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回陈辞修大战东北 彭德怀收复延安
作者:肮脏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010

且说华东饶漱石、陈毅和陈赓、谢富治两军联合起来,歼灭国民军第五兵团总部及第三整编师三万多人,意图使白崇禧从中原调兵回援。哪知白崇禧不为所动,他对蒋主席说:“共军华东的饶陈联合共军陈赓、谢富治歼其我第五兵团一部,其目的是迫使我军回救,让刘邓匪军有喘息之机。现局势的关键仍是用重兵集团将刘邓困住,再聚而歼之。否则,刘邓若与饶陈会合,局面就会难以收拾。”蒋主席以为然,摧动大军,进逼大别山地区。

刘伯承见国军不上当,便电告毛泽东,提出发动确山战役,将国军整编第二十师歼灭,这样,就能使白崇禧回师救援。毛泽东思索再三,采纳了刘邓的建议。

此时陈毅已回到了华东野战军总司令部,他与饶漱石接到毛泽东的电令,便商量打法。饶漱石说:“中央电令我华野和陈赓兵团举行确山战役,将敌整编第二十师吃掉。我看还是和刘邓商量一下,以便统一指挥。”陈毅说:“我在陕北时,毛主席曾有此设想,刘邓也提出过这样的建议。我看,就由我华野直接指挥吧。反正是革命,刘邓、饶陈,还不是一家人。”这时,代理参谋长张震走了进来,递给饶漱石一封电报,饶漱石看后,对陈毅说:“政委,刘邓来电,说已派杨勇率一纵协助进行确山战役。他们来电转告毛主席的指示,陈赓兵团已奉命归建。我看可以下命令了。”陈毅说:“很好。我看,还是由粟副司令员来指挥吧,司令员掌握全局。你看呢?”饶漱石说:“我没有意见。”粟裕见司令员和政委都下了决心,便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对华野的主官们说:“敌二十师隶属于张珍兵团,是中原蒋军的主力之一。全部美式装备。师长杨文干是黄埔二期生。这次奉命援救李铁军和李天才。其部驻扎在河南的确山和驻马店地区。根据饶司令员和陈政委的部署,我军决定用五个纵队突击,一个纵队作预备。其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华野的第一、第三、第四纵队攻打确山,陈赓兵团攻打驻马店;华野的六纵作为总的预备队;八纵、九纵、十纵和中野十纵在刘邓的指挥下向鲁西南发动攻击,使敌第五军不敢抽兵支援。这样,整编第二十师便成了孤军。”陈毅听后对饶漱石说:“我看很全面了。司令员,你看呢?”饶漱石说:“就以粟副司令员说的为准。”

就在歼灭国军整编第三师的第二天,确山战役就在饶漱石的指挥下,两路大军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突然出现在国军整编第二十师的面前。杨文干大惊,连忙组织抵抗。这次战役解放军是国军的五倍,炮火又集两军而成,因此,十分密集。杨文干见解放军十路大军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便知大事不好,连忙向张珍求教。张珍见爱将被围,十分惊慌,连忙亲自乘飞机向南京的蒋主席汇报。他对蒋主席说:“共匪饶陈、刘邓合围杨文干,如救迟,恐不及了。”蒋主席问王叔铭:“空中侦察的情况怎么样?”王叔铭回答:“共军的汽车队是晚上行动,行驶时把公路照得如同白昼,连绵数十里,大炮一排排摆在前面,恐怕杨文干难以守住阵地。”张珍说:“请委座下令杨文干突围。”蒋主席点头同意,对白崇禧说:“立即调三个整编师救援杨文干,行吗?”张珍抢着说:“只要里应外合,行动迅速,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共军刚对五兵团作战,近半个月来疲惫已极,再有,请邱清泉的第五军猛攻许世友部,他们从大沙河渡河,必能解围。”蒋主席说:“我军的目的是寻共军主力作战,歼灭刘邓与歼灭饶陈,其效果完全一样,健生,你说呢?”白崇禧说:“我已经想好了,从中原抽第九、第十、第十三师,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向驻马店和确山靠拢,再命二十师猛冲猛打,突出共军重围。然后命令第五军邱清泉主动寻共军许世友部决战,这次共军必败。”蒋主席说:“张珍立即回部队指挥杨文干突围。健生,你全权指挥这次战役。”

果然,战斗一打响,双方将士一场血战。解放军连续一个月的行军作战,疲惫不堪,但攻势仍然勇猛。国军战将杨文干则亲自到前沿阵地,指挥反击。新五军军长邱清泉西渡大沙河,突破华野八纵许世友的防线,一路冲杀,率先与国军的另外三个师靠拢。国军的另外三个师战斗力也很强,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向确山、驻马店围来。粟裕见敌情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连忙撤出部队,返回原地休整。

