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肢体征讨
作者:鄂是大忽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81

柳寒玉太能缠磨人了,疑心大好嫉妒不说,还酸气冲天。

结婚伊始,早出晚归,都要学电影上的外国人拥抱接吻。弄的柏林烦不胜烦,觉得与其说是学习西方的先进**经验,还不如说是例行检查。便尽可能地吃大蒜大葱,设下封锁线。

经过近半年的抗争,总算将这套心麻牙酸的做派破坏掉。家里的酸麻省了,可出门在外的恩爱表演加重了。只要一出门,柳驴囡立刻不驴了,甜滋滋地腻在柏林身上,向全世界人民演示她和老公的幸福与恩爱。

对于柳驴囡的表现,柏林开始是感动,后来是痒痒、发麻,最后是麻木不仁。

每次同她出门,都是不知身在何处。这天更是这样,对老婆没注意,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注意。

柏林的没注意,在柳驴囡心里,变成了装腔作势,变成了掩盖,变成了拒不交代。

女人不怕男人有外遇,就怕男人不认帐。

鹰翔兔跑,犬马驰骋,累了乏了,终究要归巢入洞回窝。

女人就是男人的巢穴洞窝,好女人是不怕男人跑的。她手中有一条线。男人是风筝,飞的再高,也离不开线。一离开线,飞的再高也要坠落。

可男人不知道这道理。不能尽情地翱翔时,就想挣脱线的束缚。

男人一旦开始对女人不说实话了,这条线也就不牢靠了。

这道理,母亲不只一次给柳驴囡讲过。她也牢记在心头。不说实话,这不是要跑想飞嘛,能不让柳驴囡有想法吗?能愉快地接受吗?当场捕获,他都不承认,太危险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得收线,得将他控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柳寒玉怒发冲冠,脑子里电闪雷鸣,但脑筋却十分清醒,她酝酿着、盘算着。

柏林受不了了,忍不住嘟囔:“你咋了吗?是中邪了,还是更年期提前到了?莫明其妙!”

柳寒玉仍旧是一声不吭,只是两个“排气管”里的烈焰更浓烈,“刺刀”越发地寒光闪闪。

柏林焦躁起来,忍不住地提高声音:“怎么啦,你到底咋了吗?好好的,咋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就是炸尸,也得有个猫狗给过气,连个猫狗都没见。你这是咋啦?”

听丈夫骂自己炸尸,柳寒玉差点儿没蹦起来。但她咬牙忍住了。

柳寒玉突然发现,自己不吭声,比吭声的效果更显著。[ 小月手打]

柏林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战争,忍不住就要跳出来表演。

柳寒玉有了新发现。她发现,肢体无声的语言,比语言对柏林更有杀伤力。她要试试,便把下巴尖抬得更高,“猎枪”瞄得更准,“刺刀”闪得更亮。

果然不出所料,柏林开始抽烟,开始烦躁不安,开始解纽扣儿,扭动屁股,浑身长满虱子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说话呀!”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柏林屁股被狗咬了一口似地,腾地跳起来,焦躁地吼叫:“你怎么了?说呀!你是不是真中邪了?要不然,就是练什么狗屁发疯功,走火入魔了!到底咋了嘛,我的姑奶奶?!”柏林哀叫,狂躁不安地抽烟,在地上推磨。

“咋了,你还不清楚?”柳寒玉见火侯差不多了,是进攻的时机了,便不失时机地出击:“你自己干什么了,自己不清楚?跳什么?转什么圈子?心里美的不行了,是吧?”

“我干什么?我知道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柏林一屁股砸在沙发上。

柳寒玉扫射:“没干什么,你急什么?没干什么,你烦躁不安干什么?心里没鬼,不怕敲门,为什么会急得乱跳乱蹦?什么事也没有,她为啥要冲你笑?而且是一笑再笑三笑!你赶上唐伯虎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演起了《三笑》,还说没什么,还要有什么?杀死我?”

“谁?谁冲我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柏林莫名其妙。

柳寒玉点射:“你问我?我正想问你呢!你都不知道是谁,我能知道?你有多少女人你不知道,总不会多的连冲你笑的人都记不得了吧?那种山口百惠的眼神,山口百惠的笑,世界上能有几个?刻骨铭心还来不及呢,能会不知道?”

柏林嘟囔:“这都是哪跟哪呀?又是秋香又是山口百惠的,卓文君来了没有?秀兰.邓波儿参预了没有?西施、貂蝉、无盐、嫫母、孙二娘是不是也有份?你简直就是莫明其妙嘛!”

“一个山口百惠还不够,还要卓文君、秀兰.邓波儿,你想不想马露.莲娜?”

“我想全世界女人,就是没人想我。”

“哎,还有点自知之明!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谁也不是。可有山口百惠冲我三笑,我就是当代唐伯虎,中国的三浦友和。新版的司马相如。怎么的,不服气?有我这样的丈夫,你骄傲去吧!你偷着乐去吧!”

“怎么样?到底把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承认有人冲你笑了。她是谁?”

“是西施,是王昭君,是武则天,是慈禧太后!是伊丽莎白!”柏林又跳起来。

“哼!还海伦呢。可惜你没那么长的命。”

柳寒玉冷哼了一声,又开始沉默,又使用肢体语言。

柏林暴跳如雷,柳寒玉稳如泰山。

柏林钻进厕所,抽了五支烟,躲了半个小时。

再出来时,柳寒玉仍旧一动不动,还是刺刀闪亮,猎枪瞄准。

柏林快气疯了,哀叹道:“老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跟你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什么都不知道!”

“死不悔改!到这时侯了,你还拒不承认,真让我伤心失望。”“刺刀”湿润。

“我承认什么呀?”柏林掉进陷阱,饿了多日的野兽一样,无力地悲鸣。

“山口百惠。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冲你三笑?”“猎枪”依旧如故。

“我哪知道啊?”柏林哀嚎:“山口百惠肯定是疯了,冲我笑什么......”

“不交待,是吧?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看咱们谁能耗过谁。”“刺刀”又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