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陈炯明炮轰总统府 蒋中正赴难永丰舰
作者:肮脏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657

却说陆征祥见靳总理忙,正要辞别,靳云鹏叫住他,说:“这大半年你不在国内,好多事情不了解。现国内局势自学潮后,很不平静。陈独秀又回到北京,与李大钊创办了《新青年》杂志,他们大力宣传苏俄,把青年引上邪路。上海警署将陈独秀关押后,又被人保了出来。前不久又到了武汉,两湖地区又出现了动乱。目前局势正向不利于安静方向发展。最近,湖南又出了个《湘江评论》,这些杂志宣传了不少异端邪说。教育部正在想办法,增添措施,引导青年走上正轨。”陆征祥说:“我在国外也听说了国内一些情况,特别是前总统孙中山又到了广州,发表了宣言,他任命陈炯明为总司令,不久,北方也不安宁了。”接着,陆征祥汇报了欧洲之行,表示回国后服从靳总理领导等语,靳总理很高兴,鼓励他继续搞好外交工作。

陆征祥提到的孙中山,又叫孙文,号逸仙 。就是领导同盟会将士在武昌起义中推翻清王朝建立共和的大伟人。在国民议会上,他当选为民国政府临时大总统。民国二年(即一九一三年),他辞去大总统职务,周游各省,号召国民拥护共和,走富国强民之路。一九一五年,篡夺革命胜利果实的袁世凯冒天下之大不韪。废除共和称帝,改国号“洪宪”。孙中山发动了“二次革命”,举国上下一致响应,国人纷纷谴责袁氏,各省趁机独立。袁氏被迫取消帝制。袁死后,段祺瑞的执政府统治更加黑暗,老百姓仍生活在死亡线上,为推翻腐朽、反动的北洋政府,孙中山到了广洲,说服广西伍廷芳、陆荣庭与北方政府抗衡,从此,南北两个势不两立的政府对立。

孙中山本意为救国救民,为避免战争,南北双方各派出代表在上海谈判。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爆发,孙中山此时在广州,他致电北方政府徐世昌,要求坚决抵制列强对我国的欺凌,并通电全国,声援北京、上海的各界斗争。十一月,他回到广东。

孙中山来到广州,粤军总司令陈炯明接着,说起北方之事,孙中山对陈炯明说:“北方统治非常黑暗,我打算在广州重建国民政府,定期北伐,你也是我党的老党员了,希望予以支持。”陈炯明说:“先生说哪里话。竞存追随先生革命,已二十年了。竞存唯先生马首是瞻,只要先生一声令下,竞存即率本部将士北伐,虽死犹荣呢。”孙中山抚慰说:“我孙文有将军,不愁大事不成。”

陈炯明出门后,秘书林直勉进来说:“先生,我观陈炯明在先生面前竭力表示忠诚,恐此人不能长久革命。”孙中山笑着说:“竞存跟着我,革命二十一年了。‘二次革命’在东江带兵也五年了,其它人背叛我,我相信。唯竞存,我不怀疑他有二心。”当下不听林直勉的说词,反而任命陈为广东省长。下午,负责财政的廖仲恺求见,说起任命陈炯明为省长事,廖仲恺皱起了眉头,说:“陈炯明表面忠诚老实,对先生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实则是阳奉阴违,先生要提防。”孙中山说:“仲恺,这里面夹有私人情绪吗?”廖仲恺说:“先生说哪里话,仲恺既然投身革命,就以事业为重。先生重用陈炯明,仲恺非嫉妒,而是担心革命事业呀。”孙中山笑着握住他的手说:“仲恺,我们来进行眼力比赛吧。”正说间,胡汉民进来,说:“先生,组建政府之事,主要领导的名单已定下来,就等先生过目吧。”孙中山看上面的的名单,其中就有:

