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昙花跟人丢 急行路现身
作者:玹仒      更新:2020-02-17 22:21      字数:4496

另一边,昙花跟了黑衣人一路去。却是不见黑衣人回客栈,直奔外境而出,不敢马虎,但探究竟。

一路风月常变,不知穿过多少暗谷明山,黑压压,怪鸣传出,妖光如雷常动,忽射天际一束,或瞬绽一片消失。静中似藏万千猛兽,蓄势突来,却又似空旷无主,死寂如冰,只无尽疆域朦胧不可尽辨真容,如一海绵欲推还收,该是邪魔乐居之所。

邪雾渐浓,斑云紫烟混杂其中,昙花感觉阴力渐重,行来但感吃力,然四境找不出半点星辰,何辨去处?

眼看前人若隐若现,或即将跟丢,法上心来,额间花卉图案乍明一时,二手交错一番闭目蓄力,七彩花瓣繁开一串,绕昙花身体一周,变个花瓣彩球似能挡的万箭齐发,阴力渐渐难近身,这才定了心神,紧了步伐。

却是急行慢走,黑衣人不知何时在浓雾中不见了身影,一番左右四处观来,再难寻回。心中顿时有些烦躁来,一阵闷头乱转,似是迷路了,丫头吃惊不小。

昙花但立花云之巅,蒙蒙中,看不远处有一顶天奇峰占好一片寸草不生,光秃秃,似烈火过境而不化,让这幽冥全境都不敢靠近,与外接壤处,飘渺虚幻,留一大圈空无他物,隔一个世外之地孤独而立。却有一通天神柱从山中突起,天不可挡而被穿难留其长,地不可拒而无奈承重沉沉。血光通红,电光环流其上,难测粗大几何。稍近些,吓昙花心惊肉跳,神柱上无数尸首,其魂不灭,挣力有动,若浮雕刻在上面不出还欲出,嚎叫声震耳欲聋,昙花赶紧捂了耳朵,似乎效果甚微。

看山上柱底,有小小八神柱如剑插入,环成八方围了这通天神柱。细看小柱子上各一黑头将军之像是活,些许面容,怒目圆睁,狰狞咧嘴,该是守护一方安宁之职。头下面却是无人形,正是一宽阔大剑插地,八个柱子金光联通,此景如金汤环炉石,血光尽染周围,无他色能入。

昙花被如此吼叫震的心神颤颤,似不由自主戾气慢生,杀意有增,赶紧摇了摇头,算是道行不浅,顷刻离了迷境。见此地不宜久留,但又把人跟丢了,有些失落。但是不知这何处境地,我都站不得多时,那黑衣人想必不会长留,该不是落了此地,不如再往前一程,说不定再能寻回。思定,驱云赶紧离开了极阴之地,但回头看,好一番印象记在心间。

再往前终是难停,黑衣人还是没有找到。昙花这才彻底死了心,但是能知那人定是落在了这一片,不如就此先回,来日方长,等告知了少年,养足了精神,一地一地寻来,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走前再一番远观,留些许印象,朦朦胧,有一大片蓝光莹莹之湖,吸月光如柱,平若镜面却不见光返而出,被黑林暗山含在口中一般。一个点头记住,飞身回还,光亮亮小花儿们似知来路,昙花坐云但赶路不说。

火星子一人房中静待。见昙花去,多时不归,心里倒是不安了起来,心想,可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之事。房间里,转了成千上万的圈。实在是憋不住心意难定,决定出门去江府门前看个究竟,或说不上能碰上昙花,正疾步开门想出。

“站住!”,一个嗡嗡声来,吓火星子不敢再动,顿时心中万鼓齐鸣,自知来人是谁。

来不及开门,慢转身急忙拱手,“属下见过尊使!”,正是急行路落在桌前向窗的座位上。

“岂敢!岂敢!右使以凡魂之身做掩,深藏不漏,左右逢源,真算的上是个十足高手啊!我天岩涧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发觉,右使在这幽冥,还识的如此高人为友相助!却是让我吃惊不小!”,急行路一番沉沉说出。

