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寒松寺激变
作者:普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632

午夜时分,破风声,惨叫声穿空而来。

义信原本穿着一件名为“红云”的铠甲和衣而睡,这时一听见破风声,连忙急掠而至寺院大厅。只见大雄宝殿前的大坝上,己方的士兵正围着一人而攻之。

敌人只有一个,楚后家的士兵重重包围了他。楚后家的士兵前仆后继的冲了上去。可是,楚后家的士兵竟没有一人是那人的三回合之敌,纷纷中招,惨叫倒地。只有寒松寺的僧兵勉强能略微抵挡一下这人的凶猛招数。

义信厉声喝道:“什么人?休要逞能!让我风云大将军来收拾你这杂碎!”说罢飘然落至,手持利剑,遥指那人。

义信仔细打量这人。这人穿着灰蓝色道袍,两手负后,稳立如山。这人,生就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方人的模样。可是与此极不相称的是这人的颈上挂着一串奇怪的项链。这项链是由十余个超袖珍的骷髅头攒在一起穿成的。

那人感到义信的视线留在他胸前的那串骷髅头项链,笑道:“这些头颅是用密法将头颅缩小而成的。这些人都是我过去所杀的,他们都是那些时代的风云人物。风云大将军,我想你会是我这项链上的第十六个骷髅头。正好你风云大将军的头衔配得上我所要求的风云人物的要求。”

义信不为对方的言语所激,只是冷冷问道:“你是谁?我风云大将军不杀无名鼠辈。”

对方显然极其看重他的名誉,脸色一变,杀气大盛,冷哼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好!就让我神道四众之一的白虎大仙送你归天吧。”原来他就是神道四众之一的白虎!

说罢,白虎向义信发难而来,他手掌掌风霍霍,颇有开山碎石之势。

义信只觉自己身边忽然出现了许多劲气漩涡。似乎自己已经陷入这许多劲气漩涡所构成的大漩涡中。部分气劲漩涡像泰山压顶把义信压得喘不过气来,部分又把他往忽东忽西的四周乱扯。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一个无助的人调入了狂风暴雨中的大海,使人有了一种茫然无助的感觉。虽然义信穿着红云铠甲,可是感觉却如同赤身露体没有丝毫的保护,气劲刮得他全身都疼。

义信刷刷刷数剑,沿着白虎手足少阴经俞府、神法、灵墟、步廊……等要穴,疯狂急速的一路点了下去。

当!一声奇怪的交击声震天响起,白虎的手如同铁铸般,竟然硬接义信的一剑,而且血肉之躯竟能与利器相击发出如此怪声。

义信没想到这白虎竟然如此霸道,双手竟然练成了刀剑之无坚铁器。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心念之间。白虎他的双腿的转动就像蛇身一般毫无规律,双腿竟然如同神话般,狠狠的踢中了义信的胸口。这绝对违反了常理,义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这么一击闷击。“呃!”义信口中惨叫一声,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开去,嘴角边流出血丝,在空中飘荡。

义信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想迅速的爬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四肢百骸都仿佛散了架般。他只能勉强用手支撑在地上,在地上坐起来,却无法站起来。看来他伤得很重。在一旁早已骇得芳心剧跳的卢梦月,第一个从上前去,她想输些真气给义信加快他伤势的痊愈。可是一切俱是徒劳,义信本身就是一面镜子,她每输一点真气,就会立即反弹回来,而且还夹杂了义信酮体内的电元素,义信连忙拉住卢梦月的手,苦笑道:“梦月,不要再试了,我就是这样的。”

义信重伤,白虎怎么不追上来,给义信致命一击了?不是白虎他不想,而是他不能。白虎此刻正被宇文光治手中飘忽不定的长剑给缠着了。本来论剑法造诣,宇文光治的与义信都在伯仲之间。义信在这白虎面前未走到两回合便吃了亏,这并不是义信的错,只怪那白虎的武功太怪异让人防不胜防。宇文光治有了前车之鉴,因为只是缠斗,不多主动进攻,只重防守。因此宇文光治一时间与白虎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白虎的功力似乎提高了不止一层,只见他双掌连扬,内家真力四处激荡,霎时间尘土飞扬,白虎和宇文光治笼罩在一场土雾中,众人只见土雾中掌风呼呼,人影凌乱。战场外的义信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恢复,这是一种不要内息的恢复,这是一种没有用治疗魔法的恢复,义信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恢复。

战场内,只闻白虎掌风劲疾无比,片刻之间,宇文光治竟被逼出了土雾之外,不敢冒进。

宇文光治没有上前进攻,他只是双手持剑,稳立如山,那手中剑似乎随时都会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宇文光治没动,白虎也没有动。白虎双手后负,看得出来白虎根本没将宇文光治放在眼里。