这一场大战,双方势均力敌,也牵动了双方统帅部的心。毛泽东在同一天就接到饶陈、刘邓的电报,他对周恩来说:“确山一战,虽未将敌二十师歼灭,但使敌损失惨重,我觉得,仍然是一场胜利的仗。”周恩来说:“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白崇禧已从大别山地区撤出了三个整编师,其精锐的第十一师也撤走了。这对刘邓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这时,李涛走了进来,说:“主席、周副主席,刘伯承从淮西、邓小*平从大别山打来电报,请求邓小*平指挥的三个纵队转出大别山区。请指示。”毛泽东说:“好,我认为邓小*平指挥的三个野战纵队打出大别山区的条件已经成熟。刘邓现有江汉、桐柏、豫皖苏和陕南四个军区,而每一个军区都有一个野战纵队的兵力,大别山根据地已经巩固,完全可以打出去了。恩来,现在的陈谢兵团归建刘邓部也是时候了,你看呢?”周恩来说:“主席,我看很好。为掩护邓小*平的三个纵队打出大别山区,可命刘邓指挥陈谢兵团和陈唐兵团攻打洛阳。”毛泽东笑着说:“知我者,恩来也。”二人正谈论间,毛泽东的秘书胡乔木走了进来,说:“主席、周副主席,林罗两首长从东北打来电报,要求给部队易名。”周恩来接过电文,说:“我觉得林彪、罗荣桓的建议可行。在东北,再叫民主联军已没有实在的意义了。既然林罗提议将民主联军改叫解放军,不如就把我军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这样,我军就更加明朗化了。”毛泽东很高兴,说:“好吧,你就以中央军委的名义,起草一个文件给东北的林罗、华东的饶陈、中原的刘邓、西北的彭老总和华北的聂荣臻、徐向前等部,全军一律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吧!”

周恩来走后,杨尚昆走了进来,说:“主席,东北的杜聿明已被蒋介石撤换,现蒋军在东北的主帅是陈诚。”毛泽东笑着说:“杜聿明斗不过林彪,陈诚就能?恐怕还是林彪的手下败将。尚昆同志,好多天没见着你了,很想念你哇,快请坐。”

那杨尚昆在红军时,任红五军团政委。抗战后任中共中央秘书长,现还兼任中共中央候补书记,刚从华北归来,毛泽东见到他,非常高兴。

再说民主联军总司令林彪、政委罗荣桓接到中央军委统一军名的电文后,在野司召开了会议,传达了中央的精神,重新宣布了军名,并电告各纵队。此时的东北人民解放军,已有九个纵队二十七个师的兵力,再加上炮纵和后勤部队,已是一支特大型的野战部队了。林彪喜欢把编制加大,仅二十七个师,部队的实际人数已超过四十万了。

原来,自四保临江后,杜聿明深感兵力不足,便停止了进攻南满。北满军区司令员高岗也趁机休整部队。虽然东北的枪声不断,毕竟战事少了许多。林彪得到肖劲光的报告,南满的解放军已齐装满员,便决定趁机发动夏季攻势,时西满军区司令员黄克诚也电告林彪,认为发动反攻的条件已经成熟。这天,在哈尔滨的东总指挥部里,野司的主官们在热烈地讨论夏季攻势的战法。林彪,这位东北野战军的大帅正襟危坐,听他的高级将领们讨论这次战役的战法。会议已开了一个多小时了,他还没有发过一次言。他城府很深,一天到晚所做的事情就是注视着地图,他对每次战役都要反反复复的考虑,他几乎是每仗必胜。今天参加会议的是东总的名将们,林彪虽然主意早定,但他要通过部将们的讨论来印证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这时,是东总参谋长刘亚楼在发言。只听刘亚楼说:“现南满的战事对我极有利,敌第七十一军已被我重创,我可集中南满和北满的军队,联合作战,必收到理想的效果。”东总副司令员周保中说:“南满的肖副总司令员手里只有两个野战纵队,参战人数不足六万。而蒋军郑洞国在南满的军队有十多万,此时展开决战,条件还不太成熟。”林彪拿眼看着肖劲光。肖劲光知意,说:“我南满部队虽然还不足以与蒋军正面作战,但自四保临江后,战斗力有了很大的提高。特别是装备的改善,完全可以利用夏季的到来与蒋军展开大的拼杀。”高岗见此,说:“肖副总司令对部队掌握得很好。这半年来,南满部队越战越强,我北满部队愿意与南满部队携手作战,展开夏季攻势。”黄克诚说:“我西满部队全体将士士气很高,正等着林总下命令呢。”林彪问吕正操:“吕副司令员,你的意见呢?”吕正操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军展开攻势的条件已经成熟。如果我军主动寻敌作战,是变被动为主动的最佳时机。我们东满军区部队愿意南下,协助兄弟部队与敌军一战。”林彪见各军区都表了态,便将炒豆袋子取来,从里面陶了一粒,放进嘴里嚼着,众将见此,都屏住呼吸,听他发令。林彪有滋有味地嚼了一阵,问罗荣桓:“政委,你看呢?”罗荣桓说:“南北两军区联合行动,西满军区作为战役机动,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以展开夏季攻势。”林彪听后,慢慢地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把在刘亚楼手中的指示棒接了过来,众将有些吃惊,因每次下达作战任务,都是刘亚楼在会上发布,这次他亲自部署,可见他对这次战役的高度重视。只听林彪说:“军人要创建军功,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实现。诸位刚才所言,甚合我意。东满、西满两军区也要积极作战,南满部队独立作战的条件已经具备。下面,我命令展开夏季攻势。北满部队的任务是向四平、长春两地区展开远距离的奔袭,将怀德之敌消灭。其具体作战任务是:一纵李天佑和独立一师插到怀德以北的五道河、大岭地区,阻止长春之敌可能增援四平;二纵刘震主攻怀德,必须做到速战速决,要集中炮火猛轰,使敌想守而不能守。辽吉部队的邓华攻怀德西南的制高点,防止敌第七十一军北援怀德。南满肖劲光主要对付沈吉线的新六军,目标是北山城和草市,截断沈吉线,攻占梅河口,使南满北满连成一片。南满战斗由肖劲光回部队后再部署。”

