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二老矣尚能风流否
作者:鄂是大忽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18

六十年后的国庆节。

燕京大街小巷,挤满了兴高采烈、欣喜若狂的人群,观看大阅兵......。

没法不高兴。共和国第二个甲子,一百二十岁了。

并且在若干年前,共和国已经超越饿国和米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也是唯一的超级大国。

在载歌载舞的人群中,老态龙钟的龙二,也在尽力向前拱。想看看共和国第一军容。

龙二身前,是一个非常时尚亮丽的姑娘。被龙二拱的有些恼火,几次三番回头怒目。

然而,龙二正沉浸于欢乐中,并没有注意。

姑娘最终被拱的不耐烦了,回头怒问龙二:“老爷爷,你与共和国同岁了吧?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干这事?就是咱看在你同共和国差不多大的份上,奉献了,可你还能行吗?”

龙二被问愣住。周围的人,一片哄笑。

龙二老脸涨红,怒道:“老子当年,也风流过!”

燕京晚报,征婚启事:

某女,二十八岁,身高一米七零,三围达标,容貌美丽,本科学历。出身干部家庭,本人亦是国家干部。欲寻求一个品貌端庄、学历相当、事业有成的好男人为伴。非诚勿拢。

一群群的女人们,不小心看到这则启事,纷纷笑骂:

“傻B,还好男人呢,坏男人都不知上哪找去了!男人没了,中国早没男人了!中国的好男人更没了!”

说到没了的没时,有人还加重语气用山东某地方言说:“没了......”

姑娘们则因为找不到好男人,向婆娘们开火:“好男人都毁在那帮懒婆娘手里,她们就不知如何调教男人......”

婆娘们则哭天抹泪声嘶力竭地宣称:“世界上就没好男人!特别是中国,一个好男人都没有!有也早死了,死绝了......”

最后,女人们异口同声、愤怒声讨:“中国没有男人了,有也串种了、萎了......消灭男人,阉了不男不女的中国式男人......到外国购买良种......选派优秀姐妹出去偷种......”

就在燕京男人如过街之鼠,夹着尾巴和那,或龟缩或溜边到处乱窜走投无路之际,一个卖报男人,高举燕京晚报,欣喜若狂地暴发出惊呼:“出男人了!咱们燕京出男人了......百分之百是男人......百分之一千的男人......”

人们闻声,纷纷驻足,都是一脸疑惑:这可能吗?

据燕京女子协会考证:进入公元一千九百九十年后,好男人之于中国,已无疑于神农架野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是神话或传说中的稀有动物。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一个用“伟哥”雄起的神话故事?这年月,故事太多:伟哥无效,减肥不掉,隆胸乱翘......

卖报人挥舞着燕京晚报,声嘶力竭地高喊:“这绝对不是故事片......这是一个会喘气的大活人!他叫龙二,且有事迹为证,在近两年里,还清所欠的全部债务......”

卖报人一提龙二的大名,有些人依稀记起:这是一个大骗子!他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全民经商公司热时也下海经商,并以集资入股的名义,骗取大量的钱财。据保守人士估计,债务累计高达二三百万,还有人说最少也有四五百万。

反正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对于个人来说,龙二欠下的债务,无疑是个天文数字。涉及面很广,上至政府官员,下到平头百姓,一欠就是多少年。

人们一窝蜂地追逐着他讨债,最后集体将他告上法庭......

基于当时特殊情况,法院只是让他作了还款计划,就不了了之。

又是多少年过去,债主们都早已经失望了,有些人甚至忘记这笔债务。shouda8.Com。

可突然间,龙二把这笔债务还上了,而且把利息都还上了。有些特殊的还是加倍偿还。

卖报人高呼:“同志们,朋友们,把能赖着不还或能赖掉的债务全部还上,这是什么精神?即便比不了白求恩、黄继光、雷锋等人的精神,但在这债权人是杨白劳、债务人为黄世仁的特殊年代,这绝对是龙的传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精神!有这种精神的人,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好男人?”

人们一哄声地回答:“这是个男人!”

一时间,燕京的男人,都挺起了腰板,一个个腰杆子挺的特硬!

女人则流传起一个顺口溜:丈夫不全在香港,燕京也有好儿郎。风流男儿龙老二,不逊成龙许文强!

龙二死灰复,燃横空出世,使燕京男人有了腰子。

令已婚的乌山女人们眼热,让未婚的姑娘们心热。

就在姑娘们摩拳擦掌,准备情场逐鹿牵郎而归之际。

大家却发现,龙二并不在燕京,而是远在南国深圳......

