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五回 深入虎穴,柯少侠勇闯山塘街
作者:流水垂钓书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244

廿五回深入虎**,柯少侠勇闯山塘街

柯潇然回到桃花坞家中,倒头便睡,次日一大早便起来,准备出到城外山塘街山塘客栈打探寒剑门的情况,正巧小6子也赶来,还带来了热气腾腾的汤面,三人便一同吃面。

姐姐何袖香笑道:“潇然啊,你认识这个小兄弟可真不吃亏,老是有好东西给我们吃。”

子急忙说道:“袖香姐姐客气了,我认识柯大哥才福气呢,他还教我武功。”

柯潇然边吃面边笑着。

“今日有何打算?”小6子问道。

“去城外山塘街,有个山塘客栈,昨日从一个刺客口中得知,寒剑门的人应该在哪里。”柯潇然说道。

“好的,我陪你去!”小6子说道。

“不可!”柯潇然说道,“寒剑门人数虽然没有铁掌帮多,但个个武艺高强,还有一些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我也没有把握是否可以战胜他们,再说了,我与寒剑门的恩怨与你无关,我不能因此连累你。”

“柯潇然怎么说外人话?”小6子说道,“我们既然是兄弟,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说你没有把握战胜他们,多我一个帮手总多一分放心吧。”

“是啊!”这时候何袖香说道,“小6子功夫也不错,拳脚功夫和飞刀绝技也是令人佩服的,还是让他做你的帮手吧。”

“这个……”柯潇然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凭我现在的功夫,要想同时挑战寒剑门多个高手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危急时刻我至少还可以全身而退,可如果6兄弟也去……”

“嗨!柯大哥的意思我明白!”小6子急忙说道,“柯大哥是怕我危急时候逃不掉反而成为你的累赘,这个你只管放心,我小6子的轻功虽然比不上你柯大哥,但身法绝对灵活,天生属兔子的命,逃起命来天王老子也抓不住,柯大哥你就放心吧!”

“好!6兄弟如此诚意,我怎能再推辞?”柯潇然说道。

子满心欢喜。

“吃完面我们就出吧。”柯潇然对小6子说道。

“你啊……”何袖香此时笑着说道,“也不动动脑子,一大早就去山塘客栈?哪有大清早去投宿的?怎么说也要吃午饭时去才合情合理啊,否则必然引起他人怀疑。”

“是啊是啊,瞧我这脑子,”柯潇然笑了笑,“那就中午时过去吧。”

“那上午就教我功夫吧!”小6子急忙说道。

于是,柯潇然和小6子便在院子里切磋起武艺来。

“小6子,你身上只有两把匕做飞刀,万一都使了出去,敌人仍未消灭,那你岂不成了赤手空拳?”柯潇然说道。

“柯大哥说的有理,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兵器防备。”小6子从腰间取下一个套子,里边取出一个兵器,柯潇然一见,是一把绳镖,即用一根长绳系住一把飞镖的软兵器。

“嗯,”柯潇然点点头,“绳镖可以随时回收,的确不错,看来6兄弟的暗器功夫果然炉火纯青啊。”

“不敢当,”小6子听见柯潇然夸奖他,急忙谦虚地说道,“雕虫小技而已,以前我的师傅是峨嵋派的,善使暗器,我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

两人练了一个时辰功夫,又听见敲门声,何袖香开了门一看,竟是张紫琴和翠烟来访。

何袖香急忙招呼二人进屋,倒了茶水,柯潇然和小6子也一起陪着。

何袖香知道小6子是第一次与两位姑娘见面,急忙介绍引荐。

没想到,平时机灵的小6子见到了翠烟,竟然变得十分傻愣,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语无伦次。

“见……见过……翠烟姑娘,我叫6少涵,你……你叫我……叫我小6子……小6子就行。”小6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翠烟,主动做了自我介绍。

何袖香和张紫琴一见小6子的窘迫样子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柯潇然也暗自好笑,只有翠烟羞得满脸通红。

何袖香急忙出来打圆场:“来来来,大家一起喝茶,天气寒冷,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不知吴王的伤势如何?”柯潇然问张紫琴。

“不碍事了,父王像往常一般起居,只是皮肉伤而已。”张紫琴说道。

柯潇然终于放下心来。

大家喝了一上午茶,何袖香做了可口饭菜,吃了饭,天气开始阴沉,柯潇然送张紫琴出门,见张紫琴上了轿,有侍卫护送,心里才踏实,回了屋,提了剑,准备和小6子一起赶往城外山塘街。

何袖香是个细心人,说道:“潇然,你们若去投店,怎能没有包裹行李?”

