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骄虫单骑下凡世 吕浑独战朱将军
作者:丹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28

众人正同葛立说话间,仆人已经将陈大夫请来葛立请陈大夫入座,又将众人同陈大夫一一引荐,对陈大夫说道:“陈大夫,今日葛某被几位贵客冤枉得不轻那!还请陈大夫将村中瘟疫传染之事说与诸位知晓。”

“遵命!”陈大夫向葛立一欠身,对众人说道:“一个月前,本城周围的村庄开始流行瘟疫,城主立即命我等十位大夫前往医治,还将城中所有相关的药材买下,由我们十人随意使用。瘟疫虽然可怕,无非就是霍乱、伤寒、黑死、疟疾等症,只要医治及时,也并非不能救。凭我等的医学修为哪里会把区区瘟疫放在眼里?没想到时人去六人还,六人之间又受到传染相继倒下,只剩下老朽一个侥幸逃脱!唉……”说到此处不觉老泪横流,“各个村中青幼更是死去无数,惨绝人寰。在多上几日,村中恐怕就再无人烟了……”

刘德真唉叹一声,问陈大夫道:“陈大夫,既然十位大夫都是杏林高手,为何又治不了瘟病呢?”

陈大夫说道:“道长有所不知,起初村人见着我们如同见着了希望一般,等看见我们也束手无策,反而同村人一样守染死去,这时他们才说出了实情。原来是村人得罪了瘟神,遭受瘟神的诅咒所至,所以药石针砭无一有效,病源唯瘟神尔。我们六人趁着未死逃回钟山城,也不敢进入城中,只在城北结起草庐歇下。果不其然,所余六人五人受染,相继死去。留下遗言让城主关闭钟山城,莫放一个村人进入,以免荼糜了钟山城。

刘德真听罢问张留孙道:“五弟,天师门擅长符咒术医人,你是天师门徒,可能解去瘟神诅咒?”

张留孙叹道:“欸!祖师爷没让我学凡界咒术,我又哪里会解!”

刘德真又看向智障吉祥,问道:“大哥,你是藏秘高僧,你应该对……”

不等刘德真把话说完,智障吉祥便已唉声叹气、摇起头来。刘德真再看向吕浑、咏儿和李华音,见三人都低头不语,只好仰起头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葛立见众人没有办法,只好将话题岔开,说道:“此事本同各位贵客无关,也莫放在心上了!诸位今日便在舍下歇息,若有何需要可让下人去办,明日便早先离开此地吧。”

智障吉祥说道:“葛城主不忙!”又对刘德真说道:“二弟,此事既然都无法办成,难道就忘了大哥先前说过的话了?”

刘德真突然想起,对吕浑说道:“三弟,不如你出城一趟,把事情查明了再回来一起商量?”

“我?”吕浑指着自己鼻子问刘德真道:“你是说让我一人去瘟疫泛滥的村庄?”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张留孙在一旁说道:“浑哥,看来此事只有你出马了!你是大英雄,是我的偶像。在留孙眼中,你可真是高山仰止啦!”边说边露出一脸的坏笑来。

智障吉祥跟着说道:“三弟,留孙说得没错,你一向以大英雄自居,斩妖除魔从来不曾退缩。区区病魔,应该不会害怕了吧?”

吕浑哭着脸问智障吉祥道:“大和尚,你可是未卜先知,我去是无妨,可还回得来吗?”

智障吉祥笑道:“哈……功成必回!”

吕浑听智障吉祥说得这般轻松肯定,不免英雄气上冲,喝道:“好!我吕浑就走上这一遭。”

“等等、等等!”张留孙急问道:“大哥、二哥,你们不是说着玩?”

刘德真说道:“五弟,城外村中已不知死了几百几千人,你想一想,黑丧、白亡,嚎爹娘、哭儿女,人间还有何事比这更加痛心?二哥哪有心思同你说着玩?”

