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情的理论
作者:鄂是大忽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70

这天,柏林破天荒了,居然没有喝醉。

一上酒桌,他就暗暗地告戒自己,悠着点,千万不能喝醉,千万别喝醉......要不然,回家说不定又是一场风波。

果然暗示起了作用,直到所有人都横路见二了,柏林还留着一分清醒。这时他才体会到,酒后的一份清醒,更是别有一番天地。脚下飘飘的,心里柔柔的,月光蓝蓝的,感觉真好。

也不知从啥时候起,柏林开始有了好喝两口的毛病。

第一次喝酒,好象是被女朋友以比国脚还高的水平一脚踢开。

记得当时,他一边喝酒一边想,操***!中国足球队所以菜,就是因为没请女教练,要是请他前女朋友当主帅,保证天下第一......

第二次喝醉酒,大概是辞职办公司的时侯......

第三次......

一次次下来,柏林渐渐地喜欢上酒。好喝能喝常喝,却也每喝必醉。

韩“乡长”说的好:“你不醉我不醉,谁在马路中间睡?”

刘北说:“娶媳妇是为了睡,喝酒就是为了醉。”

胡编说:“喝酒不喝醉,不如打嗑睡......”

常上酒场的人,经常能听到各路英豪对喝酒的总结,跟党政总结会一样,都是一套一套的。

柏林没总结过,这天,他快飘到家时,总结一句:“三分清醒七分醉,真好!”

柏林回到家,发现柳寒玉不在,给他留下一张纸条说:我去省城开会,得去一个星期。手机还给你,但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免得有事找不到你......

柏林看过纸条坐下泡茶喝,心里忽然觉得空荡荡的。

柏林非常奇怪,两个人在一起时,常常觉得挤得慌,有时侯挤的都有点透不过气来。

九十多平米的大房子(原来说是六十五平米,也是按照这个平米交的钱。但住进来后发现,中层干部比一般职工多了三十多平米。行长一级的又比中层干部多了五十多平米),就住两个人,怎么能挤得慌呢?他就觉得挤,每每挤得透不过气来,挤得要把人窒息,时不时地就想朝外跑。

这会,柳寒玉一旦不在,柏林又觉得空,屋子空、心里空,人也空的倒空的米袋子一样,没着没落轻飘飘地倒在沙发上。

柏林正在品尝寂寞时,李贵阳打来电话,问刘小龙的活动情况。他如实相告,李贵阳说,你千万不要自己单独行动,一定要等我从北京回来,大家一块动手。

柏林哼哈答应着,心里却深以为然。他想,若为姬立新这个倒霉蛋,也不妨当回出头鸟,可为你李鬼子,没必要。

同李贵阳通过电话,柏林不想上床,便躺在沙发上盖件大衣,准备一边看电视一边睡觉,几时睡着几时算。

电视剧不好看,柏林就闭上眼睛数数。数到不知多少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柏林本来他记得数了多少数,可敲门声一响,把他吓一跳,将数忘了。

这么晚敲门,在柏林搬进这个新家后,还是第一次,会是谁呢?没别人,肯定是柳寒玉杀了一个回马枪,检查他在干什么呢。

认定之后,柏林心里有点烦,又有几分温暖。

柏林起身来到门前,轻轻地拉开里面的木门,第一次对着防盗门的猫眼向外看。

柏林决定,如果是老婆,不但不给她开门,还得吓唬吓唬她。

可柏林什么也看不见,猫眼被人从外面堵住了。

从堵猫眼这个行为上看,柏林断定不会是抢匪。

如果是抢匪,堵住猫眼,人家更不会给开门了。

柏林越发断定,一定是老婆同他开玩笑。

柏林童心突起,蹲下身子悄悄地拉开门栓,把门推开。

门一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随着一声惊疑的咦呀声,一个人绊倒在柏林的身上。

柏林一把抱住眼前的两条腿,把人扛起来,拉上门就朝卧室跑。

在咣当声响的关门声中,来人吓得惊叫一声。

酒意、童心交织在一起的柏林,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头,把身上的人扔到床上,扑上去时,才觉得不对劲。这床褥子也太厚实绵软了。

柏林拧亮床头灯一看,居然是四姨姐柳寒雪,满目风骚地望着他。

“怎么是你?”柏林惊疑地问。

柳寒雪一把将柏林拉到身上,死命地拉着他压迫她,咬着他耳朵问道:“不是我那是谁?你以为会是谁?难道你还有别人,在等她?你可不能对不起寒玉。你要象***鬼子六一样,狗扯羊肠子,弄一大堆,我可饶不了......”

柳寒雪猛然住口,脸一红。大概想起她自己,也不是名正言顺。顿了顿,她岔开话题:“老实交待,你在等谁?”