孙中山:任军政府大元帅 非常大总统

胡汉民:任非常大总统理事 协助大总统处理日常事务

汪精卫:总管党务工作 党务部主任

谭延闿:咨议局联合会主席,大元帅府内政部长,建设部长,湘军总司令,建国北伐军总司令

廖仲恺:党务部财务副部长 大本营财务部长

…………

孙中山看后面,还有李烈钓、许崇智、林森、程潜、朱培德、李济深等的任职情况。独不见他想见的那人,不禁问胡:“展堂,怎不见蒋介石的任职?”胡汉民说:“蒋介石是军人,先生看担任何职最好?”孙中山说:“他原来任粤军参谋长,现安排他担任大本营参谋长,好吗?”胡汉民说:“蒋介石又回浙江奉化去了,不在广州,此时委任他为大本营参谋长恐不服众”。廖仲恺说:“展堂兄,介石胸有大志,现代军事素养很高,参加革命二十年了,对革命事业也忠心耿耿,他德才兼备,理当重用。别人议论他,不正说明了介石才能出众吗?至于他回浙江奉化,那是有要事,不久就会转粤的。”

一九二0年十二月四日,孙中山为首的非常国会成立,孙中山当选为非常大总统,除胡汉民安排的人以外,孙大总统另外任命陈炯明为内政部长。现在,大总统直接掌握的军队除陈炯明部外还有许崇智的第二军、朱培德的滇军、谷正伦的黔军等,共十三个旅,三万四千余人。孙总统命陈炯明等努力训练士卒,准备北伐。

哪知竟如廖仲恺、林直勉所言,陈炯明表现出一种不驯之势,有时大总统亲自找他,尚有支吾之态,大总统念其跟随多年,始终予以迁就。至于财政部长廖仲恺,支付钱粮,有时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进行交涉,那廖仲恺才能出众,陈有大总统撑腰,也奈何他不得。这样,一直拖到一九二一年的六月。这天,秘书林直勉进来,对大总统说:“我刚才接到电话,粤军参谋长邓铿被害,总司令陈炯明嘴里高喊追查,实则没有动静。”大总统一惊:“邓铿乃我党忠勇之士,且为参谋长,卫士日夜守护,怎能会被人暗害?”林直勉说:“大总统,邓铿被害,非别人,必陈炯明。请大总统立即下令免去陈的一切职务。”大总统很不高兴,说:“你无根无据的,如何便称竞存是杀害邓铿的凶手。”林直勉说:“养虎贻患,望大总统三思。”孙大总统说:“这样吧,你到许崇智那里去,和许一道对邓铿的遇害进行追查,务必得到真实的依据。”

几天后,大总统发布命令,免去陈炯明广东省长等职务。

谁知,此时的陈炯明与北方政府已暗中勾结,接到大总统免去党政军一切职务后装出一肚子委曲的样子,跑到香港隐居起来,而暗中却指使部将洪兆麟,林虎等寻找机会,在广洲发动兵变,将大总统及其所属一网打尽。

廖仲恺对大总统建议:“陈炯明自掌军以来,培植死党,其野心很大,要时刻提访。”大总统说:“仲恺,‘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要赶尽杀绝呢?我料竞存遭此挫折,定会痛改前非,他毕竟是我党老同志啊。”廖仲恺说:“不如将粤军重新改编,免得又生事端。大总统说:“即使如此,我仍认为竞存不会反叛,何况他的部下明理的人很多。”时胡汉民在坐,说:“先生,仲恺之言有理,望先生采纳。”大总统说:“展堂,仲恺,你二位稍安勿躁,先将此事缓一缓,还是商量北伐之事吧。”胡汉民说:“现北方军阀政府统治黑暗,民不聊生,我等北伐,民众必殚壶拾浆,前来迎接我军。”大总统很高兴,命李烈钧攻赣东,许崇智、梁鸿锴为左右翼,攻赣南。

时陈炯明的部队已陆续聚集,以洪兆麟为首的军官们联名上书大总统,要求恢复陈炯明的一切职务。大总统见电文中还有敦促免除胡汉明职务等文字,不满地对林直勉等人说:“那洪兆麟等也太自不量力了,中央大事,他们也来干预。不过,象陈竞存这样的人,闲着也实在可惜,就电告竞存,让他复职吧。”

陈炯明得到复职的电文,非但不领情,反而暗中鼓动部将叶举等,通电促孙大总统下野。叶举还遵陈的指示,暗中调集部队围攻总统府,占领广州各级军政机关,并准备攻打韶关,逼大总统投降。

大总统宅心仁厚,一心只要救国,余外之事,一点也不放心上。又近因许崇智率部占领信封、南康等地,李烈钧占领大舆,黄大伟占领崇义,他十分高兴,于是命谢远涵为江西省长,徐元浩为政务厅长,并着二人招兵训练士卒,积极准备北伐。对于陈炯明的活动,大总统一点也不知。