张留孙腾地一下从椅中弹起,说道:“既然如此,我同浑哥一起去。”

咏儿和李华音也一同站起,急道:“我也去。”

“不准!”吕浑喝道:“我此去只是查探一番村中情况,若是要去也得等我回来,再一块儿去。”

葛立在一旁劝道:“吕浑兄弟,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

吕浑竖掌止住葛立,说道:“葛城主,吕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此行必去,还请城主为我打开城门。”

葛立无奈,却又万分感激这一群侠义少年,引领众人重回城门。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走得稍稍靠后,刘德真问智障吉祥道:“大哥,你刚才的话似乎有语病!什么叫功成必回,若是功不成呢?”

智障吉祥听见刘德真动问并不作答,双眼只顾盯着地上往前行。刘德真又问道:“对了!大哥为何自己不同三弟说,反而要诱我来同三弟说?难道……”

智障吉祥打断刘德真说话,说道:“二弟,三弟这是卫道,也是为道,而大哥是佛门僧人,阿弥陀佛!”

刘德真想了一想,说道:“大哥话虽不错,可是这事太重了、太重了!”

众人将吕浑送出城门,咏儿和李华音依旧拉住吕浑不放。吕浑劝两个女孩道:“咏儿、六妹,大哥都说我没事的,难道你们还不信?我只是去去便会。”甩开二人四手,向葛立问明村庄方向,跨上邋遢疾奔去。

此时,逃走的蛊雕飞回了修罗门,在门口正巧遇上琢日国定国将军骄虫。只见这个骄虫将军头戴五彩耀日盔、身披白玉滚银甲,手握一杆紫金人面戈,面白唇红、俊美非凡。**骑一头太古邪兽赤彘,虎身牛尾、凶猛异常。身后尚有一十六名侍卫,各个银盔银甲、膀大腰圆。相传这个定国将军骄虫是三界一切蛰虫的领神,能调动三界内任何蛰虫,厉害至极。也是此次四国将领中军阶最高的魔神。

蛊雕看见骄虫,飞身而下化作人形,剩下的独腿站立不稳,在骄虫面前一跤跌倒。骄虫轻蔑地看了一眼蛊雕,说道:“原来是蛊雕将军!多日不见,为何今日一见本将军就行如此大礼啊?”

蛊雕三番支撑站立不起,上来两个侍卫将他扶住,又递给蛊雕一杆长戈作杖。蛊雕站稳了对骄虫说道:“真让骄虫将军见笑了!蛊雕同那六个凡人交手,一时大意坏了条腿。”

骄虫问道:“和你同行的狱鳄将军现在何处?”

蛊雕想起只顾自己逃命,却把狱鳄一人留在了战阵之中,不觉又羞又愧,说道:“狱鳄将军神功无敌,毕能独自拿下六人性命。更何况我啖晶国法宝锻魂箱也在他手上,此一仗万不会输。”

“哼!”骄虫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成名的大将,竟然无一人遵从调令,全都急着自顾下山抢夺功。结果呢?狱鳄生死尚未得知,其余诸将都去了冥界再经轮回苦,只逃回你一个还成了残废,糊涂啊!”

蛊雕被骄虫说得冷汗直流,把戈杆撑前一步,对骄虫说道:“骄虫将军,我看既然此事已经不成,你也回去吧!那六个凡人实在太过厉害……”

“住口!”骄虫叱道:“本将军乃堂堂定国将军,岂能同你们这般无用?此番下界自会将六颗人头带回,你回去吧。”一拍**赤彘,率领一十六名侍卫向东奔去,先前那个侍卫顺手夺回蛊雕手中的长戈。

蛊雕望着骄虫一行远去,心中暗骂:什么定国将军?去了照样作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独腿,“欸“了一声化作大雕,从修罗门上飞过,回啖晶国去了。

吕浑向西直奔,翻上一道坡岭,远远看见了坡下的山村,村中有三股青烟冒起。吕浑催开邋遢,转眼就到了村口。翻身跃下又对邋遢说道:“你在远处等着,我不叫你不许过来。”说罢,自顾往村中走去。

走入村中,只见村中空地点燃了三堆柴堆,柴堆上明显是死人的尸骸,村人们围在火堆旁,看着燃烧的尸骸抱头痛哭。有一位老者看见正往村里走来的吕浑,瞧出不是村里人,立刻大声喊道:“这位小爷,千万不要再往前行了。村里正在流行瘟疫,你此时前来不是做死吗?”

