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汤天慰

emai1:8e598a

王主任说：“你们队上的牛早死了，穷光蛋没钱买牛，你这是从哪里偷的摸的？牛鼻子上缺了一大块肉，连牛缰绳都没法拴！”

小姑娘说：“这是我的牛！”

王主任说：“你还没有牛高呢，你若是能骑上牛背，我就贷款给你。不过，你不能踩凳子搭梯子，不能让别人抱！”

小姑娘说：“如果你再反悔怎么办？”

王主任说：“还要限时一分钟内，而且不能拉牛尾巴。我若反悔，这个主任由你来当！”

小姑娘说：“大家听见啦，让开让开，我要上牛背了！”

有人说：“爬不上去，牛背光溜溜的，没有毛，手往哪里抓呀？”

小姑娘说：“不用动手。”喊道：“三脚姨，趴下，把头扭过来，我骑你背上去！”

大水牛乖乖地跪下，小姑娘扶住大牛角，轻盈地坐在牛背上，喊道：“三脚姨，站起来！”

三脚姨四腿一蹬，站了起来，还示威地“哞”了一声，众人齐喝彩。小姑娘居高临下地说：“我要贷款一万元！”

王主任说：“只能贷十块钱！”

小姑娘说：“我身上就有两百块钱呢！十块钱不够用。”

王主任说：“你吹牛！你身上若真有两百块现金，我马上把这个主任的位子让给你！”

县委书记将小姑娘抱下来，数一数，她衣袋里有两百多。

县委书记问：“你要一万块钱干什么？”

小姑娘说：“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告诉你？”

县委书记说：“我认识你，你是青石坡生产队的知识青年徐晓非！”

小姑娘说：“对呀，我是叫徐晓非，我差点忘了，他们都叫我牛妹。你是谁？”

有人介绍说：“他是新来的县委书记，听说你有头牛，他来看看。你要一万块钱干什么？”

徐晓非说：“做为流动资金，开展副业加工、多种经营。附近有个国营大矿山，他们边设计边施工，现在现饮用水有毒，我动员他们到我们这里修水库，还可以电呢。不过他们要我先卖一批肉、蛋、鸡给他们。”

王主任说：“他们离这里远着呢，你尽瞎扯扯！”

徐晓非说：“我亲自去过，修水库的地址我都选好了。”

王主任说：“你瞎吹牛，那些乱石陡壁你敢去爬？”

徐晓非说：“我当然敢！”她脱下鞋子给众人看脚，只见血肉模糊。

县委书记带她去参加县委扩大会议，开会前，先让众人看她的脚，她说：“只准看，不准摸！”

县委书记说：“我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摸。进来吧！”

徐晓非以为是田书记来了，欣喜若狂，可是进来的是医生。

不久，徐晓非担任了供销信用社的主任，后来身兼数职，未满18岁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她写信向田书记报喜，按约定，给田书记的信都由牛二倌转寄，因为国营农场有许多知识青年，田书记也是知识青年，直接寄会被别人偷去。

牛二倌惭愧地说：“那天，我哥牛大倌听说了你父亲的事，怕耽误田书记的前程，反对你们结婚。

我说：‘这太不公平，牛妹的身子都给田书记了，怀孕了怎么办？’

我哥说：‘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如果现怀孕了，就立即来和田书记完婚。三个月之后田书记另外找未婚妻！’

牛妹，不是我们兄弟俩狠心，也不要怪你的父亲，只怨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为什么没有怀上田书记的孩子？你给田书记的信都还在我箱子里。”

徐晓非如雷击顶，风急火急地赶到国营金沙洲农场。

牛大倌冷冷地说：“只怨你自己的肚皮不争气，为什么没有怀上田书记的孩子？

我等了你三个月之后，对田书记说：‘牛妹早就订婚了，她已经嫁人了。’

当时田书记正要去参加‘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代表大会’，会见到**，田书记身体不好，必须有人陪伴，田书记就又找了第三个未婚妻，是农场职工医院的护士小孙妹子。

小孙妹子给他带来一场灾难，他垮台了，党内外职务全撤光了，让他去考大学，考上了就保留党籍，考不上连党籍也端了。他复习了三天三夜，考上了大学。可是要他还清卖三脚姨的钱，否则不给他录取入学通知书。他的第一个未婚妻帮了他，劝另一个名叫‘顾大歪’的知识青年代还牛钱，他才去上了大学。你把牛钱还给顾大歪吧，他是个酒鬼，每个月十六块钱的工资还不够酒钱。”

作者：汤天慰

emai1:8e598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