,之川啊,你就跟阿武比试一下,也好教教阿武。”谭之川双手抱拳说了声:“是”。师兄弟们都有为他喝彩,因为大家都认为,武恩是不可能打赢大师兄的。于是是吆喝道:“大师兄,加油!大师兄要手下留情,免得伤了武恩啊。”可也有几个为武恩助劲道:“阿武,;加油,你能打败大师兄的。”

谭之川走到武恩的身边,笑道:“阿武,如果我不小心打伤了你,那得请你多愿谅。”谭之川自傲,以为自己是必胜无疑了。武恩也恭敬的道:“那就请大师兄手下留情。因为刀剑无眼,为了怕伤了对方。所以双方只空手比试。

说话间,谭之川便冲上前去,起一拳只往武恩的头部击去。这一招和谭捷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动作不够利索,速度慢了些,再加上刚才已经见识过。于是,武恩身体微一转,躲开了过去。

谭捷在旁捋胡子,微微一笑,心想:“阿武果然有炼武的天份,若是炼上一年半载,定会超过之川。”谭之川胸有成竹,武恩也是久经杀场。过了十招,谭之川没有讨到便宜,反而略微逊色于武恩。一走神,竟没躲开武恩毫无攻击力的一招,在场的师兄弟们“啊”了一声,只觉不可思议。

谭之川是眉头一扬,只觉面子过不去,又是一笑道:“看来你的武功也不错,那我就要使出全力了。”听他的意思,刚才还没有出全力。

谭之川只一起势需了几招,使出:“三荐诸葛”的招数,招招都狠了起来,劲道也重了起来。武恩也似乎觉察到,心想:“在众人面前,还是不要剥了他的面子好。”心里一想,手上便松了些劲,可谭之川却一点也没相让之意。使出全力。心想:“自己也不能在师兄弟面前丢了面子。”这一切都看在谭捷的眼中。

谭之川使过“三荐诸葛”果然厉害起来,眼见武恩难以招架,谭之川顺势起一串连环腿,猛往武恩的胸膛狠踢三脚。武恩出相手接住,可这三腿力道太大,武恩的手指震得却似要断裂,双手一缩,朐口便腾出一个大口子来。

谭之川又一后空翻,右脚脚尖猛的一崩。武恩没有躲开,正中檀中穴,飞出几尺,倒在了地下,由于被踢中气门,一时一口气提不上来,嘴角便缢出一点血来。

谭荻芬赶忙上前去扶。师兄弟们便都挤在谭之川的面前,问道:“那招叫什么,实在太厉害了?”谭之川也是笑了笑。也许只有此时,他才能感到一丝满足。

谭捷在旁仔细的看着,知道:之川从小就好强,若是用之不当,将来定要出大事。可今日的事,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比试,年轻人好胜心强,也是情有可愿,于是也未多加理会。

谭荻芬道:“哥,你太狠了。”武恩摸去嘴角的血迹,勉强笑道:“不关之川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比武难免会伤到人的,况且若不是之川手下留情,可能伤的会更重。”谭荻芬气道:“哥才没有呢,你啊,心地就是太善良了!”

此时,谭之川也走了过来,笑问道:“没事吧,我出手太用手了一点。”武恩赶忙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大师兄的武功厉害,他日还得请多指教指教。”

武恩一再谦让,只怕伤了和气。谭之川也毫不相让的笑道:“一定,一定。”这时,谭捷走了过来,道:“不错,你们俩表现的都不错,很好。从明开始,我将正式教阿武炼功。”谭之川道:“还不快谢谢爷爷。”武恩赶忙上前抱相谢。

谭捷一笑,由于吸气过重,又不免咳嗽几声。武恩见此问道:“师父,你没事吧?”谭捷笑了笑,道:“没事,只是受了点风寒。”

其实,谭捷的内伤已经非常严重,五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他自己也是知道病情的严重,只是不想说出来,怕大家会为自己而担心。

武恩来雪峰山已经有些日子了,可对雪峰山却不大熟悉。一日,谭之川便带着谭荻芬、巢贺、武恩来到这里最出名的酒楼喝酒。这天,正好大雪纷飞,喝酒正好御御寒。

来到酒楼,招牌上挂有“雪凤楼”的三字。原来这家酒楼叫雪凤楼,好美的名字,这与终年积雪的雪峰山相适应。

来到楼上,客流极多,想不到大雪天的,生意还是这么好。四人选择了靠近户的一张桌子。谭之川背对窗户,于巢贺敏相对。武恩与谭荻芬相对,坐在谭之川的右侧。

喝了几杯只觉暖流一上涌,决无寒冷之意。谭之川道:“这雪凤楼的酒还可以吧?武恩笑道:“实在不错。比起宫中的酒来,好喝的多了。”

谭荻芬从来没有喝过皇宫的酒,听了武恩这么一说,忙倒了一杯,想馋馋是什么滋味,由于这是第一次喝,也不知道这酒的味道,就猛的往嘴里倒,只觉幸辣无比,比药还难喝,忙伸出舌头哈气。

武恩及谭之川见了只哈哈大笑,酒杯一撞,干了一杯。见他们喝了一杯,似乎很喝,谭荻芬只觉不解,“难道他们不辣吗?”巢贺敏也只在旁捂着嘴笑。

谭之川一时兴起,对武恩道:“不如咋们就在雪地里比试一下,这几天功夫看你长进了多少。”武恩也在兴头上,便答应了。

谭之川双脚一蹬,从二楼飞了出去,落在了雪地之上。武恩紧跟其后,道:“那得大师兄多让我几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