吕浑听见了老者说话,停下脚步问道:“大伯,村中死了多少人了?”

老者答道:“快有百来口了,小爷还是快点走吧!”

吕浑见老者又要叫他走,对老者大声说道:“大伯,我是钟山城葛城主派来了解疫情的,听说是你们村人冲撞了瘟神,这才惹下大祸,可有此事?”

老者听见吕浑问话仰天长叹道:“作孽呀、作孽!”遂把村人如何得罪瘟神之事告诉了吕浑,同葛立说得基本无二。

吕浑又问老者道:“大伯,没有染病的为何还不逃离?”

老汉转身说道:“欸!倒下的都是至亲之人,又有几人能舍弃不顾、只管自己逃命?那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嘛。”

吕浑说道:“是我问得不在情理!大伯,此事既然是因瘟神而起,不知瘟神庙究竟在何处?”

老者用手遥指向南方,说道:“此地朝南五十余里便是泑水河,河岸边只有一幢屋宇,那便是瘟神庙。”

吕浑冲老者抱拳说道:“多谢老伯相告,我去也。”说罢,往村外走去,唤回邋遢向南疾奔。

五十里路片刻就到,果然有一条河流横在眼前,宽有三四十丈,水流湍急。沿河岸上游有一座庙宇,想来定是那瘟神庙。吕浑行到庙前,只见庙门大开,门头上悬着一块匾额,上写着“朱公庙”三个金漆大字。吕浑知道太公吕尚归国封神的故事,心中暗道:老祖宗当年所封的瘟部正神只有西方行瘟将军姓朱,难道此处是朱天麟将军的庙堂?

翻下了座骑步入庙中,庙中空无一人,唤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出来,吕浑便直接踏入大殿。抬眼望向殿中,只见正中供奉着一座神像,除去神台足有一丈多高,卷虬髯赤红一片,浓眉吊睛凶恶无比。头戴青铜展翼盔,身穿青铜锁子甲,手持一柄长剑、寒光刺眼。**骑一头黑斑白虎,虎爪之下踏着蛇、蟾、蜈蚣、蝎子、等各样毒虫。大殿两旁还立有四个夜叉,一边手握三股叉,另一边手持芭蕉扇。

吕浑看罢,手指台上神像问道:“朱将军真身可在?”

泥塑的神像并不言语。吕浑又对神像喝道:“朱将军若不现身,我便捣了你的神像。”

泥塑依旧不言不语。吕浑见神像光瞪眼睛不说话,心中来气,一个箭步跨上神台,左手拳砸破虎头,右手拳打爆瘟神脑袋,再跟着连打五六拳,把好好一尊神像打得一天世界。想起村中柴堆上焚烧的尸骸,吕浑更是怒火中烧,奔出庙外取下混沌鞭,重回庙中一通狂抽猛砸。砸入大殿瞧见了四根顶梁柱,施出捉虫**,鞭打“夜战八方”,四根大柱子几乎同一时间折断,整个大殿轰然倒下。

正在此刻,听见庙门外大喝声响:“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毁我人间供养?”

吕浑怒气未消,顺着喊声窜出庙外,看见眼前之人同殿中所供神像一般无二、也骑一头黑斑白虎,知道是正神来了!举手中混沌鞭指向瘟神,喝道:“是你小爷我砸的!你来得正好,小爷我还没砸够呢,便拿你再砸个过瘾。”一挺混沌鞭,奔虎头劈去。

朱瘟神将座骑带开一边,说道:“浑小子,理还没有分、便动起手来,算何道理?”