到了六月五月晚,大总统正批阅文件,林直勉在外间准备材料,突然,电话铃急响,林直勉拿起电话,只听对方轻声地说:“请林秘书转告大总统,今晚陈炯明要袭击大总统府,望立即作好撤退的准备。”林直勉正要询问时,对方已挂上了电话。平时警惕性极高的他,立即将匿名电话的内容告诉大总统,并催促他赶快离开这里。正说之间,夫人宋庆龄走了出来,问明情况后,说:“先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也不过是挪个地方办公而已,万一有个不测,我们能负起这历史的责任吗?”大总统笑了笑,说:“夫人放心,竞存就有千分万分险恶,也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何况竞存部下有很多是与我多年相交的患难同志,刚才的话不足以信。”这时,卫士林树崴走了进来,催促:“大总统,请你赶快离开这里。我刚才接到电话,说广州卫戍司令魏邦平已下达了粤军围攻大总统府的命令,再耽搁,恐怕就来不及了。”大总统说:“不要这样疑神疑鬼的,这是没有的事。”林直勉说:“大总统,粤军素来骄横,陈炯明平时又奸诈阴险,他们的所作所为,上上下下都瞒着你一人。大总统,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大总统说:“在广州的警卫军,我已全部调往韶山,即此便可见我并不疑心彼等,即他们不利于我又何必作出如此下策呢?以兵加我,实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我身当其中,岂有不尽职守则,临阵而退缩,贻笑中外,污辱我国,,轻弃对人民的责任。在今天,我唯有为国除暴,讨平叛乱,以正国典。生死存败,非所计也。”林直勉见此,也不知事件真相,因而不敢强劝。

到了午夜,林直勉在值班,一连几次匿名电话打来,都是报告粤军攻打大总统的消息,大总统听后,神态自若,一些也不紧张。凌晨,又有粤军军官潜出报告:“粤军各营炊事已毕,约定两点出发,以二十万大洋换取大总统的人头,请速作准备。”大总统尚在沉吟。猛地,一阵号响从远处传来,方知粤军已发动,急唤卫士准备抵御。这时,林直勉走了进来,苦劝大总统离开。大总统厉声说:“竞存竟然犯上作乱,戡乱平叛是我等的责任,岂可胆怯畏缩,放弃职守。万一力不从心,唯有以死报国。”情况已万分紧急,夫人宋庆龄将眼色递与林直勉,说:“此地还能久留?林秘书,多说无益,赶快行动吧。”林直勉巴不得有夫人言语,顿时,几个卫士跑了过来,驾着大总统便跑,夫人留下,掩护大总统撤退。

这时,粤军已在路口下岗哨,见大总统一行而来,仔细盘问,林直勉机智,从容对付,大总统又用帽子遮住面容,方得过去。走不多远,粤军大队人马过来,大总统一行人夹在人群中行走。大总统向来镇静,危急时从容不迫,与粤军服装又相同,粤军误认为是自己同伴,哪里去疑心,比及到达水汉码头,方脱离危险。来到海军司令部,海军司令温树德接着,说起遇险事,温树德说:“岸上危险,请大总统上舰,等安全后再上岸。”大总统以为然,随温树德上了“楚豫舰”,受到舰上官兵的热烈欢迎。温树德对大总统说:“永丰舰排水量大,是我海军的一艘主力舰,待该舰驶过来时,请大总统移上永丰舰办公。”大总统以为然。由于夫人一点消息也没有,大总统十分担心。温树德见此,致电许崇智,告知陈炯明叛变事,并嘱咐部下注意探听夫人的下落。