宇文光治缓缓的把利剑往身子右侧一横。这时的宇文光治,眼光紧盯着白虎,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雄狮,随时都会给猎物致命一击。

夜风飕飕地吹着,地面上干枯的竹叶,像是无数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着,当空是一弯寒月。静寂的时光,消逝在彼此深邃的目光注视里,消逝在空中飞舞的竹叶里。这一刻,除了四周众多士兵手持的火把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响声外,别无它声。

一声凄厉的猫头鹰的凄叫声,恰于这时候响起。众人的心神难免因为这一声受到了大小不一的干扰了。

宇文光治把握着此一刻,遂即展开了他凌厉的攻势,手中长剑戛然弹起,无比的寒气,像是万道银针,陡然间向着白虎上身袭去。人身、剑势,几乎化合成一个势子,正是上乘剑术中所谓的“人剑合一”!

宇文光治的剑法虽然没有到达羿飞日月剑气斩的水平,可是他的剑法依然不可小视。长剑在他强而有力的手里,变成了一圈轮光,猝然间,向着白虎上身周围劈砍了下来。强大的劲风,同时也随着宇文光治进攻的身势,气势增至极点。

剑势、掌势、力势,三者合而为一,这就是宇文家新一代的高手宇文光治。这雷霆万钧的一剑,义信自己无法决计无法硬接下。然而,宇文光治的对手是比义信更加厉害的白虎,这个传说中的宗师级人物。

白虎突地不退反进,反手一掌,掌挟劲风,往宇文光治迎胸劈至,巨大的力道向外排斥着宇文光治那雷霆万钧的一剑。他似乎丝毫不顾忌宇文光治的那一剑。

事实上,宇文光治的这一剑现在每前进一寸,他的气势就被对手消弱一点,他剑上的力道也更小了一些。

两人逼近了,宇文光治手一抖,一蓬寒光里,爆出了剑尖上炸开的一朵剑花!直向白虎命门飞去。

白虎伸出一直手作弹指状,在宇文光治虚虚实实的剑招中,他轻轻弹向其中一处,当地清脆一声巨响,白虎破掉了宇文光治的这一剑。白虎手上弹出的力道竟将宇文光治的剑身弄得弯折。

宇文光治吃了一惊,急忙运气护身,同时逼得自己在空中换气转身。但他速度明显慢了。神道四众的白虎,是何等厉害角色,得隙便入。宇文光治胸口给白虎的掌风所震,竟是辣辣作痛,整个人狼狈的借着白虎的掌力迅速后退。

白虎忽然停到,说道:“你身上穿得可是宇文家的天魁宝衣。”

宇文光治虽然中了一掌,但是似乎没有受多重的伤。他昂然蓄势准备下一击,道:“不错!我穿的正是刀枪不入、水货不侵的天魁宝甲。”

“传说中,这宝甲除了刀枪不入、水货不侵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泄掉别人攻击在身上的内力。怪不得刚才以我百年的功力全力击中你的胸口,竟然如同击在棉絮上,感到毫无着力,也难怪你竟然如同没事一般。小子,想必你是宇文家的吧?”

“不错,我正是宇文家的宇文光治。”宇文光治心中震骇,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就是这件天魁宝衣,一直不为外人所道,就是本家的人知道的,也是寥寥无几。可为什么这个白虎知道,而且知道得这么清楚了。

白虎忽然出人意料的仰天长笑道:“你的爷爷宇文正智是我的侄孙。我叫宇文拓天。”众人心中大奇,没人会料想到这白虎竟然是宇文家的人。

“你胡说!”宇文光治不相信的喝道,他认为这人是占他爷爷宇文正智的便宜,故意说是自己爷爷的爷爷。

白虎冷言道:“小子,实话告诉你,我们神道四众今天全都会来这里,你快给我滚开。今天我就保你一命。要是你不识好歹,还要是负隅顽抗,你会和这些人一起送命的。”义信一听到神道四众都会来,心中不由得一震,寻思:“自己这边的实力相比之下难有胜算,再而且自己到此刻都没有复原,那四个妖道个个都不怕我的魔法,难道我今天真要命丧于此。不会的,先知他不会骗我的……”义信不自觉的胡思乱想,他的心都有点寒了。

“去你的!”宇文光治一声怒骂将义信由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宇文光治此时冲向白虎,手中剑随时准备石破天惊一击。宇文光治此刻愤怒异常,他体内的浩瀚真气如乱波涌动,让他感到气闷难受。宇文光治难以忍受,冲到离白虎四米远处,忽觉胸口更加气闷,“我受不了啦!”宇文光治狂喝一声,随即他手中宝剑狂舞乱劈,此刻他双眼充血布满血丝,面容狰狞。

