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张小凡轻声说道，毕竟**裸的谈论这个话题，让张小凡觉得有点不自然。谁都需要钱，这是事实，但是在中国人的传统里面，总是避讳谈论铜臭的，更遑论公开宣扬自己喜欢钱。

但是条件所迫，张小凡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需要钱，因为全副身家都在存折里面了，计算一下，怎么也不够四年大学的支出，虽然在家乡还有几间老屋，但是张小凡心里也从未打过这几间老屋的主意。

离开家乡之前，张小凡郑重的将老屋的钥匙交到了村长手里面。虽然之前村长因为一些原因，没能站出来维护张小凡，但是村长的为人，张小凡是信得过的，钥匙交到他手里面，就不用担心那几个所谓“亲戚”的觊觎了。

但是说要卖掉老屋，张小凡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爷爷的抚恤金只有四万块，办完爷爷的丧事，就剩下三万来块，张小凡在信用合作社开了个户头，除了第一年的学费和住宿费，还有给自己预留的一点生活费，剩下的钱张小凡通通都存了进去。

而且计算过利息之后，张小凡将两万多块钱分了三张存单，分别存了一年，两年和三年的定期存款。

存单上面的钱，刚好够一年的学费和住宿费。

但是这样下来，每年的生活费就所剩无几了。

更何况因为住宿费的问题，学校这边只提供四人间，招生手册上面所说的收费少很多的八人间根本就不存在，这让张小凡的预算更加的捉襟见肘。

张小凡预计了一下，按照食堂的消费，如果没有其他的收入，那么到下学期估计就得饿肚子了。

所以现实也容不得张小凡避讳什么，贫穷并不是一种罪恶，即便是在高中的时候，招来了无数的白眼和嘲笑，张小凡也能泰然处之。w-w-w.shouda8.c-o-m

“勤工俭学的收入，足以应付每个月的伙食开销了，如果再节约一点，说不定到期末还能省下一笔钱。”张小凡暗暗盘算了一番说道。

星空不置可否，但是调出了一个显示屏，指着上面的内容说道：“如果你现在很需要钱的话，这条消息应该有所帮组。”

屏幕上的内容是一个QIUQIU的聊天窗口，张小凡看了一眼，是黄奕初发过来的消息。

留言的内容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废话。

黄奕初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大通话，最后才吞吞吐吐的表达了主要的意思。

黄奕初虽然晚上不住在寝室，但是午休的时候，还是会到寝室休息一阵，就这样让同寝室的几个同学看到了笔记本电脑里面的星星防火墙。

星星防火墙色彩明快生动可爱的图像，顿时让几个女孩子的眼睛也变成了星星状。

黄奕初最初还挺得意的展示了一下怎么让星星跳出来眨眼睛。

结果几个同学缠着追问在哪里下载的这个防火墙，黄奕初就呆住了。

想了半天才编出个理由，说是一个朋友自己编写的，从网上下载不到。

几个女同学不死心的再网上搜索了半天，确实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消息。

但是这也抵挡不住几个人对星星防火墙的喜爱之心。

用其中一个的原话来说就是：“不漂亮，毋宁死。哪怕就是病毒，姐也要装在电脑里面。”

同寝室的几个女孩子，虽然都不是电脑高手，但好歹也勉强懂一些基本操作，于是就开始捣鼓从黄奕初的电脑里面将星星防火墙拷贝出来。

黄奕初也不好显得过于小气，于是很大方的让几个人自己来弄。

星空之前发过去的压缩文件，还存在黄奕初的硬盘里面。

但是结果却是几个人轮番上阵，也没能将防火墙装到自己的电脑里面。

压缩文件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将压缩文件拷贝出来，在自己的电脑里面解压之后，结果却让人不能接受。

因为里面空无一物。

压缩文件显示有几十兆的大小，但是解压之后的文件，却显示的空文件。

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几个人都亲自上阵，但是结果无一例外。

几个人纠缠了一个中午都毫无结果。

这样的结果就导致整个下午黄奕初都不得安宁，几个人坐在一起小声的纠缠着这个问题，甚至到下课之后黄奕初都脱不了身，还被几个人拉着不放。

黄奕初只得答应去问问这个朋友，看能不能让大家都拿到一份。

同寝室的一个小姑娘，算是对电脑方面知道得多一点，以为这是哪个高手自己制作出来的防火墙，并不是公开发售的，经过一个中午的体验，觉得防火墙的性能虽然不好说，但就操作界面和形象设计来说，都是一流水准。