第二天,逃回珠海的将士向大总统报告:“大总统撤离不久,粤军就炮轰大总统府,卫队在夫人的指挥下,奋起反抗,激战四个小时,粤军死伤三百多人,后因卫队弹尽撤离,警卫营与叛军激战,在今晨结束。现枪声已停,警卫营下落不明,夫人随警卫营一起行动,想必已脱离危险。”几个小时后,打探消息的人已回,对大总统说:“叛军炮轰总统府后,见大总统没有出来,便进攻粤秀楼,又用火烧通往总统府的大桥。为防大总统化装逃跑,沿途又增派了很多游动哨,专候大总统经过。现叛军已回广州,夫人也安全撤出,明日便可到达珠海。”听完汇报,大总统泪如泉涌。长期以来,自己对陈炯明培养有加,想不到竟如此恩将仇报。陈逆如此,其它人又如何呢?此时的大总统十分苦脑。好在夫人已脱危,故而稍安。中午,人报:“林直勉回来了。”大总统连忙召见。林直勉告诉他:“陈逆已与北方军阀政府相勾结。徐世昌命靳云鹏为陈逆送银三十万两。陈已完全投靠北方政府了。”大总统长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林直勉告诉他:“奉大总统命,我已与蒋介石取得联系,并告诉他大总统在难中,请他速到海珠永丰舰见大总统。我回海珠时,已接蒋介石回电,说数日内必到。”知蒋介石来海珠,大总统感到有些欣慰。

由于陈炯明的叛乱,大总统十分震怒,命令温树德率永丰、永翔等战舰猛轰粤军驻地。粤军见炮火如此密集,连忙撤退,但大总统预计的陆军竟不能如期到达。致使粤军喘息过来开炮还击,双方呈相持阶段。大总统见一时不能平乱,只好率舰队返回。

那陈炯明率部进入广州城,烧杀抢淫,无所不作,白日**,肆无忌惮。有的妇女被**者、腹胀而死,其暴行令人发指。大总统听此消息,益发愤怒。鉴于陆军势弱,无法平内乱,大总统只好发电李烈钧、许崇智等各路北伐战将,令其回师平乱。

这天上午,大总统正在批阅各地报来的文件,林直勉走了进来,说:“大总统,船上的食品仅能供应两天了。”大总统说:“还有两天的粮食?这倒是一个难题。”刚要说下去,门口走进一个人来。大总统一看,跳了起来,十分高兴地拉住那人的手,说:“介石,可把你给盼来了。”那被称为介石的人给大总统行了标准的军礼后,说:“中正来迟,使大总统蒙难,中之过也。”大总统亲切地说:“陈逆叛乱,文过份的相信此人,是文之过失。早听仲凯与介石之言,哪有今日之祸。”那自称中正之人,就是蒋中正。他对大总统说:“陈逆残暴犹如虎狠。此人不除,广州不安宁。中昔日在他手下为将,已知其端倪。现狐狸的尾巴已露出了,是好事而并非坏事。”大总统说:“可惜的事,陈逆耗费了我十多年的心血。”蒋中正说:“先生不要沮丧,中愿跟随先生革命,终身不渝。”大总统说:“难得介石弟如此,太好了。咱们商量一下,如何才能平叛回师广州。我已通知许崇智等北伐军回粤,介石,你看怎么样?”蒋中正说:“先生,许崇智、谭延闿等部离这里太远,回粤必有时日。不如就依靠在粤的部队,将陈逆击败。当务之急,应该抓紧时间收拢部队,鼓足士气,壮大声威,扩大武装,准备北伐。不知先生以为如何?”大总统说:“介石说得对。”

第二天,大总统起来审定作战计划,唤中正商量。秘书林直勉告诉他:“蒋介石上岸筹食品去了。”大总统吃了一惊,说:“现陈逆已控制了广州,介石与陈逆势不两立,以前尚且如此。如有危险,这如何是好?”林直勉说:“蒋介石走时让我转告先生:‘此次上岸有两个目的,一是亲自与陆军联系,再是上岸侦察情况,顺便搞些食物来,以供舰上弟兄们用。’他让我转告先生,他会安全回来的。”晚上,蒋中正趁着夜色的掩护,在卫队的簇拥下,带着很多食品回到了舰上,大总统见此,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那蒋中正顾不上休息,便来拜见大总统。大总统对他说:“介石,几天来,你赴难来粤,入舰侍立文侧,也难为你了。此次冒险上岸筹集食物,我很感激你。但你是我的重要干部,万一遭不幸,这对革命将是多么大的损失啊。今后的革命大业要你担当,你的责任太大了。”大总统接着说:“我自知在世之日,最多不过十年。而你却十分年青,少也有几十年。望你勉为主义而奋斗,为革命自重。”中正见大总统如是说,十分感动,他流着泪对大总统说:“先生,中虽万死,也难报答先生知遇知恩。中愿为革命奋斗终身。”大总统信任地点了点头。

