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婊子变脸还真快，香儿刚才还悲悲切切的一张脸，转眼泪去了，脸晴了，并浮现出了一脸的妖媚，眼神儿也古怪起来。她那是在勾查聪的魂，只是查聪还不解风情，只感到古怪。

“小哥呀，刚才的曲子不好听，姐姐再给你换一首吧。”她不但神态变了，连声音也嗲起来。

查聪还不能适应她的变化，愣怔中没有回话。

“公子听好了。”香儿说着，手上就动了起来。几个音符出来，查聪听不出甚么韵律，只觉得心旌被摇荡，一股道不清的滋味袭上心头。

“小妾生得贱/侍候公子是俺心愿/要手儿妾身给你奶奶儿/要奶奶儿妾身给你腿儿来/嘴儿香喷你/水儿……”

这是甚么词？查聪听不下去了，他道：“姐姐，你莫唱了，这词儿听着不舒服。”查聪现在也是个能识词断字的半拉秀才了，这词要表达的意思他虽然不十分明了，却品出了其中的异常。这位姐姐咋这么不知羞，奶儿嘴儿的词也能随便说出口？

良义哥咋还不来？我要出门寻他去。这里怪怪的，这位姐姐也不及惠姐姐好看，还那么不知羞。

查聪立起了身，“我要出去寻找我良义哥了，谢谢姐姐为我弹曲。”他说完就向门口走。

“喂，公子啊，你不能走！”香儿放下琵琶追了过来。

“为何不能走？”查聪瞪圆了眼睛。

“不是不能走，只是你现在还不能走，因为……你的哥哥会来找你的，你现在出去，他一会儿过来该找不见你啦。”香儿说着话，把查聪重新按坐到椅子上，瘦弱的身子同时贴近了查聪的面庞。她现在明白面前的小公子可能还是个没开化的童子，要成事儿必须她手把手地教了。

“公子，陪姐姐说说话吧。”她把棉袍的扣子解开了，红色的肚兜在查聪面前晃来晃去。她抓住查聪的一只手向她的肚兜按下去，她的另一只手伸到查聪的棉袍里去探寻他的小弟弟。

天姥姥！查聪情急之下用上了小兰的口头语。这位姐姐要做甚么？查聪既恐惧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手上感到了温软，被捏弄的小弟弟给身体带来一阵紧似一阵的舒爽。

查聪本能地要挣脱，却被另一种更强大的本能掘住，欲罢不能，身子就僵在那了，任凭香儿来整治。

香儿感受到她手中小弟弟的变化了，就温柔地在查聪的额头上嘴了一口，道：“随姐姐来。”

查聪脑袋晕晕地被香儿引到了床边。“坐到床上去，姐姐给你宽衣解带。”

为何要宽衣解带？查聪正思量着，香儿已经麻利地去掉了他的棉袍，接着脱去了他的靴子。香儿也随后躺倒在床上，查聪看她时，红色的肚兜已经解除了，虽然瘦弱，但白白的酮体还是凸凹有致，花花地刺激着查聪的眼睛。

“过来，到我身上来。”香儿温柔极了，教这么个水灵灵的小童子做事儿真是件有趣的活儿。

查聪没有上到她身上来，他突然感到了恐惧。他想到了娘和二娘及惠姐姐。现在做的肯定不是甚么好事情，若是，娘和二娘早就教我了。这位姐姐怪怪地，她下面还不知道要教我做出甚么荒唐事。我的心咋这么慌！不行！我要跑，去找良义哥。

查聪突然越过她的身子，跳到了地上，抓过椅子上的棉袍就往身上套。

查聪突然的举动吓了香儿一跳，待看他往身上套棉袍时，就起身过来阻止。她道：“公子咋了？你还没与姐姐行好事儿呢。”

“姐姐你松手，莫要再牵扯我，我要动气了！”查聪向她发出了警告。

香儿想不到好事儿即将成就之时，却中途出了岔子。而且这水灵灵的小公子也会发怒，那似弯月般好看的浓眉此刻倒竖起来，真真地带着一股子煞气。

也罢，若不是看在他水灵灵的面貌上，何苦来要辛苦调教他。若平日来的嫖客都随了他，我香儿岂不是清静了身子，免了被人糟践。可惜啊，在春暖阁做了好些年，今个是头一次碰到。那些花了银子的贼人，恨不得把一文钱的老本都要在奴的身子上折腾回来。

