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仅仅是就产品售价来说的，如果考虑星星防火墙的内核价值，我觉得如果出售这个程序，它的价格应该在两百万美金左右。。。当然，也只是单单针对商业行为来说的，它本身的价值还远远超过这个数字。”星空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小凡显然对这级数的金额，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对于一直生活在最穷困山区的他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完全不能形成直观印象的单纯数字了。

星空见张小凡除了目瞪口呆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列出了世界上著名的几个防火墙和杀毒软件企业的资料，指着他们的市值说道：“星星防火墙的性能，是绝对优于他们公开发售的民用产品的，所以我才会说两百万美金，只是商业行为里面的一个参考成交价，但是星星防火墙本身的价值，应该按照这几个企业的市值来估算。”

张小凡看着屏幕上的几个数字，已经数不清楚到底是多少了，只知道是很多，远超自己的想象。

连几百万都觉得是天文数字的张小凡，实在不能想象这个比百万还多几个零的数字，究竟是怎样一种意义。

不过张小凡从吃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担忧的问道：“你说，要是星星防火墙让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怀璧其罪可是有悲惨实例的。

“当然不会！”星空肯定的说道：“我刚刚不说过了吗，根据我收集到的资料，相同原理的防火墙，这几个公司应该都已经掌握了，只是还没有大规模应用而已。”

“也就是说，想把星星防火墙卖出去也很难了？”张小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一些失落的感觉。

本来还打算干脆将星星防火墙直接卖给这些公司，看这几个公司的市值，哪怕是拔根毛下来，也足够让张小凡应付几年的生活费用了。但是既然人家已经有了差不多的技术，应该就不会买下星星防火墙了吧。

“应该是的，即便是他们采取保护性收购，也就是出于维护自身产品的市场优势，收购同类型具有竞争性的产品，一般的价格也不会太高。因为星星防火墙的程序，并没有突破性的进步。”星空在网上搜索了几秒钟之后说道。“而且星星防火墙的市场份额为零，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

张小凡想了想也释然了，是自己要求星空讲星星防火墙限定到当前技术水平的，既然是大家都有的技术，谁还会花钱来买呢。

不过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实在不是一种享受，张小凡有些抱怨的说道：“既然都卖不出去，你怎么还觉得能两百万？对了，还是两百万美金！”

星空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知道，按照你们地球文明的行业规则来说，一款软件的价格由它程序本身的价值和市场价值所决定的，正因为技术水平跟目前主流产品保持了一致，我才按照普遍的价值评估说价值两百万美金。这个是单指的星星防火墙程序本身的价值。在我看来，你们地球上市值最高的微软，他的产品本身价值远远低于这个金额。”

虽然在张小凡看来，星空的解释完全是在强词夺理，但还是勉强理解了星空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说星星防火墙本身是很有价值的，但是因为没人用，所以一分钱都不值，没人会买。

于是张小凡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有些赌气的说道：“那不如我们让星星防火墙免费使用，推出市场，然后再卖掉。”

星空无所谓的耸肩说道：“可以啊，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推广费用呢？按照我的计算，如果想让星星防火墙的市场份额达到平均水平，所需要的推广费用是用千万数级的。”

“我免费让人使用都还要花钱？”张小凡本来就是一句无心之言，没想到星空居然一本正经的回答出了这个让张小凡根本没想到的答案。“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星空耐心的解释了一番，目前市面上最流行的一款防火墙，361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就是终身免费使用的，按照星空收集到的资料，这款软件的市场推广费用，就是花了几千万之后，才占到目前的半壁江山的。

“而且这款软件的最新版本，已经在尝试星星防火墙所用的判定方式，所以想用星星防火墙跟它去竞争市场份额，估计需要花费更多的推广费用。”