那蒋中正何许人也,大总统如此信任他?原来,中正幼年叫瑞元,后祖父改名为志清。介石是他留学日本时取的名。因不满北洋军阀及其基层组织的黑暗、腐朽,青年时期的他,又自取名中正。蒋中正是他惯用之名。

蒋中正生于一八八六年,丙子岁。浙江奉化溪口镇人。父亲蒋肇职去逝时他方八岁,遗下有二十余亩薄田 ,其成长全得母亲王采玉精心呵护。到了宣统二年(即一九0 九年),中正赴日本学军事,经同盟会领袖陈其美介绍,认识了孙中山。孙中山见中正聪明好学,十分器重。辛亥革命爆发,中正回国参加起义,在战斗中,他作战勇敢,获陈其美赏识。到护国战争时,中正官至团长。以后,中正经常在孙中山身边,协助他指挥战事。中正在孙中山的领导下,也多次带兵,他曾在陈炯明的粤军中担任参谋长。因其志不能发挥,再加上他看不惯陈的倒行逆施而辞去职务,由于廖仲恺的看重,中正官有升无降,现任大本营参谋长。中正多次建议孙中山建立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军队,皆因各种原因未予实现。正当孙中山准备实施中正的作战计划时,陈炯明叛乱。陈逆的叛乱对孙中山打击太大了,一向对革命事业充满信心的大总统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显得十分悲观。中正赴难来到永丰舰, 劝大总统尽快地建立一支可靠的、能征善战的军队,以取得革命的成功。中正对大总统说:“偌大的中国,军阀们各有外国主子撑腰,他们割据一方。这些军阀,朝秦暮楚,反复无常。谁给他们军饷就听谁使唤。哪里有个是非观念 ,又哪里谈得上为革命事业奉献终身。只有建立一支自己培养出来的革命队伍,方能取得革命的完全胜利,”大总统以为然。正说之间,林直勉进来,告诉他:“苏联代表马林已到广州,他想见先生。另外,去年在上海成立的共产党领袖李大钊也到了广州。也想尽快见到先生。”大总统沉思了一会,说:“列宁领导的队伍已推翻了沙俄统治,但我们对他们了解甚少,我看还是暂时不见。至于共产党,我们在报刊上见到一点,至于这个党干了些什么,就不从得知了,还是隔一些时间再说吧。”

当晚,夜深人静,大总统心绪不宁,他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总难入睡。夫人回大总统身边已多日,知大总统为国事忧愁,想说些安慰的话,一时也找不到适当的言语,只好由他。恍惚间,大总统觉得自己披衣起床,伫立船头,眺望远方。此时,天空乌云弥漫,好似一场大风雨就要来临,刚要返回内舱,猛然间,东南角上,一道霞光冲天而出,又好似一声响亮,一条巨大的黄龙腾空而起,飞向天空,那层层叠叠的乌云连忙躲避,也有那躲不及的,被霞光一扫,倾刻间便出现蓝天白云。未扫着乌云见此,重又围拢而来,那黄龙发怒,张牙舞爪,重放一道道霞光,把那乌云大部份驱跑。大总统正诧异之间,突然,从洞庭湖方向腾地一声响,一条巨大的赤龙从地上冲向天空,那朵朵乌云,遇着这赤龙金光,一散而尽,天空间尽是祥云笼罩,瑞气千条。大总统大喜,叫一声:“好啊!两条巨龙叱咤风云,耀武扬威,各有千秋,乾坤之大柱也。”大总统这一声喊不打紧,那黄龙雷鸣电闪般地冲出,向赤龙扑去。赤龙赶紧后退,黄龙紧追不舍,赤龙被逼到天尽处,奋力一跃,咬住黄龙。黄龙悴不提防,连忙招架。二龙竟斗在一起。那赤龙越战越强,最后黄龙不支,向东南退去,赤龙追赶不上,向东北方向降落。大总统见此,不楚连声叹息:“可惜!可惜!”又听到一个声叫着:“先生醒醒,先生醒醒。”总统大惊,睁眼一看。不因为这,有分教,两龙对峙,赤县神州涌出万千英雄;乾坤扭转,民主共和产生十大元戎。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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