柯潇然一听有理,便让何袖香准备了一个行囊,里面装了些破布什物,然后和小6子一起打扮了一番,扮成外乡过路之人,以图掩人耳目。

柯潇然想了想,认为今日去会寒剑门,十有**要兵戎相见,但是玄黄剑最好不要随意出鞘,于是将玄黄剑用布包好,让小6子背着,自己则背了另外一把普通的剑,万一自己拔剑,也不会引来太多麻烦。

这兵乱年头即使是商人、书生出门背着剑也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一切准备停当,柯潇然和小6子背了行囊,出门赶往山塘街。

山塘街就在阊门外不远,柯潇然和小6子来到阊门城门,看见城门附近重兵云集,弓弩炮铳等战斗器械全部就位,兵士也不停忙碌着,看来张士诚的防御事务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果然一派紧张的气氛。

出了城门右拐,不一会儿就来到山塘街。

山塘街实乃“姑苏第一名街”,始建于唐代宝历年间,由唐代大诗人、时任苏州刺史的白居易开始修建,它东起阊门渡僧桥,西至虎丘望山桥,长七里,故称“七里山塘到虎丘”,呈现出一片“居货山积,行云流水,列肆招牌,灿若云锦”的繁华市井景象。

可惜时逢乱世,大战在即,山塘街也瞬间变得冷冷清清,虽然街上依然行人不断,河中船只穿梭,但与往日繁华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柯潇然和小6子看看天气,突然下起了零星小雨,两人故意走进了山塘客栈隔壁的山塘茶楼,点了两碗茶,准备先打探一下周围的动静,商议一下对策再行动。

柯潇然和小6子刚坐下,茶馆里就66续续来了许多顾客,都不像是本地人,而且都带着兵器,像是江湖上的过客,都各自找了座位坐下喝茶。

柯潇然突然看见从山塘客栈走出几个人,其穿着和上次在玄妙观看到的薛长峰的手下一模一样,肯定是寒剑门的人,柯潇然一阵紧张,死死地盯着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打着伞,带着行李,仿佛是搬家一般,不过带的东西都不多,柯潇然心里猜测,可能是寒剑门已经在城里找到了新的住处,这些手下人是去安顿打扫的,不过看他们不紧不慢的样子,可以判断他们这两天还不会立即就搬离山塘客栈。

柯潇然正寻思着,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客栈走出,此人正是薛长锋!

柯潇然的心激烈的跳着,自己的杀母仇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两个月来辛辛苦苦的追查终于有了结果!

但是薛长锋不是好对付的,柯潇然只能强忍住怒火,不能随意作。

薛长锋腰里配着剑,孤身一人,没有带随从,竟也走进了这个茶馆!他并没有注意到柯潇然的眼神,也可能并不认识柯潇然,虽然在玄妙观时柯潇然装扮成了道士曾和他见过一面,但当时薛长峰只顾和明月道长说话,并不会注意到他。

薛长锋从柯潇然身边走过,走到了一个僻静的不容易被人关注的角落,叫了一碗茶和一些点心,慢慢地品尝起来。

自己的杀母仇人近在咫尺,而且和自己在同一个茶馆饮茶,柯潇然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恨不得立刻拔剑杀了薛长锋,但是柯潇然时刻牢记着师父、师伯等的教诲,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自己还不是薛长锋的对手,因此只能沉住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拨人,有三三两两的,也有独自一人的,没想到这茶楼生意还果然不错。

茶楼里有个老人和一个孙女样的女孩在卖唱,唱的是苏州地方曲调,此时唱的正是词牌《卜算子》,歌词道:

“烟雨正凄迷,

灯照古镇西。

长倚小楼低檐下,

任凭雨湿衣。

残桓覆苍苔,

柔情何所依。

一见倾心伤别离,

此病谁能医。”

歌声委婉动人,那女孩本来就生得标致,和着这**声音,更显得十分水灵可人。

正在此时,茶馆里又呼啦啦进来了**个人,领头的配着长剑,眼神犀利,柯潇然不禁一愣,那人长得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等那些人坐下了,柯潇然突然才记起,那领头的长得特别像昨晚铁掌帮刺杀张士诚时在屋顶上向他动突然袭击的那个不之客!如果没有那个不之客,昨晚柯潇然肯定能够干掉罗峥豹。

那个不之客的剑法十分厉害。

但是柯潇然确信,此人绝对不是那个不之客,两者还是存在一些差别,但是长得的确是十分相像,连衣服装束也差不多。

难道他们是兄弟关系?柯潇然心想,如果那不之客和这个领头人真是兄弟的话,那这些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他们和铁掌帮厮混在一起。

那个领头的坐下了,叫了茶,又环顾了四周看了看,突然站了起来,朝窗边的一桌人走去,向其中一个人抱拳施礼说道:“从几位服饰上看,鄙人冒昧问一下,几位是不是来自中原的‘红砂门’?”

