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清宫廷巨变 太子被迫出逃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0153

大清宫廷巨变太子被迫出逃

第一章

“轰隆隆”,不远处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西首数数十丈外,马蹄子中扬起的飞尘足有几十丈高,几乎都让人看不清楚地面与天空。

远处一群人驾马奔驰正急。这些人身穿铠甲,手持作战时用的兵器,清字的旗子在人群中隐约可见。奔驰正急的头几骑,不用说是军中的大将其中一个在最前头,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无须,他便是大清朝的太子,雍正的大儿子。

随着几声舌头打转的声音,前头,几人不约而同的一齐勒马。这些马都是身高肥膘的战驹,一受羁勒,虽速度极快,也是立时止步。乘者骑术既精,牲口也都久经训练,这一勒马显得鞍上胯下,相得益彰,简直容为一体。后面众人见前面勒马停止,也都一起停了下来。

顺间,万声尽失,只有尘土扬起的飞尘,夹着呼呼的西北风。一抬头,己在北京城外。

刚一勒马,太子便左脚一蹬,冲冲跳下马来,两脚片刻也不停息的一步一步小跑,向城门口走去。几位将领也相继下马,跟随其后。

城门紧闭,门口有两个身穿守城卒服饰的士兵,见到太子,不但不行礼把道让开,反而用长矛往前一伸,两矛成一交插,挡住了太子的去路。太子是一怔。后面几人赶到,其中一个年纪稍长者道:“你们干什么,他是太子,难道你们不认识吗!”

此人满脸花白胡须,下巴的足留有一尺之长,身穿战时铠甲,说话中气十足,让人不相信他己经七十有三了。此人是雍正生前的一员猛将,曾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劳,今虽年纪己高,本应该告老想福,可是此人却一时也闲不得,宁愿战死在杀场,也不病死在床前,这份英雄气概真是让人佩服。他便是刘伯英刘老将军。

听了这此话,两人对望一眼,而后一人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善自进宫违者格杀勿论”,刘伯英一听,怒气顿时上涌。心想:“自己堂堂一个将军,身边又有太子在,他小小的一个守城卒,竟敢对自己如此讲话。顺既,伸手去抓他。太子伸手一拦,拦住了刘伯英。而后对守门人问道:“皇上哪个皇上?”那人道:“当然是刚登基的乾隆皇上了。”

太子心里刚一嘀咕:“乾隆皇上,他是谁?”只听一人吆喝:“皇上驾到。”接着,城门“哗”的一声打开了,只见自己的皇弟弘历,身穿龙袍,头戴龙冠,骑着马,周围无数人跟随,慢步的走到城门,一幅不可一试的嘴脸。

走出城门,两人右手一回伸,敞开门口,向皇上行了个礼节,退到一边。

此时,太子的心里是一阵迷糊:“自己是堂堂的太子,自己还没赶回来,怎么弘历先当上了皇帝,那父皇怎么了?”此想法只在脑中一闪而过。今日,从战场奔马赶回,是得知父皇病危的消息,心中非常着急:“皇弟,父皇他?”

还没等他说完,离弘历身边不过几尺的人,便打断他的讲话,讲道:“大胆!应该叫皇上。”

此人一身侍卫的打扮,年纪也在二十几岁左右,佘是侍卫统领,宫廷十大高手之首。此人便是左寿延左总管,武功极高,是乾隆的心腹,也是他的一把好手,太子对他也有所闻。

听了他的话,太子心里已经明白了。悲痛的道:“这么说父皇他?”眼眶涌出泪水。

一个大男人在战场上流着血,也没有流过泪,此时却一时情难自控。乾隆答道:“是的,父皇他昨天驾崩了。说到这,自己也有点伤心。

想到父皇驾崩,太子心里是万分悲痛,可自己心里却有一事不明,便也没有多想,就问到:“父皇真的把皇位传给了你了?”乾隆道:“是父皇亲自向众人喧布的,那还有假!”见他一脸沉着的样子,太子顺口道:“那我怎么办?”乾隆听了,眉头一扬,心里甚为不好受。

