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东方开始 第三十二节 上海之战(5)
作者:西斯武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777

从已经彻底毁灭的引翔港镇出发,刘波指挥着自己的庞大装甲集群一路向西;在穿过杨树浦港以后,部队迅速的分散开,沿着从昆明路到杨树浦路的正面缓慢的向着虹口推进。

最开始一切非常平静,街道上与两侧的房屋里并没有任何人活动,士兵们觉得自己像是在行军——直到他们前进到提篮桥监狱。

这里距离汇山码头已经非常近,在得到中**队正从东方向虹口前进的消息以后,日本海军陆战队杨树浦支队支队长竹下宜丰少佐立即率领自己麾下的1400名海军陆战队员与登岸水兵占据了监狱里的其中4幢牢房。日本兵控制了牢房了3楼与4楼,正以一种复杂的心情——期待与害怕的混合——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他们知道与敌人的决战无法避免,他们也渴望与敌人一战——当然他们也知道敌人非常强大,但他们有信心与敌人决一死战。然而,当刘波的装甲集群真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时,在震撼之余,这些日本兵也发现自己并没有阻挡他们的能力。

一支装甲部队并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

“少佐,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一个中尉军官紧张的问到,“我们并没有多少战车防御炮。”这其实是一个很不真实的描述,整个杨树浦支队仅有4门陈旧的94式37毫米反坦克炮,并且。因为陆军与海军之间根深蒂固、几乎不可调解的尖锐矛盾,他们也没有装备新式地96式反装甲火箭筒——因为“这种武器是特意为陆军研制的”。

想依靠4门37毫米战车防御炮去阻止一支装甲部队前进?别的问题暂且不去考虑,最重要的一点是,94式战车防御炮发射的穿甲弹可以击穿支那军坦克的装甲吗?——竹下宜丰仅仅只看了全防护状态的“虎”式轻型坦克一眼,就已经明白这纯粹是在做梦。

“巴嘎。”他疑惑而郁闷地看着正在缓慢接近的装甲部队,回头向身边地军官们提了一个问题:“你们谁能够告诉我,我们真的是在与支那军交战吗?”

军官们互相对望着;他们能够从自己的同僚眼中看到相似的疑惑。确实。一向孱弱的支那军队突然就变得如此强悍了,身为无法了解国家机密的中下级军官。他们谁都无法理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不过,如果不是在与支那军交战……难道大日本帝国是在与天顶星人交战吗?

这种白痴问题想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是这样还是不要考虑为好。于是一个军官催促到:“少佐,还是请下命令吧。”

“命令?”竹下宜丰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地内心之中有两种矛盾的意见,感情要他立即命令部队开火,而理智却告诉他那无疑于自杀。不过,尽管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但显然,谁也不会渴望毫无意义的死去。

短暂的犹豫之后,竹下宜丰还是选择了理智。“通知部队,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火。”

“什么?”军官们有些不明白。

“放支那军的装甲部队过去,我们等他们的步兵。”竹下宜丰相信自己地对手绝不可能全是装甲部队——即使是YY,也总是要有一个限度的吧?一旦支那军队的普通步兵跟上来,他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但有人不愿意这么做。“少佐!我们怎能让敌人的部队从我们面前肆无忌惮的开过去!”带着明显的不满。最开始发问地军官提出自己的抗议,“那绝不是帝**人应该有的行为!”

“一木中尉,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竹下宜丰皱着眉头,他反问他:“你认为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挡支那军的装甲部队吗?你有什么方法吗?”

“有!”一木中尉高声回答到,“以我伟大天皇陛下忠勇武士之血肉之躯……”

“你这个蠢货。”竹下宜丰毫不客气的打断一木,并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难道你是想让我军士兵用刺刀去对付支那人的坦克吗?你想让我军士兵白白去牺牲吗?一木中尉!”倒不是竹下宜丰不愿意使用肉弹攻击,但是……不要说炸药包或者地雷了,即便是手雷,也不是每个士兵都有啊!——很多士兵的武器就是一支只有60发子弹的38式步枪,即便是与敌方步兵交战都嫌不够用呢。

“一木中尉,你就看不到现实吗?”