“嗤嗤”数声破风声响起,空气发生了扭曲,剑气斩!宇文光治竟然发出了羿飞日月那样的剑气斩。不过义信看出他的威力要比羿飞日月的剑气斩小一些。不过这些剑气的威力已经足够了,白虎双手挡在胸前护着要害,在四米的距离,面临着狂舞乱劈而造成的剑气,他避无可避照单全收。

“嗤嗤”数声,白虎身上穿得蓝灰色道袍变做片片碎片,犹如蝴蝶般随风乱飘。他的身上赫然出现了众多的血痕。义信见状就猜到这人肯定练了什么铁布衫金刚罩之类的硬功夫的,除了双手硬如钢铁外,他的全身都是如此。饶是如此,剑气的力量也让白虎全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而,宇文光治则越舞越顺畅,只觉身体轻飘飘地,似乎要凌空飞起一般。他知道自己的武学一定在愤怒到达顶点的时候有了飞跃。因为传说中的剑气,他练成了,他岂能不高兴。

猛听得“赫-”一声大喝,各人耳中均震得嗡嗡作响。这是白虎蕴蓄深厚内力的怒吼。一道剧烈的气劲以白虎为中心向四周奔雷而去。宇文光治也被这道气劲震得站立不稳,脚下踉跄。周围的那些普通士兵也纷纷跌到在地,火把吹熄了不少。火光暗了下来,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坝白虎的脸上。他的脸此刻怒目狰狞,看来他对宇文光治动了杀意。

只见白虎双掌变抓,一声大喝道:“星尘归阳!”宇文光治就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钉一般被吸去。宇文光治连忙剑插入地,才止住了去势。

白虎似乎提高了功力,宇文光治背后的两名士兵忽的被吸走了,飞在空中的两个士兵,整个人无助的悬浮在空中,四处都着不到力,他们飞快的向白虎飞来。这两士兵一左一右稳稳的落在了白虎的双爪上。他们的头靠在白虎的爪上,整个人的姿势就像是面向白虎拜下准备磕头一般。“啊!啊!”两声撕裂人心的惨叫从那两个士兵的口中响起,他们的脑袋,就是挨着白虎爪上的脑袋竟然变得干瘪下来,渐渐地整个人都变得蜷缩起来,蜷缩成了一个肉球,肉球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消失了。不!应该是被白虎通过他的爪中吸进了他的身体内。到最后,那两士兵只剩下空空如也的一身衣物还能证明他们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义信是头一次看见这种诡异阴毒的武功。白天,他看见过青龙吸取困在冰柱中的人的生气,但那样至少还能剩下一身骨骸,而这白虎的“星尘归阳”竟然可以让人尸骨无存。义信都不知道是在倒吸第几口冷气了。他感觉得到自己的畏惧,更感觉得到自己身旁的三公主卢梦月的恐惧。因为她的手此刻正在义信手中微微颤抖。

白虎把那两滩衣物左右一甩,仰天长啸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宇文光治,你只要投降,我保你性命,至于你伤我宇文拓天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毕竟你是我们宇文家新一代的佼佼者。我也不舍得杀你。”

宇文光治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决计不会背叛将军的!只有将军才能真正的结束乱世,为天下带来长久的和平,为他牺牲我宇文光治会毫不犹豫,因为这是我的光荣!”

“好!有骨气,既然你注定要死,那就让我这宇文家的人来亲自了解你吧!”宇文拓天冷冷说罢,随即一个闪身,起身而上,双爪同时使出星尘归阳。

“光治,小心!”在旁观看的义信,惊叫起来。

白虎离宇文光治越来越近,吸力也越来越强。饶是宇文光治深插在地上的剑,也不能阻止宇文光治缓缓地向白虎移去。

义信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将手中剑,猛然一掷,化作长虹一道,向白虎飞去。

可是出乎义信意料的是,剑在半空中就变了路线,神话般的由向白虎背面改为面向正面而飞去。“这怎么可能!”义信惊呼。

可事实就是事实,剑朝白虎正面飞去,剑不仅改变了自己的运动路线,而且改变了运动姿态。原本是剑尖指向白虎,此时已经变成了剑身横卧。白虎只是轻巧的右手一抓,就将长剑抓在手中。他停下了他的星尘归阳,双手一手握剑柄,一手拿住剑身,然后使劲一扭。一柄利剑如同稀泥般被他扭成麻花。

