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四 故居
作者:紫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588

在外多年的游子回到自己的故居的时候,心情都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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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福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对他们道:“各位大人,你们还磨蹭些什么?大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众人只好暂时放弃了质问徐福,加快脚步赶往御书房。

嬴政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便装,看到大臣们走进来,笑道:“大家不必拘束,都先坐下吧。对了,这个人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吧,他就是为朕寻找长生之术的徐福,如今回来已经向朕交旨了,至于详细的情况,大家就不必询问了。”

徐福松了一口气,暗想:“大王的话说得真是时候,终于免去了我被他们责难。”

只有李斯试探着道:“大王,依臣看此举不妥,徐大人深受大王恩宠,无论他此行是否有结果似乎都应改有一个交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了,只怕会让其他人说三道四。”李斯到底是老奸巨猾,他想起这些天嬴政下令在骊山修建陵墓,估计徐福十有八九没有找到永生之术,因此想要借机治他的罪。

嬴政脸色一沉,不悦道:“朕不是说了吗?此事不必询问了,难道李卿还有什么异议吗?寡人倒要看看谁敢来说三道四!”

李斯灰溜溜的碰了一个钉子,不敢再说什么了。

嬴政看了看下面再没有人有什么话了,便道:“今天我叫各位爱卿来此,是想和大家商议一下破赵之策,不知大家可有良策?”

王翦道:“大王,赵国可与我大秦一战之将只有李牧一人,臣以为我们可以这么办,由为臣拖住李牧,而两位蒙将军可以从另一路攻击赵国,使得李牧首尾不能相顾,如果他前去支援,为臣就在后面追杀,如果他不去支援,则二位蒙将军可以一直打到邯郸去,这样一来就算李牧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无力回天。”

嬴政微微点头赞道:“大将军此计甚妙,只是这样一来其他四国必会来支援赵国,到时一定是一场消耗战,对我大秦一统天下实在是不利。寡人认为最好还是应该速战速决,不到不得已时,还是不用此计为好。”

王翦沉思片刻道:“大王高见,如果其他四国来援,我大秦虽是不怕,但终究要元气大伤,如此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李斯闻言道:“臣以为如果我们把其他四国的工作做好,大将军的计策倒是可以使用,只是唇亡齿寒,恐怕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徐福道:“大王,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唰”的一下,众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徐福的身上,嬴政笑道:“徐卿如果有什么妙计,但说无妨。”

“臣以为刚才廷慰大人的话有可取之处,我们可以利用反间计令赵王夺去李牧的兵权。”

李斯冷笑道:“徐大人莫要忘记刚才尉大人的下场,你要是肆意胡说可就不是被掌嘴那么简单了。”

徐福看了李斯一眼,不卑不亢的道:“在大王和各位大人的面前徐福怎敢肆意胡说。据臣所知,赵王对李牧一向猜忌,对是否使用他也是犹豫不绝。只是因为赵国丞相郭开与李牧惺惺相惜,是至交好友,在赵王面前说了他不少好话,所以赵王才肯拜他为将。只要我们能够让郭开与李牧反目成仇,到时不愁赵王不罢免李牧。至于具体怎么做,请恕臣不便明说。”

众人闻言后都是精神一振,立刻对徐福另眼想看,只有李斯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嬴政喜道:“徐卿,计将安出?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徐福笑道:“大王少安毋躁,只要大王给臣足够的礼物和三个月的时间,臣保证三月之后李牧即使不被赐死也会不能够继续执掌兵权的。”

嬴政大笑道:“好,我就给徐卿黄金万两,骏马千匹,美女百名,绫罗绸缎十车,玉璧十双,另外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等待你的佳音。”

“多谢大王,臣必定不会令大王失望的。只是臣这一趟赵国之行,最好不要声张,否则即使臣能够完成使命,也多半不能有命回来拜见大王。”

嬴政道:“所有在场人听着,如有人胆敢泄漏徐福的行踪,被朕知道后户灭九族!”

“为臣不敢!”所有人一律回答道。

等到其他人都退去了,嬴政单独把徐福叫到身边问道:“徐卿,你此去到底有多大把握?”