吕浑冲着奔跑过来的邋遢一跃而上,鞭指朱瘟神道:“不忙分理,待我将你打死后,你自己去阴曹地府问死去的村民们!”催动**驳兽,混沌鞭直奔朱瘟神面门而去。

朱瘟神听见,抽出腰间长剑,喝道:“果然无须多问!”仗剑便同吕浑站在了一块儿。

这二人,一个是瘟部正神,一个是道教四英,鞭来剑去五十余招,居然难以分出高下。就连各自**的黑斑白虎同驳兽,也是相互撕咬踢抓,不退半步。朱瘟神见吕浑混沌鞭越挥越快、越击越重,不觉心生怯意,暗道:今日若不用法宝,看来定无取胜的道理了!思罢,左手暗暗伸入怀中,掏出一面白色三角令旗抖手展开。这面令旗便是瘟癀昊天大帝率同四方行瘟将军结“瘟癀大阵”时,所用的瘟癀令旗中的一面,一经展开非同小可!只见无数蛇、蟾蜍、蝎子、蜈蚣、蚊子等毒虫从令旗中涌出,直奔吕浑袭去。

吕浑见无数毒虫遮天袭来,心中不觉大骇!一拍邋遢项脖纵身跃出,吕浑往左,邋遢向右,想躲开毒虫攻击。怎奈这些毒虫都是通灵的一般,尽一起追向吕浑,叮地叮、咬地咬,缠地缠、爬地爬,把吕浑从头到脚全都粘满了。吓得吕浑抓甩,就地打滚,皆是无用。此时又觉得浑身如入冰窖中一般,瑟瑟起抖来。

朱瘟神瞧见吕浑面色青灰、浑身打颤,知道吕浑已经沾染瘟疫,便用令旗召回了各样毒虫、收入怀中。剑指吕浑笑道:“哈……浑小子,就这些微末道行便敢来管本神的闲事,也活该你枉死在此地,!哈……”

体内冰寒刺骨,肌肤奇痒无比,吕浑实在无法忍受,忽然想起了天雷惊!暗暗念动咒言,轰隆一声,天雷自脑门直灌而下。整个人被雷电一过、寒意立减,果然有效!吕浑也哈哈大笑起来,冲着朱瘟神喝道:“乘我还没病死之前,足以将你击杀!”左手虚晃、握住一根太阳芒化成金鞭,配合右手混沌鞭,双鞭齐挥攻向朱瘟神。

这下反倒把朱瘟神吓得不轻,是什么人啊?中了瘟疫不倒,还用五雷来轰自己脑袋!见吕浑双鞭已道,只好用剑去挡。吕浑右手鞭击是虚,只为引朱瘟神宝剑来挡,等宝剑架住混沌鞭,左手金鞭再向宝剑剑身撩去,“嗞”一声将宝剑熔断在地。

朱瘟神只觉手中宝剑变轻,赶紧拿眼去瞧,原来已被金鞭熔成了两截。吓得朱瘟神扔去断剑、掉转虎头,向泑水河中急退而去。

吕浑有三太子敖丙附身,哪里会怕这区区泑水?随着朱瘟神之后一头钻入河中,非要在临死之前将朱瘟神给结果了。

泑水河河水虽然混浊,却挡不住吕浑眼力,瞧见十丈前的朱瘟神紧追不放。追出七八十丈,眼前突然一亮,河水也变得清澈明净,不觉一丝急流。原来泑水河底同稷泽湖底是一个道理,河底模样能看得一清二楚。吕浑精神一振,盯住朱瘟神追得更紧了。

朱瘟神没命直逃,心中骇道:自从太公封我为瘟部正神之后,哪里有过如此狼狈之时?今日我究竟是遇着谁了?中瘟不倒、雷击不死、入水不溺!我若不再快些,比命丧他手。眼瞧自己的府邸尚有百余丈,将黑斑白虎催更疾。吕浑也已瞧见朱瘟神的水中府邸,急声大喝:“瘟神站住。”

朱瘟神岂会听吕浑的话!一头往府门中急窜。吕浑已经追到了三丈距离,眼见朱瘟神就要逃入府中,急施出魔龙手,左臂白龙迅窜出,扑咬向朱瘟神。只差了些许,朱瘟神已逃进府内。“咣当”一声,两扇大门紧合在一起,又轰然声响,落下一块千斤闸来,阻住两扇大门。直气得吕浑破口大骂:“瘟贼,快出来和小爷再战三百回合,莫像个娘们一样缩在闺阁里。”

