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榻上情
作者:刑天文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323

巴石带来的这三辆弩车威力十分强悍,但在战场上却十分罕见,倒不是不能大规模制造,而是不实用。//攻城略地时更加重要的是杀伤力而非准确程度,这方面的最佳兵器是抛石机,几百斤的石块抛出去能砸死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砸到城墙上能引起墙体崩塌。而且抛石机造价低廉,取材方便,制造三辆弩车的银子足够制造十架抛石机的了。

在实战中,弩车主要应用于对远距离的要害目标的杀伤。比如敌方主将身处千步之外,任何强弓都鞭长莫及,只有动用威力强大又可保证射击精准的超级弩车才有可能将其一举击毙。说来容易做来难,由于距离过远,虽然可保证杀伤力,却很难保证落点的精确,一阵强侧风就可使弩箭落点偏出去数步,以至功亏一篑。又或者目标在弩箭飞行的两三息间走动了一两步,也足可令其射空。况且,一般来说主将身旁都有神通境以上的高人守护,一个道雷电就可以把弩箭劈得凌空炸开。

总之,弩车虽然威力巨大射程极远,但因为种种固有的缺点和限制,早在千年前就渐渐退出了战争的舞台。

与此同时,很多修真者们却发现了弩车的妙用,把这一威力强大的兵器运用到了屠戮神鸟、神兽的战斗中去。在数百步的距离内,用威力强悍的弩车发起偷袭,的确有很大可能一击命中。就算神鸟、神兽的防御力强大到变态的地步,也难以抵挡钢枪般巨大的弩箭闪电般的一击。一旦命中,不死也重伤。

据说,千年内五次成功屠戮神鸟、神兽的战斗中,有三次都运用了弩车。可以说,神鸟、神兽的克星正是弩车。

但是现在,弩车成为了郭烈的克星。

巴石是个杀伐决断的战将,一看巴角败得如此干脆痛快,立刻就明白即使自己和军师一起出手,也绝不是敌人的对手,所以毫不迟疑地悄悄打出了发射弩箭的手势。

操控弩车的兵士都是巴石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经过长期秘密训练后,不但对弩车的操控极为熟练,心志也锻炼得异常坚定,虽然也被敌人超强的战力所震慑,但仍然坚守岗位,看到少王打出手势后,毫不迟疑地将弩箭发射出去。

这种弩车威力十分强大,射程达千步以上,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威力更是大到超乎想像。巴石看着弩箭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般划过百多步的空间,直刺敌人胸膛,心中暗笑:“再用烈焰火墙抵挡吧,这支巨弩就算化成钢水也一样能把你胸膛贯穿!”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郭烈低喝一声,炽热的火焰再次在身前凝结,只不过这次并非变成一道火墙,而是瞬间凝结为一条火枪,闪电般向迎面射来的巨型弩箭射去。

“嗤——”

一声怪异的大响过后,来势凶猛的巨型弩箭不但化为钢水,还被火枪的打得倒飞而出,反击回中山人的阵中,给他们下了一场火雨。

“啊!怎会如此!”

巴石大惊失色,双手一挥,在身前凝成一道法力光盾,黑衣军师则祭出一件伞形法宝,与少王巴石合力抵挡住大半火雨。但仍有一些火雨和钢水落到巴石身后的阵中,将刚才发射弩箭的那一具弩车引燃。郭烈射出的火焰非同寻常,燃烧特别剧烈、迅速,几乎只用了五六息的工夫就把一具弩车烧成了焦炭,操纵这具弩车的五名兵士也无一幸免,全都被烈焰烧死,蜷缩于地。

少顷,峡谷里漂荡起一股烤肉的香味儿,让置身其中的中山国兵士闻之欲呕。

“以力还力,报应不爽!哈哈……”

郭烈一阵狂笑中,双手高高举国头顶,左手捏玄奥手印,右手向前猛力一挥。

“冰冻三尺!”

一瞬间,整个金风谷内的温度都急剧下降,残存的石柱上面迅速结冰,变成了一根根晶莹剔透的淡蓝色冰柱。降温的中心区域当然就是巴石和他身后的一百多名兵士,只短短三息的时间,所有人身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壳,把每个人的动作表情瞬间凝固。如果此时有不知情的人来到此地,定会以为自己走到了一个展览冰雕的场所。

“烈焰坟场!”

“嘎嘣,嘎嘣,稀里哗啦……”

郭烈手印一变,这片冰晶世界中突然燃起炽热的烈焰,一各个冰冻的“雕塑”无法承受骤冷骤热的剧烈变化,纷纷碎裂,散落一地。数息之后,冰消雪融,一百多精锐战士竟然全都死无全尸,每个人的身体都在冰壳破碎时四分五裂,像被打碎的玩偶一般散落一地,惨不忍睹。

巴石和黑衣军师毕竟有些修为,祭出法宝的同时疾速运转法力,堪堪抵挡住了郭烈的一冷一热两波进攻。巴角因为被冻在了两方中间,也因此逃过一劫。

郭烈一蓝一红的两只眼睛,分别盯着巴石和黑衣军师,射出霸气非凡、锐利无边的厉芒。他沉重地哼了一声,森然道:“怪不得能够抵挡住本尊的两波进攻,原来你们都藏着专司防护的下品灵器。不过,幸运不会再次降临到你们身上了。冰锥丛林!”

