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艾思语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暗室的床上,床很软,而且她的身上还盖着一床薄薄的蚕丝被。
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艾草叶的清香,和她在酒会出手相救的那个陌生人身上闻到的味道如出一撤。
这是……哪里?
艾思语有些迷茫。
感觉后颈有些酸痛,她伸手揉了揉,这时才猛然想起自己在酒店的套房内遭人袭击。
支起身来,胸口涌起一阵窒闷,腹部的隐痛又开始了,她赶紧轻轻摸了摸肚子,嘴里喃喃自语:“亲爱的宝宝,对不起,都怪妈咪不好,总是让你受到惊吓。”
稳了稳神,隐痛慢慢减轻,艾思语掀开被子,打着赤足下了床。
正欲四处查看一番,听到外面有人声传来,于是艾思语站定不动,侧耳细听。
“夜叉,她来了。”
“夜叉”两个字,让艾思语陡然感到一阵耳鸣。
怎么会?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她摇了摇头,继续听下去。
“让她进来。”
低沉而赋有磁性的声音,准确无误地穿过艾思语的耳膜,刺激了她的听觉神经,让她全身一僵。
“放了秦石,所有事情与他无关,都是我一个人安排的。”
说话的是个女人,而且声音很耳熟。
“放了他?恐怕没这么容易!”费逸寒的语气陡沉,声音冷凝。
“想要艾思语命的人是我,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请你放了秦石,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听从我命令的保镖而已!”
女人低吼出声,听上去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然。
艾思语意外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脑袋一片空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那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会说想要她的命?
“给你个机会,说说为什么?”费逸寒淡淡地说。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女人发出一阵讽刺般的笑声,“因为她,在ELLE的那一夜,你醉酒强要了我;因为她,在订婚仪式上,你无情地抛弃了我;就连我不顾性命替你挡下一枪,你也从来不会正眼看我,为了她,你烂醉如泥,要我的时候,嘴里叫着的依然是她的名字!只有她的名字!我算什么?在你的眼里,我甚至渺小得连一粒尘埃都不如!你让我怎么不恨她入骨?”女人的话,带着深深地怨气和无尽的恨意。
喀嚓……
门开了。
艾思语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一张尖小的脸,苍白如纸。
女人转身,看着她,眼里满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