“对不起,少佐,我错了。”挨了一耳光之后,一木中尉的大脑清醒了很多;他低下头承认了错误。

“我知道你报国心切,一木中尉。但是。请你记住。皇国武士地鲜血,每一滴都要流得有价值。绝不能白白浪费掉。”安慰了一木,并作了一个强调,竹下宜丰再次重复了自己地命令:“告诉所有人,一定不要开枪。”

一定要打步兵……但竹下宜丰注定没有机会等到他希望的普通步兵。

倒不是因为第1步兵师里根本就不存在普通步兵,而是因为……被教训了一顿地一木中尉刚刚回到狭窄的牢窗前向外观望,就看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情况。他惊慌失措的喊起来:“少佐,支那军已经发现我们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竹下宜丰闻讯,立即冲到窗口边,向外面望去——只见几个支那军步兵正用手指着监狱的方向,对其他人大声嚷嚷着什么——他立即得到了与一木中尉相同的结论。竹下宜丰不明白自己的部队是如何被发现地……或许是某些白痴士兵暴露了自己吧;但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被发现了,除了战斗就只能撤退——但又能撤退到什么地方呢?

所以。答案是唯一的。“命令部队立即开火!”竹下宜丰的语气非常艰难,“一木中尉,你现在去搜集所有能够搜集到的手雷。”手雷肯定是不够用的,但情况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尽力而为吧。

“明白了,少佐。”一木中尉知道他的意思;匆匆的敬了一个军礼之后,他就离开了充当指挥部地囚室。而隐藏在其他囚室里的日本兵也开火了,步枪、机枪、掷弹筒、37毫米反坦克炮、70毫米步兵炮。所有武器同时开火,子弹与炮弹一齐向街道上地装甲部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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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开始的那一瞬间。在遭到来自监狱的突然袭击之后,出现在竹下宜丰视线中的那支由第2步兵营A连与第2装甲骑兵团第4装甲骑兵营C连组成的先头部队出现了轻微的混乱。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躲藏在提篮桥监狱里的日本海军陆战队。

因为上帝开了一个小小地玩笑——尽管竹下宜丰指挥部队占领了监狱,但因为各种原因,他们并没有清理监狱里关押的犯人——而所有关押在监狱中的犯人都是中国人。在刘波的先头部队推进到监狱附近的时候,这些犯人同样注意到了他们,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这支部队的身份,但出于“只要打日本人的军队就是友军”的简朴思想。部分犯人挤到窗口,向外挥动着衣服或者床单,试图提醒部队,监狱里有日本人埋伏。

但A连地士兵并没有理解这些犯人要表达的意思。注意到这一情景的士兵只是觉得非常奇怪,但并没有引起足够警觉。而他们用手指向监狱的方向,也只是为了告诉其他人他们看到的东西——但不明所以的竹下宜丰却错误地认为自己的埋伏已经被发现,于是下达了错误的命令。

不过他也创造了战斗开始以来,日本军队得到的最大战果。尽管日军士兵的步枪与机枪很难伤害到隐蔽在装甲车后、穿着防弹背心的A连士兵。但掷弹筒与步兵炮却可以。

在最初短暂的混乱里,A连死伤惨重。部队损失了11个人,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受伤。

不过,竹下宜丰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混乱非常短暂,受过严格训练的A连很快便恢复正常,并且立即找到了攻击来自地方向。然后迅速行动起来。士兵快速散开,寻找合适地掩蔽物,然后开始向日本士兵还以颜色;装甲输送车上的机枪塔调转方向,可怕地12.7毫米又一次开始发挥自己的威力;同时C连的坦克缓慢后退,转动炮塔将炮口逐渐对准了日军藏身的3楼与4楼。

然后,“砰”的一下,在监狱3楼或者4楼的墙壁上就会出现一个大窟窿,当然里面的日本士兵也就血肉横飞了。

尽管竹下宜丰有1400人,但他能够集中的火力——尤其是炮兵火力——还不到这支先头部队的一半,而A连的连长颜昊上尉还在呼叫支援。“Alpha呼叫B2。我们在提篮桥监狱遭遇日军。现在我们已成功压制日军。但无法完全歼灭他们,请求立即派遣增援。”

“Alpha。守住你的位置,增援立即就到。”邓侃的声音带着静电干扰清晰的从耳机中传了出来。

增援确实“立即”就到了——还不到30秒钟,第2步兵营B连就在第3装甲骑兵营A连的支援下从昆明路冲了过来绕了过来,出现在监狱的后面;然后,又过了一分钟,在A连与B连的后方,C连与营部也出现了。

