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湖恶贼
作者:辛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738

这世间有很多事情,就算用屁股去想,也能明白的。

淫贼的轻功大多很好,小偷的眼睛一定很亮,如果一条腿长,另条腿肯定会短些。

花恋蝶一出大牢,提着陆星儿就展开轻功,只不过眨眼工夫,己将大牢远远地抛在身后。

到了一处密林中,陆星儿忍不住道:“老兄,可以停下啦,后面并没有人追来。”

花恋蝶道:“他们为什么不追?”

陆星儿笑道:“谁不知道花恋蝶轻功无双,跟大淫贼赛跑,岂不自讨没趣。”

花恋蝶得意地大笑,却忽然顿了顿,道:“不用拍老子的马屁,若不说出易筋经的下落,小鸡鸡难保。”

陆星儿并不惊慌,正色道:“你割了小鸡鸡,小爷绝不会给你易筋经。”

花恋蝶大怒,刚想挥掌掴去,陆星儿忽然摇了摇手,他不由停了下来。

他道:“发生了什么事?‘’陆星儿道:”有人来了。“花恋蝶急忙伏下身来,四处张望,可是四周寂静无声,更无人影。

花恋蝶刚想发作,陆星儿道:“人远在二十丈之外,你当然看不到,也听不到。”

花恋蝶道:“那是当然,谁能比得上你,小贼头。”

脚步声渐渐近了,紧接着是粗重的喘息声。

花恋蝶道:“此人受了伤?”

陆星儿笑道:“或许他刚刚办完事,自然体力不足。”

只听“噗”地一声,那人似乎已倒在地上。

陆星儿与花恋蝶一动不动,等了良久,只听那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弱,惭渐有隔屁的征兆。

花恋蝶提着陆星儿一跃而起,向那人扑去。

陆星儿道:“人都快死了,还要割下他的小鸡鸡?”

花恋蝶道:“既然死了,还要小鸡鸡干什么?”

他掠到那人面前,失声道:“原来是海南剑派的黄明。”

陆星儿道:“那就对了,此人内力平平,剑法不高,能捱到现在才死,也算奇事一件。”

只见黄明胸口上有滩血迹,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看来离死不远。

花恋蝶伸手就欲解开他的衣服,陆星儿道:“不会吧,男人也要强奸?”

花恋蝶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淫贼,怎么脑海里想的比老子还淫。我只是想知道他伤在何处?”

陆星儿道:“莫非你想救他?这倒是奇事一件。”

花恋蝶掀开黄明的衣衫,忽然手掌一翻,已多出柄短刀,破空声响,刺向黄明的咽喉。

陆星儿道:“这也叫救人吗?”

话音未落,黄明的身子己贴地弹开,短刀擦着他的鞋底刺在地上。,黄明后背一震,强身站起,轻功之高,身法之巧。令人不可思议。

陆星儿挑起大拇指,赞道:“厉害,这套扮猪吃老虎的妙计,连小爷都被你骗过。”

黄明微笑道:“可惜却瞒不过这位花先生。”花恋蝶冷笑道:“黑白黄绿青蓝紫,海南剑派无虚士,海南剑派一出,必是高手,老手行走江湖多年,怎能不知这个道理。”

陆星儿道:“小爷也是行走江湖多年,可是却不知道这个道理。”

黄明长剑出鞘,幻起一道剑光,道:“花恋蝶,你既是老江湖,面对海南剑士,还不速退。”

花恋蝶淡淡地道:“如果你自认剑法高过老子,早已动手,又何必空言恫吓。”

陆星儿心中暗暗称奇,花恋蝶果然精明厉害,难怪能逍遥至今。

他哈哈笑道:“两位同样奸诈无比,依小爷看,都不用打了。”

黄明道:“只要你将易筋经交给我,在下自然不会杀人。”

陆星儿笑道:“你们虽然厉害,可惜有人早已先下手为强,将易筋经夺走了。”

花恋蝶与黄明耸然动容,道:“谁这么厉害?”

陆星儿道:“你们可知道是谁将我送进大牢的?”

