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霍恩海姆其一:门口的老人
作者:前置      更新:2020-04-27 20:47      字数:2413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又称尼可?勒梅。在欧洲的传说中,他获得了——被称作贤者之石的魔法石,并且用魔法石让自己和其夫人再也不用为死神的降临而担忧。而此刻,24岁的冯?霍恩海姆正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衰老到缩成一团的小老头。

“啊……请问您是……?”他可不认为眼前的家伙就真的是传说中的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他原以为三天前收到信件是某个好事者的玩笑:

【冯?霍恩海姆先生,我们荣幸的告知您——隐修会“赛特?奥林匹亚”已经决定让您作为其中的一员,三天后我们将会派人来告知一些关于隐修会的相关事项,请务必留出时间。 另外,我们的专员同样也是炼金术的好手,他的来访或许会对您最近来关于“炼金术:炼糖学派?人造人”项目有所帮助。

又及。】

是的,三天前在烦恼与自己最近的炼金项目的冯?霍恩海姆忽然就收到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信件中提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组织“赛特?奥林匹亚”。当然,一般情况下,对这种不着边际仿佛是恶作剧一般的信件他一定会无视的,然而——其中提到的“人造人”这个词,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自己自从巴塞尔大学毕业后,就对家人声称自己在奥地利矿区研究矿石,然而实际上,在大学中接触到的炼金术让他痴迷其中,并且只身一人来到了炼金术的发源地埃及开始了自己的研究。而“人造人”研究则是他一年多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的。

——所以这个“赛特?奥林匹亚”是从何而知的呢?好奇心驱使他乖乖呆在自己的工坊等待这个神秘组织的专员前来。

他当然不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似乎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皱巴巴的老人会是信件中所谓“专员”——更不要说老人自我介绍的真实性了。

这个老人看着愣在原地的霍恩海姆,忽然微笑着用手杖戳了戳地面,发出声响,在确信这个年轻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之后,说道:“年轻人,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还是容我这个客人首先介绍自己吧: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这是我的名字,身份是‘赛特?奥林匹亚’炼金术学科炼金学派,职衔‘炼金导师’。”

“炼金导师?”

“啊,抱歉,虽然你是一个数世纪以来也难以找到的天才,但是毕竟你没有炼金术的导师呢。我来介绍一下吧,炼金术这一科学内部对于炼金术师等次的称呼:炼金学徒—炼金士—炼金师—炼金导师—炼金大师,这几个称呼需要达到的条件分别是:物态变化—物质变化—质能变化——能能变化……说来惭愧,即使我一把年纪了,也仅仅是炼金导师而已。倒是年轻人你,居然在接触炼金术几年间就跃过了炼金学徒的坎直接成为了炼金师呢——我对你试图完成‘人造人’的创举很是看好。”

眼前的老人用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精神头一股脑说出了一大段话,这段话信息量稍稍有些大,让几个月来一直废寝忘食开展研究以至于没有好好休息的霍恩海姆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面对这位侃侃而谈的长辈,他引着老人进到自己的工坊:

一个黄花木家具的工坊。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您真的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吗?那个有着贤者之石的炼金术师?”

“那还有假?现任‘赛特?奥林匹亚’会长达?芬奇也可以证明——他可是在还是孩儿童的时候就见过我。”老人提到那段时光,愉快地用食指敲击着自己的手杖。

“那……那个什么‘奥林匹克’……”

“是‘赛特?奥林匹亚’,我的孩子——一个在《圣经》中所谓创世纪的时候就存在的组织。”

“里面都是炼金术师吗?”

“当然不!‘赛特?奥林匹亚’是世界上三种科学技术的科学家们组成的组织,三种科学分别是‘古老而深邃的占星术’、‘遵从等价原则的炼金术’以及‘新兴而富有活力的构造术’组成。”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就像在对小孩子说通话故事那样声情并茂地叙述着,“当然,至于为什么是‘赛特?奥林匹亚’这个名字,多多少少和以前一位诙谐的会长有关:隐修会曾经改过很多名字,而至于为什么现在这个名字一直沿用,则是因为曾经的一位会长感叹教会的力量日渐强大,压制了欧洲科学技术的发展,所以隐修会作为世界上所有最伟大科学家们共同的‘理想城’,有着引导大家的任务,所以当时的会长为了讽刺教会,特别将《圣经》中神补偿人类而降下的名为‘赛特’的孩子作为一部分,同时将象征着发展、人文、自由的希腊文化中的重要地点‘奥林匹亚’作为另一部分。而这个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霍恩海姆听着,不过最令他在意的是“隐修会作为世界上最伟大科学家们共同的理想城”这句话。他眼神里透露着开心的神色,但是依旧像做实验的时候那样小心翼翼,问:“请问,隐修会让我加入的理由是什么呢?”

“很简单,你的才干和勤奋,以及必然会成功的‘人造人’项目,让我们认为你有资格成为最伟大的炼金术师。”

“‘人造人’项目必然会成功……我不记得我有对任何人说过我在研究这方面……而且我在这个研究上已经停滞不前好几个月了,我自己都不敢肯定必然会成功……”涉及到研究,霍恩海姆更加谨慎地用词起来。

“年轻人,占星术你有听过吧?”

“当然。”

“占星术拥有目前唯一可以预见到未来的技术,虽然理论上炼金术和构造术也可以,但是还没有人能成功。而占星术中有一个最大的学派就是看到未来,而半个月前,我们看到了属于你的星象。”

“隐修会可以预见未来?!”

“不不,只是看到最大的可能性罢了,未来一旦被观测,就会受到震动,反而会变得不稳定,除非——”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忽然停下。

“除非什么?”

“除非将未来真正地‘确定’下来,也就是找到一个方法真正的看到那个‘唯一的未来’。然而这样一来,未来就再也不会改变了!而就目前的科学技术程度上来说,占星术和炼金术最有可能达到这个‘尽头’。”

“所以说我现在只是有可能在‘人造人’方面成功吗?”

“孩子,在理论上,无限接近100%的可能性就可以看做100%,不但要对我们的那位占星术‘预言家’充满信心,更要对你自己——冯?霍恩海姆这个炼金术世界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