接着,邓侃下了一个命令。“Alpha,带领你的人绕过去到监狱另一边,把日本人包围起来,然后把他们干掉——全部,一个不留。”

“Alpha明白。”充满兴奋的,颜昊回答到。他招呼了自己的士兵,在装甲车的掩护下继续前进——他们地目标。是前方不远处,舟山路与华德路交汇的十字路口,路程非常短。

一木中尉将这一切全都看到了眼里。他已经收集了全部的手雷,并召集了80多名士兵组成一支自杀攻击部队;现在,他就带着自己的小部队隐藏在监狱5米高的围墙后面,只是苦于无法接近任何目标——而A连的移动似乎给了他攻击的机会。

“大家注意,一旦支援小队切断支那步兵与战车之间地联系。你们就立即冲上去。”他告诉4名已经准备就绪的炸弹兵——他们每人怀里揣着10枚手雷,只等着在装甲车上引爆。一木小心地从围墙的缺口探出头。观察着A连的活动。他看见一辆装甲车正在接近缺口,于是向支援组的士兵举起手——再猛的切了下去。

“开火!”

立即,枪声响了起来。在支援组的两挺大正11年式轻机枪与10多支38式步枪的射击下,原本跟随着装甲输送车车前进地几名A连士兵被迫开始寻找掩蔽——而其他的士兵,不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受到装甲车阻挡无法观察到这个缺口……

这就是一木需要的机会。

他庄重的向炸弹兵敬了一个军礼。“就是现在,一切都拜托了!九段坂见。”

“九段坂见。中尉——天皇陛下万岁!”4个炸弹兵拉开手雷的引线,怪叫着从缺口处扑了出去。在A连士兵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他们扑到装甲车的侧装甲上,随后,一阵爆炸的浓烟伴随着横飞地血肉升了起来。

“撞上了!他们成功了!”一木身旁,第2爆破组的士兵充满欣喜的低声喊到。

一木的回答则由于失望而显得非常沉重。“不,他们没有。支那军战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固……真是该死!”——处于最高防护级别的“弯刀”装甲输送车可以抵御100米距离上、从任何角度射击来地37毫米穿甲弹,而且谨慎的装甲兵们还在装甲上挂满了沙包与备用履带。想靠10颗手雷就将它摧毁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确实让一木与其他日本兵非常失望。自杀攻击曾经是他们唯一的寄托,但现在却毫无效果……

而失望也杀害了他们,因为在这个时候,A连的士兵都已经反应过来。“手雷!”一声喊叫以后,七、八颗“珍珠”手雷被丢了过来。爆炸以后,缺口附近的日本兵全部被这种极不人道的可怕武器的钢珠战斗部打成了血人。包括一木在内。大部分人死了,还没死的人则倒在地上等死——即使最高明的医生,也无法挽救他们。

这下轮到日本士兵惊讶了——但也很短暂。两辆装甲车在监狱地围墙上撞出两个大洞,然后大量A连地士兵一拥而上,将一木的自杀部队里所有还活着地人全部送上了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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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2步兵营与竹下宜丰的部队交火的时候,沿着杨树浦路前进的第3步兵营与师属坦克营A连在接近汇山码头的地方遇到了另一支日军部队,由南云忠一少将亲自指挥的、由400名海军陆战队员与900名水兵组成的混合部队。

这支部队的情况比竹下宜丰那支部队更加糟糕,他们甚至连37毫米反坦克炮都没有,仅有2门92式步兵炮提供一点微弱的火力支援。并且他们也没有坚固建筑可以凭借——在激烈的炮战中,汇山码头附近几乎没有完好的建筑物。士兵们只好用装满沙子的麻袋堆成简易掩体。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不过这支部队也有自己的优势。他们有一些从巡洋舰上搬下来的140毫米炮弹。南云忠一命令士兵把这些炮弹做成地雷布设在阵地前的道路两侧——这是很好的做法,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料到自己会遇到坦克。因此他既没有布设足够的简易爆炸物,也没有把它们设置到可以摧毁坦克的位置。

当然,最糟糕的还是他的阵地根本就没办法防御装甲部队的进攻。

结果,当A连地坦克喷着黑烟冲过来时。南云忠一立即开始后悔。

“支那军的战车部队?这怎么可能!”他觉得今天的太阳一定不是圆的——被支那海军打靶,在陆地上遇到支那军的战车部队……好吧,孱弱的支那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彪悍了?

