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鸿门宴?
作者:银民金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70

第八十章鸿门宴?

出了满香楼,夜已经子时,漫步在寂寥无人的陈留大街上,迎面感受着阵阵暖风,陈清鬓角两旁与后背流下的却是冷汗。篡汉之祸根……此头衔实在是罪名不,骇人听闻呐

许子将的评语如同一颗巨石砸入了陈清平静无波的心海,荡漾开的并不是涟漪,而是滔天巨*。

篡汉一事,他也只是曾经稍微于孟德提起过些许,但从未于他人面前相告,许子将仅仅是一面便可看破,怎能令他不惊?

索性此人并无歹意,在说完这句惊世骇俗的评语后,补上一句:可叹,唯独是你,变数莫测,凡人无法获悉,但请君多加珍重,无论所行何事,务必以天下苍生为念。

这句话如果告诉的是旁人,或许他人会沾沾自喜,悠然自得,以为自己掌控了天下变数,将来会成就如何之大业,然而在陈清看来却并非如此,而是替他敲响了警钟。

他了解历史的动向,知道何处是变劫,所以可以有谋士之称;他记忆中知晓诸多名士、诸侯之脾性所以可以对症下药有急智之称;他所做之举全然出自于民,为民考虑,固然当得起贤士二字。

然而一直被人忽略的是,他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儿利于大汉基业,利于巩固政权

可以说,他脑海中构思的辅佐曹操走的是王朝霸业,而非佐汉功臣,若是今日所遇乃是忠汉之辈,结局又会是如何?

一直以来,他只是想着一切不违本心,能够存活至今仅是因他身边所遇之人皆良善爱民,若是陈圭、陈登父子变做王允、卢植,当年那番‘天辩’恐怕说完,就会人头落地

陈清忽而觉得自己想的太天真,许多事并非一念就可为之,就像这漆黑一片的街道上,纵然你想眺望清前方的道路,也是徒劳无功。虽然如今大汉行将就木,遥遥欲坠,各方诸侯蠢蠢欲动,不臣之心渐露头角,要将曹操好好辅佐上位就必须替他树立起忠君爱民之美名,自己若再这般议汉、背汉,岂不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深吸一口气,陈清算是又想通了一番,向后眺望满香楼二楼厢房仍旧透亮的灯火,感激的点点头,大步向太守府内走去。

公元一九零年五月初,袁术得细作来报言孙坚私匿玉玺,心怒,于众人前质问,袁绍见袁术不似作假,当即亦图玉玺,出声责问,迫其交出。孙坚心惊之余面不改色,拔腰间宝刀指天立誓过罢,严声怒斥其兄弟二人反复猜疑却不思除贼,不足与谋,遂引兵急撤洛阳投江东而回。绍闻之大怒,遂写书一封,差心腹人连夜往荆州,送与刺史刘表,教就路上截住夺之。

七月,袁绍班师回渤海,从谋士逢纪之计,先是暗中与公孙瓒相约,谏言其南袭冀州,自军趁乱内袭。公孙瓒从之率兵南袭,韩馥连败三战,终日惶恐不安。袁绍乘势以韩馥性格懦弱胆为饵,遣说客外甥高干、荀谌说之,终得冀州全境并其麾下多数文武,领冀州牧。又从田丰之谏任高干为任丘令勤兵屯于高阳一线,以防公孙瓒突袭为由,遏制高阳太守刘备展。

八月,袁绍纳郭图之策,以天子年幼且被董卓控制为由,欲将刘虞架为傀儡设新帝,刘虞不从怒叱之,袁绍不罢休,更是与韩馥等人再奏请刘虞领尚书事,以便按照制度对众人封官,刘虞再复拒绝。

八月底,刘备以天下大局分析奏书一封于袁绍,袁绍见其信中所言句句属实且不容觑,深喜其能,故不纳田丰之谏,准其征兵,以保黑山一带突袭。刘备大感起恩再书拜谢,亲自于境内张榜安民,广征精壮,其皇叔之名号亦是于河北一带渐渐打响,遍及四州之地,更有文武往来投之,然去行事低调且处处尊奉袁绍之令,故不曾遭猜忌。

听闻四面八方传来的关东联军那十七路诸侯的动向、战报,董卓坐于太师府内抚掌称妙,连声冷笑道:“一群佞臣贼子亦想与某作对?哼,不自量力鼠辈岂可同谋,诸君且看,仅仅是数月间,便变化万千,那江东孙文台当初不是凶猛的很吗?哼,回撤之路却是被刘表层层狙击。袁本初以仁义自居,却假言谋取了韩馥之冀州,更欲放纵部下杀之,实为滑稽”

以董卓为主两侧以文武排开,吕布胜于徐荣坐于武将席,而向来因计谋过于毒辣的李肃却被董卓搬至了文臣第李儒称抱病在家无法议事粗略算赖也已有了月余,只不过这期间诸多武将纷纷登门提礼品、良药前往探视,唯独董卓因忌恨在心,从未遣人前往。

得了恩宠,李肃自然是对于揣摩董卓之意越娴熟,当下谏道:“主公,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堪,各路鼠辈纷纷蠢蠢欲动,其人谎称忠君之名不需传言,便可不久公诸于世,而现如今吾等所需做的便是征兵、囤粮,仍由河北诸侯内斗,择一良机而一举剿灭届时,主公占司隶并河北粮草、骏马,何愁霸业不成?”