“哈哈,大王放心,为臣至少有九成把握。”

“好,等你回来我就为你和若尘赐婚。只是你刚刚回来就又被我派出去,真有些对不住你。”

“大王不必如此,能够为大王做些事情,为臣求之不得。”

徐福出了宫门,意外的发现李斯竟然在外面等他多时了,忙行礼道:“不知丞相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李斯笑道:“徐大人年少有为,实在是国之栋梁啊!刚才之事李某只是就事论事,并无其他意思,还望徐大人海涵。”

徐福受宠若惊道:“丞相可折杀小人了,小人知道丞相一心为我大秦,怎敢怨恨丞相大人!”

李斯点头道:“那就好。对了,不知徐大人何时启程赴赵?李斯好给徐大人准备大王赐给的礼物。”

徐福想了想道:“此事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启程,只是大王所赐的美女我看就不要了,一来不方便,二来会泄漏我们的目的和身份。”

看着徐福远去的背影,李斯冷冷的笑了一声,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道:“我一定要你此行有去无回。”

和若尘告别后,徐福的脑海里还回映着若尘那包含了留恋、怨怼、叮嘱和无奈的眼神,耳旁也依然回荡着她那带着哭腔向自己告别的声音,想想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应该是她了,只是王命在身,自己不得不去啊!

第二天,徐福从李斯那里领了嬴政赐予他的礼物,又从王宫挑选了几十名精明强干的侍卫,化妆成去赵国做生意的商人,往赵国走去。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的越过两军设置的重重障碍,从小路前进,在历尽千辛万苦后,终于在一个月后来到了赵国的首都邯郸。

一晃离开这里已经十多年了,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一切,徐福眼睛有些湿润了,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为了掩护大王母子和自己一家而被斩于闹市的经过,想起了儿时的点点滴滴,不由的喃喃自语道:“邯郸,我回来了。”

一行人没费什么力气,便用钱打通了守城的门军,大摇大摆的进了邯郸城,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店住下了。

“魏何,你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主要是探听一下丞相郭开什么时候在府中。”

魏何是个三十多岁的御前侍卫,长的极为普通,为人却又机灵无比,是个及其适合做探子的人,闻言喜道:“遵命。嘿嘿,听说这里的人走路很是正点,我早就想来邯郸城看看了。”

“注意别让人看出毛病来,如果遇见盘查的就按我们约定好的回答,切不可露出马脚。其他人没事不许出去,如果耽误了大事,我们都不能活着回到咸阳。”徐福一脸严肃的警告道。

“是。”众人齐声答应。

一个时辰之后,魏何回来报告道:“回掌柜的,我打听过了,郭开每天早晨一早就去王城办公,通常要黄昏的时候才能够回到府中。”

徐福点了点头道:“你辛苦了,赶紧下去休息吧,明日我带你们去邯郸城逛一逛。”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徐福一个人的时候,他在床上盘膝坐好,开始练功。自从他出了昆仑山之后,就一直在修炼永生诀,这几个月来,他已经能够感到自己体内那股紫色的永生气了,只是头部的运行功法还一直没有琢磨出来,因此头部便一直都没有修炼。

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徐福从修炼中醒过来,伸了个懒腰,觉得精神无比,全身上下彷佛都充满了力气。草草吃过了晚饭,又向同行的侍卫们交代了几句后,便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一个人出店去了。

大街上行人已经很少了,家家户户全部都点起了灯,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偶尔有一支巡逻的城卫经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询问他什么了。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自己从前居住的质子府。这里已经是破败不堪,全无当年的景象。院墙上、屋顶上都缠满了干枯的野草,门房因为年久失修,几乎坍塌了一半,大门上的锁也是锈迹斑斑,就连门口的一对石狮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也因为太过破烂,倒在了地上。

“真是物是人非啊!”徐福一阵感叹。看看左右无人,他运功足下,脚尖轻轻一点,如一头大鸟一般跃入了府内,脚踩在了院内的干草中,发出“沙”的一声。

他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转过去,屋子中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地面上也满是灰尘,有的房子甚至已经塌了下来,没有一点有人居住的迹象。

他走的越来越慢,似乎怕惊动什么人似的,最后到了一个小院落前面停了下来,在门口犹豫了半天。

他之所以一个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来这个小院落来看一看,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多盼望自己一推开这扇院门时,自己的父母都会在这个院子中等他回来,他们都没有死去,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而是在这里静静的等着他回来看望他们。

“到底要不要推开这扇门呢?如果没有推开,至少我心里还能保留着这个梦想,可是如果我推开了以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就连这唯一的希望都要破灭了。”