张小凡虽然不了解这款软件的盈利模式，但是也算听说过，它的宣传口号确实是终身免费，既然人家都占到了大半的市场，地位牢不可破了。

想到这里，张小凡郁闷得想要捶胸。

甚至闪过了一个念头，想让星空放出星星防火墙削弱之前的版本，扔到市场上去搅个天昏地暗。

不过这个念头只出现了片刻，就被张小凡自己掐灭了，先不说自己没有钱去推广这款软件，就算有钱把它推广开来了，说不定就招来了什么幺蛾子。

毕竟星星防火墙最初版本的威力，张小凡是见识过的，太过于惊世骇俗，想不惹来注意都不能。

自己还指望这个软件赚钱，估计尸骨无存就是最后的结局。

“算了算了，别讨论这个让人沮丧的话题了！”

张小凡摆了摆手，将种种想法赶出脑海，“我还是解决今后吃饭的钱比较现实一点，不然没被人抓去切片研究，倒先把自己给饿死了。”

星空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张小凡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你说，黄奕初要的这几份防火墙，到底给不给她？”

张小凡此时脑袋里面乱糟糟的，被星空之前的话刺激得飞到天上，又高高的摔了下来，正七荤八素的不是滋味。

“难道真的要收几百块钱一年？”

想到黄奕初留言最后特别强调了几个人都是学生，没多少钱，能不能算是测试用户给个折扣。张小凡就觉得几百块钱一年这个金额，是不是太黑了，有点说不出口。

再说了，那个什么361防火墙，不是都号称终身免费了。

“决定权在于你。”星空无所谓的说道，“虽然我认为每年收费三百元是一个合理的价格。而且市面上款号称免费的产品，它的性能和安全性比起星星防火墙来说，还有很大的差距。”

星空重点强调了星星防火墙的优势。

但是张小凡却觉得这是星空那种优越感带来的后果。

“人家都说了是免费帮我们检测星星防火墙的性能了，要不……”

张小凡还是觉得开口要钱有些不自然，在张小凡看来，本来就花一分本钱的东西，拿出来卖钱有种欺诈的感觉。

不过出于照顾星空感受的原因，张小凡话到嘴边，临时变了一下：“要不让她们免费用上一个月再说，也顺便测试下星星防火墙的性能？”

张小凡犹豫的说道，一边观察着星空的反应。

结果星空脸上波澜不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飞快的改写好了星星防火墙的程序。

“一个月的免费使用期限，后续的使用权限可以随时调整。”

星空将星星防火墙压制成了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压缩程序，然后问道：“需要跟之前一样，限制拷贝安装吗？”

张小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还是限制一下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限制安装三次吧，黄奕初说的只是她寝室的人，三份应该足够了。

黄奕初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昨天晚上给Z先生留言之后，黄奕初就后悔了，人家跟自己又不熟，冒昧的提出这种要求，会不会惹人厌恶啊？

黄奕初甚至有些后悔将电脑带去学校了，要不是自己显摆，也不会惹来同寝室几个女孩子的纠缠。

自己也不至于恬着脸跟人要东西。

所以黄奕初整晚都忐忐忑忑的，翻来覆去没有睡好，早上六点闹钟响了之后，黄奕初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却没有跟平常一样出门跑步，反而坐到桌子前打开了电脑。

在期待又复杂的心情之中，黄奕初打开了QIUQIU软件，没想到真的看到Z先生的头像在跳动。

“防火墙已发送到邮箱。只能拷贝安装三次。”

非常简短的两句话，却让黄奕初激动的拍了下手。

迫不及待的打开了QIUQIU自带的邮箱，看到一个压缩文件静静的躺在邮箱里面，黄奕初才算真的相信了。

激动的打了一大通话，语无伦次的表示了非常感谢云云。

可惜对方已经不在线了，始终都没有回应。

不过这也不能阻止黄奕初开心的心情。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的开心。

也许是因为这个无所不能的Z先生居然真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让黄奕初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反正黄奕初觉得没有睡好带来的疲惫感觉顿时烟消雾散，换成了喜笑颜开的开朗情绪。

不过黄奕初决定吸取教训，再也不带电脑去学校了，不就是午休的时候无聊嘛，大不了睡一觉，免得再带来什么麻烦。

黄奕初将压缩文件下载到了优盘里面，然后才蹦蹦跳跳的出门跑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