花恋蝶道:“难道不是王克敌?”

陆星儿道:“王克敌算什么东西,最多配给小爷擦鞋。有一位黄裳臭丫头,早已抢在你们之前、将小爷擒住了。”

陆星儿叹道:“她不光要割小爷的小鸡鸡,还想让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强奸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好将易筋经交啦。”

黄明连道可惜,道:“被老太婆强奸算什么,你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算什么江湖人。”

花恋蝶道:“就算被割了小鸡鸡,又有多大关系,老子没有小鸡鸡,不是照样活着。”

陆星儿将手一摊道:“可惜小爷哪里能有两位的胆量,事已至此,只好对不起你们了。”

黄明道:“快带老子去找那个臭丫头。”

陆星儿心中得意至极,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黄裳少女陷害他多次,自己害她一次,也不算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道:“两位虽然武功高明,诡计多端,却绝非臭丫头的对手,小爷好心相劝,还是不要惹她为好。”

花恋蝶冷笑道:“莫非她有三头六臂?”

陆星儿道:“其实她体弱多病,双脚残疾,一副短命之相,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花恋蝶道:“原来是个病丫头,又有什么了不起。”

陆星儿叹道:“既然你们真想找死,就不能怪小爷了。”接着说了那座大院的详细方位。

黄明道:“陆星儿,如果你敢耍滑头,老子立刻杀了你。”

花恋蝶阴侧侧地道:“在下虽不会杀人,割小鸡鸡却极为拿手。”

陆星儿道:“你们放一百个心吧,难道小爷不想找她报仇吗?”

夜更深,街上空无一人,他们来到那座大院。站在墙边侧耳细听。

黄明道:“屁声音都没有、这座院子莫非是空的?”

陆星儿道:“包子有肉不在摺上,风骚的女人表面大多正经,这院子里机关密布,没胆子就不要进去。”

黄明忽然揪住陆星儿的衣领,低声喝道:“若敢搞鬼,立刻杀了你。”

花恋蝶冷笑道:“剑架在脖子上,他怎敢搞鬼。”

他足尖虚点,已轻飘飘翻过高墙,黄明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他的轻功如此高明。

陆星儿道:“不要发呆了,他虽然长得不难看,却不是女人。”

黄明瞪了他—眼,带着他飞身跃过院墙,轻功居然也是不赖。

两人落地之处,正是后花园,可是四处望去,却不见花峦蝶的身影。

黄明惊道:“那小子去哪里?”

陆星儿道:“谁先找到臭丫头,谁就能先得到易筋经,这个道理,只有蠢猪才不明白。”

黄明怒道:“你敢骂我是猪。”

陆星儿奇道:“居然又聪明起来了。”

黄明刚想发作,陆星儿忽然“嘘”了一声,道:“有动静。”

远处隐隐传来轻微的呻吟声,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痛苦。

陆星儿忽觉得屁股上被一件硬硬的东西顶住,不由笑道:“老兄,请不要拿”

剑“对准我。”

黄明脸色通红,忙道:“那个臭丫头究竟在哪里?”

陆星儿嘻嘻笑道:“或许她正和奸夫办事,只要看看不就明白了。”

黄明巴不得这句话,急忙拎起陆星儿,向发声处奔去。

一问房屋透出光亮,而声音已越来越大了。

黄明迫不及待地戳透窗纸望去,只见屋中的大床上,被子上下起伏。如激浪翻涌,可惜却看不到里面风光。

黄明大急,恨不得将被子掀起,看个清楚。

一条玉腿从被中伸出,脚背绷得笔直,被中的紧张状况可想而知。

只听女人呢声道:“摸得人家好难过,什么时候才来真刀真枪!”

男人道:“不必着急,骚透了再玩,更加有趣。”

“人家一见到你,就早已骚透了。”

被子一掀而起,露出两条赤裸的身体,黄明双眼发直,呼吸急促起来。

男人长得的什么样子,黄明丝毫不顾,而女人的车乳肥臀,那是绝不能错过的。

可惜的是,两对美乳正被男人双手盖得紧紧,而幽谷秘处,却是女人的手在自我安慰,几根碧草透过指缝。引人遐思。

黄明心头冒火,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

此时女人忍无可忍,闪电般握住男人的宝贝,可是触手柔软,不由心中一凉,她奇道:“这东西怎么还不管用?”