破风声,宇文光治使出了剑气斩。“星尘归阳!”白虎硬受了两记剑气斩,也要使出这种他最得意的功夫。

宇文光治不得不停止他的剑气斩,将剑深插入地上,以防被吸走。可是吸力太大,宇文光治感到自己正在一寸一寸的在地上滑向那使着“星尘归阳”的魔鬼。

忽然,宇文光治从土中拔出利剑,他向原地上空高高跃起,他没有向前跃起。他要借这吸力让自己完成向前的一跃。他计算自己跃起落下时借着吸力正好可以从上而下袭杀白虎。

高手过招,生死往往是一线之间的事情。决斗之人,也绝不轻易出手,因为任何一个不成熟的异动都可以送掉自己的命。

宇文光治,如他所料,他到达空中最高点,开始下坠了。他如同一只俯冲的飞鸟冲向白虎,手中剑朝着他的心口刺去。他知道白虎修练了铁布衫金刚罩之类的硬功,为此他将自己的全部功力尽集于剑中,剑身因为灌满真气,嗡嗡作响。

这两个宇文家的人,此刻却要相残,真不知道是人戏天,还是天弄人。两人到了亮底牌的时候了,白虎左手化作手刀将宇文光治的手中长剑击歪了三分,就这三分可以避免他被宇文光治击中自己的胸口。

与此同时,白虎右爪如恶虎掏心,猛然吸住了宇文光治的胸口。可是宇文光治好像并被有被“吸进”白虎的身体里。白虎也是一阵茫然迟疑,宇文光治则是死里逃生,连忙飞起一脚踢在白虎胸口,整个人乘势飞了出去,暂时脱离了危险。

很快,义信、白虎、宇文光治以及众人都明白了刚才之所以宇文光治没有被吸入,是因为他身上穿得那件天魁宝甲。宇文光治胸口处外面的衣服都已化作尘埃碎去,露出了天魁宝甲的真面目。黄金色的天魁宝甲闪耀的是紫色的光芒,果然是奇异瑰宝。

星尘归阳!白虎又一次使出了星尘归阳,宇文光治这次还是像上次那样,依葫芦画瓢,他如同一只俯冲的飞鸟冲向白虎,只不过这次他手中剑一抖,一蓬寒光里,爆出了剑尖上炸开的一朵剑花。他要白虎这次难辨他何时出击和出击何处。

就在宇文光治距离白虎不远的地方时,白虎忽然止住了星尘归阳,转而一个闪身,侧转到了宇文光治的身旁。糟糕!义信的心中一阵叫糟,他猛地站了起来,虽然他感到身子还是很疼,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如救火。他抽出卢梦月腰中别着的长剑,冲上去向那白虎刺去。

宇文光治的左手腕被侧身到他左面的白虎右爪抓住了,“兮兮!”一种非常细小的声音,只有宇文光治和白虎才能听见的声音响起。

“我的手!”宇文光治看见自己原本健硕的手腕此刻竟迅速干瘪,像极了一具僵尸的手。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他把心一横,半闭着眼,右手剑迅速向自己左手砍去。

咔嚓的一声,宇文光治的左手,齐着手臂关节处,已被削成两段。宇文光治右手拇食二指作“鸡啄”状,一连在那根断臂的“天井”“五里”“清冷渊”三处穴道上各点一指,止往了奔流如泉的流血。这一刹,他的身躯抖动得那么厉害!“星辰……归阳果然厉……害!够狠!”他紧紧地咬着牙,虽说是夜色深晦,难以看清他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可是只须听一听他发出的声音,就能联想到那种痛楚有多么深刻!

这时,义信自白虎背后悄然一剑,已经而至。无声无息,让人难以察觉。

可惜,神道四众岂是浪得虚名之辈,白虎竟像长了眼睛一般,转身双掌翻飞,掌风飒飒,直袭义信胸口,义信也觉骑虎难下,手中剑连抖三抖,三个波浪般的起伏过处,刚好迎上白虎的掌风,一阵剧烈震动让义信只觉手腕一紧,手中长剑突然向上扬起,似要脱手飞出,义信不愿弃剑,没有办法只得手臂顺势向上一扬,但这一来,胸前门户已然大开。

义信猛地被白虎变幻施展的星尘归阳吸去,连忙手中双掌连飞。以为义信手臂较白虎长些许,因此义信首先命中白虎,霍霍掌印尽皆拍中白虎心口。可惜白虎此人与其他人不同,别人的内力绝大都属于鼓胀全身的外向型真气,而他的真气真是属于带有吸力的内向型的。所以以往义信一掌给别人打去,那人有多少内劲就会受伤多少的规律在这里就完全失效了。掌中全无内力,打在这个练了铁布衫金刚罩之类硬功的白虎身上什么影响都没有!