“尊使一番训话,让小的如坐针毡!只因尊使神龙见首不见尾,属下不知如何召唤的出......一番遭遇还未来得及当面回禀,但求尊使不要误会属下是故意有瞒不报!本想结事脱身离的逆境后,再尽告魔君,却不想事正焦灼,还好尊使自寻属下而来,这便将一干事情上禀,也让属下心中大石有落,正是难处来了个主心骨,大帮手啊!”,火星子听急行路知道了许多事情,心有惊却面不能表,因话回话一番说来。

“哦?这便好极,那你就先说说,道法非常的白衣之人是谁?因何助你?”,急行路想必看到了昙花在火星子身旁相助。

“回禀尊使!您可还记得与我接头之人许久不显?此人正是!”,火星子接着前次的话尾子,又说谎。

“血镜幽潭来人了?她此地现身找你何事?”,急行路稍有思索又问。

“额......哦,尊使,此人此地现身有事交代,对我天岩涧来说,是好事!对属下而言却......她言说,属下许久无动静,有办事不力之嫌,或刻意搪塞与她......此番若再不出力,小的怕是要丢掉性命了......她还交代,如今各处都在暗中寻找天书下落,想必幽冥已被翻地小半,眼下更是寸土必争!落神谷万里之遥,不请自来,到了断缘山,巧借招亲之机为虚,怕是揽势占地为实!但小小断缘山与世无争,不选边站队,从不倾斜与哪处,更无有什么战力,为何落神谷,却偏偏看上这地方?她怀疑或与天书有关,让属下借天岩涧身份,也抓住招亲的机会,务必占的上机得势断缘山,但求一寻!若没有发现,还要属下借身份之便,再从我天岩涧的南境依附之地依次寻去!属下不得不应承......而属下此次一人出门,势力比不得豪云,她才愿助我一臂之力!这才有尊使所见非常之事啊!”,火星子一番解释。

“原是如此,那她只是急着让你寻书,却不说天书长什么样子吗?”,急行路听来有几分意思,急忙再问。

“啊?......属下也是这般问过她,她说无需我知道的太多,但找来......但找来七块异色玄石,交与她便可!其余就不需要属下管了,到时自会还我自由之身......”,火星子有急,胡乱一编。

“嗯?如今又不让你找天书,却要找什么七色玄石?呵呵,右使,我听着怎么有些糊涂了呢?”,急行路呵呵一笑说来,想必不信,确实,火星子自己估计都不信。

“额......莫说尊使听来不信,属下更是哭笑不得!急忙问她这石头与天书有什么关系?好像不在与我约定范围之内吧?她言说,我一个凡魂自不知玄石奥秘,只要属下记住,玄石齐聚之日,便是天书现身之时!属下不懂什么法道,实难猜透其间关联,然她说找石头,但承诺找便罢,总好过犟嘴丢了性命!却是尊使您可曾听说,这幽冥有什么七色玄石?可有特别之处吗?”,火星子围着石头一番绕来绕去。

“七色玄石?七色玄石......难道,这天书常人见不得?近不得身?还是它在......绝境之地?!!!......”,急行路半信半疑的思索着说来,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出。

“尊使,您果真知道这石头?可是有什么玄机?”,火星子见人开了缝隙,急忙补漏插话。

“七为天地间相对两方变化之数,七色玄石,或是七属凝石,属性有别,色自不同。若能齐聚,道法高深之人加以利用,或至阴,或至阳,其力无穷......在幽冥,七属化石?有,我天岩涧就算一处!血镜幽潭,也算一处!其余五处,目前不能下定论,可寻天书,与驾驭魔力有什么关系?”,急行路有些道法,或被火星子一番话歪打正着,绞尽脑汁思考着。

“难道是,必须要有如此魔力,才能感知天书,得到天书?”,火星子见人似乎有些上道,急忙往下推。

急行路起身看了火星子一眼一番摇头,却寻思间突然紧张了些,“莫不成她已知道天书下落,而天书所在之地,常人不入,需要七属之力......啊,无名神山?!!”,急行路好像恍然大悟突然说出。

“啊?!!无名神山?!”,火星子有些惊呆,想不到只是搪塞说些谎言,反倒被急行路搞的有些糊涂了,到底谁骗谁呢呀!