男人脸色一红,慌道:“心急吃不了热粥,再玩一会,自然雄风大起。”

女人冷哼道:“都一个时辰了,居然还毫无动静,莫非你是……”,男人脸色大变,忙道:“倩娘,求求你再给一点时问。”

话时刚落,臀上已着一脚,跌倒在地,从他狰狞的身法来看,显然不会武功。

倩娘插腰骂道:“老娘摸遍了你全身,没有一个地方硬的。”

男人慌忙伸出手指,道:“这是硬的。”

倩娘大怒,顿时将他踢出房去。

一道人影掠过,房中灯火立刻灭了。

倩娘惊道:“谁?”

来人当然是黄明,他不及说话,已摸向她的胸膛。

情娘大惊,双手猛推,却觉胸膛一麻,上半身已无知觉。

她慌道:“大侠究竟是谁?”

黄明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只需腰下硬梆梆。”

倩娘经过一番调情,早已情欲似火,此时被黄朗大手摸索,不由欲火焚身。

“你的腰下真的很硬吗?”情娘伸手摸去,惊道:“你是人还是驴?”

黄明笑道:“那是剑鞘,真货在这里。”

不消指引,倩娘已移至他的胯下,真货虽不及剑鞘般粗壮,可是火热烫手,更加刺激。

倩娘本就是风骚至极的女子,只可惜一直遇人不淑,如今乍遇对手,不禁魂飞天外。

只听“砰”地一声,两人已倒在床上。

窗外,陆星儿只看到两条玉腿高挂空中,黄朗置身其间,格外卖力。

黄明道:“倩娘,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厂倩娘道:”是老娘从街上随便拉来的,本想消消火气,想不到却这么没用。“陆星儿心道:”这女人实在够骚,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她的主人定然也不是好东西。“黄明道:“半夜还在街上乱逛,定是被老婆赶出来的,怎能是好货?”

情娘吃屹笑道:“你也是半夜入室,可是货色却不错嘛。”

黄明笑道:“只不过刚刚开始,好坏还难说。”

倩娘道:“你还没有怎么动,人家已经舒服死了,这还不叫好货?”

黄明豪气大发,道:“如果老子不能连战三次,你就割了老子的宝贝?”

情娘腻声道:“这么好的宝贝,奴家可下不了手。”

她的动作温柔至极,而黄明果然没有吹牛,一番猛攻,已将她送人云霄。

陆星儿心道:“事情一完,毒屁婆娘必定就会下手,不过这关小爷屁事。”

只是倩娘穴道被点,纵有诡计,也无法施展,陆星儿极为好奇,不知她能玩出什么花招。

黄明微微喘息,望着身边瘫软一团的倩娘,大是得意。

可是不消片刻,倩娘眼睛睁开,又伸手握住了黄明的宝贝。

黄明微吃一惊,道:“胃口这么大。”

情娘吃吃笑道:“你这么厉害,奴家又怎能让你失望。”

黄明大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不等他有所动作,倩娘已扑了过来,于是两人又二合一了。

黄明奇道:“好厉害。”

倩娘吃吃笑道:“人家练过暗器,当然有些准头。”

一阵翻云覆雨,黄明总算又完成了任务,可是不等他缓过劲来,情娘的玉手已摸向他的宝贝,吃吃笑道:“我敢打睹,这一次再也起不来了。”

黄明极不服气,道:“谁说起不来,老子就是不信。”

他的体力果然惊人,不到片刻,雄风又起。

倩娘眼睛发光,喜道:“真的好厉害,这东西莫非是铁做的。”

这次她张开樱唇,展开另一轮攻势,虽不是真刀真枪可是更加销魂。

不二刻,黄明只觉小腹一阵火热,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似乎也随之而去。

他瘫在球上,一动也不能动,喘息道:“倩娘,老子没力气了,快死了。”

情娘眨了眨眼睛,道:“你真的不能动?”