军事会议后,高岗、肖劲光、黄克诚等各自回部队去了,林彪将刘亚楼叫到地图前,说:“梅河口战斗估计非常激烈,你要密切注视那里的动向,夏季攻势就由你来指挥,政委,你看呢?”罗荣桓说:“我完全同意林总的意见。”

林彪对自己的部将还是很放心的,他自己部署夏季攻势后,每天仍用半天的时间看地图,听汇报。另外半天则抓紧时间读一些军事著作,晚上夜深人静时,他就思索下一步的作战方案。凌晨一时后,他才睡下。

果如林彪所料,四梅线上的国军被林彪指挥的五个野战纵队一阵攻杀,节节败退。到了六月二十日,夏季攻势结束,作战五十天,消灭国军八万多人,攻克县级以上的名城四十二座,南满北满已连成一片。林彪见战略时机已到,便电告中央,正式请求东野更名。

这天上午,林彪正听刘亚楼谈几个纵队的编组情况,只见罗荣桓走了进来,说:“林总,蒋介石已撤消了杜聿明的职务,现在坐沈阳的最高指挥官是陈诚。”林彪一听,心里非常高兴,因为他与杜聿明的较量,深感对方不好对付。但他却不动声色地说:“那很好。陈诚不是被蒋介石誉为国民党的第一战将吗?太好了,杜聿明战败,陈诚就能挽回危局吗?我看未必。”罗荣桓说:“据可靠的消息,陈诚到沈阳后,已把军队扩展到十四个军,他所制定的‘确保北宁,打通锦承,维护中长,保护海口’的作战计划已在实施。其具体的是:先打通锦州至承德的铁路交通,恢复辽西至热河的联系,解除我东野对北宁线的威胁,再伺机于辽沈一线,寻我主力决战,以破坏我军的作战部署。”听了罗荣桓的话,林彪沉默不语,转过头来注视着墙上的军用大地图。好久,他也没有说一句话。罗荣桓和刘亚楼见此,也看着地图,思索着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终于,林彪说话了:“政委,你看陈诚的军事部署活象一根向前爬行的蛇,虽名为长蛇阵,但他布置得不很恰当。我们应该打他的七寸,踩住他的蛇尾,使它不能反过头来缠住我,再将蛇腰斩断,使其首尾两窜,你看怎么样?”罗荣桓说:“这种设想非常高明。林总,我觉得可以下命令了。”林彪叫道:“刘亚楼,记下来,传达到各纵。”刘亚楼不敢怠慢,只听林彪说:“命令程子华指挥八纵、九纵战梨树沟、杨杖子,歼敌整编第五十四和整编四十九师。命令一纵、二纵、三纵、四纵、七纵、十纵攻击沈阳、四平之援敌。”

陈诚在沈阳,得知林彪军队一起出动,连忙与郑洞国商量迎战办法。郑洞国建议:“不如派新一军和第七十一军增援四平。第七十一军屯城郊,两军的战斗力都强,可保四平。”陈诚以为然。哪知这两军刚出发,暂编第四十九师和第五十一师一连串地告急。陈诚命第六十军和第五十四军增援。国共两军车灯式地战在一起,激战五十天,冬季来临,林彪见东北银装素裹,将士也需要休整,部队也要补充粮弹,便命收军回防地。陈诚见林彪收军,也不敢恋战,指挥部队撤出战场。但郑洞国报上来的数字却使他很吃惊:“国军损失六万五千人,失去城市十五座,有近四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已没有国军的一兵一卒。”陈诚无奈,只好将部队收缩在锦州、沈阳、长春、四平一线的大城市里。