义信的胸膛被紧紧吸在了白虎的双爪上,甫一接触到白虎的双爪,义信整个人便如烂泥般忽然周身力劲全消,义信心中一阵绝望。

“休要伤害将军!”一声大喝来自白虎的头顶上,此时的宇文光治正人剑合一的向白虎头顶刺来。白虎松开了右手,右手竟如灵蛇一般,在宇文光治的疾刺落下的长剑的剑身上游走。剑尖只刺穿了白虎的身前衣服。而白虎的右手已经抓住了宇文光治的头部。

“啊!”宇文光治一声惨叫,鲜血自白虎爪中潺潺流出,谁都能猜出这是白虎从宇文光治脑中吸出的热血。白虎狞笑道:“降还是不降?投降的话我可以留你一命。”

“不降!誓……死效……忠将军!”宇文光治是颤颤的说着这话的,谁都难以真正体会但却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痛楚有多么深!!!

“哼!你有种!敢这么执迷不悟的与我作对!”白虎猛然使劲,一把拧断了宇文光治的脑袋,宇文光治的脑袋此刻已经变成一个被压扁的脑袋。那样子令人惨不忍睹,不过很快这脑袋全都被白虎彻底吸进去了。

而宇文光治,那没有了脑袋的身子在原地打了几个转,似在寻找方向,又似寻找丢失的脑袋,转了了几转之后,无头尸身才轰然倒下。

“光治!”义信没有了任何力气,他只有在心里呐喊着这一声了,他的眼泪潺潺留下。这是为了宇文光治的忠义而留下的热泪。

“星尘归阳!”白虎终于对义信痛下杀手了!

“不要啊!”卢梦月此时人剑合一向白虎的后背心口处疾刺而来。

“诶!”一声闷哼响起。不过这不是义信发出来的,而是白虎发出的,他的的确确开始对义信全力施展星尘归阳,可是义信本人就是一面镜子,星尘归阳施展出来,而真正受教的人则是白虎而不是义信。

白虎开始自己吸取自己,义信离开了白虎爪中的控制,身上的力劲全复,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赶紧拉住卢梦月,让她千万不要碰触,甚至靠近白虎。两人连忙飘然而退,他们要离这白虎越远越好。

害人者终会害到自己!这句话应在白虎身上再恰当不过了。白虎,当他觉察出不对,想收手的时候已经迟了,他原先所施展出的星尘归阳就如同一个黑洞不断地吞噬着自己。“不要啊!不要啊!”白虎这个叫做宇文拓天的至少百岁之上的人,他这一生靠这武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此刻终于报应到了自己的头上。

众人只见白虎自己蜷缩在地上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球,慢慢地,肉球越来越小,到最后,化作拳头大小的时候,猛地一变大!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为什么这肉球会变大时,轰隆一声巨响,这个肉球爆炸了。出人意料的是没有炸的满天血肉横飞,相反只有一阵劲气四溢。众人中功夫弱者顶多也只是跌坐地上罢了,没受到任何伤害。

义信看着白虎已被消灭,再看看地上的那宇文光治的无头尸,心中一阵酸楚。就在他还来不及难过的时候,两个人影从寒松寺的高墙外急掠而至。

义信一看,赫然正是朱雀和青龙两人。义信心中惊震,心道:“一个白虎就已经害死了这么多人,一下来两个,该如何对付?”

“呜呼!”一声怪叫突然响起。一个男人从土中冒出,跃至朱雀、青龙身旁。

义信看那人不过三十左右岁数,他穿着一身黑底红边的奇装异服,手上拿着一个如同他衣服一般的,黑底红边的,直径足足一米的巨型三角飞镖。“你好!我是玄武!”他彬彬有礼的样子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学士,令人觉得跟他穿着以及手持的武器完全不匹配。

忽然三颗信号弹从山下升腾而起,一颗红色,两颗黄色。

朱雀娇媚的声音响起,“将军!你的大限已经到了。看看这寒松寺的周围。”

义信举目望去,只见一时间,寒松寺外,无数火把火光闪闪,无数人影孱动,烟屑尘土也冲天而起,显然大批军队包围了寒松寺。

数以万计的士兵正如潮水般冲破寺门,涌入大雄宝殿的大坝内。

义信和那一百多楚后士兵以及那人数还不足一百的僧兵此刻只有退缩守在大雄宝殿大门处。

这些士兵包围了寺院,却没有进攻,只是齐声呐喊欢呼,呐喊声像潮水般向义信这边涌来,士气昂扬沸腾至极点。

义信看着这些士兵,他们都穿着千人军的制服,不过他们每个看着义信的人的眼中都写满着杀气。而且这些人年龄参差不齐,大的有四五十岁,小的只有十四五岁。显然这根本就不会是兵农分离了的千人军。这绝对是一支打着千人军旗号的敌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尉迟家的军队。的确,义信的判断没有错。这是尉迟家的三万士兵,他们扮成千人军士兵的模样,一路由北向南急行,千里奔袭,图谋杀死寒松寺的义信。