黄明道:“已经三次了,老子又不是铁人。”

倩娘慢慢地抽出一柄剑,柔声道:“你这么辛苦,睡会儿好不好?”

黄明顿时清醒过来,叫道:“你想干什么?”

倩娘轻笑道:“穴道被你点住,老娘使不出内力,除了使你两腿发软,还能怎么办?”

黄明大惊,可是身子无处不酸,腰部更是无力,他用力翻到床下,可是双腿发软,己倒在地上……一声惨叫,小鸡鸡离体而去,再一剑,洞穿了他的咽喉。

陆星儿喃喃地遒:“现在很流行割小鸡鸡吗?这个风气可不好玩。”

情娘慢慢地走到窗前,似乎对陆星儿的存在并不惊讶。

她道:“你被点子穴道?”

陆星儿道:“否则进房时就是小爷了。”

倩娘吃吃笑道:“你的朋友也不错啊,不过请这种人来找主人的麻烦只怕不够。”

说话之间,她竟解开了陆星儿的穴道。

陆星儿仍坐着不动,道:“连你都对付不了,又怎能是你主人的。对手。”

“现在你的麻烦大了。”

“你还想强奸我?这倒不算大麻烦。”

“黑白黄绿青蓝紫,梅南剑派无虚士,这句话你听过吗?”

“这狗屁诗句有什么名堂吗?”

“海南剑派高于如云,你杀了黄明,他们怎会放过你?”

陆星儿睁大了眼睛,奇道:“你很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我们就试试,看海南剑派究竟会找谁算账。”

陆星儿不由苦苦一笑,叹道:“先是易筋经,接是强奸杀人的罪名,现在又说小爷杀了黄明,你们非要将小爷逼上绝路吗?”

佶娘笑吟吟地道:“只要你交出易筋经,再大的难题主人都可以帮你摆平的。”

“饶了我吧,易筋经真不在小爷手上。”

“主人已经考虑过你的要求,只要你交出经书,她愿意嫁给你,就算我,也可以做你的小老婆。”陆星儿忍不住拉开裤裆,看了一眼,笑道:“老弟,想不到你这么受欢迎。”

情娘咯咯笑道:“我能不能看看。”

陆星儿笑道:“你不怕主人吃醋儿?”

“只要你不说,她一定不会知道的。”

倩娘真的走了过来,就想解开陆星儿的裤子,陆星儿望着她赤裸的身体,再想起刚才时情形,小弟弟不由挺立起来。

倩娘急急地伸手握住,眼睛已开始发亮,轻呼道:“我敢打赌,你的前生定是头驴子。”

陆星儿笑道:“为什么不能是头牛。”

倩娘忍不住扭动身躯,乳房几乎触到陆星儿的鼻子,双腿早已分开,幽谷深深,已在引狼入室。

忽然一阵淡淡的声音传来:“倩娘,陆公子究竟是驴还是牛?”

倩娘脸色大变,一个翻身,跃人了黑暗之中。

陆星儿循声望去,只见黄裳少女正静静地坐在门前,双眸如两点黑漆,定定地望着他。

陆星儿笑道:“你对下属必定很严厉。”

少女道:“倩娘逃走,只是不好意思,并不是怕我。”

“她抢你的男人,你也不恨她?”

少女轻轻一笑,脸泛潮红,道:“她不先试试,我怎知是否管用?”

陆星儿色眯脒道:“为了一本破书,你真的想嫁给我?”

少女点了点头,道:“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本想练武强身,可是体质太弱,竟然走火人魔,变成残废。可惜我生得如花似玉,现在却成了没人要的货。”

说到这里,珠泪禁不住落卞。满险凄茫。

陆星儿也被弄得鼻头酸酸,差点就要掉泪。

少女道:“我听说易筋经是世间奇书,如果我练成了易筋经,就可以下地走路,和普通的少女一样了。”

陆星儿叹道:“好感人呀,小爷若有易筋经,该有多好。”

少女苦苦笑道:“你我萍水相逢,我的遭遇再惨,你又怎会放在心上。”

她推动轮椅,慢慢地走了。陆星儿怔了一怔,忽然大叫道:“臭丫头,你替小爷惹的麻烦,就不管了吗?”