左寿延左总管一时觉察,便道:“见了皇上还不下跪。”太子刚刚先是愣了一下,无奈太子不是跪了下来。刘将军等人虽有不服,可此时也不便发作,半跪在地上,听候喧旨。

左总管拔开圣旨,大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太子私自回京,延误战机,此是贪生怕死的行为,对江山社稷不影响巨大,特收回兵权,除去太子的身份,收押听后再判。钦此。”

说完,左总管一收圣旨,握在左手,半伸在外,等着太子上前领旨谢恩。见他们愣在那儿,便道:“怎么还不快接旨谢恩啊!”太子起身走了过去,双手齐伸接过圣旨。心想:“自己今日回来,事先谁也不可能知道,可是自己刚到,乾隆就来了,而且还写好了圣旨,此事怎会如此巧合。定是事先早有预谋。既然如此,若今日不从他的意思,交出兵权的话,定会加之以罪名要了自己的命。要是交了出来,他真要对自己下毒手,那乞不是自取死路。心里一着磨,一时间却也决定不下来。

左总管又道:”还不快交出兵权。”太子一犹豫,左手将圣旨交给刘伯英,伸右手从怀中拿出兵权的印子来,托在右掌之上。左总管及乾隆的脸上只一微笑。

“不要交给他”刘伯英阻止道。左总管加重了语气:“你想违抗圣旨,难道你想造反吗!”“刷”“刷”“刷”连续数声御林军的刀都已在鞘外。刘将军及一等人起身走进太子。刘将军道:“千万别交出兵权。”一位年轻的将军接道:“自古以来太子若不能当上皇上,能活者屈指可数啊!”这些太子心里也都有数。眼见形式难以控制,左寿延于是便下将他们围了起来。太子等六位将领被数十名御林军包围着。这时,将领们也纷纷拨出刀来,就要与之对抗。太子急忙叫道:“住手。”便转向弘历道:“你是不是想要兵权?”只要你放过我的这些兄弟,兵权你随便拿去,我的命也任你拿。”乾隆及左总管心里是一喜。

刘将军道:“不要想信他,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的大军就会立及取下乾隆的首及。说完间右手猛向上一举。大军一见,都齐声呼喊。声音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听了此话,乾隆是心里是非常生气,只是也不便发作。御林军们左顾右盼,握刀的手也微微发抖,神气极是紧张。万马也齐声厮叫起来。一种不完气氛,片刻,现场陷入一片寂静。风呼呼的吹着沉静了的众人。

此时,大军离乾隆也不过几十米开外,若是一拥而上,乾隆定难以抵抗,既使想脱身也很难。于是,握马缰绳的手也不由的出了一丝冷汗。道:“你们想造反吗!”讲话却显得非常沉着,心想:“定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胆怯来。”

太子道:“兵权要拿就快拿去!”乾隆不知他是不是在撒谎,但他看他的神色也非常严肃,看上去不像,难道他另有他意。心里嘀咕着。心想:“若是此时不取去拿,乞不是让人看了笑话。鼓了鼓气,于是命身边的一名太监去拿。

那太监本就没有男子的气魄,做事聂手聂脚,此时心里万分紧张,走路一扭一扭,差点没摔个跟头。

走进太子,见兵权以托在太子手上,望望刘将军等人的眼睛,个个都瞪着自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心里别提有多紧张,这一场合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恐惧,都表现在身体之上,只一个劲的哆嗦。可又想起自己皇命在身,若不是不接还是一死,反正前后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拼。现下鼓了鼓劲,一伸手一把抓住兵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拿了过来。此时的动作却非常的利索,眼明手快的超常发挥,而后就是转身跑回复命,一个太监跑起路来,男不男女不女的,简直让人可笑。可在之场合,却谁也笑不出来。不仅太监紧张,在拿兵权的那一刹那,乾隆及众人也都捏了一把汗,见他安全的拿到了兵权,也就松了口气。