林彪秋季攻势大捷,便准备进行冬季攻势。一连几天,他站在大军用地图前思索战法。林彪脾气古怪,在思考问题时,警卫员送饭也不敢打扰,只有罗荣桓提醒并催促才吃饭,饭后又看地图。夫人叶群见他十多天没有回家,便到东总司令部借工作之名探视。刘亚楼通报后,林彪猛地醒悟,不禁大怒,轻声而又严厉地对刘亚楼说:“是谁准许你让她进来的,赶快送走。”刘亚楼见林总脸色十分严峻,哪里敢分辨,只好将叶群劝走。

这天上午,林彪不看地图了,他对罗荣桓说:“政委,部队的休整已有十多天了,马上召开各纵队司令员和政委会议,部署冬季作战计划。”自彭真调回中央后,高岗调任东北局书记,现罗荣桓任东北野战军政委。罗荣桓知林彪这些天来的冥思苦想,新的作战方案已经形成,便命刘亚楼电召高级军事会议的参会人员。

在军事会议上,刘亚楼宣布了冬季作战计划。只听刘亚楼说:“根据东总的决定,冬季攻势是集中兵力进行大兵团作战,达到歼敌七至八个师的目的。战役计划首先是出北宁线,诱沈阳之敌出援,歼敌一部后,力争断绝海上交通。”林彪听到这里马上插话说:“不是力争断绝海上交通,是必须断绝海上的交通。”刘亚楼接着说:“具体的部署是:九纵占领新民屯,二纵并十纵的第二十九师包围法库守敌新六军暂编第六十三师。十纵剩下的两个师另加三个独立师开拔到冒图插入平原地区,三纵插入铁岭,六纵插入法库、沈阳之间待命。四纵奔袭辽阳。”刘亚楼部署任务后,罗荣桓站起来,严肃地说:“冬季攻势是东总详细地研究后,报经中央军委及毛主席批准的,各纵队必须认真执行作战任务,保证战役的胜利。”

东北的十二月,其实寒冷,正当林彪部署冬季任务时,在沈阳的陈诚也接到了解放军进攻的消息。陈诚站在地图前,仔细地注视着墙上的军用大地图,反复思索林彪的进攻路线。这些天来,他吃住都在作战部,他感到困惑的是林彪攻击的既是不是长春又不是四平,那又是哪一个目标呢?他认为最关键的还是四平,但又觉得四平有重兵把守,林彪只要强攻四平,长春的郑洞国就会趁机将解放军咬住,要是真象他所想的那样,东北的战局就可观了。然而一连几天,他都没有收到四平有战事的消息。因此,他夜不能寐。这天下午,陈诚打电话给郑洞国,寻问四平的战况,郑洞国告诉他,四平一线连共军的影子也没有看到,现正在侦察。由于敌情不明,这位能征善战的国军大帅不敢用兵,只命部队提高警惕,防止共军的突然袭击。第二天午饭后,陈诚又来到作战处,思索可能发生的战事。这时,参谋处长走了进来,告诉他:“总座,法库、彰武一带战事激烈,辽阳地区发现共军大部队的行动。”陈诚听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说:“终于冒出来了,而且就在沈阳地区。你立即去通知参谋长等人,到作战处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众官到齐后,陈诚说:“林彪是我黄埔四期生,现为共匪东北之总司令。今天突然出现在沈阳地区,我军几年来寻共军主力作战的愿望就要实现了。诸君报党国哺育之恩的也到了。现在,我命令——。”众将听后,“啪”地起起立,陈诚说:“新六军的廖耀湘将军,你统一指挥新六军和新三军援彰武,同时,你还要指挥第四十九军的第七十三师,将林彪的二纵、七纵消灭在彰武城郊。陈明仁将军,你统一指挥第七十一军、新五军和五十三军,驻沈阳的石佛寺一带,寻共军之一六纵和十纵决战。现各军立即开拔,随时与总部取得联系。”

各将接受任务后,立即奔赴前线。几天内都平安地过去了。这天,陈诚接廖耀湘的电报,说彰武城已经被林彪部打破,陈诚有些吃惊:“彰武城内有一万多人,是第四十九军的一个整师,如何一夜之间便被共军消灭?”这时,陈达林的电文也到,陈诚见电文上说:“共军近百门大炮猛攻彰武,守军只支持了五个钟头就被共军所攻破。现共军二纵刘震,七纵邓华两部仍在彰武地区。”陈诚好不恼怒:“我堂堂国军的一个整师,又有现代化的军事装备,仅被装备简陋的共军五个小时就攻破了,岂不是奇耻大辱。”这时,孙立人在四平来电,说铁岭、公主岭一带出现共军大部队的活动。陈诚连忙命令孙立人尽快地将共军消灭。这里的事情没有完,郑洞国从长春打来电报:“四平战事激烈。”陈诚大怒:“刚才孙立人打来电报说战事在公主岭一带,如何又在四平发生?”一会,孙立人电报又到,称四平战事极为激烈,国军伤亡惨重,但也打破了共军的数次的进攻。陈诚长叹一声,说:“郑洞国身经百战,又有雄兵十多万,连共军惯用的麻雀战也被吓得六神无主,这如何是好?”时陈明仁在座,说:“总座,我愿意率本部前往增援。”陈诚摇了摇头,说:“我军行动时,共军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即使要去,也只能派新五军前往。”陈诚见林彪陈兵于法库、彰武,急调陈明达、廖耀湘等部共十二个师的兵力齐头并进,寻解放军第三、第六和第十纵作战。