他急忙追了过去,可是找遍院子,哪里还有黄裳少女的影子?

繁星满天,夜风如绵,可惜陆星儿的心情却糟得不能再糟。

身后有微响传来,陆星儿心中一喜,道:“臭丫头,你果然回来了。”

花丛中露出一个头来,脸色惨白,满目淫光,正是花恋蝶。

陆星儿失望至极,道:“你还没有死?”

花恋蝶怒道:“你盼我死吗?可惜那个臭丫头怕了我,不敢见我。”

陆星儿嘴角一撇,道:“躲在花丛中,她自然见不到你,至于究竟是谁不敢,心里清楚。”

花恋蝶大言不惭地道:“实话告诉你,那丫头虽然漂亮,却有病在身,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陆星儿知道花恋蝶为人谨慎,江湖经验极丰,早已看出这院中杀机暗伏。是以才不敢出手。

他环视四周,大声叫道:“告诉你们的主人,小爷现在要走了,她再不出来,以后就没有机会见面了。‘四周空寂无声,只有夜风阵阵。

花恋蝶嘻嘻笑道:“莫非你看上了那个丫头不成,你真的想见她?”

陆星儿道:“花恋蝶,你想不想得到易筋经?”

花恋蝶道:“孙子才不想。”

陆星儿道:“臭丫头手下高手不少,你我必须联手,才有机会击败她,怎么样,想不想合作?”

花恋蝶沉吟道:“与小偷合作,老子总有些不太放心。”

陆星儿道:“小爷并不稀罕易筋经,事成之后,女人归我,易筋经归你。”

花恋蝶眨了眨眼睛道:“原采你果然喜欢她。”

陆星儿咬牙切齿地道:“小爷只有耍人的份,如今竞被人耍,小爷若不将她脱光衣服,大打屁股,誓不为人。”

花恋蝶还是担心地道:“你真的不要易筋经?”

陆星儿道:“要学武功,何不去找爹,爹的武功难道比少林秃驴差吗?”

提起陆潜龙,花恋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陆星儿看在眼里,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只要跟我在一起,爹不会找你的麻烦。”

花恋蝶苦笑道:“就怕陆潜龙大义灭亲,连我也脱不了关系。”

陆潜龙的话题只能让人嘴里发苦,陆星儿忙道:“现在有两条线索,可以查到臭丫头的下落,一条是王克敌,一条是无嗔师徒,你选谁?”

花恋蝶奇道:“这和无嗔师徒有什么关系?”

陆星儿道:“这对杂毛来历神秘,小爷总巳觉得有些不对头。”

花恋蝶点了点头,道:“我选王克敌。”

陆星儿笑骂道:“你他妈倒会捡便宜。”

花恋蝶正色道:“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只是无嗔师徒极为厉害,你准备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们?”

陆星儿微微一笑,道:“小爷的妙计,哪能随便听的。”

※※※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阿木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无嗔道长也被惊醒,睡眼惺忪地道:“做了恶梦?”

阿木拍了拍胸膛,道:“好怕,我梦到一个光屁股的女人。”

无嗔道长羡道:“你有没有模她?”

阿木道:“可那个女人是死的。”

无嗔道长道:“死女人就不能摸吗?为师就摸过。”

他忽然发现阿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不由奇道:“你看什么,为师又不是女人厂阿木道:”师父,你怎么光着屁股睡觉?“无嗔道长低头一看,忽然发现全身亦裸,胯下;之物直直立起。

他大为羞愧,忙想扯被盖住,可是却拉了个空。

阿木忽地叫了起采,道:“师父,我也光着屁股,怎会变成这样?”