乾隆接过兵权瞧了瞧笑道:“好!好!”此时有了兵权在手,乾隆的一颗心总算放松了下来。他下令三军马上回营,听候编队。那些士兵,此时不知该听谁的,互相交头接耳起来。见此乾隆高举兵权道:“兵权在此,你们想抗旨吗!”众人们瞧了瞧将军,见他们毫无反应,此时皇帝又有兵权在手,这些过惯军旅生活的战士,只党军令如山。无奈只好听皇上的,纷纷离开了现场。人数众多半天才走完。

乾隆心想:“这些人一直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若不是拿到兵权,自己真没把握劝走他们,只觉自己非常庆幸。脸上不由自主的一阵欣慰。三军走完之后,城门口除了几将军之外,其余的都是乾隆的人了。

太子说道:“兵权你已到手,你应该放了我的这些兄弟了吧!”左总管凑近皇帝的耳边,低声道:

“如果不斩草除根,而放了他们的话,恐怕后患无穷啊!”乾隆听了心里是一怔,刚才的形式自己也看到,若是不杀了太子,那么,他的党羽定会卷土重来,到时想到这,心里又不免有些紧张。为了保住帝位,便狠了狠心,下令格杀勿论!

皇上这一讲话,真是出了众人的意料,太子道:“身为皇上,你竟然出尔反尔,你怎么配做皇上。乾隆听了此话,虽有不快,但见他们死期将至,也不便发作。

御林军将他们六人层层围住,前朴后继,由于寡不敌众,将军们一个一个倒下了,刘将军虽年迈,可身手稳健,接连砍死几人,这时一人一刀迎面砍了下来,刘将军用刀向上一挡,顿时两把钢刀相接,“咔”的一声,都断了。刘将军身体一凑前,双手齐伸,一手抓住他的腿,另一手抓住他的脖子。再往上一举。这人少说也有一百多重,刘将军抱起他举过头顶,却毫不费力。那人却吓得顿时软倒,就像一堆死肉一样,被举在上面。由于举了个人,一时不慎被砍了一刀,而后数刀骤至,一时失去只觉,再也举不动了。那人便压了下来,死死的将刘将军压在了下面,自己也昏劂了过去。见到此场面,在场的乾隆也心有余悸,思绪沉重,有点不忍心,可是没有办法。

眼见将军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太子的心中甚为不好受。自己在危难之中也是支持不下去。见刘将军也死在乱刀之下,太子大叫道:“刘将军!”心里似要喷出火来。突然只听一声马厮,随后马蹄声起,只见自己的清风马迎面飞奔而来,透过层层的御林军,离太子不过几尺的时候,太子顺势跃上马去。时间紧迫,清风马速度又快,太子没有踩马蹬,本为应该骑不上去,可是一人一马数年交情,已经融为一体。清风马顺势挨下半个身来,这样太子刚好能跃上去,这心有灵心的感觉,实在太让人羡慕了。

太子猛一拉缰绳,清风马便在奔跑中马上调过头来,向西边的茫茫大路极驰而去,速度这快,来势之猛,竟没一个御林军拦得下来,纷纷退到一边。见此,弓箭手顺势射出箭来,可那清风马,左一绕圈,右一绕圈,酷似一阵风一闪而过,竟没有被射中,这清风马是马中极品,日行千里,速度快如闪邮电,支持人惊人,又在战场上久经训练,以是和普通的马不能相提并论了。

左总管上前夺过一人的弓箭,猛的挞箭拉满了弓,箭尖对准太子,箭头跟着清风马跑的方向,只听“嗤”的一声,这箭便像安了跟踪器似的,只逼太子。眼见要正中太子的后心,清风马又顺势一转,那箭一偏划破了太子的左臂,太子只觉一阵巨痛,血喷了出来。太子本能的用右手按住左手的伤口,左总管拨箭欲待再射,可只片刻功夫,那清风马功夫已驰出里许,箭是无法射到的。乾隆见此还不罢休命令道:“不能让他跑了,给我追!”十名御林军顺势骑上马,拔腿就追了上去。紧跟其后。