所以几个小姑娘商量了一番，也不好白白沾人便宜，说好了让黄奕初来问问价格，要是能接受就一人买一份。

那个懂得多点的小姑娘，还给黄奕初支了个点子，说大家算是义务帮忙测试防火墙性能，希望能给个折扣价。

黄奕初回到校外自己租的房子，连上网给QIUQIU里面的Z先生，也就是张小凡留了一大通留言。

最后也期期艾艾的表达了大家都还是学生，没多少钱，希望Z先生能给个最优惠的价格。

张小凡看完了黄奕初的留言，哭笑不得。

星星防火墙不能拷贝，这也是张小凡曾经对星空的要求之一。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是有内容的压缩文件，解压之后里面空无一物。

本来星星防火墙就是张小凡刚得到星空之后，正志得意满恨不得大肆宣扬一番的时候，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还是暗自得意的，所以才会一时兴起，随手留了一份星星防火墙黄奕初。

但是随后张小凡的情绪平复之后，也觉得颇有不妥，更何况知道了互联网上随时都有监控系统，更是小心翼翼，千叮咛万嘱咐星空千万不要招惹到不能惹的对象。

不然到时候被请去喝茶都是最好的结果了，如若万一，恐怕得被送去中科院切片研究，永远消失。

“星空，那个星星防火墙，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张小凡再次向星空求证道。

星空调出了星星防火墙的源程序，解释说道：“已经没有了，上次你要求我将星星防火墙经行了改造，现在只剩下最基本的功能，我分析过市面上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相比而言星星防火墙只是在病毒和木马程序的判定上，更加智能一点，其他的功能，我是尽量按照市面上常见工具的标准编写的，弯曲符合地球文明的现有的程度。”

“那智能核心呢？你不是说星星防火墙有那个宇宙联邦十一号的智能核心吗？这个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经过了病毒事件，张小凡算是对国家机器的威力，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了解，于是也愈发谨慎了。

星空想了想说道：“最初给黄奕初的，确实有智能核心，但是经过第二次改写之后，判断核心的标准，已经降到了目前市面上同类产品的水平，星星防火墙不过是稍微智能一点，但相关的技术标准，我已经在互联网上搜集到了类似程度的研究结果，只是还没有大规模商业应用而已。”

星空一边说着，一边调出了另一个页面，显示着几款防火墙和杀毒软件，张小凡知道这是几款全球最流行的查杀软件。

星空将几款然间列在一起，解释道：“这些都是使用虚拟技术进行木马和病毒的判定的，在程序运行之前，首先进行系统虚拟运行，如果发现进程有问题，就会报警并中止运行，这种查杀技术已经已经出现了，只是因为对硬件要求较高，占用很大的系统资源，所以才没有普及。星星防火墙的原理是相同的，只是使用了更加智能的核心，大大降低了对系统资源的占用率而已。”

“也就是说，不会引起关注咯”张小凡听星空说网上已经有了类似的研究结果，就松了一口气，木秀于林可不是什么好事，枪打出头鸟的古训，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既然没有什么值得引人关注的，那么给黄奕初一份程序，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吧。

张小凡心里想着，虽然黄奕初是个大脑有些脱线的小姑娘，但是心地好像不坏，当初来找自己麻烦，也是出于义愤。

张小凡想到黄奕初之后在学校论坛上竭力为自己出言维护，甚至为此还遭到了黑客的攻击，差一点春光外泄。

于是发现自己很难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

“星空，如果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就给黄奕初发一份过去。”张小凡思量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危险，

“好的，参考市面上同类产品的性能和定价，我觉得星星防火墙的售价，可以参考的范围是每年三百元到四百元。”星空平静的说道，却让张小凡大吃一惊。

“这么贵？”

张小凡有些不敢相信，就算勤工俭学的报酬远超自己的预期，一个月参加几十个小时，也不过赚这点钱，怎么一款防火墙就能卖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