说的好听,如此简单?西凉韩遂、马腾并精粮足,窥伺天下已久,若是待此良机倾尽全力东进直捣洛阳,那该如何是好?授与贼?哼

吕布于心中闷哼一声,对于这个人是越开越恨,若非是如今处处需要他帮衬,徐荣那头需要他巧言打压、消弱其军权,恐怕早就忍不住一戟挑下他狗头。

心中虽恨,但吕布亦识得大体,附言道:“义父,布认为李肃所言极是,加兵于函谷关乃当务之急,必可威震宵,唔,孩儿以为胡轸将军忠心耿耿可堪此职,更兼与徐荣将军二人相识已久,二人共事定可保司隶以东无碍。”

李肃与吕布二人可谓是如今董卓麾下最信赖之文武魁,两人联合言,即便最早跟随于董卓的李催想要出言否决,也不会如此不识时务。

见众人纷纷出言赞同,董卓微微一笑,暗思这麾下文武尽皆齐心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立即点头应允,着令胡轸率长安精兵一万余赶赴函谷关与徐荣二人共守,以防不测。

吕布见状虎目中冷冷迸出一股霜寒,暗笑道:李肃儿,哼,待不多时便是你与董贼二人,身分离之际

议散,吕布与李肃二人相视一笑,向董卓施了一礼纷纷退出太师府,至街口分道扬镳。

骑乘于赤兔之上,身着一套朱红色长衫,以绳束,看起来是骏逸非凡,手中斜提之方天画戟烈焰下熠熠生辉,璀璨而又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长安虽曾为国都,然而却因临近凉州一带,民风倒也不似洛阳这般淳朴,颇有几分彪悍,对于董卓的来临惧者虽有,倒也不曾太过慌乱,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街道巷内的议论声也鲜有耳闻。

驾马步行不多时,前方忽有一衣着得体之人徐步前来,躬身笑道:“尝闻茶座闲谈至并州吕奉先虎牢关下一人之威,盛武非凡,的倒也是仰慕已久,吾家老爷恳请吕将军前往一聚,不知将军可有空否?”

吕布皱了皱眉,对于阿谀奉承之言语他向来不喜,只不过如今他投身于董贼麾下,往来相请者多为凉州文武,门下之人甚少有这般温文尔雅,言语得体之文士,不禁好奇道:“汝家老爷是何人?”

来人微微一笑,抱拳恭敬道:“老爷正是当今司徒王允,不知将军可有空前往一聚?”

王允?嘶,这老朽脾气怪异曾当众斥责董贼,倒也不失为一汉室忠臣,只不过我与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怎会突然前来相邀?莫不是欲图诛……吕布思量一番后,点点头不做回答,只是将马缰提给了这员文士,示意他带路。

这门人倒也机敏,转过几条道,尽量避开董贼的眼线后引吕布到了王允府外,更是亲自将赤兔牵至稍远处的别院内,吕布见状点点头,径自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方一踏入,却见一管家打扮的老者,伸手笑道:“老爷请将军挪步至内院。”

这老匹夫怎来诸多花样,莫不是欲借机刺杀于我?吕布心惊,既然已经到了门前,若是就这般转身离去,岂不是落人笑柄?当下凝神观注四周动向,紧握起手中方天画戟,随管家徐步向内院走去。

行走于种满翠竹之径,忽而挂起一阵轻风吹打的竹林沙沙作响,吕布嘴角冷笑,以其久经沙场之能如何感受不到林间之杀气与不慎传来的摩擦声?立时侧耳判断此林中有不下十余人之埋伏,心中冷笑:仅置十余人便欲置某于死地?王允老儿岂是当我浪得虚名

吕布勃然冷喝一声,忽而举起手中画戟横的一扫,劈断一截翠竹后,以戟尾猛的一扫,但闻一阵破空声后,竹节竟以急破空而过,瞬间突入竹林中,只闻得一声闷叫,似有噗哧之声过罢,再无声响,竹林一如之前的寂寥、平静。

ps:到家了,今日起恢复,努力补更中,请原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