清风马快如龙卷风,在大路上奔驰片刻,就已将他们拉出数里,半空中扬起阵阵灰尘,不过此处没有山,虽隔了很远,可还是能辩清楚方向。十人猛一加劲,追了上去,跟在后面。

太子的手臂上虽只受了点小伤,但血流不止,血流得多了,神志开始有些模糊。在奔驰的马上撕下了衣服,包扎住伤口,可血马上又把布湿透了出来。

再过数里,已经离开北京城很远了。周围也都是山,没有一处人烟居住的气息,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大地已不那么明显,幸好有一丝的月光照着,才能看清楚方向。前面的人一直跑,后面的人一直追。清风马带着太子,漫无目的的极驰,就是摆脱不了爪牙的追捕。

再行数里,已经是黑夜了,隐隐只觉不远处有一屋子,屋内似乎灯光可见,太子心想:“在这荒郊野外怎会有房屋,想必是海市蜃楼。”正在思索当中,清风马已到房屋的身边。此时已在是真的客栈,但不知谁会在这里造房。情势紧张来不及多加思索,微一转头,见爪牙正在身不远处,于是便不敢留下来休息,又在思索之间,客栈已经一跃而过,抛出几十米开外,要知道这里是方圆几十里的唯一一家客栈,平日就靠关里关外的人赚点生活费,由两个年脉孤寡老人经营。

太子前脚既走,爪牙后脚便到。自己跨下之马已经使不上劲,见这围栏这上拴有十几匹马,正合了自已的心意。十人不约而同的一跃起,跳到马背之上,一拉缰绳,猛一挥辨,只听一阵马厮过后,十人已经骑走了十匹马,唿的跟了上去。

这些马,虽然算不上是名马良驹,但此些马休息多天,精力正旺盛,要是比起疲惫的良驹来说,这些马已经占了上风。

听到马厮的声音,那店老板赶忙出了来,见自己的马已经不翼而飞,心中已是奇怪。微一转身,又见不远处躺着十具马的尸体。口吐血沫,全身发黑。或许是由于天黑的缘故,但更多的事精力透露支所至。

这可是凭空见了鬼了,自己的马怎么会好好的一下子全死了,真是一时想不通。

刚登基的乾隆却有干不完的事。太子的精兵需要马上整编,分散。以免残余党羽兴风作乱。干了一天,终于整理完敝,于是,伸了伸了懒腰,打了打哈欠。左寿延见皇上已经疲倦之意尽露,便道:“天色不早了,皇上要保重龙体,还是早点体息吧。

乾隆提了提神,道:“寿延忙了一天了,真是幸苦你了。不过朕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办。”左寿延见乾隆如此的关心自己,心中只感骄傲。躬身道:“皇上请吩咐。”乾隆叹了口气道:“时间一转眼都过去了十年,想我母后被打落冷宫十年,不知她现在如何。”

乾隆的母亲是个汉人,雍正微服私访的时候与她结识。后来带她回宫。原本两人非常恩爱,雍正也许下她诺言,让她做大清朝的皇后。只可惜,雍正的母亲却是不答应。说是不能让一个汉人的女子当皇后。开始,雍正为了此女子跟太子多次吵翻了嘴。只是满清崇尚“百善孝为先”太后在朝政上也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久,雍正不是被说服了。在乾隆十岁那年,雍正就将乾隆的母亲打了冷宫。从引以后,两母子虽身在同一宫中,却再也没有见过面。心里自是非常挂念。

一听乾隆了口气,左寿延就已经明白了。道:“皇上的意思是想接太后回宫。”乾隆点了点头,走到左寿延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寿延,你果然最明白朕,朕没有看错你。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不管我母后是死是活,今天我都要知道个清楚明白,你知道吗!”左寿延摆了摆手,行了个遵命的手式便转身去办了。