师徒俩大为惊慌,除了他们的衣衫外,连被子、床单也通通不见了,整个房间,竟再无遮体之物。

无嗔道长大惊道:“有人偷了我们的衣物。”

阿木慌道:“谁这么厉害?”

无嗔道长苦苦笑道:“除了陆星儿这个主八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人影闪动,窗台上己多了一人。

无嗔道长奇道:“陆星儿,你莫非心理变态,喜欢男人的内裤?”

阿木道:“喜欢男人的内裤就叫心理变态?”

无嗔道长正色道:“那是当然,正常的男人应该喜欢女人的内裤。”

阿木脸色惨然,道:“师父,完了,我也是心理变态,我也很喜欢我的内裤,”

陆星儿忍不住大笑起来,阿木怔怔地望着他,不知他笑的是什么意思。

陆星儿笑声一顿,道:“阿木,你想不想光着屁股走上大街?”

阿木忙摇头道:“那是绝对不行的,那我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陆星儿森然道:“你如果害怕。就对我说老实话,那个黄裳少女究竟是什么来头?”

阿木道:“你是说小妙吗?她……”

无嗔道长忽然断喝道:“阿木,不能告诉他。”

阿木道:“为什么不能,小妙不是一直想见陆星儿吗?而且还想嫁给他做老婆。”

无嗔道长冷哼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敢不听师父的话?”

阿木望了陆星儿一跟。满脸歉意。

陆星儿笑道:“老杂毛,算你口紧,这房中连块布也没有,小爷倒要看看你怎么出去。”

阿木道:“的确如此,连桌上的抹布也没有了。”

无嗔道长哈哈笑道:“这个小小的难题也能难得倒贫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忽然飞身跃起,直扑墙角的水缸,”噗呕“一声,水花四瓿,人已落在缸中。

阿木道:“师父,你不是只冼热水澡吗?”

陆星儿拍手笑道:“好聪明,不过你想一辈子呆在水缸中吗?”

无嗔道长傲然一笑,忽然提起水缸,顿时将缸底踩通,缸身正好将身子护住。

陆星儿蹬大了眼睛,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衣衫。

无嗔道长得意地道:“陆星儿,现在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星儿叹道:“高明,高明,你为什么不去当服装设计师?”

阿木总算明白过来,欣喜之余。却急道:“师父,这里只有一个水缸,我该怎么办?”

元嗔道长向床脚一指,道:“那不是有个马桶吗?”

阿木惊道:“马桶那么小、我怎能穿得上。再说,师父昨晚那泡尿,实在,…”

无嗔道长道:“你想光屁股上街,那也随你。”

阿木无可奈何,只能提起马桶,就往身上套去,只听一声惊呼,陆星儿已消失不见。

除了阿木,谁能忍受这股臭气?

阿木一手捏鼻,一手抚桶,道:“师父,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无嗔道长一字字道:“无论是偷是抢,都必须弄几件衣服来。”

※※※午时。

阳光慵懒地照在长街上。行人稀少。

客栈中冷冷清清,无嗔道长端坐不动,故作镇静,阿木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不停,神情紧张。

阿木道:“师父,他还没有来。”

无嗔道长淡淡地道:“不必紧张,为师这次只是不小心,才上了他的当,他诡计虽多,怎是为师的对手。”

阿木喃喃地道:“师父,你每次说出这种话来,似乎我们总是倒霉的。”

就在这时,无嗔道长忽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脸色大变,立刻拔剑反刺,速度之快,已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那人一声惊叫,呆立当场,手中的盘子直向地上坠去。

阿木身形如风,轻轻抄去,已将一盘青菜稳稳接住。

无嗅道长回头望去,神情大惭,剑锋所指,竟只是一名伙计。

伙计颤声道:“道长,小人可没有得罪过你。”

无嗔道长脸色通红,忙将长剑一收,强辩道:“你送菜就送菜,干嘛鬼鬼祟祟?”

伙计咕哝道:“也不知谁心中有鬼?”

