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黑衣现身见江父 不嫁少年设底线
作者:玹仒      更新:2020-02-17 22:21      字数:4699

火星子与昙花二人正对门住妥,差役便回,昙花似有好多话要与人说,摘了白纱斗笠一丢,急匆匆到了少年处,门外左右看无人便关上。

“哈哈哈!今天可真解气!哎?没看出来,你还有些花花肠子嘛?!出手的正是时候!”,昙花见火星子坐桌前,急忙凑近落座说来,却是火星子似乎正在想事情,没有理会。

“嗯?你这人这么不经夸吗?跟你说话听不到啊?”,昙花见人不理,拉了脸忙叫。

“啊?哦,没什么......哎,麻烦还大着呢,有什么可高兴的......”,火星子猛的回神见昙花,愁容满面说来一句。

“都不理人家......不过倒也是......没想到落神谷的势力这么大,看猪头好像也不是很怕天岩涧,若真要打,便是一场硬仗啊......哎,不管那么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跟他们比就是,可是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昙花托了下巴也觉得有些烦。

“有是有,就怕,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呀......更是容不得出一点差错......要救自己,救婉婤,救断缘山,还要躲着天岩涧,更要压倒落神谷,呵呵呵,难呐.....”,火星子闻来一番感叹。

昙花听来似乎心中也有些沉重,方觉得少年一个孤魂野鬼不容易,“别想那么多了,做便是,不管如何,昙花定全力以赴,助你一臂之力!但放心宽,以我的道行,嗯,或斗不过大罗神仙,不过这半拉子妖孽,我有信心!”,昙花一番打气,自信笑容扫了堂间晦气。

火星子看丫头面容纯洁灿烂,不禁会心笑容跟着浮上嘴角来,一个深深的点头,二人心灵相通。

“嘿嘿嘿,知道我们昙花厉害,自是不怕打那猪头!只是,有一个人影,总感觉他在暗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深沉的让人脊背发凉啊......”,火星子说来又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那黑衣人吗?”,昙花也觉得那人城府深,火星子但点头。

“今日若是没那黑衣人,依猪头的脾气,定是打起来了,怎会有后来故事?纵是丫头你出手以一敌众,却无暇顾及他人,我定会丢失性命无疑,为什么不呢?难道有什么事情,纵是受辱也坏不得?......”,火星子思索间说出。

“你是说,那黑衣人却不是为招亲而来,而是还有其他的使命?那,会是什么事情呢?”,昙花也觉得话间有理,火星子与昙花想到一处,却是摇头,也不知谜题。

“丫头,不知现在是几时了?好安静啊.....安静的让人,有些神志不清.....”,火星子总感觉有些事没有做好。

“天快亮了......人都休息了吧?”,昙花看窗外景象说来。

“我有一种预感,有人绝不会休息......丫头,你现在就去江府找婉婤!”,火星子安顿昙花出门。

“嗯,好,我这便去!......哎?你不是会隐身之法吗?要找她,你更合适才对嘛?!”,昙花听来起身要走,忽想起些事情又回头问话。

“此法只能急处保命一时,怎能当本领用?纵是顷刻看不见,妖魔鬼怪都能闻到魂欲何往的!若有破绽,那就弄巧成拙了!只能你去,但嘱咐她无论如何,要装做什么也不知的样子,找她爹问问,招亲到底做何打算!冉诚定是火速早出搬人去,我认为江老爷今日定要见客!你须藏身暗处观察,若能见到可疑之人最好,跟踪他一番,看他到底什么底细!便及时回话与我,我也好早做盘算才是!事不宜迟,这便就去!”,昙花听来点头,但告火星子自己当心,便一化而无,火星子胸中有些烦躁,见人去暂一人独留客栈不提。

婉婤房中也是难眠,坐立难安。昙花去后已多时,不知事态如何了,真个是让人担心。却正当时,昙花现身而立,来不及客套,就将外面情况与火星子的交代尽告知与婉婤。

“老天这是把婉婤逼上绝境了呀?!我纵是死,也不会嫁给什么豪云圣使的,他休想得逞!我爹,对,我这去见我爹!可是,我被锁在这里,求多次爹娘不见,又寸步难移.....这,到底怎么办呢?”,婉婤听来也是惊魂不定,却是又觉得自己力量渺小无力,急来哭泣。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这么矫情啊!在这儿急的转圈圈有什么用?!你爹说不见你就不见了?没听过一句话叫,一哭二闹三上吊么,我就不信你爹娘如此狠心,这都不来见你,真是的!”,昙花一番抱怨,主意一个,虽然听着比较不雅......