也不见郭烈有什么动作,他身前突然浮现出上百根大大小小的冰锥,闪电般向巴石二人激射而去。每一根冰锥都闪烁着锐利的寒光,其威势绝不亚于巴石带来的弩车,上百根这样的冰锥同时射出,就相当于上百具弩车同时发射,威力之大简直惊天动地,而且覆盖了很大的范围,短短一瞬的时间内,即使以巴石和黑衣军师的修为,也根本无法躲开。

“去死吧!”

眼看着冰锥丛林即将把三名敌人一齐击毙,郭烈双手握拳振臂高呼,声音里透着无限苍凉和浑厚无比的霸气,威势之壮好似一尊下凡的魔神一般。

但是,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巴石一拍心口,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目的光亮,上百根冰锥透过白光射到远处,好像白光里只有空气一样。( 落叶手打)片刻之后,白光消散,果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竟然身藏神光瞬移符?哼,上品灵符也不能保你们万全!冰锥附骨!”

郭烈向着巴石二人消失之处遥遥一指,两道体量特别小,如同一双冰做的筷子一样的冰锥闪烁着寒光激射而出,在巴石二人消失之处也骤然消失。

金风谷南方百里之外的密林中,一道白光骤然亮起,发出气息吞吐的怪异声音。片刻之后,白光消散,巴石和黑衣军师凭空出现,他们胯下坐骑也跟随主人一道逃过一劫。

“那个六公子夏康辉怎么厉害到这种程度,难道他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修炼到了金丹境?”巴石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心有余悸地说。

黑衣军师阴沉沉地说:“少王,我看他未必真的是那个公子,很有可能是一个金丹境大高手改扮的。”

巴石身躯一震:“你是说,我们落入了他们精心设置的陷阱当中?”

“不好,少王小心!”

黑衣军师惊慌地大叫着,同时再次祭出那件伞形法宝,护住二人背心。但已经太迟了,两跟筷子一样的微型冰锥闪电般在二人身后近处凭空出现,一下便刺入二人脊背,他们惨叫一声,齐齐吐血落马。

“冰锥附骨的滋味,会令你们欲仙欲死的,哈哈。”一阵狂笑过后,郭烈转回身,说道,“中山笨猪已经全都解决了,上路吧。”

百丈之外的几根石柱之后,高宇等五人跑了过来,看着一地烤猪,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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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烈走后,白悦独自留守在危机四伏的福王府内,日日小心谨慎,又时常去看望老太太,总算无惊无险,没发生什么意外。其实,这也是郭烈示敌以弱的策略的功效,即便对风月院最有敌意的五公子,也因为看透了六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再也懒得把精力投注在风月院半分。

福王府内各个公子的附院都有一定的自主性,郭烈不在,白悦就是风月院内的临时总管,出入王府都比较自由。借着这种便利,白悦几乎每日都到府外,与燕子李三和老驴商议组建情报网和马车行的各项事宜,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运作和白花花银子的神奇作用,以燕子李三为首的情报网已经初步建立起来了,虽然其势力范围只限于入云城及周边地区,但也的确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以燕子李三的老道和白悦的精明,又有相对充足的资金做后盾,情报网的完善和扩大,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另外,马车行的筹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老驴打算购买马匹马车,从头做起。但白悦却认为这样不可行,因为马车行与情报网有所不同,做的是明面上的正经生意,如果不能一开张就打出去声势,很容易迅速消沉冷落下去。而且,富商和官家在雇佣马车时,最看重的就是马车行里有多少经验丰富的车夫,最好还可以提供身手不凡的随扈队伍。白悦深知,银子虽然好处多多,但绝不是万能的,想要在短期内组建起一个颇具规模的马车行,最好的途径是直接买下一家马车行。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之后,运用种种手段,去芜存菁,再逐渐填充进去忠心方面绝无问题的新生力量,一只既可以赚钱,又能在暗中搜集情报的马车行就初具规模了。

在整个西北数郡,现在有三家规模较大的马车行。规模最大的当属万里行马车行,共有马匹、骡、驴等较力三千匹,接送范围虽然侧重西北数郡但若去帝国其他地方也绝无问题。两百多年间,万里行马车行都是西北数郡马车行里的龙头老大。

神行马车行是近十多年才兴起的后起之秀,虽然脚力只有一千匹,但每一批都是绝不次于军马的高头大马,马车也都是装帧精美的豪华马车,而且马车都经过云梦共和国著名马车技师的调教,跑起来特别平稳舒适,是注重享受的达官贵人和巨商富贾出行的首选。当然,神行马车行的收费也是最高昂的。

