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甜蜜的谎言
作者:鄂是大忽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88

“说说吧,昨天夜里去哪了?干什么坏事了?有没有证明人?先想好再回答。撒谎也撒圆点,别让我听出破绽......”晚上,柳寒玉看过新闻联播,开始审问柏林。

柏林嬉皮笑脸地说道:“老婆,真对不起!昨晚喝酒喝多了点,想起你婚前那个可爱的样子,越想越可爱,我便情不自禁地在夜空中写下你的名字,谁知却被风儿刮走了......后来,我在黄河滩上写下你的名字,不想却被浪花卷走了......最后,我干脆在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写下你的名字......我靠,结果我被警察带走了!”

噗哧一声,柳寒玉乐了,俊面解冻。她渐渐听醉了,声音颤抖地问“你用啥写的?”

柏林坏笑道:“尿!”

“你......沿街大小便呀?”柳寒玉哭笑不得。

“老婆,我愿做你的牙签,剔除你的烦恼。”柏林甜蜜蜜地说。

柳寒玉心又甜了,甜的身体和嗓子直颤:“就会哄人......”

柏林抢上坏笑道:“可我怕你的口臭!”

“你......”柳寒玉啼笑皆非。

柏林说:“老婆,还有一句话,一直没敢对你说”

“啥话?肯定又是见不得人的话。”柳寒玉想听又不敢听地半捂着耳朵问。

柏林嘻嘻一笑:“你真讨厌!”

“你......”柳寒玉柳眉倒竖,凤目瞪圆。

柏林赶紧抢先道:“好老婆!我是说,你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你......”柳寒玉扑上捶打柏林,两人滚成一团。

最后滚到床上......

柏林夜不归宿的事,被他插科打混,加上一次尽心竭力的床上服务,被柳寒玉放过了。但却增加一条一月不许出门的禁令。

不出门就不出门,柏林正不想出门,便推掉所有应酬一心闭门思过。

这期间,姬立新向法院提请诉讼,一告刘小龙,二告柳寒风,告他们伤害罪,却没有提请离婚。他就是不肯离婚。也不他咋想的,说死就是不离,仿佛王八还没做够。

柏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第二十三天,许首席许朝阳来了。

许朝阳敲门的时侯,柏林以为又是推销春药的,拉开门就吼:“你还有完没完,再敲门我送你去公安局,办你骚扰罪......”

“干嘛,干嘛,我怎么骚扰你了,几时骚扰你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就瞎嚷嚷!”许朝阳的嗓门儿也不弱。

门上有俗称猫眼的窥视镜孔,可柏林从来不从猫眼朝外看。

他说,躲在门后看人,非常不舒服。好像当年日本鬼子在炮楼里,向外看中国人。又好象是做贼的,被人堵在屋里了。他历来是听到敲门就开门,绝对不从猫眼向外望。

柏林乐了嚷嚷:“妈的,刚来了一个卖春药的,没等小子把舌头抡起来,就差点儿没让我从楼梯上踢下去。刚以为又是他,没想到会是你。有一阵子了,哥们朋友宁肯在大街上转悠,也不愿意到家里来......里面请!”

柏林兴高采烈地张罗了一阵子,然后两个人坐下抽烟喝茶。

许朝阳抽着烟问:“你怎么不在冷宝光那干了?”

柏林笑答:“我是临时看摊的,人家主人回来了,自然就得物归原主。冷坏人倒是想让我继续干去,可我没兴趣。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事?还是想给我介绍个工作?”

许朝阳是个非常有才气的作曲人,模样却不怎么样。小个子,额头塌陷,牙齿暴突,又是长发披肩,不留神见了,会吓一跳,以为碰上老祖先北京猿人了呢。

许朝阳呲呲牙,有点愁闷地说:“知道不?那个小林,就是煤矿学院在帮必成打工的那个林静,是我对象。原来特崇拜我。前些天你在那,我放心。最近你不在了我就开始担心。你也知道,冷宝光那啥人都有,保不住谁就使坏,果然出事了。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嚷嚷着要跟我分手。”

“是吗?恭喜恭喜......哎,不是恭喜分手!早先咋没听说你起过?”柏林笑着问道。

许朝阳苦笑:“她不让说。她才十九岁,又是在校学生。学校的规定不说,她家里要是知道了,也得炸锅不可,你说是不是?”