婉婤头一回听这么泼辣的作风......却是值得一试,二人凑耳嬉嬉笑笑一番商量,各扮演其状,婉婤拆散头发真个成了泼妇像,抬了凳子,梁上悬了跟白绫来,听门外巡逻之人脚步近,二人一番挤眉弄眼,“爹,娘,女儿不想活了,你们不要恨我,欠你们的恩情,女儿来生再还!爹,娘,女儿这便先去了,永别了!”,婉婤一番哭哭嚷嚷高处演绎。

“不好了!快来人啊!小姐轻生上吊了!快来人啊!小姐舌头都贴胸口了!”,昙花战门近,搭个手棚大声喊,话毕化去不见人。

门外差役听声来,这还了得,凑近门听板凳“咣当”一声,顿感不妙,顾不得许多,踹门而开,冲来一排,看疯女子挂在高处,惊的手忙脚乱,一泼人急忙救了人下来,却是婉婤披头散发哭着又上,众人急忙又拉回,好一番僵持,差役见状忙去一人回禀江老爷。

却是正堂外,昙花藏一处不现,但观全貌。

正堂里老夫妇,怎能安眠,江父踱步难安,江母坐来唉声叹气,愁容不展。忽昙花灵眼,观的一阵妖风旋来,差役难见,顷刻,果是黑衣人进正堂里,昙花见状忙跟近,从外往里观听。

“哎,真是愁煞老夫!如今,不光是落神谷的人真来,没想到,还跳出个天岩涧?哎呀,真是祸不单行啊!这北境两家势力雄厚,南境附庸自是无数,又是水火不容,听闻常有战斗,这且不说成不了姻缘得罪人,纵是委屈婉婤成亲一家,那另一家......哎!”,江父急来一番说辞,江母一声叹息,言不知如何是好。

“江老爷,若成亲落神谷,天岩涧的人,便要因此打来断缘山不成?!”,却是黑衣人听来从屏风后出自回话,是一女声。

二老闻言惊的团抱一处,问人是谁,如何到的府中。

“江老爷,江夫人,无需害怕,我不是来伤害你们的,而且明白你们有苦衷,我,是来帮你们的!至于我是谁,江老爷也是个老江湖了,自然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有益处!”,黑纱里有话回出。老两口慢慢镇定,些许客套,三人坐定。

“虽不知阁下何处高人,但能解我断缘山难处,老朽感激不尽!却不知,目前状况,有何高见?!”,江老爷上座有问。

“江老爷与世无争,与人为善,幽冥各处多有通融!想必此番差人急去,定是能搬的德高望重之人前来,镇的断缘山无战事!”,黑衣人作揖回话,却是江老爷闻言有惊,老两口对视一番,此人既知秘事,绝非等闲,忙更恭敬了些,问后事何解。

“江老爷一番担心自有道理,却是前怕狼后怕虎,过于慎重,所谓当局者迷,只是看重了事有其一,却疏忽事还有二!”,黑衣人回话,二老言愿闻其详。

“落神谷与天岩涧是世仇不假,但是斗而不破,江老爷不想想为什么吗?所谓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假设此番招亲后失败一方兴兵前来,为的自然是让断缘山尽毁,以显势力不可欺!而成为江家女婿的另一方,怎愿任人宰割?失一个断缘山是小,因此遭依附之人离心才是大事!只能是两方不得不倾全力,免不得会带动幽冥全境混战,最终两败俱伤,地府出神兵镇乱前来收场,谁能算赢家?!所以,从源头看,纵是江家招亲任何一人做了亲戚,或有得罪之处,却不会惹来战事!而江老爷又怕落下个遭人埋怨......却不详细调查一番,看看两家来人各是谁?可值得天岩涧因此埋怨断缘山,因他招亲不成而兴兵前来,一番厮杀?”,黑衣人一番长述。