一阵女人狂呼乱叫的声音映入耳帘,上下是一片吵闹。走到冷宫处,一大群被打落冷宫的妃子,争相出来看到究竟。左寿延在一个太监副总管的带领下,一路穿过几个房间,无不小心翼翼。

已经呆在这里数载的妃子们,有的一进宫便是在冷宫,除了身边的女人外,什么人也没有见到过,更别说男人了。今天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男人,于是就像发疯似的,一起涌了出来,将他们围了起来,手无悸弹的在这些身上乱摸。让御林军强行阻拦,才腾出一条道来,走了过去。

这对男人来说善且是束手不策,何况一群太监,只吓的他们冷汗只冒,无不惊谎失措,有句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果真如此。

穿过走廊,太监便伸袖擦了擦了汗,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又绕过一个弯,此时已经来到西厢。四周都是寂静了许多,门外空无一人。

走到一间屋外,房门紧闭,门上的窗户纸已经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太监副总管道:“就是这地方了,左寿延伸手一推门,只听”咯”的一声长响,门打开了,灰尘阵阵从门的缝隙间抖落了出来。只见里面坐着些也是妃子模样的人。有点手上拿着绣花针,在绣牡丹图;有点抱着个枕头,像是哄婴儿一样;有的则对着镜子梳状打扮,把脸上涂的是乱七八糟,简直让人眼睛难受,妃子们一见左寿延他们,也像东厢房一样,赶忙放下手中的玩艺,又是尖叫又是傻笑涌了上来。

有了刚才的经验,左寿延已经胸有成竹。没等她们靠近,就大叫一声:“抓住她们!”随后,一群御林军出来,将这些逼到墙壁边。可这些人却一点也不畏惧,倒像是疯子似的嬉戏起御林军来。只弄得御林军面红耳,甚为不好意思。这时,一位总兵上前给了一人一个耳光,并叫道:“谁敢再动马上杀了谁。这一招还真管用,那些妃子们被吓得马上就安静了许多。太监副总管见这些人当中没一个是,于是走进后园。

绕过一个园地,只见一女子坐在石凳之上,双手相叠倚在膝盖之上,眼睛望着天空出神,背对着大家,一身白衣装束,虽只坐着动,却散发出一种气质,是汉家女子般的温柔,那些妃子简直没法比。左寿延心想:“此人可能便是。”于是凑近身子低声道:“请问您是?”

那女子一听男人的声音,心里只觉呐闷。于是从凳上站起转过身来。虽然自己也打落冷宫近十年,但却不像其她人那样太过激动,腼腆的道:“你是在问我吗?”声音清脆,温柔似水。淡淡的胭脂下是一张成熟而充满苍桑的脸。虽然如此,仍觉得美丽健在。跟那些人简直是两个世界,不敢相信她们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太监副总管曾经侍候过她。虽过了十年,但容貌却没有多大改变,只是面容上多了几条皱纹。便道:“她就是。”

左寿延猛一回过神来,马上下跪拜道:“太后吉祥。”其余的人也都跪了下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那女子也不知发生什么事,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左总管道:“我是奉了乾隆皇上的旨意,来接太后回宫的。身在这里,外面的世界,里面是一点也不知晓。听左寿延说乾隆皇上,自己更是摸不着头脑,只呆呆的愣在那儿。左寿延也看出了她的意思,又轻轻加了一句:“就是你儿子。”

那女子一听,顿时一惊,却不知如何是好。心“啪”“啪”直跳。自己难道在做梦,不知是喜好,还是激动。道:“我儿子弘历。”说话中有点惊讶,也有点将信将疑。

见他们还跪在那儿,便知若自己不叫他们起来,他们是不会起来的,赶忙叫他们起身。由于当过妃子,叫的也似模似样。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寿延道:“不用说了,我带您去见皇上,太后就明白了,若是他见到太后,定会非常高兴。”太后一喜,便跟了出来,心中有说不出的激动。