盛夏,入夜时分。深圳,一套一室一厅的出租楼里。

龙二席地而坐,把玩着一封电报。电报上写的是,母亲病危,火速回来娶亲。

龙二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对面的十八妹,认真却不太严肃地嬉笑着说:“妹子,帮帮忙。嫁给我好吗?你嫁给我当老婆,虽然不是大姑娘骑瘦驴――严丝合缝,也是瞎子背瘸子过河,凑合了。”

“哧”,十八妹笑了半声,黯然**,涩声道:“大哥,吃菜吧。一会菜凉了。”

十八妹跪在座垫上,日本女人跪在榻榻米上一样。

她穿一套绿纱连衣裙,罩件白丝网衫。明眸皓齿,脑门宽大饱满,身材挺拔,隆胸美臀。一把乌黑闪亮的长发,倦马尾般无精打彩垂卧在婀娜的脊背。

头顶荷叶碧灯被风扇吹的微微摇曳,晃出一室绿浪,两人犹如一叶危舟的乘客,颠簸着不能靠岸。这使得十八妹越发惶惶。她尽可能表示无所谓,却忍不住一遍遍窥视他。

一身雪白的龙二,随意啜着酒,凝视着十八妹。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像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面皮白净眉清目秀,一双眼睛亮闪闪乌溜溜,顾盼生辉。

龙二的眼前,闪现出他与十八妹相识的画面:

酒楼里,龙二抽着烟,百无聊赖地等待着。阿青带着十八妹进来。

十八妹穿一身黑套裙,散发一种柔弱的凄惨美。仿佛是失去丈夫的小寡妇,在悲哀地寻找她丢失的东西。她鲜美的面容深处,蕴藏着一股淡淡的优伤,时不时地通过朦胧的双目,流淌出来。

十八妹让龙二眼前一亮,一股痛惜油然而生。

龙二招呼着两人坐下。阿青笑嘻嘻地介绍说:“龙大哥,这是我小妹,在家族姐妹中排行十八,叫十八妹。上过艺术学院,跟您一样,也是有文化有品味的人。”

然后,阿青又对十八妹介绍说:“妹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龙大哥!龙大哥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一个真正的好男人!股市的大哥大,能挣钱不说,关健是人好。”

“噗......”龙二喷笑出声:“十八妹,别听你姐姐阎王爷出告示――鬼话连篇。我是一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人,神憎鬼厌,天不收地不留。我这样的人,也能算是好男人的话,世界上就没有坏男人了。从此以后,世界上再也听不到女人的抱怨和哭声了。”

十八妹秀目一亮,电了龙二一下,抿着小嘴一笑道:“龙大哥,这么说,我还真得相信阿青姐了。敢说真话,敢于剖析自己。这样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什么样的是?”

龙二一愣,觉得小姑娘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一时无可辩驳。便嬉笑道:“既然十八妹也这么说,那我就厚着脸皮应下了。从此把自己当成一个好男人,重点加以培养。”

阿青和十八妹相顾莞尔。十八妹朦胧的长目,此后一直半开半合地盯在龙二的脸上,偶尔电光一闪,照耀得他心里暖洋洋,一种无法搔挠的痒痒,在心中泛起。忍不住把目光一再投向十八妹,并频频同她碰杯。

惹得阿青开起玩笑:“龙哥,见到小妹妹,就忘记老妹妹了?要不要我给你们做个媒人?”

龙二闻声心更痒,却瞪阿青一眼:“什么人嘛,自己妹子也拿来开玩笑,你找打是不是?”

阿青鬼笑道:“有了新人,自然是要打旧人的了。男人就这德性,是不是妹妹?”

十八妹含笑不语。起身去洗手间。

阿青诡异地笑问龙二:“大哥,你看十八妹怎么样?”

龙二的心一哆嗦,却正容地点头:“够靓!有味道,有气质,是个好姑娘。”

“那就送给你。新鲜货,绝对有味道。”阿青嬉笑:“弄过姐姐再弄弄妹子......”

龙二一震,斥责阿青:“放屁!真找打?有把自己妹子胡乱送人的吗?”

阿青面色一变,一脸愁容地说:“好了大哥,我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不愿意跟脏女子乱来,你想找一个跟你能有感情的、只归你一个人的女孩儿。所以,我就把十八妹带来......过去没跟你说过,我们家在湘江边上的农村,一直穷得穿不上裤子。我十来岁时还光着屁股......过去,靠父母辛勤劳动,加上我挣钱,还能勉强度日。可前年我父母双双得了重病,欠下大量债务,光靠我挣钱已经不行,妹妹只得休学出来讨生活......可我不忍心把妹妹交给那些猪狗们糟蹋,希望大哥能包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