南云忠一觉得,今天之后,他已经不会为任何事情感到吃惊了……如果战斗结束以后自己还活着的话。

“开火!开火!”

接到命令,架设在简易掩体中地重机枪立即开始射击,粗大的枪管中喷射出对步兵而言非常致命地火舌——不过。对于一辆重达30吨的坦克来讲,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可言。

但这并不表示A连不会还手。

冲在最前方的一辆战术编号为“B11”的坦克突然刹车。接着炮口吐出一股火焰。炮弹准确的命中了它的目标,一挺正在拼命射击的重机枪,连同几名日本士兵地残躯,以及构成掩体的麻袋就全部飞上了天;坦克上的并列机枪也开始扫射日军的阵地。在反复扫射了道路上的沙包以后,这辆坦克又继续向前推进。

日军的阵地上,一组士兵替换了已经阵亡或者受伤的战友,他们依旧顽强的向着他们永远也无法战胜地对手射击。同时充满期待的看着它开向第一个“临时爆炸装置”(这当然是西南军的叫法)。

坦克并没有注意到隐藏的危险,它右侧的履带径直压上了140毫米炮弹。一团夹杂着履带碎片与碎石块的烟雾快速升起——日本兵甚至能够看见滚出去地负重轮;坦克又前进了一小段距离,然后瘫在路上不能行动了。

“B11呼叫B01,我压到了地雷。”B连指挥官柏风的耳机里响起了B11号车长的声音。

“B11,情况如何?你们堵塞了道路。”

“不能行动,但还能继续战斗。”通话的时候,B11号坦克已经向日军阵地发射3发炮弹,同时机枪也没有停止射击。“但你们需要改道,上尉。”

“明白。”柏风想了想,“我会将1排留下来。”

按照他的命令,第1排留下来掩护他们的排长,第3营的C连也留了下来,B连其余的10辆坦克则拐上麦克利克路。“我们到倍尔开路之后转向。”柏风看着地图。将消息告诉给赵欢,后者给了他一个建议:“到汇山路上再转向,空中侦察报告,日本人在那里的防御非常薄弱。”

“听你的吩咐,少校。”

10辆坦克与41辆装甲输送车呼啸着冲到汇山路上,然后沿着汇山路向着南云忠一地后方运动。正如空中侦察显示地那样,南云忠一只在这条路上部署了150名毫无陆战经验的水兵,由一名海军中尉指挥。在坦克与装甲车面前,这一小股人仅仅开了几枪就作了鸟兽散;他们崩溃了,尽管已经给了南云忠一警告。但也无济于事——当正在与B连1排以及第3营C连交换火力地日军士兵刚准备作出反应。坦克履带碾压碎石与瓦砾发出的吱吱声就已经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最先遭殃的是部署在阵地最后方的炮兵,柏风的坦克直接从其中一门步兵炮撞了过去。同时用机枪扫射了前方的日本步兵。

跟着,其余的坦克与装甲车也从胡同里撞了出来。

南云忠一的部队立即变得混乱不堪起来。他手下一大半的人是战舰上的水兵,让他们在军舰上向敌人开炮倒还能胜任,但要在血腥残酷的陆战中与战车进行近战,他们就非常不适应;而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也从未与如此多的装甲怪物进行过战斗。

而且,这种装甲怪物还几乎是无法摧毁的。

“天皇陛下万岁!”就像在提篮桥监狱发生的那样,几个日本兵高呼着口号,身上揣满手雷扑向B连的坦克。但既然这么做连装甲更薄的“弯刀”都无法摧毁,那么这些日本士兵的做法除了让战斗变得更加血腥之外也就同样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还是有一些意义——没有任何效果的自杀袭击彻底摧毁了日本士兵们地战斗意志,他们纷纷抛弃的岗位与武器四散奔逃。B连的坦克、第3营的装甲车。以及下车战斗的步兵就在他们背后追杀他们。

赵欢让自己的装甲车停在路旁。当无线电里传来日军已经彻底溃败的消息时,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心满意足的听取着部下地报告。

突然,他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好消息。“少校,我们抓到一个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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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蓝桥监狱里的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为了避免在监狱里的犯人中造成严重的误伤,邓侃在确认自己已经摧毁了日军的全部重火力之后,让坦克部队停止了射击。他让自己的步兵在装甲车地掩护下冲进被日军控制的4幢牢房中,与他们进行近距离战斗。