一路当中,其她妃子见她可以出去,都羡慕的不得了。吵吵闹闹。若不是御林军将她们拦住,她们定会冲出屋出,大闹一阵。

走了好久,才总算走出冷宫。左寿延把她带到乾隆房间。乾隆也累得半闭着眼睛,看样子已经睡觉了。太后在旁仔细的瞧着,见真是自己的孩子,热血涌上心头,顿时激动不已。心想:“这一辈子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没想到此时两人却近在只尺,眼泪顿时充满了眼眶。

左寿延见乾隆睡着了,便想上前提醒一下。太后伸手一拦,而后,自己慢步走了上去。左寿延也只趣的出去,顺便带上了门,不打挠他们母子的重逢。

走到乾隆身边,乾隆竟毫无反应,看着自己的儿子睡的正香,便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伸手扶摩着他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乾隆一惊,顿时醒了过来。一睁眼,两眼睛便一眨不眨的望着母亲,先前是一怔,而后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腿一软,跪了下来。哭道:“母后,孩儿不孝,孩儿对不起你,让母后受苦。”

那女子搀扶起了乾隆,道:“孩子,快请起。”

想当年,自己的孩子,还不过是一个无知少年,而如今却长大成人了。母亲的心里只感到到安慰。一想起左寿延说自己儿子当上了皇上,母样便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道:“儿啊,皇上他?”乾隆知道她问的是先皇雍正,于是回答道:“他已经病逝了。”

这个清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而偏偏在皇宫里头的这些人,看来这些人平时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听到这个噩耗,太后是一怔,可心想:“心情都过去了,在冷宫呆了这么久也都想通了,自己这次能出来,已经是庆幸了。问道:“我儿怎么会当上皇上的,皇上立的储君太子不是你大哥吗?况且即使不是太子,你还有好几个哥哥,怎么会轮到你来做呢?”母亲是一肚子的疑问。乾隆也知一时半刻讲不清楚,便道:“母亲先坐下,儿臣慢慢的跟你说。于是扶太后坐在了椅子上。

乾隆道:“本来这个皇帝是由大哥来做的,可惜父皇病危的时候,大哥正在外打仗。后来父皇一病不起,便火速勒令大哥回京。这消息还没传出,父皇就病逝了。我开始也没这么做”

说到这,只觉有些说不出口,母后也是个有文化的人,见雍正不把皇位传给太子,而传给自己的儿子,其中定有什么变故。于是道:“孩儿如果不想说,那说算了吧。”乾隆赶忙说道:“您是我母后,有什么话不能和您的。”便道:“左寿延左总管,也就是引你来的那个人。他是我的心腹,这次我能当上皇上,全靠的是他。他对我说:‘事到如今,还不如我当皇帝。’我听到很气愤,并随口骂了他。可一着磨,他说得也没错,若是让大哥当上皇帝,自己的帝位更是没有,要把母后接出冷宫,也只有这么做了。于是,在圣旨上动了手脚,把皇位传给自己。”

母亲一想:“只凭我儿一人之力,他们怎么会想信呢。”乾隆也明太后的疑或。于是接道:“儿臣原也没有把握,心里也是非常紧张,可是当我喧布完毕之后,虽看得出有几人不服,但他们都没有吭声。孩儿心想:“这定是天意,是上天让我做这个皇上。”

其实,太后也只是想弄个明白,对自己儿子怎么做,都没想法,想自己中年还能见到儿子,自己的一个大石头就已经落下了。两人一聊便聊到了凌晨,而后才匆匆安置休息。

凌晨的到来,天很快就亮了。一直被爪牙追捕的太子,却还在赶路。疲惫不堪的他,在马背上已经睡着了。后面紧追的爪牙也累坏了,他们有气无力喊着,在追喊声中,太子惊醒了过来,手上的伤口已经结成一块。嘴唇发白,并裂开了皮,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跨下的清风马,一夜没睡的奔跑着,颗粒未进,身上的青筋根根的,都崩了出来。