“请你们尉迟家的领头人说话!”义信镇定的说道。他看得出自己的士兵人人脸如土色,目生惧意的瞧着这支奇兵的夺人声势。每一个士兵,无论楚后家的近卫亲兵还是寺院的僧兵,无不志气被夺,迷失在恐惧和绝望中。

义信的喊声起了作用,敌阵忽然左右分开,上来了两匹骏马,两个人。

前面的那人,义信一眼即能认出。正是尉迟公子,此刻她一身戎装,别有一番英姿。不过义信却无法静心欣赏,他此刻恨不得先杀了这女人好冲出去。

然而令义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是,出现在尉迟公子后面的那个人是他的旧相识,麦迈东!

“怎么会是你?”义信旋即明白,这三万尉迟家的士兵怎么可能瞒过自己的情报网,他们竟然是被麦迈东一路领来的,再加上义信曾经飞鸽传书要求派兵前来护驾,以至于没有人怀疑这不同寻常的兵力调动,“麦迈东,你背叛了我!”义信厉声斥责麦迈东道。被人背叛的滋味绝对让人不好受,而且这个人竟然是和义信一起历经过风风雨雨的好弟兄。

麦迈东似乎很无奈的说道:“将军,你不要怪我。其实我也也是难以自制。我以前很清高,一心只想为你打江山。可是当我看见一座比人还高的金山摆在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像自己所想象中那么清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真的无法例外。而且,尉迟家还答应我事成之后把尉迟公子许配给我。要是我答应了他们,将来也许我还能有更高的地位,而在你这里我只一个带兵打仗的小将,没有前途的。原谅我!不要怪我!”

“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要怪你,你还不够资格。”义信脸色冷峻的说道:“在我精心布下统一亚德的大局上,我一再推算怎样更好的拿下尉迟家和源田家,可是我真的低估了尉迟家的人了,我也高估自己手下的人了。心思缜密的我竟犯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错误!在挥师进攻归藏家之前,我在朝天城宴请众将时,我曾看见你在众将用餐时,呆呆出神,碗举在空中,连筷子掉落地面都未发觉。试想想,像你这样手握军权的大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心中所谋必为足以震动天下的大事。可惜啊,可我对你如此信任,没有生半点猜忌,错过了防范你的时机。”

这个严重的足以致命的错误,或许是义信过于自信,也可能是基于对胜战的执念,他竟浑然不觉自己手下将领与外人的勾结已将自己安置在一险地!直到此刻,他惊觉自己已经四面楚歌了。

“废话少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尉迟公子恶狠狠的说道,她的表情是那种胜利者的狂妄与恶毒。

义信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敌军士兵,看了看自己这边两百士兵,他知道这一仗自己必败无疑,尤其是那三个神道四众,如果没有这三人他还有希望杀出敌人三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义信很清楚自己和卢梦月两人是无论如何也决计逃脱不出神道四众的追杀的。此时,义信心中一片悲呛,仰天长叹道:“难道我错了吗?先知你可知道你的预知也会出错!”

义信长吁一口气,道:“尉迟公子,在我死前。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哈哈哈!”尉迟公子一阵娇笑道:“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不过本大小姐心胸最宽阔,你说吧,我看我能否帮你。”

义信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除了我之外,我希望你放过这些士兵以及卢梦月公主殿下。”

站在义信旁边的卢梦月此刻面容一片凄楚和激动,深湛的眼神在义信的脸上转着,她苦笑,微微的苦笑,她伸出玉手,紧紧握住了义信的左手,并往义信倚靠过来,义信感觉得到她的玉手脉动抖颤。

夜风吹得她肩上的飘带瑟瑟的发抖,身体也不自觉的在微微的颤抖。义信到此刻终于想到自己和她真的如同两个稻草人,两个稻草人的爱情,“即使最后回归尘土,他们也永远在一起!”