“正是,”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回答道,“在下熊绍亮。”

“啊呀,原来是‘红砂门’少掌门熊绍亮,久仰久仰,鄙人梅仲岳,与令尊熊铁威老前辈曾是故友,鄙人一直敬仰令尊,且多年未见,不知他可安好?”

“原来是寒梅山庄的二庄主梅仲岳梅大哥,幸会幸会!”那熊绍亮急忙起身施礼道,“家父常常提起和夸奖寒梅山庄梅伯山、梅仲岳、梅季峰三位庄主,常说这兄弟三人武艺高强,江湖人称‘寒梅三剑客’,今日得见二庄主,实乃三生有幸,托二庄主的福,家父一切安好。”

两人相互吹捧,小6子不禁扑哧一笑。

柯潇然给小6子使了一个眼色,要他千万忍住笑声。

子对柯潇然低声说道:“我以前听师父讲过,这‘红砂门’和‘寒梅山庄’在江湖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红砂门’掌门熊铁威依靠红砂手绝技杀人越货,早已臭名昭著,而那‘寒梅三剑客’更是杀手的代名词,只要谁给足钱,他们就肯替谁杀人。不过,这‘红砂门’和‘寒梅山庄’的功夫的确厉害,江湖上很多绝顶高手都死于他们之手。”

柯潇然点点头,说道:“这样看来,我昨晚遇到的那位不之客肯定是寒梅山庄的三庄主梅季峰,他称罗峥豹为罗大哥,那么寒梅山庄肯定和铁掌帮交情不一般,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些劲敌。”

这时候,梅仲岳又看了看四周,突然出了一声冷笑,只听他说道:“原来德义镖局的三大镖师‘黑面阎罗’阎承辅、‘夺命判官’巫一江、‘冷面狐’娄至善也在啊,不知道你们今日走的是哪趟镖啊?”

梅仲岳语气十分不逊,看来他与德义镖局这三位镖师仿佛有什么过节。

只见一个脸色黝黑,估计是号称“黑面阎罗”的镖师说道:“哼!我们德义镖局走镖,恐怕用不着你梅二庄主管吧?怎么,难道梅二庄主想要劫镖不成?”

“哈哈哈!”那梅仲岳的笑声阴森吓人,只听他说道,“谁有能耐劫你德义镖局的镖啊,恐怕是还没开始劫,那镖就已经没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另一个镖师厉声喝道。

那梅仲岳斜眼看了看那个镖师,不屑地说道:“巫镖头怎么那么容易火啊?我最近听说你们德义镖局的名声不太好,据说徽州有个财主托你们走镖,你们趁着兵荒马乱,不仅吞了他的全部财产,还将他一家五口斩尽杀绝,这事别人不知道,可我全知道。既然你们自己会吃了自己的镖,那谁还来得及劫你们的镖啊?”

“你他娘血口喷人!”那黑脸镖师大怒,“梅仲岳,你自己干尽了坏事,还他娘诬陷别人!”

“怎么?”那梅仲岳依然不依不饶,说道,“阎镖头,你的绰号‘黑面阎罗’好像也不怎么好听啊,不过我还是劝你改一改,不如叫‘黑心阎罗’如何?”

气氛剑拔弩张,有几个胆小的顾客急忙付了钱走人。

那卖唱的老人和女孩犹豫了一下,倒是没走,可能是想图个生计吧。

“好了好了!”这时候“红砂门”熊绍亮站了起来打圆场,“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呢?再说大家都是来苏州财的,和气生财嘛!”

“哼!”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另一个角落里传了出来,只听那个人说道,“苏州马上就要陷入战火,百姓生灵涂炭,而有些江湖败类居然想趁此劫难大不义之财,真是猪狗不如!”