不知跑了多少里,也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天下着大雪,温度下降了不少。太子只觉寒风落骨,全身都要冻成一块,可清风马身上却大汗淋漓,热的不得了,反差却是如此之差。太子道:“清风,算了,放下我吧。你先休息一下,不然你会死的。”因为自己也有伤在身,又一天一夜没吃饭,说话只显得有气无力。这清风马却半点也没有减缓,一直向前极驰,眼神似乎在说:“我不会仍下你的,如果你把我当作朋友看待,就别说这种话。”

一人一马相处多年,似乎有语言勾通,太子也接收到他的迅息,于是不再讲话。

雪越下越大,落在他们身上。只一柱香时间,白雪简直就把他们淋成了雪人。白雪覆盖着整个大地,天地一色,分不清东那西北,而太子及爪牙们,就算会移动的雪人,在大雪纷飞的白色画幅中,从容游动。可这必究不是作画。

天色变得如此之快,众人都没有预料到。仅他们身上单薄的衣裳,抵不住严寒。十人齐声呼啸,十匹马喷气成雾,呼喇喇的放蹄赶去。

爪牙们虽换了马,可这马终究不是良驹,跑了几个时辰,体力已消失得尽,在加上如此之冷,一匹马腿脚一软,一头摘进白雪堆中,再也起不来了。而后,其余九匹马,也是接连而至的倒了下去,只一会儿功夫,清风马就把他们拉出了一段距离。抛在了几百米开外。

爪牙们从雪地中爬起身来,辗转四周,却不见人影。太子身上被白雪覆盖着,天又下着雪,地上又是白雪,这让他们看不清在哪个方位。倍受饥饿、疲惫、寒冷,奸熬的清风马,已经是拼尽了全身最后一口力气,再也使不上劲。腿脚一软,也一头摘倒在雪地之中。太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向前滚了几步。身上的白雪也抖落了下来。本来已经冻结的失去只觉的伤口,经刚才一摔,又痛了起来,太子没有顾及自己,爬到马的背身过,叫着:“清风清风”其中一爪牙看到了太子,忙喊道:“他在好儿,清风马已经倒地不起。大家快追!”其余人一听,便踏着尺深白雪,步履蹒跚的一步一步向前赶。他们也饿了一夜,再加上雪又深,拨腿甚是不异。虽只隔百米,要赶上去,也需一段时间。

太子跪在清风马的面前,扶着它的头而悲伤不已。此时,清风马的鼻中只有出的气,没有了入的气。眼睛望了一下太子,流出几滴血泪来,由炯炯有神,渐渐颓废了下去,终于闭上了眼睛。但从他的面容可以看出,他是笑着死去的,因为它尽了力,看着自己十几年的战马,为了救自己而死去,太子已经泣不成声。由于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连一滴水也没有进,连眼睛也没有了,只有干看着它。

爪牙们一步步上来,已在几米开外。太子刚一站起,只被其中飞起的一人踢倒在地上,向后滚了个圈,趴在雪地之上,此时,其余九人也相继赶到,将太子围了起来。太子艰难的从地上站起,一时使不上劲,两脚站不太稳,左右相互退了一下。接着喝道:“你们这样穷追不舍,非至我于死地不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太了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连斥责人的话也淡雅了许多。

其中一个答道:“太子,你别怪我们,我们也不想的。”听他的口气,也是被逼无余。太子听了只觉可笑,道:“不想,你们一天一夜不吃不睡得追赶我,还说不想。”那人道:“如果不拿你的首及回去,不但我们活不了,连我们全家,甚至九族都会受迁连的。

四人口喷白气,连都剩不了多少力气,只有速战速决。无余道:“我们只有对不起你了。”说着,就举起刀来,手上再一使劲,猛的往太子砍去,太子却毫无反抗的能力,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只听“咣”的一声,那把刀顿时被利器打断。前半截断刀只太子的耳边飞过,插入雪地之中,没了踪影。太子睁开了眼,只见一人从空中飞来,将那刀砍断,便将爪牙打倒在地。自己却稳稳的站在了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