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王伯虎的“小胆”烦恼(下)
作者:长安米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21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是呀,夫君没有听说过两杜子夏的典故吗?”耿细君说完猛的想起王风是失忆的人,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赶紧解释说:

“前些年长安有两个名士,都叫杜子夏。其中一个叫杜钦字子夏,乃杜延年之子,少喜读书,祖父皆为公卿,家中富足,但出生便盲了一目,未免子夏。二人姓字相同,皆有才能,名闻当世。当时的人因为怕无从分别,遂号杜钦为盲杜子夏。杜钦见世人将他身上毛病当作称号,心中甚不愿意,便想出了一个办法,特别做成一种小冠,戴在头上,高阔仅有二寸。于是京师的人便改称杜钦为小冠杜子夏,而把杜邺称为大冠杜子夏。”

“哦。”

王风听了耿细君的话,眨了眨眼睛似有所悟。“夫人的意思,是让我想个办法让人给我起个新的绰号,这样这个小胆也就没人再叫了。”

耿细君笑着点了点头,“夫君果然聪明,贱妾只是这么一说,你就想出了主意。”王风听了打了个哈哈,飞快的瞟了跟在旁边的春华秋实一眼,嘴凑到耿细君的耳边小声调笑道:“夫人慧眼如炬,为夫就这么一点优点,被你一下就看穿了。”

“光天化日的,又说浑话戏弄人家。”耿细君被丈夫的话说的红了脸,轻轻地推了王风一下,转身就走:

“妾身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夫君了,请夫君自便吧。”

春华疾步跟在耿细君后面走了,秋实却有些犹豫不决,看了王风一眼,不知道是跟耿细君走还是接着跟着王风,刚才在王风书房发生的乌龙事件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王风注意到秋实在看着自己,却没有开口说话,他有些吃不准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干脆先晾晾她,迈步就往回走去。秋实在他身后稍一犹豫还是跟了上来,二人就这么又回了王风的书房。

站在房内王风看着秋实手脚麻利的给他重新铺席,心里琢磨着妻子刚才提到的事情。改个绰号说起来容易,真要实施起来却有点问题,给自己起个什么样的绰号才合适呢。前世里,他从小到大也被起了好几个绰号,而且他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琢磨着给人起外号,只是这些外号多数都不能登大雅之堂,要给自己起个响亮的绰号,还要能叫的响难度还是很大的。

心里这么想着,王风随口问秋实道:“秋实,依你看,我要起个什么样的绰号才能把现在的绰号压下去。”

“哦?”秋实正跪在地上在给坐席摆席镇,听王风突然问话,愣了一下,拿着青铜狮子席镇的手停了下来。她稍一思索才回道:“奴婢哪里懂这些,郎君觉得什么响亮就起个什么名字好了。”

“哈哈,要真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关键不是我想叫什么,是别人会不会认同跟着一起叫。”王风听了秋实的话笑着说了句,他刚才本就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也许他一直都把秋实当成一个很有心计的人,所以会想着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看来还要自己想才成呀。

秋实抿嘴一笑把最后一个席镇码好,站了起来说道:“奴婢本就不懂这个,郎君自己拿主意就好。”说完就要退到门边去。

“等下,”王风突然把她叫住了。秋实愣了一下,收了脚步躬身施礼道:“郎君还有什么吩咐吗?”

“坐这边吧,跑那么老远干什么,等下还打算给我拍地上呀。”王风说着指了指自己前面。

秋实的脸有些发红,低着头走到门边把自己坐的小席子拿过来放到靠近王风席子的地方铺好,自己坐在上面垂直头也不再说话了。王风看了看秋实低眉顺眼的样子,觉得有趣,也没心思接着看书架上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竹简。

“早上给你的东西可还在吗?”

“哦?”秋实听了王风的问话,忽的抬起了头,看到王风正笑吟吟的看着她,忙又把头低了下去。“在的,郎君要看?”

“嗯。”

“那我这就给郎君拿。”秋实说着就伸手探到自己的衣襟里面去取早上王风给她的那个青布囊,自从王风给了她就一直揣在自己怀里。等她把青布囊拿了出了,双手捧着递到了王风的面前,王风却没有伸手去接。

秋实等了一会没等到王风接过自己手上的青布囊,有些奇怪的抬起头,正好遇上王风若有所思的目光。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自己从怀里往外拿青布囊的时候把衣服的开襟弄的很大,衣服交领处露出了一片雪白,半个酥乳若隐若现,王风居高临下应该看得很清楚。

秋实这才反应过来,白净的脸上泛起一片红霞,想要去掩上衣服,却发现自己双手还捧着青布囊。她又抬头去看王风,发现王风也在痴痴的看着她,那眼神好像能够把她身上的衣服都剥光了。

这无声无息的一霎那,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了,只有王风和秋实两人的目光在对视着,秋实原本还是粉红色的脸在王风的注视下变得通红通红,仿佛就要滴血一样,别有一番风情。

屋里很静,王风都能感到自己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在下一刻化身狼人的时候,却突然看到秋实清澈的眼眸里有东西在一闪一闪的,那是她闪动的是泪花吗?

忽的一声,王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伸手飞快的拿过了秋实手上的青布囊,扭过头去说道:“帮我拿卷礼记过来。”

“啊!”秋实突然听到王风对自己说话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之后才猛然醒悟过来忙答应着站了起来,用手飞快的掩上了敞着的衣襟。偷眼看一眼身前的王风,发现他拿着青布囊,头已经转到了一旁。

秋实偷偷地出了口气,快步走到书架前,寻找着王风要的礼记。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眼里已经被泪充满了,只有用力的眨着不让它流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自己会觉得那么的委屈,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妾,能够以色娱人等到主人的垂青本应该高兴呀,她这些天来不就一直在为这个做着准备吗,怎么会事到临头却失态了呢。

秋实突然发现原来她以为早已枯死的心里居然还存着一点点的幻想,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她还奢望如耿细君一样嫁人为妻吗,早就不可能了。她用力摇了一下头,把刚从心头升起的念头又丢回了心底的深处。自己应该坚强的,好好活着,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告慰九泉之下的父母。

“找到了吗?”王风这会坐在席子上已经恢复了常态,随着下身复原如初,他被荷尔蒙刺激的有些发胀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无论前生今生,他都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却在刚才差点出了状态,他一面安慰自己是对这具身体反应控制还不好,一面却不得不承认前世过分压抑的生活,在今生突然出现的身份的巨大变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自觉的放纵了。

王风突然意识到,**就像挡在闸门后面的大水一样,只要稍微打开一道小缝,就会毫不客气的把整个堤坝冲毁。必须要警醒了,现在远不是自己可以沉迷温柔乡的时候,想起自己知道的王莽的最后的归宿,王风一下子心火全消。

“你不再是前世的平头百姓,可以安心的混日子,作为王莽的侄子,需要振作起来,做一番事业出来,掌握必要的权力,才能在最后有实力挽救国破家亡的宿命,不让自己为之陪葬。”王风暗暗叮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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