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嘿嘿,我使用三节棍
作者:鄂是大忽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48

酒杯一放下,小李白李小蛮笑盈盈地轻吟:

“青梅煮酒斗时新,天气欲残春。东城南陌花下,逢着意中人。回绣袂,展香茵,叙情亲。此时拼作,千尺游丝,惹住朝云。”

这是晏同叔的诉衷情。小李白边吟边瞟看徐雷。一颗热腾腾的芳心,顺着清灵灵的眼波眸涛,抛给徐雷。

徐雷的心,也不由地为之颤抖。

小李白李小蛮,面淡芙蓉,腰纤杨柳。却生性豪放,有落落丈夫气概。虽身为女儿,却巾帼不让须眉。她善画兰,工诗词,重文人,轻巨贾,傲王公。守身如玉,自誓非翰林不嫁。

看眼前的情形,她是看上徐雷了。

徐雷虽然是梅蝴的心理,但见了李小蛮的流波巧盼,还是禁不住地心颤神摇,不知所措。

小李白的心思,被白岩韧看出,瞟着她,拿起象牙箸轻击桌边,用京东大鼓的曲调唱道:

“梦觉、透窗风一线,寒灯吹息。那堪酒醒,又闻空阶,夜雨频滴。嗟因循、久作天涯客。负佳人、几许盟言,更忍把、从前欢会,陡顿翻成忧戚。

愁极。再三追思,洞房深处,几度饮散歌阙。香暖鸳鸯被,岂暂时疏散,费伊尽力。滞雨尤云,有万般千种,相怜相惜。

恰到如今、天长漏永,无端自家疏隔。知何时、却拥秦云态,愿低帏昵枕,轻轻细说与,江乡夜夜,数寒更思忆。## shouda8.com.。首发##”

这是柳耆卿的名词,曲牌为浪淘沙漫。

白岩韧唱声没落,小李白已然醉了半个心神,酥了半边身子。眉眼如丝,睥眸着徐雷。

徐雷虽然不知道前生与小李白是什么关系,可看到她这种媚态,也是芳心麻软,身体酸酥,茫然不知所措。

徐雷同李小蛮的意态,被大家看在眼里。那彦图有心打趣,却没有合适的词令儿。车林巴布和郭梦斗、白岩韧等兄弟,却不愿意打趣徐雷。

剩下秦文盛和杨思肖,却唯恐天下不乱。特别是杨思肖,恨不得一下将徐雷推到李小蛮的床上,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好从容不迫地进攻伊雨亭。

于是,杨思肖赶紧搜肠刮肚地找出一令柳屯田的迷仙引,亢声吟唱: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度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舜华偷换,光阴虚度。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凡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充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好!”杨思肖的吟唱声一落,中山狼孙尚香等南曲姑娘,一片叫好声。

她们都知道小李白李小蛮的心思,希望同徐雷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里枝。— 全文字版小说 首发 —但她们自重身份,断不会公然将姐妹推销出售。

现在,杨思肖代她们唱出了小李白的心思,都是尽力喝彩。

经南曲姑娘们这么一喝彩。连那彦图都明白了。在座的,只有徐雷――梅蝴,这个来自美国的人,还晕晕乎乎,迷惑不解地傻笑。

中山狼孙尚香见了,大为恼火。瞪小李白一眼,又瞪徐雷一眼,拿起象牙筷子,用力敲击桌边,吟唱起柳屯田的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孙尚香唱声一落,憨香云接喝柳屯田的甘草子:

“秋暮,乱洒衰荷,颗颗真珠雨。雨过月华生,冷彻鸳鸯浦。池上凭阑愁无侣,奈此个、单栖情绪!却傍金笼共鹦鹉,念粉郎言语。”

憨香云唱声一落,呆香菱接唱柳屯田的锦堂春:

“坠髻慵梳,愁娥懒画,心绪是事阑珊。觉悟新来憔悴,金缕衣宽。认得这疏狂意下,向人诮譬如闲。把芳容整顿,恁地轻孤,争忍心安。依前过了旧约,甚当初赚我,偷剪云鬟。几时得归来,香阁深关。待伊要、尤云滞雨,缠绣衾、不与同欢。尽更深、款款问伊,今后敢更无端。”

呆香菱吟唱完,一片寂静。大家都把目光,投到徐雷的脸上。

话说到这儿,等于是小李白李小蛮,将自己**献出。如果徐雷没有个说法,李小蛮只有挥剑自吻或引颈就绳,或者干脆一头碰死在众人面前。

一时间,花厅之上,只听见粗重的呼吸。一道道目光,撞到徐雷脸上,都能听到声响。

“怎么啦?你们怎么啦?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徐雷虽然不懂得词中意思,但却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茫然不知所措的喃喃。

小李白李小蛮听徐雷这么说,俏面大变,悄悄地操起一把银刀,紧紧地握在手里。刀尖冲着咽喉。大有一言不合,一刀扎向咽喉,了却凡尘烦恼的意思。

众人越发紧张。

小李白李小蛮的性格,车林巴布等都知道。那是自比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高雅仙性。一言不对,以死雪耻,再正常不过。

大家面面相觑,呼吸停顿。

“哈哈......”车林巴布见势不妙,大笑起来。一边吸引李小蛮和大家的注意力,一边搜索枯肠。

车林巴布终于找到说词,笑呵呵地嚷嚷:“雷弟,你真被考傻了?怎么眼巴前的事,都看不明白了?”

“没傻呀。我好着呢。”徐雷脱口而出。

小李白李小蛮刚刚有些松劲的手,骤然握紧,银光闪闪的刀尖,对着咽喉颤动。

车林巴布恼火地嚷嚷:“既然如此,那就接下小蛮姑娘的小令儿吧!”

“怎么接?我、我不会填词......”徐雷话说半截,住口。

“还说自己没傻,连词都不会填了。怎么会不傻?!”车林巴布越发恼怒。

“我、我就、就是没、没傻嘛。填、填词与、与傻不傻有啥、啥关系?”徐雷嘟囔。

“身为秀才,即便是不会填词,借用古人词总会吧?”车林巴布迷惑不解问徐雷。

“我......”徐雷还要分辩,猛然想起,自己是徐雷。应该会吟诗填词。

车林巴布见徐雷领悟,却仍旧不表态。干脆挑明了说:“兄弟,小蛮姑娘的性命,可在你的嘴上呢。你自己掂量吧!”

“这么说,我非得对词是吧?”徐雷迷迷糊糊地问。

“没错!赶紧表态,要不然,小蛮姑娘就没法活人了!”车林巴布咬牙切齿地冲徐雷使眼色。暗暗叫道:“小爷哎,无论如何,你得让人家姑娘过得去。要不然,她怎么活......”

“我......”

徐雷茫然不知所措地哼叽着,突然站起来,比划着叫喊:“嘿嘿,我使用三节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