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一直想做成两件事情：一个是复兴炼金术，另一个就是弄明白达?芬奇“毁灭炼金术、占星术”的原因。

“艾丝特瑞女士！达?芬奇的大计划是如何一个计划？”

“这个你不是知道吗？就是只让构造术留存啊。”

“不，我想知道的是原因——明明炼金术是那么便利的科技……而且我听说更为神秘的占星术则更为不凡……”

“抱歉，这个我说不清——因为我毕竟不是达?芬奇本人，而且记载着达?芬奇当时的隐修会高层的一系列计划的会议文件早就随着‘赛特?奥林匹亚的陷落’而一同消失了。”

“但是还有一个据点——”查理记得蒙娜?梵希曾经说过“学院?雅典”是当时正在建设中尚未启用的分部，所以为什么不会有相关的记录……

等等。

查理意识到——几个月之前隐修会遭到攻击的原因或许真的不仅仅是当时自己所想的“消灭那个执政官机械人”那么简单……或许是自己即将接触到答案的时候，幕后的家伙启动了那个保护“计划”的程序？

他的脑袋凌乱起来——几个月来思前想去的各种结论在自己种种自相矛盾的猜测中、在头痛的影响下难以拼凑：

达?芬奇主导了“仅仅让构造术留存于世的计划”，并且获得通过和施行；但计划才开始没多久整个隐修会就众多兵器人偶被抹除了、包括很多计划执行人；

当时没有启用的或许保存了资料的学院?雅典在最近也被攻击；全世界同时开始对隐修会的攻击，但是却没有人发现任何征兆吗？还是说有内鬼；

达?芬奇留下了自己的最高杰作蒙娜?梵希协助开展工作，是不是早就意识到了什么；

蒙娜?梵希一直认为达?芬奇给自己留了持续几百年的指令，但是学院?雅典的机器执政官——那个几百年来可以“预言”短时间未来的机器人却说达?芬奇没有留下过指令。

……

……

……

难道说自己、甚至那个机械执政官的说法都是错误的吗？难道蒙娜?梵希的说法是正确的的？

——达?芬奇的确预言到了几百年的未来并且不但引导了“计划”，而且为了计划的隐秘性悄悄策划了毁灭隐修会的事件？同时留下了一些不知情的忠实伙伴在暗处悄悄施行他的计划？

但是——几百几千年来隐修会“赛特?奥林匹亚”一直在被称为“伊甸”的上古时代遗迹修建隐修会城市的行为难道是巧合吗？如果赛特?奥林匹亚没有修建在有着远古兵器休眠的遗迹上，毁灭隐修会则是不可能的。

或许一切太过巧合了？

或许真的是达?芬奇的自导自演？

一切只是为了他的“计划”的成功？

但是——那些远古的人偶，又是如何在自己即将接触到真相的时候激活的？

……

……

查理现在手头上有相当多的单一条件，等待他将他们的顺序缕好以看到真正的现实。

“查理先生，”琼斯博士忽然拍了他的肩膀，“你现在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你需要继续休息。既然我们知道了炼金术、占星术——甚至可能包括我们印第安人的那种‘变成野兽’的能力都是达?芬奇希望抹杀的，我们现在的阶段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剩下的问题我们可以在未来继续寻找……”

“不，我只是想知道我这‘让炼金术重新复兴’是不是正确的……”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查理?菲利普，你一直在逃避——达?芬奇甚至是当时隐修会的主流看来，世界上只应该有构造术存在而已。”艾丝特瑞好像要打醒查理一样，直截了当地说，“虽然我不清楚当时达?芬奇的具体想法，但是查理——在达?芬奇他们认为，炼金术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的。”

“为什么呢……”

“我只知道冯?霍恩海姆只留下话语告诉了我怎么做，而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艾丝特瑞摊开双手，“或许一旦有试图反抗这个计划的人知道了具体的原因，就能找到破解这个计划的方法吧？毕竟……”

她顿了顿，接着说：

“毕竟——魔术的箱子最关键的地方被公之于众之后，心灵手巧的家伙想要在魔术师表演魔术的时候妨碍，就容易多了。”

查理终于因为头痛而重新躺倒在床上的这一刻，他意识到：或许蒙娜?梵希就是达?芬奇用来排除可以发觉这个计划“机关”的可能性的执行者。

那么——未来自己还是需要和蒙娜?梵希兵戎相见吗？

他的视野里艾丝忒瑞仍然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难道本身还有什么想要告诉自己的吗？他想确信，不过之前那几句令他感到很糟糕的回答混合着脑袋若有若无的疼痛，让他重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