“啊哈哈哈……”尉迟公子一阵娇盈笑道:“自古君王负旧盟,江山情重美人轻。想不到你陈义信竟还是一个多情的种子。我还真没有瞧出来噢!我好感动,真的好感动!不过我们决不能放走一人。在这里,你们所有的人都必须死。一个都不能活下来!”她话语一片森然杀机。

义信和他们的士兵们听到这回答,俱是心中猛然一震,他们是楚后家最精良的士兵,有着很强的荣誉感,先前的种种惧怕之情现今随着敌人赶尽杀绝的一句话,反而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视死如归的豪气与对敌人的憎恨。

义信双目厉芒一闪,道:“哼!你们想要我陈义信的命,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

“当然不容易,不然我会带这么多士兵来吗?”尉迟公子答道:“我的计划是要活捉你,我要报复你上次在那美斯对我的无礼。我早就想好怎么折磨你呢?不然我们怎么去请来神道四众的四位神君了。”看来尉迟公子还不知道神道四众中的白虎——宇文拓天已经死了。

尉迟公子恶狠狠的继续说道:“知道我要怎么收拾你吗?我要亲手将铁球烧红,然后用钳子夹起,放入事先在你头颅上开好的口子里,这样,你的脑浆旋即沸腾,从口子里溢出。陈义信,这种刑罚我是从古书中学来的,专门用来惩罚你的。哈哈!我已经在十多个死囚犯身上试过了,真的很适合你。”

义信听见这女人所说的这些,只觉得一阵心寒,本来尉迟公子是蛮漂亮的一个美女,可是在义信眼里这女人确实和魔鬼差不多。

尉迟公子一副苦思冥想状,道:“至于你身旁的这个可爱女人,我该怎么折磨她呢?”尉迟公子忽然顽皮娇笑道:“其实,我也早就想好了。凡是你陈义信喜欢的女的我都要杀死。而且还要当着你的面,一个个的慢慢杀死她们。我要将她们剥皮,我要看看她们是披着怎样的一张皮来勾引你的。你知道什么是剥皮吗?哈哈!”尉迟公子说话都有点抓狂和不正常了,她的面容好像魔鬼。

“剥皮,即用火把灼烧皮肤,把身体烤熟到三分。这时,活肉彻底附着在身体上的皮肤分离。然后置那人的叫喊于不顾,将他的皮整个地揭下来……哇塞!她的肌肉完全呈现,血管清晰外露,可以看见内脏在搏动,光线照在她的胸前,肌肉纤维熠熠生辉。”尉迟公子说道这两眼放光,忽然像小女孩般娇笑道:“陈义信,你放心。我会将取下的卢梦月姐姐的美人皮好好利用的,为你做皮衣,做皮带,做皮裤什么的。总之,让你们永远都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你看我对你们多好啊!”

无论义信多么沉得住气,也忍受不了对方所说的这种灭绝人性的折杀人的手法,尤其她要对付的是自己的“妻子”,直到这一刻,义信才第一次认可,并能将卢梦月同这个词联想到了一起。义信命令士兵们拼死守住大殿门口,拼死保护公主卢梦月。随即义信风风火火的冲出大殿门口。

尉迟公子以及众多尉迟家的士兵都严阵以待,防止义信的忽然发难。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义信冲出大殿后并没有欺身而进,他的剑依旧呆在他腰上别着的剑鞘上。义信出乎意料的站在原地,忽然就地单膝而跪,他双手中尽聚集土系魔法的力量,往地上重重拍去。

一瞬间,在场的人们只觉得大地一阵的颤动,人人俱难以站稳。义信身前十米范围远的土地上,无数尖锐的石柱,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破土而出。近百个早先站在石柱冒出那里的士兵,凄厉惨叫,此刻一个个被突然冲出地面的五米多高的茂密石柱给活生生的破体,好多好多的潺潺鲜血顺着石柱流淌下来。

那些士兵大多都已气绝命毙。只有几个一时没有断气,他们的痛苦惨叫以及无助的求救又或者在临时前喃喃叫道妈妈。这情景,让在场尉迟家的士兵心里俱是一惧。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义信的杀人手法,而且他们基本上没有人看见过魔法杀人,此刻看着这一幕,心里的震惊和恐惧绝非勇气和胆大所能驱赶。

义信此刻心里也是一阵黯然。他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尉迟家重伤即死的士兵在喃喃呼唤着“妈妈,妈妈……”其实上了战场这么多次,义信都有深深的感到,无论是敌人还是友军,他们临时前绝大部分都会喃喃叫道妈妈!就好像人从母亲肚子来到这世界,又在母亲的细心关怀和教养中成长,死后灵魂又渴望回到母亲的身边去。

在双方对垒的战场上,有的只有冷酷无情的,有的只是胜利和败亡!什么歉疚、后悔、悲痛、仇恨、惆怅的情绪,都应该抛之脑后。若受任何情绪影响,作出违背理智的蠢事,只会落得失败身亡的结果。义信这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是他总是忍不住黯然神伤,他长吁一口气,连忙重重一掠,升上高空,顿时手中火系魔法球如秋雨般倾泄下来。声声惨叫应着义信的火球潺潺落下。