这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众人皆循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侠士独自一人饮茶,桌上放着一个斗笠,一把长剑,剑鞘已经磨损,看来这剑已经用了很久了。

柯潇然十分敬佩此人的言辞,但是“红砂门”熊绍亮和“梅剑山庄”二庄主梅仲岳却怒火中烧,那梅仲岳仔细端详了那个侠士,突然又是奸笑一声,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富春剑庄的二庄主陈子禧啊,难道也是来苏州财的?”

“在下来苏州寻访寒剑门大侠薛长峰,怎么,和你梅剑山庄有关吗?”

“哈哈哈,”梅仲岳说道,“我听说你大哥陈子贵号称‘江南第一剑’,几个月前却死在一个曰本刀客手里,看来也是徒有虚名啊。啊呀,你大哥既死,这富春剑庄也就威名扫地了,那你陈子禧岂不成了丧家之犬了,哈哈哈……”

其手下也跟着哄笑。

那陈子禧依然神情自若,饮了一口茶,冷冷地说道:“我听说你们梅家三兄弟最近做了铁掌帮的走狗,他们给钱你们就帮他们办事,这铁掌帮的臭名天下皆知,原来你们天生就是一副奴才命啊!”

“呸!”梅仲岳说道,“寒剑门就是好人吗?他们也是干尽了坏事,还有那薛长锋,也绝不是什么清白之人!”

“胡说!”陈子禧说道,“我不管寒剑门是好是坏,总之我就是仰慕薛长锋薛大侠的为人,寒剑门的所作所为,应该由其掌门陈凛义负责。”

“薛长锋身为寒剑门副掌门,也绝对脱不了什么干系,”这时候熊绍亮走过来对陈子禧说道,“陈大侠的兄长被曰本高手武藤次郎杀害,甚为不幸,而薛长锋又在苏州玄妙观杀死了武藤次郎,故陈大侠仰慕薛长锋,实属人之常情。大家同在江湖,就不必相互指责了。”

陈子禧点点头,气氛终于平和下来,大家只顾各自饮茶,互不干涉,那卖唱女孩也重新唱起了曲儿。

柯潇然看看最远处的角落,只能看见薛长锋的后背,薛长锋刚才肯定也听到了这番争执,不过并没有出来露面。

“红砂门”熊绍亮和“梅剑山庄”梅仲岳及手下又坐在了一起聊天,看来果然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正在此时,那女孩边唱曲儿边从人群中走过,那熊绍亮竟然色心大,伸手抓了那女孩的臀部,那女孩顿时一声惊叫,曲也不敢唱了。

梅仲岳也是一路货色,竟也一把搂住那女孩,朝熊绍亮身上一推,大叫道:“哈哈,熊老弟,这美人儿水灵的,送你享用了!”

两人哈哈大笑,那女孩吓得拼命呼救,那老人更是跪在地上磕头乞求。

柯潇然终于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奋力拍了一下桌子,只听嘭的一声,桌子顿时粉身碎骨。

大力金刚掌果然非同小可!

柯潇然也惊讶自己的功力长进如此迅。

众人皆朝柯潇然望来,连角落里的薛长锋也转过身来看着这边。

那女孩趁着众人惊讶,奋力从熊绍亮手上挣脱,和那老人一起吓得逃到屋子角落上,身体还瑟瑟抖。

“你是何人!”那梅仲岳看了看柯潇然,喝道,“哪门哪派的?”

“打狗派,”柯潇然平静的说,“专打你们这种恶狗!”

“混蛋!去死!啊——”此时那色狼熊绍亮已经按耐不住,大叫一声,使出红砂手,挥掌便向柯潇然打来。

红砂手实属江湖绝技,密不可传,若被其击中,轻则内伤、吐血不止,重则昏死、不治而亡,并且身上将留下一个红色的手掌印,十分厉害,那熊绍亮自持身怀绝技,根本不把柯潇然放在眼里,使出绝技便直取柯潇然的性命。

柯潇然一见其来势汹汹,不敢怠慢,立即使出其鬼魅般的身法,左右闪避,屡次躲开了熊绍亮的进攻,不一会儿便摸清了熊绍亮的套路,而熊绍亮也感到柯潇然非等闲之辈,几招过后,突然间停止了攻击,后退了一步,两人顿时怒目而视、相持不动、各自思索攻击的策略。

而熊绍亮的一个手下耐不住性子了,突然冲向柯潇然起袭击,柯潇然知道“红砂门”的这些门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因此也不必手下留情,等那人来袭,他便使出大力金刚掌狠狠地拍了那人的胸部,只见那厮怪叫一声,喷出一口污血,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熊绍亮一看自己的手下竟然被一个无名小辈干掉了,气得怒不可遏,再度向柯潇然挥掌打来。

那“梅剑山庄”的梅仲岳看到熊绍亮没占到什么便宜,突然抽了剑,说道“熊老弟,让我来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径直刺向柯潇然。

柯潇然一看那梅仲岳的架势,便知道此人剑法绝非一般,正准备拔剑防御,突然听到身旁一声巨吼:“两人欺负一个后生,算什么大丈夫,梅仲岳,你若有种就和我过招!”