步兵上楼的脚步声惊动了满脸血污的竹下宜丰。他的指挥室在战斗中被一发命中隔壁的炮弹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摧毁。两间囚室里的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

“支那军冲进来了。”他看了看聚集在自己身边地士兵——还有接近100人。几乎每一个都有伤。“我真是无法相信,支那军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强大了呢?”他还有心思感叹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诸位,我们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上刺刀。”他抽出自己的指挥刀,“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大日本帝国。战斗到死。”

“天皇陛下万岁!帝国万岁!”他身边的士兵高声呐喊着,动作熟练的将刺刀安装到步枪上。

“跟我冲!”竹下宜丰挥动指挥刀,带领这一班残兵向着楼下冲去。

颜昊也带着他的连向楼上冲,两支部队就在楼梯上相遇了。几乎是同时,冲锋在最前方地双方士兵都扣动了扳机,那一瞬间,楼梯上一下子就躺下了二十多人——当然,是日本人占多数。颜昊的士兵使用的是手枪,打出的子弹比日本兵多,而且他们都穿着防弹背心,绝不会出现一枪穿两个的情况——然后,两支部队就撞到了一起。

肉搏战一开始,日本兵就吃了大亏。

A连的士兵都穿着防弹背心。前胸与后背都有装甲插板,尽管日本士兵们一向对自己出色的刺杀技术感到自豪,但既然无法刺穿防弹背心也就谈不上给A连造成伤亡;而A连的士兵虽然没有上刺刀的步枪,但他们却有近战无敌的工兵铲。

当然,还有像颜昊这样地变态存在——在冲进牢房前他给自己打了一针兴奋剂,现在右手提着一把斧头,左手拿着一把战锤,怪叫着一下子便砸翻了自己面前地日本兵。锋利的斧头与沉重地战锤相继狠狠砍在那个日本兵的头上,尽管有钢盔保护,但这种足以杀死重甲骑士华丽配置还是在他头上敲开了一个大窟窿。红色与白色的物体从那个大窟窿里喷出来。那个倒霉的日本兵连哼都没有哼一下就见了上帝……噢。是天照大婶。

“啊——啊——啊——”已经兴奋到极点的颜昊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然后他听到一声凄厉的嗥叫。竹下宜丰高举着他的指挥刀扑了过来。他那一刀几乎就砍到了颜昊身上,但关键时刻颜昊却躲开了,只是被刀擦伤了手臂。

而他的转身一锤同样砸中了竹下宜丰的左臂。少佐非常清楚的听到了自己骨头发出的“喀嚓”声,他知道自己的左臂已经完蛋了,但还没有等他有更多的反应,颜昊的斧头又砍了过来。

竹下宜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开了这一次攻击,然而颜昊紧紧跟上,斧头与战锤一下又一下的砸向他。注射了兴奋剂以后上尉的动作非常快,竹下少佐有伤在身,因此动作只能越来越慢。

然后他就被颜昊的斧头砍中了。

竹下宜丰死了,看都没看他的尸体,颜昊又开始继续寻找目标……

这场肉搏战仅仅持续了10分钟,连同之前的战斗,第2步兵营一共损失了接近60人,但却消灭了所有的日本兵;他们还俘虏了100多名重伤的日本兵——这个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刘波那里,然后,连同第3营的报告,被刘波上报给了郭勋祺。

最后,潘文华得到了报告。

“现在,就只有第3师团了。”潘文华用红笔在地图上、虹口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他没有理会海军司令部附近的最后一支日本海军陆战队,按耐不住的中央军87师与88师正在向它发动进攻——以两个师3万人的兵力进攻一支兵力在2000人左右的部队,如果中央军还无法取得胜利,那么……

潘文华摇了摇头,觉得没必要去理会中央军的事——敌人的话,弱一些总比强一些好。他叫过一个参谋。“虹口的平民是否已经全部离开了?”

“是的,将军阁下。”

“很好,命令所有炮兵准备。”潘文华命令到,“命令第5团进入战斗位置,通知空军提供支援……还有,联络120师,请他们协同我军进行总攻。”

只要第1团的装甲集群前进到虹河,日本人就没有必要向上海增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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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貌似还是没状态啊……灵感这东西,睡一觉起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感觉这章很不好,大家提个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