“我等鬼!我以为是寒玉回来吓唬我,就想反过来吓唬她一下。怎么是你跑来了?这可是寒玉的床!”柏林忍着耳朵被咬的疼痛,把柳寒雪拉起来,不加思索毫不客气地说:“这是寒玉的床,你不能在这上面使坏。起来,咱们去书房。”

柏林不由分说,把柳寒雪抱起,来到书房,把她丢在书房的小床上。

柳寒雪被摔的哎呀一声,低声骂:“该死的,你想摔死我?唉!还是寒玉有眼光有福气,找个好男人!在床上,也不忘......”

“你给我闭嘴!”柏林低吼一声,气呼呼地低声喝骂:“别提她好不好?你真是***一个**!在自己妹妹家里跟自己妹夫搞破鞋,还这么多屁话,也不怕天老爷打雷劈你?”

“吼什么吼?不提就不提!”柳寒雪伸手把柏林拉过去,一面将他搬倒在她身上,一面媚笑了说:“不提她,不提她,听你的话,咱们就一心一意搞破鞋,行了吧?”

柏林本能地抗拒着,却又身不由己地冲动起来......

完事后,柏林喘息着总结:“人是***啥东西?人啊,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柳寒雪气喘嘘嘘地嘻嘻笑道:“那就把你自己分成两半,把天使那半留给你的天使,把魔鬼那半送给我这个魔鬼。”

柏林喘息着摇头,猛想起来问:“你是不是疯了,半夜三更,怎么敢闯这来?”

柳寒雪幽幽地说:“我没疯,可我的逼......那啥想你想疯了。我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它了。政委,你别把我想象的那么坏。我没你想像那么坏......说真的,你是我在外面唯一的男人。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也不想这样。可我没办法,我能忍住,可、可逼忍不住”

“别说费话!我问你怎么敢闯这来?”柏林气极败坏,语气生硬冰冷。

柳寒雪白了柏林一眼,眼圈一红说:“刚说你是好男人,话音没落,你就原形毕露了。装你也得装一会,再翻脸行不行?”

“我问你咋敢闯到这来?”柏林的声音更冷了。

柳寒雪也来火了,低声吼叫:“操逼前你咋不问?人家说提上裤子才不认帐,你裤子还没提呢,就不认帐?我偏不告诉你,怎么着?”

柏林被柳寒雪一炮轰哑了,寒着脸抽烟。

柳寒雪见状,翻身趴在柏林的身上,抚摸着他浓厚的胸毛,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怕,心烦意乱。我就不怕了?别害怕,没人会知道,是你的天使打电话委托我,在她出差期间照顾照顾你。我想,既然照顾就彻底照顾。我就来了。就这么回事。放心了吗?”

柏林松了口气,苦笑道:“傻逼,把羊托付给狼照看,还能有个好?哪里是什么照看,分明是监督,却被监守自盗。聪明反被聪明误,真是头号大傻逼!”

柳寒雪不理会柏林的嘲讽,又开始如饥似渴地忙乱起来。

柏林随便她忙乱,抽着烟说:“寒雪,这样不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一旦出事,咱们脸朝哪搁啊?!”

“朝裤裆里搁,朝哪搁。”柳寒雪停止忙碌,幽幽地说:“你当我愿意这样?不是那半魔鬼逼的嘛!”

沉默了一会,柳寒雪又说:“你放心吧。世界就是个破鞋,不是水晶鞋,没那么透明。只要我们做事机密谨慎,把秘密保守三十年二十年,还是没问题的。我上大学时统计过,特务也好地下党也好,败露的是少数。更不用说搞破鞋的,被逮的更少。”

噗哧一声,柏林忍不住笑了问道:“你是不是上学时,就开始研究如何偷人了?弄了半天,你从小就不是只好鸟,早早地就想着偷人......大家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你倒好,把整个屁股都贡献给妹夫了。你咋就好意思,回头怎么见你妹妹吗?”

“去你的!”柳寒雪捣了柏林一肘子,幽怨地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不好?!你大概也听说过,我跟***李贵阳,家里是不同意的。我俩说是旅行结婚,实际上就是私奔。我这么对待他,他有钱了却是那么对待我。你说我能甘心吗?可不甘心是不甘心,只好忍耐。既不敢让家里知道,也不敢离婚。一离婚,老太太就有话说了,当初不让你跟他你非跟他,现在怎么样?为不让老太太抓我一辈子话把,我也不能离婚。见到你之前,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忍耐。想不到见你第一面,我就不想再忍耐了,也忍耐不住了。没法子......算了,不说没用的了。得乐且乐吧。”

柳寒雪说着话,又开始忙乱起来。

柏林忍不住犯起嘀咕:你得乐且乐了,我招谁惹谁了,万一败露,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