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郑泰出聘
作者:青梅怀袖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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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在皇都中交上什么朋友,梁嘉楠便随姐姐一起离开了。不过,想起他曾见到的那些少爷公子们的德性,梁嘉楠一点也不觉得遗憾,分毫没有身为拯救众生者(自封)该有的悲天悯人。

于是,会给他写信的人,便只有姬扬和小皇子。

比起多半是觉得好玩,有时接二连三发信过来,有时又十天半月不见动静的小皇子,梁嘉楠更喜欢姬扬每隔十日便准时抵达的信件。

半年前姬扬得登大宝时,梁嘉楠还暗自担心过,姬扬会不会苟富贵便相忘。但随着依旧准时送到的信件,梁嘉楠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放心之余,他汕然生出几分感动来。

虽然姬扬没有说,但字里行间,梁嘉楠依然可以看出,姬扬很忙,忙着熟悉各种礼节,忙着学习各种执掌政务的手腕,每日除上朝批公文外还有例行的功课。

梁嘉楠可以想像,诸般大小事宜是怎样将姬扬支使得团团转的。但姬扬只字不提,仍旧每隔十日便写信给他,每次三大张,都是端丽秀逸的小楷,从不减少。

再想起这位一国之君在他面前、在信里,从来都是“你我”相称,从未称孤道寡,梁嘉楠更加觉得,这哥们儿没交错,够意思。

既然人家这么够意思,自己肯定也要投桃报李一番,好好为人家做点什么。

但想来想去,梁嘉楠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姬扬的。人家是谁?一国之君,要嘛没有?还都是最好的,轮不上他来献殷勤。

苦思冥想几天之后,蓦地里灵光一一闪,梁嘉楠忽然就开窍了。

一国之君,缺少的不就是治国之策么?咱可是揣着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穿过来的(虽然所知不过了了),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而且,这也是个传道的好机会哪。要是姬扬采用了他的意见,那么宇国就是第一亩鲜嫩多产的实验田,将来等自己执政了,要是有胡子花白——不对,是鱼尾纹扭成麻花的顽固老太太跳出来说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废的,就给她一辆马车,让她到华国去参观学习先进经验——当然,住宿费伙食费是给报销的。人老太太辛辛苦苦一辈子,到老了虽然脑筋转不过来,咱总不能让人家寒心。

小小表扬了一下自己的敬老爱幼,梁嘉楠当即提笔就写下扬扬洒洒数万言的治国策。纵观此策,可谓博览古今,述概往来。上起三皇五帝,下到中华共和,融数千年文化于一体,冶数百世精化为一炉。

寄出去之后,姬扬果然表现出了兴趣,回信里问了不少细备的地方。梁嘉楠当然不会吝于赐教。当下两人一来一往,很快便将每月三次的书信往来互问惠好变成了两个理想主义者的高谈阔论,真是确确实实的纸上谈兵。

这天,拿起信一溜小跑躲回屋里的梁嘉楠还没等坐到凳子上,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读起来。

不一会儿,他将信纸放到桌上,研起墨来。只见他双眼微微发亮,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一心二用,正在边准备工具边打着腹稿。

稍顷墨备,梁嘉楠铺纸提笔,不假思索便写了下去。

这一年来虽未得良师,但梁修竹本身在诗书典籍方面的造诣就极高,抽空为他开开小灶,辅导一下,效果还是蛮不错的。在她的督促下,梁嘉楠还出了一手看过过去的字,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好像虫形蛇爬一般。

写上两行,他又将信展开来看了看,随即又低头奋笔疾书,似乎是在求证原话。

两刻钟后,落下最后一个句读,梁嘉楠放下笔刚要吹干信纸,忽然想起今天的事情,马上又蘸了浓墨,在空白处注上“君不见女子水性扬花者多之矣,怎若男儿情深意重,一诺千金。由此便可观之,女子诚不若男子也”。

这时,梁嘉楠才放下笔,长长呼了一口气。将信检查了一遍,觉得满意了,便用镇纸压好,奔向已由热气腾腾变得温热的饭菜。

*

等梁嘉楠吃饱喝足睡起午觉后,便走到院子里发呆。

看见廊下有人端着托盘匆匆而过,他不由问道:“给谁送的点心?”