林彪消息极为灵通,为何?中共的地下党早已将探听到的情况报告给了他。林彪不禁大喜,他对罗荣桓说:“陈诚的十三个师齐头并进,是犯了兵家之大忌,我军歼灭新五军的时候到了。命令洪学智的六纵阻止新五军,采取边打边退的办法,候新五军到来,聚而歼之。”刘亚楼下命令后,林彪对他说:“新五军是陈诚的主力之一,必然异常骄狂,此役的关键是洪学智能否把戏唱好。在诱敌中,还要让新五军放心大胆地攻击洪学智。你下令各纵,只有昼伏夜行,才不至于暴露目标。晚上行军时,将棉衣反穿,目标就小了。”罗荣桓说:“亚楼,林总的话,你必须原文传达,不得遗漏。”

陈诚在沈阳,接到陈林达战败的消息,好不吃惊,连忙对着地图寻找新的战法。猛然间,他发现新五军与其它部队的路程相隔有三百里路之遥,他十分吃惊,连忙命令左右两翼向新五军靠拢。

转眼间便是元旦,陈诚命令后勤部队向新五军运送大量的粮弹,以示慰问。陈林达接到慰问品时已是三日后的下午,见了这么多的物资,陈林达十分感动:“辞修将这么多的物资送到我这里来,是让我为党国建功立业,我只有多杀敌人,以报党国之恩。”这时,先头部队来报:“部队已到了公主屯,是否再向前进。”陈林达命令:“就地休息一晚,明日早饭后开拔。”那陈林达又哪里知道,此时他的新五军已被解放军团团围住,想开拔也难了。那解放军六纵洪学智部已不会再退,而其它五个纵队的大军也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他移动过来。

第二天,游动哨前来报告:“部队左、中、右三面发现有人走动的痕迹,昨晚雪大,脚印已被掩埋,好象有大部队走动的样子。”陈林达疑惑:“洪学智部七天已退了三百里,他是否是在诱敌?:不想则已,一想,陈林达不禁冷汗直流,连忙电告陈诚。

陈诚接电后大惊,连忙派飞机到公主屯侦察。当空军报告“新五军已被共军包围”时,陈诚的脑海里“轰”地响了一声:“完了,新五军被我断送了!这是天损我呀。”连忙指挥各军向公主屯杀来,试图将新五军救出。

那陈林达此时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才能收拾这该死的局面。虽然手下的三个师在拼命地抢修工事,两个炮兵团也奉命作好战斗准备,但他的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自己的部队有两万多人,却不知共军来了多少人?”

战场上,有时确也不能一厢情愿,正当陈林达犹豫不定时,解放军东野参谋长刘亚楼已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四倍于国军的解放军随着总攻令下,三纵在南,七纵在西南,二纵在西北,六纵在正面,向新五军扑了过来。更为关键的,林彪又命炮纵先发制人,将陈林达的两个炮团炸得稀烂,一夜激战,新五军损失惨重。陈林达见此,收缩兵力,固守待援。

陈诚见新五军被围,便命陈明仁率第七十一军和第三军前往救援。林彪早就有准备,命令刘震率一纵、四纵和十纵进行阻击。陈诚大怒,指挥空军轮番向辽河一线的解放军狂轰滥炸。刘震见国军空军如此利害,连忙命令高射炮对准飞机射击。陈明仁见空军飞走,便指挥两个军的兵力向解放军阵地冲了过来。可惜的是,陈明仁虽然英勇善战,对方是三个野战纵队,他被刘震指挥的部队一阵杀退。

此役后,陈明仁被陈诚免去了第七十一军军长的职务,蒋主席安排他到了湖南,后又任兵团总司令,林彪大军进军中南时,在程潜的劝说下,他率部投降,成为解放军的一名功臣,后被毛泽东封为上将军衔。

陈林达接到陈明仁前进受阻的电文后,立即组织部队突围。他对部将们说:“生死之际,在此一举。冲出去,死中求活。”你看那陈明达命令把死去将士的尸体作为掩体,掩护着自己精心组织的敢死队向解放军阵地扑了过来。但他这样做也是林彪求之不得的。林彪命令解放军将士端枪迎战。国军见如此众多的解放军从四面八方冲来,连忙后退。林彪见此,命令刘震用密集的炮火猛轰公主屯。那东野三个纵队的大炮一起开火,可怜的陈林达,英雄一生,兵败温家台,损兵二万有余,他自己也当了解放军的俘虏。