柏林点头笑道:“也是。虽不是老少恋,也是中少恋,好说不好听。怪不得前些日子在老苏修那见到你,沉默的圣人似的。原来是这么回事。早知道我说啥也得插一腿。”

“快得了吧你!你就别跟关添乱了,行不行啊?你不插足都乱套了,整的跟第三世界似的,乱哄哄。你要是再插一腿,还有兄弟活路吗?”许朝阳笑着说,脸却像苦瓜。

“找我什么意思?想打听移情别恋的内幕?不瞒你说,我可是一无所知。”柏林不无同情地望着许朝阳。

“那就拜托你替我打听打听,怎么样?”许朝阳可怜兮兮地说。

“行是行。可我现在蹲禁闭呢。老婆每半小时一个电话,如果我不在就等着挨收拾吧。前天拉肚子,在卫生间里蹲长了点,没接电话,晚上就没让上床,书房里单睡的。”

“没那么严重吧?柏林怕老婆,传出去必定是天下奇闻!”许朝阳既惊奇又可乐。

柏林有点惭愧地笑道:“你不知道。也不是怕,是森的慌。这个傻逼娘们,特隔路!她不像别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三部曲一唱完就没咒念了。她不这样,她是出其不意,攻你不备。上回我一夜没回家。好嘛,一回来,你猜怎么样?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她把我所有的好衣服全部剪成布条,挂彩旗拉花一样挂了一屋子。你说森人不森人?”

“是够森的慌的。”许朝阳打个寒颤,抱了抱膀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可怎么办?冷小个子那个王八蛋,除去买你的帐外,他连他爹都坑!”

“活该!谁让你把一个好姑娘,送到那个狼窝里去!”柏林埋怨。

许朝阳叫屈:“我的领导哎,哪是我送她去的,是她自己非要去的。她跟冷坏人不知沾点啥拐弯亲戚。要不然,小个子会那么善心,让她逍遥自在打假期工、钟点工。”

“那咋办?这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问清说清的事,电话上肯定是说不清楚。”柏林开始替许朝阳着急,急的在地上直转。

这时,电话响了。柏林一边奔电话去,一边对许朝阳苦笑:“又来查岗了。”

为表示不是骗许朝阳,柏林特意将免提按下。

电话果然是柳寒玉打的,劈头就问:“在干什么?”然后不等柏林回答,笑嘻嘻地又追问道:“家里谁来了?是不是你们反‘奸’团的成员?又想组织什么犯罪活动?”

柏林骇然叫道:“我靠!你长千里眼了,还是长顺风耳了?要么,就是你在家安了窃听器或录象监视器了?怎么许朝阳刚来,你就知道了?你不会花钱雇人在监视我吧?”

“用得着吗?别忘记,我正在练**功,我的天眼通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柳寒玉格格笑道:“许朝阳找你什么事?他又不做生意,又不组织犯罪活动。”

柏林脑子一转,苦笑着撒谎:“朝阳,朝阳来找我帮他写几首歌。说是最近有个什么歌咏比赛的活动,他嫌老韩他们的词都老掉牙了,想让我帮忙写点新鲜的。哎,老婆大人,就此向你老人家请个假,一会我们还要出去一趟,还得忙活几天,你准不准假?”

“是吗?写歌好啊!”柳寒玉兴奋起来:“可是、可是你那两把刷子能行吗?”

听口气,她倒大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柏林忙说:“老婆,你还别不拿豆包当干粮!朝阳说了,现在最流行的是沙哑派,就我这种破锣嗓子受欢迎。你那美声唱法,不灵。”

“行吧......”柳寒玉有点失落,顿了顿警告说:“帮许朝阳的忙可以,但绝对不许你去参加什么除‘奸’团,去搞犯罪活动,明白了吗?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明白,明白。臣领旨!”柏林如同面对真人一样,点头哈腰打着哈哈挂了电话。冲许朝阳甩个梆子:“哥们,你有福,搞定。”

“政委,你老婆真练**功练好了,把天眼练开了?那你怎么还敢当面撒谎,就不怕她收拾你?”许朝阳有点心有余悸地问道。

“屁!她把屁眼练通了,大便不干燥了是真的!”柏林笑逐颜开,不以为然地说:“姓李的那小子,那就是一个大骗子!糊弄那些傻逼还可以,骗我就不灵了。这傻逼娘们的书,算是念***狗肚子里去了。整个变成一个大傻帽!前一段时间,相信传销,让我给臭损一顿,当头一棒,打清醒过来。这阵又迷上***发疯功了。传销好办,她是学财经的,我跟她把倒金字塔的帐一算,她就明白了。可这发疯功,一时还真没有好办法让她明白......算了,不说这些了。借你的东风,我的禁闭算是结束了。先出去放放风,然后就给你当差去。”

“政委,你还别说,你蒙的歌咏比赛的事,还真有那么回事。我忘了你也是大笔杆子了,要不然,你抽空给我写几首怎么样?”许朝阳立起身来,笑容可掬地说。

“我试试吧。”柏林站起来做出门的准备,嘟囔:“从下海到今天,我是不读书不看报,除去在支票上签名外,连字都不写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灵气。不过,我最近真想坐下来,写点什么。可就是坐不住。你也看见了,禁闭都关不住我的心。收心太难了。”

柏林同许朝阳来到帮必成的楼下,许朝阳告辞说:“我不上去了,她见着我又该急眼了。”

柏林想嘲笑许朝阳两句,看他痛苦的样,把到嘴边的话咽下,改口说:“好吧。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唉,人啊,就***不能恋爱,一恋爱,再聪明的人,也变成傻逼了。”

柏林感叹着和许朝阳挥手告别,小跑着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