“少爷,这是给小姐和客人送的。您的份还在厨房里。”

“谁问你后面半句了?”梁嘉楠冲着那下人匆忙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忽然觉得刚睡醒肚子很空虚,需要有些东西来填满,便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当他亲自端着心爱的蛋黄酥饼微笑着回房时,冷不妨有人拦住了他:“少爷,有客人找你。”

“她有我姐陪着就够了,找我干什么?”

“不是小姐的客人,是位小公子,说是少爷的同窗,指名来找少爷的。”

梁嘉楠这才恍然大悟。来到先阳大半年快一年的时间里,他如愿收了几个小弟——咳,虽然都很肉脚,还有这样那样的坏毛病,但好歹也是人手么。而且在他的用心教育下,颇有几个归贩了他的男尊女卑教,成效可观。

不过,这帮家伙怎么会突然来找他呢?

想来想去,梁嘉楠觉得只有一个可能:为了药房的事儿。

这帮家伙,明明都告诉他们今天自己有事情,明天再去,却还是要找上门来。可见他们没了我,就像离了娘的小孩,只会徨彷无助不知所措口牙~~真是的,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们,让他们学着独立一点。

恋恋不舍地将还热乎着的蛋黄酥饼交给那位下人,再三叮嘱送到房中后务必要盖好,否则会跑了味。看着对方点头连声答应,梁嘉楠这才松手,整整衣领,往前厅去了。

*

被县尹府下人领进前厅后,郑泰一直坐立不安,连平素他每到一处陌生地方必然要去看人家摆设装饰的习惯都忘了,只咬着唇将手指扭成了麻花,险些没将衣袖扯烂。

正心神不定间,忽然听到厅门处传来一声满是惊奇的“咦”。郑泰循声看去,果然是他要找的那人,大喜之下,连忙迎了上去。

“梁哥哥!”

听到他这清脆干净的一声“哥哥”,梁嘉楠抚额,第一千零一次不抱希望地纠正他:“喊我梁哥就行。”

郑泰听话地应了一声:“梁哥。”

见他这么乖巧,梁嘉楠反而惊异得倒退一步,站定脚跟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对方。

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吹弹得破一拧就出汁的皮肤,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丝忧郁……是郑泰没错,如假包换。

但一想到他昔日红着脸说“叫你梁哥哥比较好嘛,只有我这么叫说明我们感情好”时的模样,梁嘉楠就觉得他今日未免太过从善如流,太过温驯听话。

定了定神,他先将刚才的疑问问出来:“小郑,你怎么来了?”若是另外几个,那还有正常。但郑泰从来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既然他说了今天有事明天再聚,那肯定是会乖乖回家去的,有什么疑问也会等到明天再说。

这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问话,郑泰的脸却腾地一下子红了。

“到底怎么了?”见他这副模样,梁嘉楠疑惑更胜,“看你连耳朵根子都红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是天气太热——”郑泰结结巴巴说着,伸手捂住发烫的耳朵,似乎这样就可以将满脸通红的模样藏起来。可惜他的手实在不够大,遮住了耳朵,却捂不住脸。

梁嘉楠看得好笑,却不敢笑出来,怕把人吓走了。便放软了声音,上前抓下郑泰的手:“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说的吗?再说,你人都来到我家了,说明你也是想找我说的。来,喝口水,慢慢说给我听,什么事值得你脸红成这样。”

郑泰拉着他的衣襟,眼神躲闪,言语含糊,扭捏半晌,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劝了他半天的梁嘉楠渐渐觉得不耐烦起来,当下见他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脱口便是一声命令式的低吼:“说,你到底怎么了!”

郑泰被他一吓,张口便将辗转的心事说了出来:“我要出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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