无嗔道长眼睛一瞪,伙计吓得连连倒退,躲进房中,再也不敢出来。

无嗔道长转过头来,忽见阿木正伸筷去挟青菜,不由大惊,长剑闪电般刺出,将阿木的筷子击飞。

阿木茫然不解,怔怔地望着他。

无嗔道长沉声道:“以陆星儿的身手,在这盘菜中下毒,可谓轻而易举,你怎能这样大意。”

阿木道:“那该怎么办,难道要活活饿死不成?”

无嗔道长傲然笑道:“为师行走江湖多年,区区毒药怎能奈何得了我。”,他从头上取下一根银簪,在青菜中搅了搅,银簪毫无异样;阿木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无嗔道长道:“银子遇毒,必会变成黑色,这种江湖经验,你不可不知。”

阿木衷心赞道:“师父,您好厉害哦。”

无嗔道长洋洋地道:“就算有十个陆星儿,也绝非为师的对手。”

阿木道:“现在青菜可以吃了吗?”

无咳道长笑道:“只要你不将盘子吃下去,都没有问题。”

阿木换了双筷子,刚想再吃,想不到又是一剑飞来,将筷子再次击飞。

阿木怔怔地望着无嗔道长,,心中大奇。

无嗔道长摇头叹道:“阿木,你江湖经验如此之差,以后独自行走江湖,岂不立刻玩蛋。”,阿木喃喃地道:“我怎么又错了?”

无嗔道长叹道:“将毒下在碗中,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在筷子上下毒,才是今年风行的手段。”

阿木大奇道:“想不到下毒手段也和衣衫相同,年年不同。”

无嗔道长道:“江湖中学问之高深,学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阿木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问道:“师父,这青菜究竟该怎么吃?”

无嗔道长笑道:“人生了两只手,除了拔剑,还有一个最大的用处,你可知道?”

阿木欣然道:“这个徒儿知道,徒儿每次擦屁股,都一定要用手的。”

无嗔道长哭笑不得,大叫道:“笨蛋,为师是叫你用手抓菜吃。”

阿木吓了一跳,连忙五指并用,抓起青菜,塞向口中。

无嗔道长长叹口气,阿木学武是天才,可是除此之外,就是十足的呆子,收了这种徒儿,实在无颜见人。

阿木大把抓菜,跟看就要将青菜吃尽,他忽然想起师父一口未吃,忙道:“师父,你没有胃口吗?”

无嗔道长慈祥地道:“为师自有食物,你不必担,青菜好吃吗?”

阿木道:“有股臭气,闻起来很像很多天没洗头的味道。”

无嗔道长苦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酒壶、壶塞打开,酒香四溢。

他喜孜孜地凑向酒壶,忽见一道剑光飞来,将酒壶挑飞。

无嗔道长大惊,定睛看去,酒壶已在阿木的手中。

他怒道:“阿木,你疯了不成?”

阿木正色道:“师父,以陆星儿的身手,想在酒中下毒,岂非容易至极,没有用银子验过,是绝不能喝的。”

无嗔道长转怒为喜,忙用银簪试了试,所幸银簪颜色不变,酒中显然无毒。

阿术忙将酒壶递来,无嗔道长迫不及待地大喝一口,酒水顺喉而下,滋味实在美极。

阿木摇头叹息,道:“酒味又辛文辣,实在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人喜欢。”

无嗔道长一声闷哼,脸色已变成灰白。

阿木慌道:“师父,你怎么了广无嗔道长颤声道:”酒中有毒,想不到还是中了陆星儿的诡计。“话音刚落,阿木也觉得肚中极不舒服,他急忙运起内力,才发觉懒懒地提不起力气。

无嗔道长沉声道:“阿木,千万不要让陆星儿看出我们中毒。”

阿木慌道:“那徒儿该怎么做?”

无嗔道长努力镇定,道:“你只要与平时一样就行,最重要的是保持平静的笑容。”

说到一半,他脸上笑容顿失,阿木道:“师父,你的笑容不见了。”

无嗔道长脸色皮牵动,勉强笑道:“胡说八道,为师平时也是这样笑的。”

师徒俩正说着,陆星儿不知何时已坐在店门口、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

阿木心中大惊,可是牢记师父的教训,展颜一笑,果然很平静。

陆星儿道:“阿木,你师父的笑容好古怪,这是怎么回事?”