“哦?依阁下的意思?那天岩涧的右使......”,江老爷听来点头,似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一个孤魂野鬼!本是个淘金奴,却因寻天书一事,被锥天魔提拔为堂下右使,江老爷,在这战乱幽冥,打铁得许自身硬,今日能从淘金奴成为右使风光一时,谁能保齐,明日一事有失,不会从右使变成淘金奴?!若是江小姐嫁给他,护不了断缘山且不说,怕是膝下宝贝,便自此永无出头之日了?!而落神谷豪云圣使,却是劦耀圣君爱将,视为左膀右臂,战功卓著,二人相比,江老爷以为二人往后下场如何?还有,前次金华林献礼,江老自是知道豪云对小姐是一见倾心,这才万里前来,而那凡魂战战兢兢当差,自知下场几何,遇到小姐如抓救命稻草,怕只是欺了小姐年幼,想靠着断缘山成亲,离了魔窟才是真的吧?”,二老听来忙点头,醍醐灌顶,迷雾方开。

“听阁下的意思是,此番招亲,让我女儿与那豪云圣使有成?既得了大靠山,也不会招来天岩涧的憎恶?”,江老爷明白了一切,反问一句,黑衣未搭话,只一个点头。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上吊了!”,听门外有人喊声传来,似是将近。

“江老爷考虑慎重,在下这便告辞!”,黑衣人看有人来便要急走,甩黑袖拂面后不见,昙花见人走急忙藏后跟随。

二老还未话出人已去,却是差人跑堂前跪下急切将事情说来。老两口惊魂起身,顾不了许多,急匆匆跟人前去婉婤房间。

婉婤哭的都累了,心想老爹老娘不会真的这么狠心吧?这都不来,却是说不来二人急忙抬步进来,江母见女儿装束,吓的魂飞魄散,一番呼喊与婉婤抱在一处,江父被气的手颤颤,差人忙搀扶坐下来,后差人尽去,父母子女私聊。

“婉婤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吗?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这么逼爹娘啊?!”,江母哭的抽泣难定,抱女儿不放。

“爹娘都不要女儿了?女儿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婉婤有娘抱,也是有了委屈,哭着说。

“你,你这不孝之人!!哪家爹娘会害儿女?!爹这么做,是迫不得已,但求你能有个好的下场,纵是我与你娘有不幸之日,在这天地间,你也能安身立命!孩子,你,你却不理解爹娘苦心,如今这么做,你,你怎能不伤人心寒呐!”,江父也抹泪激动说来。

“我知道爹娘是为我好,但是,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自己选不行吗?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既是爹娘想招亲,女儿便同意,但不能爹一人说了算,娘,这样总行了吧?!”,婉婤说出了条件,给娘亲撒娇想挣些势来,江母听来心软,便站在了婉婤一边,求江老爷同意,母女二人一番猛攻,老爷子也叹气一声,点头同意。

“哎,也怪爹无能,早些或能让你亲自选个好依靠来,如今,却只能,二选一了,或是,没得选了.....”,江老爷无奈擦了眼泪说。

“什么二选一,爹,不是招亲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婉婤眼珠子一转,佯装不知问来,心中却不知道为何有些美滋滋。

江老爷这才敞开心扉,便将一干利害关系说来,并也晓得婉婤与火星子相识,说来说去,意思是只能选那猪头。

“什么?爹原来是想让我嫁给那猪头?那猪头险些害了孩儿,我不去讨公道便就罢了,如今,爹倒要亲手将女儿嫁给那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不同意!我死都不会嫁给他的!”,婉婤闻老爹一番说辞,惊的目瞪口呆,气哄哄高声说来。

“孩子!你爹也是为你好!你认识的那个什么右使,是个奴隶,他怎么能配得上你,怎么能保护了你啊?!”,江母也无奈对婉婤有劝。

“娘,你也觉得,女儿就该嫁给那畜生?!是也不是?!什么奴隶?你听何人妖言惑众,人家是天岩涧的右使,上次在金华林带兵,三番两次解围救我,早与我心心相印,女儿心中自此有人,你们,你们却要我,却要将我推进火坑!”,婉婤一番激烈辩论,泪染胭脂模糊。

“好好好,不一定嫁到落神谷,还不一定吗不是?!我让你爹想办法,咱不嫁落神谷,好吗?但是,绝对不能嫁给那什么右使,娘,便做主这一条,其余,随你挑选!”,江母似乎也有些生气女儿不听话,江父听来,也言好,二老商定一处,但劝婉婤。

婉婤听来,心落深渊,或是见爹娘什么都顺从,就是不顺从自己的心意,瘫倒床头,发疯了一般叫人出去,却是老两口不敢再出,呆呆观女儿团缩一处伤心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