林彪接到新五军被全歼的消息,立即电令一纵、二纵、八纵回师新民屯,全歼国民军第四十九军第三十六师共九千余人。

至此,林彪三战三作捷,歼敌六万有余,切断了北宁线。

陈诚见新五军被歼,好不惊慌,连忙电告在南京的蒋主席。蒋主席大惊,对顾祝同说:“林彪如此刁钻古怪,如何是好?”顾祝同说:“辞修胃病严重,不如令其养病,将在上海的卫俊如调到沈阳,此人可敌林彪。”蒋主席猛醒,亲自发电给卫立煌,然后乘飞机到沈阳。

蒋主席一下飞机,见陈诚一脸病容,一股怒气也消了许多,握手告慰后,一同来到长官公署,他对众将说:“东北共匪猖獗,诸位同志要将其制住。林彪在东北有多个武将,但在座的诸位绝不比他们差。只要大家多动脑筋,消灭林彪不难的。在东北,我军虽有损失,但军力远远在共军之上,大家要振作勇气,多想办法,迫使林军与我国军决战。”众将见蒋主席脸色不好,但仍宽以待人,因而大家都提出了自己的打法。最后,蒋主席宣布卫立煌接替正在患病的陈诚。同时又勉励众将努力作战,为国争光,为青史留名。

陈诚的病也确实不轻。十几天过去了,陈诚的夫人谭祥见卫立煌仍未到任,便乘飞机到上海催促。本是黄埔军校毕业的谭祥见到卫立煌,说:“俊如,辞修的病如此严重,你总不能让他在沈阳遭受到残酷的病魔折磨后死在东北吧。”说完便流下泪来。卫立煌又岂能缠得过谭祥?何况军令如山,他十分不情愿地来到沈阳,陈诚接着。他对卫立煌说:“俊如兄,你来东北,任行辕副主任兼东北‘剿总’,是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东北国军有你去指挥,党国之大幸啊!”说完,交接完工作后,偕夫人到上海养病去了。

陈诚病好后,中国大陆已是共产党的天下了。蒋主席任命他为台湾省主席兼台北警备司令。一九四九年后,陈诚历任行政院院长、副总统、国民党副总裁。陈诚虽一生善战,但对于解放军,他却一筹莫展。一九六五年病逝,享年六十五岁。

蒋主席从沈阳回到南京后,便与何应钦、顾祝同等商量东北和西北等地的战事。这天下午,行政院长张群来电话,要他把本年度的军费开支预算交到行政院。何应钦心里窝着火,且本与张群有隙,趁机向蒋总统说:“张院长又谈军费开支了,战事如此频繁,谁又能说出其具体的数目呢?”蒋主席说:“你叫林尉把预算交过去,如有超支,我来协调。”这里何应钦还没有走,西北胡宗南来电,告之延安落入共军手中,蒋主席大惊,连忙去电寻问。

原来,沙家店战役后,彭德怀又指挥西北解放军发起宜川、延清两大战役。由于西野速战速决,部队伤亡很少,队伍也不断壮大。现在,西野也发展到四个纵队。他们是:贺炳炎、廖汉生的一纵;王震的二纵;许光达的三纵和王世泰的四纵。沙家店战役后,彭德怀即命王震率二纵,许光达率三纵,王世泰率四纵发起宜川战役,国军三千多人被歼。接着又命许光达指挥一纵、三纵发起延清战役,全歼国军七十六师师部及所部第二十四旅,共一万二千余人。于是,又成立了六纵。六纵司令员是罗元发,政委是徐立清。现五个纵队共有七万多人,几乎是一年前的三倍。由于俘虏了较多的国军军官,彭德怀命令敌工部带一个加强连将这些军官送到河东晋绥军区贺龙处进行思想改造。而正是因为如此,才发生了以后的一幕幕。这以后的这一幕,为加快西北乃至全国的战事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天,战俘队在陕北的一个小村暂歇,旁边小井中,有一个妇女在打水,一队队的解放军从村前开过,向榆林方向走去。这时,一个中年的解放军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向农妇请求:“大嫂,今早吃咸了一点,又急行军,我能在你水桶里喝点水吗?”农妇笑着说:“看你说的,喝吧。”这位军官模样的人用小瓷缸舀了一缸水,“咕噜噜”地一阵猛喝,那样子好象喉咙里在冒烟。农妇见此,心疼地对这位军官模样的人说:“看你渴成这样,怪叫人心疼,回去告诉你们炊事班的同志,炒菜放盐时要尝。不然,又有人会象你这样了。”那军官模样的人说:“谢谢大嫂关心。”又恰在这时,又一位军官模样的人骑马跑了过来,只见这人跳下战马,毕恭毕敬地给那喝水的中年人行了一个军礼,说:“报告彭总,甘泗琪向你报到。”那甘泗琪这一声叫不打紧,把那高级战俘们都听得傻了眼:“什么,他就是彭德怀?”再一细观察,只见他四方脸,光着头,穿着发白的旧军装,脚上的草鞋也烂得不能再穿了,只好用两根布绳绑在脚上,身后的那个解放军,看来是警卫员了。而那个自称是甘泗琪的人也非凡人,他穿着也很平凡,只是脚上的草鞋是新的,衣服约显得干净,但军装也很旧。战俘队里的国军中将廖品突然间脑海里一亮:“怪不得共军连战连胜,根子在这里。”一种不服输的心里顿时消了许多。