千里马马车行原本也颇具规模,只稍逊于万里行马车行,但因为这代传人沈中泉是个酒色之徒,经营无方,管理混乱,把这家有着百多年历史传承的老马车行搞得乌烟瘴气,每况愈下。

最近,来自云梦的著名歌舞团凤舞九天来到入云城巡回表演。沈中泉看后,立刻迷上了头牌舞姬于凤舞,惊为天人!短短三日内,沈中泉每日都在凤舞九天内打赏万两白银,只为一亲芳泽。但凤舞小姐架子极大,三万多两白银抛洒出去,只换她亲至沈中泉的包厢内敬了一杯酒,说了几句飘忽迷离的情话。

很多时候,男人绝对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就越是令男人心痒难搔。沈中泉对凤舞小姐,便是如此。千里马马车行已经是外强中干,再拿不出大笔银两让沈中泉去挥霍到舞姬身上,他只好动了出卖马车行的念头。若是让他的父亲、祖父知道了他的想法,恐怕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大骂他不孝,然后被他气得再死一次!但沈中泉早把敢于直言的老伙计全开除了,他身边的人全都是酒色之徒,只想着如何从这个纨绔身上搜刮出更多的油水来。于是,售卖马车行的计划得到了沈中泉身边人的一致赞同。暗地里,他们都计划着如何在售卖过程中多最后狠捞一笔好处。

白悦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喜过望,赶紧着老驴前去接洽。令她稍感意外的是,沈中泉虽然是个败家子,但并非傻瓜一个,把价格开得很高,又摆出一副不急等钱用的姿态,深得经商之道。白悦手头可以调用的资金并不是很多,所以近日来一直没有让老驴松口,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沈中泉吊着,等到他坚持不住的时候,价格自然就好谈了。

这一日,白悦得知大公子返回军中,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她知道大公子夫人肯定会借机找自己的麻烦,于是趁着夜色,悄然溜到了烈日院中。虽然烈日院内有很多护院巡视,但白悦在隐藏行踪方面手段很高,加之护院当中并无高人,所以一路顺利地来到了大公子夫人卧房窗外。

突然,她听到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颇为奇怪,她轻轻点破窗纸,向内观瞧。

金铃儿正在为大公子夫人卸妆,服侍夫人上榻休息。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大公子夫人姿态优雅地把一双美腿放入了天蚕丝锦被之中,笑吟吟地看着金铃儿。

“金铃儿,大公子到军中去了。”

“嗯。”金铃儿低低回应了一声,俯身端起夫人的洗脚铜盆,走到外边倒掉,又回到卧房内拿抹布擦拭散落在地上的水珠。

“金铃儿,不早了,咱们一起歇息了吧。”

大公子夫人左肘支着秀枕,挺起上身,展露出山峦起伏的曼妙曲线,看着金铃儿的一双美目也眼角含春。

金铃儿拿着抹布的手一哆嗦,看看夫人,又垂下头去,说:“夫人安歇了吧,金铃儿到厢房去睡。夫人晚安。”

“唉,别走啊。”大公子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拉住金铃儿的手,闻言道,“怎么,还生我的气呢?”说着,双臂一环,从后面把金铃儿柔软的身子揽入怀中。

“金铃儿不敢,只是担心大公子责罚。”金铃儿轻轻挣了挣,没有挣脱夫人的环抱,秀美如玉的耳轮被夫人的呼吸.弄的痒痒的,浑身上下的力气都流失殆尽,只能无助地靠在夫人怀里。

“公子的气儿早就消了,现在军中事多,可能很久都不会回到烈日院。再说,有夫人为你撑腰,你还怕什么呢?”大公子夫人向后退了一步,抱着金铃儿坐回榻上。

金铃儿全身酥软,就势坐到了夫人的大腿上,缓缓闭上了双眼,颤声道:“小红和小芬是大公子的耳目,金铃儿不会去,恐怕……”

“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把她们两个调到后院柴房去了。小机灵鬼,就知道你担心什么。”大公子夫人亲昵地掐着金铃儿粉嘟嘟的脸蛋儿,娇笑着说。

“夫人,你可真好。”

金铃儿疑虑尽去,转身楼主了夫人丰满的身子,两个人在柔软的秀榻之上翻滚起来,发出阵阵怪异的娇呼。原来这主婢二人并非只是好姐妹那么简单的关系,还是榻上的同性伴侣。

原来,大公子专注军中事务,对于女色不感兴趣,又时常在军中值守,一年之中在家的时间不足三个月,把个娇美似花儿一样的美貌妻子整月整月地扔在家中独守空房。大公子夫人花样年华,又是新婚之妇,面对漫长的孤独黑夜时,常常难以忍耐身体的饥渴,但身处王府之中,又不能与其他男人作出苟且之事,实在苦不堪言。时间久了,她发现丫鬟金铃儿不但长得水灵灵儿的,心思也活络,敢于接受新奇事务,于是便一步步将其引入瓮中,成了她的榻上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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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送欢笑:

追求公正就变成了和追求女人一样,只要搞大了,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