“嗯......你也无需多问了,此番情报非常重要!这一次,你差事办的不错!!但能再进一步,我等就有利多了!你便继续留在断缘山看她如何处置,我即刻返回告知魔君,再做定夺!”,急行路似乎认定了火星子说的是真的,难道还真有什么石头?!这反倒让火星子有些忐忑不安了,这岂不是自掘坟墓,但是又只能装着做事。

“哎?尊使请留步!属下还不知,能不能带的断缘山的人回去证清白,却还是一人之力,又受强力之人掣肘,而那落神谷又是人多势众,南境多有支持,这后面的事情,属下怕,怕是要搞砸了......不知您可能帮得我事成再回,小的,害怕呀......”,火星子装可怜,求人先解决断缘山的事情,以天书之事加条件。

“不行,我必须立刻返回天岩涧,事有紧急,拖延不得!至于证白之事我自会在魔君前替你说明,无需再叫什么人来!不过你这边嘛,血镜幽潭的人在,我若现身,事定败露无疑!既然她想利用你天岩涧的身份......也好,拿好此物,若有难处,念咒三遍,对着它说,天岩涧锥天魔令,一干势力任你差遣!”,急行路要走听火星子有求,便掏出一块令牌,上有火纹图案,牌间明镜清澈,红光闪闪给了火星子掌间,少年一番感恩戴德,随后教了火星子使用咒语,后急匆匆一闪不见。

火星子见人去,瘫倒在座。心想好一番惊险啊,还好歪打正着,怕是以后的路要越走越窄了。

也顾不得那么长远了,眼下事情有急,正无助之时,却不成想还得了个令牌,真是意外了些,一个傻笑对自己,还是挺佩服自己的,傻人真有傻福?这次,那猪头看来是又要冷不丁的吃亏了。

正闷头怀间思考,叮铃铃花儿现昙花来,火星子见人来忙做势,不让昙花说话,眼睛左右一看,昙花似懂得有人来过,便定神一番查看,摇头该是没有,出门再看还是没有,二人才急忙凑近将事情交换一番。

“果然不出我所料!却是那黑衣人对我,对魔界一切好生了解啊,此人真是越来越神秘......如今,依江老爷的处世之道,让婉婤嫁不嫁猪头且不说,但定是不会嫁我!这倒也可以理解,我确实配不上婉婤,更不可能给她什么幸福.....”,火星子听了昙花回报说来。

“啊?你又要打退堂鼓了?那婉婤怎么办?我看她是真心的,非你不嫁?!你若退出,那猪头定是得逞!岂不是置婉婤于水火么?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冷漠的像块冰一样,还叫什么火星子?!说话说一半,做事做一半,懦弱无情之辈!哼!”,昙花听来却是抱怨不小。

“又来了你......你啊,呵呵呵,是个好丫头啊,大方善良重情义!可是,昙花,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是像极了风,来时猛,去时空,去了就不会再回了......而两相厮守,生死一处却如一口钟,碎了哪一半,残缺的另一半,怎么看都还是钟,跟没有碎一样,你能懂吗?你只觉得,婉婤嫁给猪头会不幸福,但你可曾想过,她嫁给我会怎样结局?落个一场空吗?连残缺都不算......”,火星子严肃了表情对昙花有说。

“这......可是,跟自己喜欢的人,不就应该在一起吗?我都这么觉得,婉婤定也是这么想的,你若负她一片心意,她该多伤心啊.....”,昙花有些失望的说。

“这何尝不算是一种修为?!”火星子接话是紧。

“那你为何要让婉婤觉得,你是来招亲的?而且拼的这么凶?”,昙花白了一眼,不屑的说来。

“因为我不想她嫁给猪头!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什么办法,但求一试......而且当初,我还算有求与她......很多原因吧”,火星子低了头,摘下帽子摆弄。

“也就是说,即便此次招亲与婉婤能成,你也会离开?”,昙花有些伤心的说。

“是......”,火星子没敢抬头直接猛回。昙花听来却说不出话来,站起身呆呆的看了少年半天,“有事叫我便是......”便慢慢开门出去了。只火星子看着开着的门,后径直躺倒,不知道可是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