那甘泗琪是西野的政治部主任,这位共和国开国后官拜上将军的将军告诉彭总,部队改造的路子找到了。彭总问是怎么一回事,甘泗琪对他说:“罗元发纵队的一个战士深夜跑到野外,撮土为香,祭奠死去的母亲,不想被该连的指导员发现了,问起身世,正好与那个指导员的身世相同。二人越说越悲愤,不禁抱头痛哭。该营的教导员知道这件事后,便展开调查,发现不少指战员与国民党都有这样或那样的仇恨。于是调查变成了诉苦。大家都在诉万恶的旧社会的苦,发誓要推翻这个社会。因此,阶级觉悟迅速提高。”彭德怀一听,不禁连声叫好,说:“我正愁不能将全军将士的士气提高到一个新的台阶,这下好了。马上开展诉苦运动,激发部队的革命漏*点。”甘泗琪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一消息传到毛泽东那里,他马上找来周恩来、任弼时,要把这一运动理论化,推广于全军。只听毛泽东说:“彭老总的西野全体将士都在诉国民党的苦,诉蒋介石的苦。我看很好,立即推广到全军,让全体将士以诉苦这一条主线,掀起诉苦的运动,然后在连队搞一个‘三查’的运动。这‘三查’,就是查阶级,因为我们是无产阶级出身,都要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查斗志’,那就看我们的战士,斗志强不强,有没有为无产阶级的献身精神。再有就是‘查工作’,查我们的指战员们是否树立了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恩来,这只是我粗线条的设想,具体的由弼时同志来拟定,你看怎么样?我认为呀,这就是新式整风运动。搞好了,部队的士气也提高了,战斗力也增强了,何乐而不为呢。还有,以前我们同蒋介石斗,都没有理直气壮地喊出‘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这一口号,现在我们可以这样地喊了,你觉得怎么样?”周恩来说:“主席,全军和全国人民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我看,将这一口号喊出来正是时候呢!”

转眼间便是一九四八年了,彭德怀的西野大军突然性地攻打宜川。王震、王世泰的两个纵队拿下宜川城后,胡宗南十分恼怒,指挥刘戡反攻宜川,彭德怀命二王撤出。刘戡见宜川是一座空城,便留下第二十四旅镇守,彭德怀见此,便决定三打宜川,他在各纵队司令员、政委的会上说:“我们已经两打宜川,宜川城小,但它是一个战略支撑点,自古以来兵家必争。我军两战两撤,皆因实力不足以守住宜川。现在我们第三次攻打宜川,就是要守住它。大家看,宜川城西是七郎山,相传北宋杨七郎曾在此地设立练兵场。西北有一座山,名叫太子山,传闻是宋朝有一个皇太子,曾在这里检阅军队。历史事件是否真实,这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三打宜川,能否取得胜利。同志们,宜川城北障塞北,南控关中,俯看黄河,其地理位置之重要可谓当之无愧。现胡宗南的军队集中在延安和宜川,控制咸榆公路,阻挡我军南进。如果我们三打宜川能取得胜利,西北战局就可基本改变。”见众将听得很专心,彭德怀笑着继续说:“宜川守城仅一个旅,我军当然不会用五个纵队去打,而主要是对付救者,打一个大家伙。张仲良同志,你是陕北人,陕北人打狼,非常有一套,你说说,如何打?”张仲良是六纵政委,见彭德怀问起打狼之事,便说:“我们陕北人打狼,是先将狼嵬子抱出来,引诱大狼闻着气味追来,猎人伏其要道,打死追来的老狼。”彭德怀哈哈一笑,说:“正是如此,我们三打宜川,就选用这种办法。大家看怎么样?”许光达说:“如果胡宗南舍去狼嵬不要,那怎么办?”彭德怀说:“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这就要引狼就范。将刘戡引来。那就要我军隐其主力,围宜川却缓攻,你说,刘戡能不救宜川吗?”众皆大喜。彭德怀说:“现战役的任务是:三纵、四纵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太子山,外七郎山,敌二十四旅必然会拼命呼救,刘戡的第二十九军离宜川仅三百里路,他能不救吗?”许光达说:“我部坚决执行彭总制定的战役部署。”彭德怀继续说:“一纵、二纵在瓦子街以东谷地两侧埋伏,敌二十九军来时,其部必然从此地经过,可分三面攻打。四纵派一个旅监视宜川之敌,两个旅埋伏在谷地西南,总攻开始后,各纵用兵要狠,要将各种炮火放在最佳的位置。”各纵队领取任务后,回部队去了。