千斤闸后传出哈哈大笑声,说道:“浑小子,有本事你就杀进来,要我出去?你傻啊!你身染瘟疫,一时三刻便会倒地不起,到时我再来取你的头颅当夜壶。哈……”

吕浑被朱瘟神提醒,现体内寒气果然又起,水底难以施展天雷惊,心中不免大急!怒喝道:“瘟贼,我吕浑今日便烂臭在你门前。”混沌鞭对准千斤闸一通猛砸。

十七八鞭过后,竟然将千斤闸生生砸裂!吕浑大悦,又一鞭震断了门闩,直冲入府中,瞧见满脸惊愕地朱瘟神举鞭要杀。吓得朱瘟神“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大喊饶命。吕浑混沌鞭刚举到一半便已力竭,赶紧用鞭柱地,硬装着依旧威猛的样子喝道:“饶你容易,先替我医了瘟病。”

朱瘟神胆战心惊将头抬起,问道:“你真不杀我?”

吕浑说道:“还给我解去瘟疫,我绝不杀你。”

朱瘟神见吕浑语气不似说假,嘴巴朝吕浑用力一嘬,一股蓝雾从吕浑额头溢出,隔空飞去朱瘟神口中。吕浑只觉得浑身一阵清爽,寒意消去、气力恢复,知道瘟病已除,举鞭就要朝朱瘟神打去。吓得朱瘟神双手抱头、高声急喊:“你不是说过不杀我了吗?你出尔反尔!”

吕浑定住混沌鞭,喝道:“我说不杀你就决不会杀你,怎奈你害人无数、为祸不浅,我须将你四肢打折,脑子打痴,让你再也无法为祸人间!”重举鞭要打。

朱瘟神大叫冤枉,见吕浑止住鞭击,赶紧说道:“此事并不怪我,要怪也得怪玉帝、怪太公啊!”

吕浑一听此事还要怪在太公头上,不觉诧异,问道:“容你讲来!”

朱瘟神说道:“我本是瘟癀昊天大帝帐下大将军朱天麟,得太公封神,做得西方行瘟将军。也不知是太公上奏时漏报了我姓名,还是玉帝拟旨时忘了书写,圣旨颁下独缺我一人!瘟癀昊天大帝与三位行瘟将军全都得升仙界,唯独将我遗在了人间。仙籍未点,肉身无法飞腾,我只能留在此地得些人间供养,所以才弄出了今日的些许动静。”

吕浑听罢,怒道:“些许动静?死了这么多人是些许动静?”做势又要打。

朱瘟神吓得缩成一团,喊道:“元始天尊旨意‘凡有时症,任尔施为’,西方地界由我随时行瘟。”

吕浑听见是祖师爷旨意,无法再行追究,转而问道:“让村民每年用一双童男女供你,也是元始天尊的旨意吗?”

朱瘟神说道:“这本来不是我的意思!也不知是从哪年起,有个巫师在此地骗钱,告诉村人说每年要用一双童男女祭瘟神,瘟神才不会在此地行瘟。这一来,当时天城已关,要上天界全没了希望。二来也无人管束,难免露出些邪念,便糊里糊涂收纳了。如能早日遇上小爷您,我怎么可能会犯这浑呢?”

“哦?”吕浑说道:“原来这里头还有我的不是!”

朱瘟神两手急摆,说道:“小神不敢、小神不敢。”

吕浑见朱瘟神已经服软,鞭交左手倒握,说道:“你起来吧,咱们坐下来说话。”

好!”朱瘟神从地上爬起,欠身说道:“小爷请坐。”同吕浑面对面在椅中坐下。

吕浑说道:“你好歹是个正神,今后就叫我仲灵吧,我便叫你朱将军。朱将军,钟山城外的村人已死去了十有六七,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免去他们的瘟病苦?”

“仲灵兄弟!“朱天麟抬头看了吕浑一眼,见吕浑并未在意称呼,接着说道:“解了瘟疫不难。只是行瘟之期也快要到了,不如就并作一起吧!”

“那怎么成?”吕浑问道:“可有什么方法避开吗?”

朱瘟神想了一想,说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