只见那陈子禧路见不平,拔了剑,护住柯潇然,随即和那梅仲岳厮杀起来。

“好啊!”那梅仲岳大叫道,“久闻富春剑庄的‘落花飘影剑法’威力无比,今日就让我的‘五行梅花剑’来会一会!”

那梅仲岳的剑法咄咄逼人,而那陈子禧的剑法又潇洒飘逸,风格迥异却又难分高下。

而柯潇然则愈战愈顺,趁机一把抓住了熊绍亮的肩膀,接着迅使出大力鹰爪功,那熊绍亮顿时痛得杀猪般嚎叫起来,柯潇然又一脚踢中了熊绍亮的腹部,熊绍亮向后倒地,压碎了一只长凳,狼狈不堪。

熊绍亮以前是江湖上横行霸道的人,怎受得了如此出丑,他爬起来,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准备再度和柯潇然拼命。

正在此时,只听一个洪雷般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大家停止了战斗,柯潇然一看,说此话的竟然是薛长锋!

“你他娘什么人!”梅仲岳盯着薛长锋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要命了?”

“寒剑门,薛长锋。”薛长锋平静的说道。

薛长锋!

此名如巨雷一般,顿时震慑了众人!

那梅仲岳突然脸上堆起了笑容,向薛长锋施了个礼,说道:“原来是薛大侠,啊呀,薛大侠威名远扬,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刚才多有得罪,见谅见谅!”

“梅二庄主言重了,薛某幸会。”薛长锋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那梅仲岳知道自己今天对薛长锋出言不逊,又有些忌惮薛长锋的威名,竟然带着手下溜之大吉。

“红砂门”熊绍亮一看那梅仲岳跑得快,心里暗骂他是个老狐狸,也急忙带着手下离开。

德义镖局的三位镖师也不想多惹麻烦,匆匆离去。

店里又恢复了平静,薛长锋给个那个卖唱的老人和女孩一些银两,两人感激不尽。

“薛大侠,在下陈子禧,是富春剑庄庄主陈子贵的弟弟,久闻薛大侠英名,也知晓薛大侠剑挑我杀兄仇人武藤次郎的义举,今日特来拜谢!”那陈子禧急忙跑到薛长锋面前,单跪而拜。

“陈兄弟何出此言?”薛长锋急忙扶起陈子禧,说道,“你兄长与我多年交往,情同兄弟,他被曰本刀客杀害,我为他报仇乃人之常情而已,举手之劳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我兄长被害后,我一直都在追查凶手,前几个月听说倭寇危害闽浙沿海百姓,我召集了一些故友,在浙江一带伏击倭寇,一战便杀死数百倭寇,直到倭患暂时平息,我才有空寻访薛大侠,向薛大侠致谢。”那陈子禧说道。

柯潇然一听,倒也十分敬佩陈子禧。

“原来陈兄弟心系百姓,胸怀天下,不愧为英雄豪杰,薛某敬佩。”薛长锋赞扬道。

“不敢不敢,在下不过一介武夫而已。”陈子禧十分谦虚地说道。

“来,我就住在隔壁客栈,我们一起去喝酒叙旧!”薛长锋说道。

薛长锋和陈子禧一起付了茶钱,准备离开茶楼,薛长锋走到柯潇然身边,拱手施了一个礼,笑着说道:“小兄弟刚才好大的掌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夫,将来必成大器!”

“见笑见笑!”柯潇然只能勉强回礼,心中真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掌柜的!”薛长锋这时候说道,“这位小兄弟刚才拍碎的那张桌子由我来赔!”

那掌柜的十分感激。

柯潇然一时愣着,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兄弟不光武功好,还是个路见不平的侠士,令人钦佩!”陈子禧拍拍柯潇然的肩膀说道,“不过江湖险恶,小兄弟以后还要多多保重,凡事要三思而行!”

“多谢大侠指教。”柯潇然说道。

薛长锋和陈子禧于是出了门,转身走进了山塘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