话说国军第二十九军军长刘戡接到胡宗南的命令援助宜川后,便命令部队飞速向前。二十七日到达瓦子岗以南的地区,前锋发现瓦子岗附近有共军活动,便报告刘戡。刘连忙命令部队绕道前进。部将王应尊说:“军座,不如先打观亭,以保证我军两翼的安全,再解宜川之危。”刘戡说:“我也有此意。但我一直在想,共军围宜川而不发起总攻,是否在搞围点打援。如果是那样的话,再往前走必是死路一条。”王应尊说:“属下不才,愿意去攻打观亭。”刘戡很高兴,正要发令,参谋长走了进来,递给他一封电报。刘戡展开一看,见是胡宗南打来的。电文严厉地斥责他屯兵不前,并以军法相威胁。刘戡因数次遭到上司的遣责,心里害怕,哪里还敢违抗,只好催兵向前。王应尊劝说:“军座,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我先打瓦子岗,必中彭德怀的‘口袋阵’计,望军座三思而后行。”刘戡长叹一声,说:”王兄,人算不如天算,胜败乃天命啊!我岂不知救宜川必先取观亭,但胡长官动不动就以军法相威胁,我有多少颗脑袋与胡长官顶撞。罢罢罢,去亦死,不去亦死,就死在共军手里吧,也落一个战死之名。”

看官,如果刘戡先取观亭,彭德怀的西野必两面受敌,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只因刘戡无可奈何地接受胡宗南的指挥,一点主动权也没有,明知前进危险也只有硬着头皮往里钻。如果换成中共当时的战将,不可能不与上司据理力争。

刘戡的第二十九军于二十八日全部通过瓦子街,进入谷地。此时又天气突变,风雨交加,刘戡部却在饥饿和疲惫中行军。晚上,刘戡命令在谷地里宿营。王应尊谏:“万一共军在谷地里埋伏一支兵,我危也。”刘戡听从谏,命令修筑工事,以防解放军偷袭,那陕北的二月,仍非常寒冷,部队行军辛苦,生活又开得不好——为何?军需克扣军费者,比比皆是。将士饥饿难熬,谁又有心思认真修筑工事,更有甚者,谷地宿营,兵家之大忌。刘戡部在熟睡之中,解放军贺炳炎、廖汉生之一纵已占领了瓦子岗街及东南之高地,刘戡的退路已被堵死。第二天,王应尊见瓦子岗被占,紧急建议刘戡乘解放军未占领公路两侧高地,出奇兵占领黄龙山,待机突围,向宜川靠拢。刘戡要各师师长联名画押,以承担责任。各师长不从,刘戡只好命令就地坚持。这时,王世泰部已占领了北山,罗元发部已占领了枣十台,王震攻占了砖庙梁一线。

随着彭德怀的一声令下,解放军五个纵队的炮火一起射向国民军第二十九军阵地,国民军遭受到这一突然的袭击,在谷地里乱窜。刘戡见此,亲自上前线指挥。然而,战事如此,国军就是不能振作起来抵抗。激战一天,损失大半。三月一日下午,五个纵队的解放军将士南北对进,东西夹攻,刘戡见大势已去,拔枪自杀,参谋长刘振世、二十七师师长王应尊被俘。

是役,国军第二十九军共二万七千人被歼灭。宜川国军守将张汉初见援军被全歼,解放军攻城又急,乘乱跑出被俘,其余将士缴械投降。

宜川被西野第三次攻克,彭德怀乘胜进行西府战役,宝鸡被攻克。解放军西北野战军在西北完全取得了战场的主动权。宝鸡是国军物资屯集地,西野全部换装。

胡宗南见宝鸡已失,连忙收缩部队。董钊接到命令撤出延安,驻守关中。国军整编第十七师师长何鼎文接到撤退的命令,唯恐被许光达的二纵追上,慌忙中丢掉所有的辎重,全师逃窜。许光达部缴获八辆坦克,十三门大炮,五十五辆汽车及大量的弹药及军用物资。整编第十七师师长何鼎文官拜中将,竟如此草包,国军还能不败?

许光达见陕北已无国民军的大部队,命令延平军分区司令员白寿康率警备旅进驻延安。从此,延安回到中共武装的手中。

毛泽东放弃延安到许光达收复延安,时间仅一年。而这一年,国共两军的武装调了个把,主动权全部操在解放军手里了。

毛泽东听说延安收复,很高兴,对周恩来说:“恩来,我很想回延安去看一看,现在恐怕不行了。”周恩来说:“主席,将来是有时间的,等打败了蒋介石以后,我还想将延安好好地建设呢。它毕竟是中国革命的摇篮啊!”毛泽东笑着说:“是啊,延安是中国革命的摇篮。噢,恩来,我觉得我们与蒋介石决战的时间不远了,我们应该有思想准备啊。”周恩来正要回答,任弼时走了进来,递给他一份电报,周恩来打开一看,不禁大喜。不因为这,有分教:千年古城,今朝换了个主;古今战将,谁来坐稳东都。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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