忽然,神道四众中的玄武手中的巨型三角回旋镖向正在下坠的义信飞来,义信连忙抽出腰中剑挡下这一击。当的猛然一声震响,义信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持剑的手也一震痛麻,此刻竟阵阵剧烈颤抖难以握紧长剑。这也难怪,玄武手中的巨型三角回旋镖不仅体形巨大,直径一米,而且份量极重,重达一百三十余斤。以义信手中轻剑,怎能抵挡这巨型三角回旋镖的凶猛力道。

义信落在地上之后,还没来得及站稳脚,忽然一道人剑难分的飞影奔袭而至。义信连忙凭着直觉本能用剑格挡,登的一声清鸣,两人交手后,那人飘然去了。义信一看,那正是神道四众中的朱雀。义信感觉她的这一剑力道出奇的弱,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玄虚。这和对方的威名以及出手的阵势完全不匹配嘛!就在义信感到奇怪不解的时候,无数黄色的纸从天而降,就仿佛是天上下雨般,黄色的纸全是道符。其中有几张粘在义信的身上,手上,甚至在他看不到的头顶上都还挂有一张道符。

义信连忙抖掉那些道符,却赫然发现身上凡是与道符接触的地方,都有一个奇怪的淡黄色的符文映在在身上,怎么也弄不掉。义信心里猛然顿悟:“不好,这是封印我魔法力量的道符!”他所料丝毫不差,这的确是神道四众封印他的符文。不过神道四众的设想则出了差错。本来一般身怀魔法的人中了这些封印道符之后,至少一两天之内别想再使用丝毫魔法。可是神道四众却没有料到义信的魔力早已作内力供给体内使用了。所以他们紧紧封住了义信的一半魔力,即义信不能使用魔法弹或者五色魔羽翔天轮之类的远程攻击的魔法,但是如若有人妄图将内劲吐震义信的话,那义信依旧会像一面镜子般反射回对手的内力,此外附送一股强大的魔法力量。

那些尉迟家的士兵似乎都知道魔法一遇见道符就会被克制,个个精神大振,见状喊杀,奋勇向义信冲来。

见惯大风大浪的义信,此刻依旧毫无惧色的大步跨出,对付这些凡兵,他不退反进,长剑寒芒电闪,一剑接一剑的绵绵不觉的刺向、砍向、劈向那些尉迟家的士兵。可怜这些尉迟家立功心切却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们,一个个全不是义信的对手。往往一剑刺中对方胸口要害,士兵纷纷往后栽倒,当场溅血气绝。而那朱雀、玄武、青龙三人则站在远处也不趁机袭杀义信,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全军后退!”尉迟公子站在寺门口对着部队大声喊道,随着领军主将尉迟公子的一声号令,一排一排的点燃了火箭的弓箭手,在数息的短暂时间下,排好阵列随时准备射击。

锐利的箭矢破风声,连续响起。尉迟家如漫天蝗虫般的箭矢射向义信以及他身后的那两百余名士兵。每列的弓箭手的动作都很迅速,每个人都是以极其熟练快速上箭、拉弓、瞄准、放箭。一列接一列的接力放箭。

义信连忙挥剑格挡流矢,可是他后面的那些士兵则难以抵抗这箭雨。一时间,中箭者众,血肉飞溅,情况叫义信惨不忍睹。义信且挡且退,退回大殿连忙关上大门。而那些箭矢仍能通过纸糊的窗户穿窗而入。

义信关好大门,转身往大雄宝殿殿内环顾一周,只见自己的一百楚后亲兵此刻已剩下不足六十人了。而僧兵的情况要好些,他们只有五人阵亡,毕竟他们的武功较普通士兵要高出很多。

“守住这个门口,不要让敌人冲进来!”义信命令道。他此刻目含深情的凝望着卢梦月,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命运如悬在悬崖上的人,随时都是终结。三公主卢梦月虽是一个精通武艺的女子,可是就算是让义信战死也不愿让她冒险,一点险义信都不愿意让她承受。所以他对卢梦月下了死命令,“你必须呆在这里,好好指挥士兵们击退敌人的进攻。千万不要出来,我一个在外面拼杀,这样我才放手使用我的杀手锏。”

“杀手锏?”卢梦月似乎有所怀疑义信这话的真实性。

“是啊!”义信从容平静道:“是一招恐怖和厉害的功夫,这种功夫过于霸道,所以我从未用过。你不要出来,也不要在旁偷偷看我,我会分心的。”义信说完深情的轻吻了一下卢梦月的额头。

义信作为阿吉秀他已经死过一次,作为阿吉秀他也失去过心爱的人,义信不想更不愿再次承受这两种不幸中的其中任何一种。唉!义信在自己心中长叹一声,旋即打开半扇门冲了出去。他决定凭自己一人之力,去拒敌于大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