阿木道:“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平生第一次说谎,,心中极为不安。陆星儿道:“阿木,你的肚子是不是很不舒服,内力一点也提不起来?”

阿木道:“是啊,不知你下的是什么毒药,好生厉害。”真话说出“心中大慰,笑容也更加灿烂。

无嗔道长苦苦一笑,指望阿木骗人,只怕比让老婊子从良更加不易。

他叹了口气,道:“陆星儿果然厉害,不过贫道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下毒的。”

陆星儿傲微一笑,道:“用银簪试毒,方法的确不错,不过如果银簪本就有毒,那就很难说了。”

无嗔道长奇道:“银子上怎能下毒?”

陆星儿叹道:“看上去是银子,就一定是银子吗?”

无嗔道长急忙取下银簪,细细看去,簪子果然是铜制,只是涂了层银色的油漆。

他叹道:“原来你昨晚偷走我们的衣服时,已将银替换过。”

陆星儿笑道:“小爷身上本来没有毒药,算你们运气好,有位朋友刚送了我一瓶。”

无嗔道长道:“莫非是王克敌送你的那瓶彭家秘制毒药五魂散?”

陆星儿笑道:“还不算太笨,如果你能告诉我小妙的身份,那就更聪明了。”

无嗔道长道:“她的身份关你屁事?”

陆星儿冷笑道:“小爷只不过想知道她有没有说实话。”

无嗔道长哈哈一笑,道:“你以为贫道是胆小怕死之人?”

陆星儿笑道:“谁不知道无嗔道长武功高强,胆大包天,可就是眼力太差,收了个蠢笨如牛的徒儿。”无嗔道长心中大慌,道:“你想怎样?”

陆星儿道:“我只要将阿木带走,不怕他不说实话,不过小爷从不会欺负老实人,这点你大可放心。”

无嗔道长心中一宽,道:“有风度,有什么诡计,你就冲着我来。”

陆星儿笑道:“小爷的确不服这口气,你越是不说,小爷偏偏要你说。”

无嗔道长哈哈笑道:“贫道倒要见识见识,你有什么好方法。”

陆星儿拍了拍手,花恋蝶跳了出来。

无嗔道长道:“这位仁兄是谁?”

陆星儿笑道:“你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是谁了。”

花恋蝶目光淫邪,紧紧盯着无嗔道长的裆中,露出又羡又恨的,神情。

无嗔道长忽然明白过来,不由魂飞天外,颤声道:“你是大淫贼花恋蝶?”

花恋蝶哈哈大笑道:“不错,在下遇到女人,一定让她受尽折磨而死,遇到男人,只不过割下他的小鸡鸡而已。”

阿木咕哝道:“你自己没有小鸡鸡,就嫉妒别人,这样不好。”

花恋蝶怒道:“信不信我立刻就割了你的小鸡鸡。”

阿木浑身一颤,慌忙捂住裤档。

无嗔道长惨然道:“陆星儿,莫非你想让我变成太监?”

花恋蝶嘿嘿笑道:“没有小鸡鸡有什么不好,在下生下来就没有小鸡鸡,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他向无嗔道长逼了过来,目露凶光。

无嗔道长忽然叹道:“反正贫道已经出家,出家人不近女色,要小鸡鸡何用。”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腰部挺起,闭目以待。

花恋蝶与陆星儿相视一眼,不由迟疑起来。

他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查明小妙的身份,既然无嗔道长死活不说,割了他的小鸡鸡又有们什么用?

陆星儿眼珠一转,阴阴地道:“道长果然极讲义气,小爷若再为难你,反而显得不是好汉。”

无嗔道长道:“这么说,你己改变主意?”

陆星儿道:“这个方法不行,只好另想妙汁。”

花恋蝶道:“还有比割小鸡鸡更残酷的方法吗?”

陆星儿阴阴地道:“当然有,这个方法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