查聪穿好袍子，又套上靴子，腰带没系好就急着往外跑。

“公子莫急。”香儿又扯住他，帮他把腰带系好，钱袋子挂上。又整理了一下他绑头用的方巾。“嗯，可以了，以后想听姐姐唱曲儿就过来，姐姐不会再难为你啦。你下楼后妈妈问你玩得如何，你要替姐姐说好话儿，要不姐姐会挨妈妈打骂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给姐姐说好话的。”查聪说完，向门口走去。他心里有些酸楚的滋味涌上来。这里的姐姐好命苦，干吗要听妈妈的打骂？你不会跑吗？

楼下只有祁妈一个人，并不见广良义的影子。

他说一会儿到香儿的房间找我，却到此时也不去，这楼下也不见他的影子。莫不是他把我扔在这，独自一人去看舞狮了？

“呦，这位小公子，这么快就消遣完了？与香儿姐姐玩得还好吗？”祁妈看见查聪下楼来，笑吟吟地迎上前去。

查聪对她不喜见，冷着脸子道：“香儿姐姐很好，我们玩得高兴。”他说完忽然想到香儿的叮嘱，忙在脸上露出了笑容，“祁妈，你见着我良义哥了吗？他可曾走了出去？”

“你这小公子生得怪机灵，怎地记性这般差。你那小哥哥不是进门就点了桂枝姑娘吗？这会儿在她房间正闹得欢，哪曾跑出这个门啦？”

被祁妈抢白了一句，查聪不言声了。这良义哥哥在桂枝姐姐房间里闹腾甚么？像香儿与我一样吗？只是香儿姐姐说我俩的好事没做完，那良义哥哥与桂枝姐姐是不是要做完啊？那怎么叫做完呢？香儿姐姐让我到她身上去，接下来再做甚么？

查聪想不出甚么要领，只盼着良义哥快点做完，他要去看百人组成的龙舞。

“小公子，这里好玩吗？”祁妈问他。

“嗯。”查聪心不在焉地回答她。

“你哥哥要等一会儿才能下来，要不要祁妈妈再教你做一回好事儿？”这个半老徐娘盯着查聪腰间的钱袋子，看着查聪水灵灵的脸蛋儿，禁不住骚劲儿上涌，要亲自上阵，重拾旧活儿。

查聪立刻感觉鸡皮疙瘩布满全身。这祁妈的眼神儿让他全身的汗毛乍立，肌肉紧缩。

“祁妈，我上去喊良义哥去。他在哪个房间？”查聪抬步就要上楼。

“小公子，你太不懂事啦，这会儿怎可去打扰客人？”查聪不买账，祁妈有些恼怒，趁机教训查聪一句。

“有甚么不能打扰的？我偏要去喊他。”查聪的性子也上来了，举步就往楼上跑。

“喂，不能喊的。”祁妈在后面追他，“小祖宗啊！真是个……拦住他。”

查聪被人挡住了去路，他抬头打量，两个彪形大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立在了他的面前。

后面的祁妈也追到了，气喘吁吁地刚要开口。楼上一间房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广良义一脸满足地走了出来，待看见楼梯间的阵势后，急忙跑了过来。

“祁妈，出甚事了？”

“哦，没事，你出来就没事了，快带你的弟弟走吧，这小公子怕是等急啦。”

“嘻嘻，莫不是祁妈找的姐儿没招待好我弟弟？”

“哪能呢！春暖阁的姐儿早被祁妈我调教得要多乖巧有多乖巧，怎会侍候不好公子呢。”

“聪弟弟，玩得好吗？”广良义问查聪。

“快些走吧，再晚会儿就看不到龙舞啦。”查聪不回答广良义的问话，扯着他的衣袖往楼下拽。

“那祁妈我们走啦啊，改日子我再来，你可得把桂枝给我留好了。”广良义边下楼梯边与祁妈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