最后徐福到底没有推开这扇门,而是跪了下来,对着门口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父亲、母亲,不孝儿徐福回来看你们了,你们推开门看孩儿一眼吧。”徐福的眼眶完全湿润了,英俊的面庞上流下了两道泪痕,双眸模糊间,仿佛看到了父母正对着自己露出慈祥的笑颜。

终于他一狠心,站了起来,往后院走去。

先来到了自己儿时炼丹的丹房,记得这是王后当年特别赐予自己的,出乎他的意料,他当年炼丹用的小丹炉居然还在,只是底部已经破了碗口大的洞,洞口处的地面上高高的掂了几块砖。想起小时候炼丹时发生的种种趣事,忍不住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走到门口正对的这面墙,数了数墙上的砖,在其中的一块砖上一撬,那块砖便被撬了下来,看着这儿时藏东西的地方,徐福倍觉亲切。

看着看着,他发觉出了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却是说不上来。他缓缓的环视四周,终于在墙角处发现了三副破烂的铺盖。刹那间,他立刻明白究竟有什么不对劲了,后院的这些屋子并没有像前院的屋子那样积满了尘土,而是好像被人打扫过的样子,也就是说这里有人居住。

正在他吃惊的时候,窗口传来了轻微的响声,他猛一回头,发现在屋外的月光照耀下,窗口处趴着一个黑影,正在向屋内窥探。那个黑影也发现徐福已经看到了他,一转身往院外跑去,等到徐福追出来时,,那个黑影已经不知去向了。

“跑得倒是挺快,便宜了你。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不过看他刚才的样子,多半不是敌人,可能只是因为好奇才跟来的吧。”徐福安慰着自己。

远处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接着徐福听见有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向这个方向走来。他急忙飞身跃上房顶,把自己隐藏在了屋顶的杂草中。

很快便有三个人便来到了这间屋子,推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屋子里亮了起来,估计是这几个人生起了一堆篝火。徐福在屋顶处发现了一丝光亮,他慢慢的爬了过去,果然光亮处是屋顶的一个漏洞,从上往下看去,屋子里的一切一览无余。

只见屋子里的人原来是三个乞丐,此刻已经在丹炉下掂起的砖上生起了一堆火,他们正在把自己要来的食物从丹炉口放了进去,用火加热。看到自己炼丹用的丹炉居然被这几个乞丐这么用了,徐福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只听下面几个人居然还在发表意见。

“大哥,你说这家从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居然住那么大的屋子。连水缸都和我们那里的不一样,只是那么小的水缸才能乘多少水,够不够他们一家喝的。”

另一个乞丐插嘴道:“你个老冒,懂个屁,这家一看就知道从前是有钱人,人家能像咱们一样整天喝水吗?人家喝的都是琼浆玉液,喝上一点,一天都不渴。至于水,那是给下人们喝的,所以自然用不了那么大的水缸了。

“靠,你们两个少胡说八道了,不懂就别说,小心让人笑话。”旁边的大哥终于不忍再看这两个小弟出丑了。

“那大哥,你说这个东西是干吗用的?”两个小弟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们的老大。

大哥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这个东西是用来煎药的,有钱人吃东西大多单一,不像咱们要饭的什么都吃,所以爱生病,那么多人都生一种病,用小药锅煎药多费事,所以就用这个大药锅,煎一次药,够好多人吃,省时省力。”

两个小弟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拍马屁道:“到底是大哥呀,见多识广,不是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可以比的。”

大哥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道:“嗯!说得不错,以后你们和我多学着点,没有你们亏吃。今天要不是我,咱们能要到这块肉吗?你们有多长时间没吃肉了?”

两个小弟看着丹炉里的那块因为加热已经冒出香气的肉,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徐福在房顶上一阵好笑,正准备离开这里,忽然心里一动,计上心来,决定要好好利用一下这几个乞丐。想到这里,他飘身跳到院子里,推门走了进去道:“你们说的都不对,这东西的用处我知道。”

三个乞丐一惊,当发现只有徐福一个人时,互相看了看,恢复了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其中的老大道:“你小子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地方我们占了,你另找地方去!瞧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要饭的,对了,那你说说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徐福嘿嘿一笑,先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人,然后不慌不忙道:“这个东西是人家的夜壶,晚上如果有大小便的话,直接在这里解决就行了,可是你们居然把夜壶当锅用,真是……”说着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大哥,我们吃脏东西了,我说这些天吃东西时怎么觉得好像有点臭味呢?”一个小弟忍不住开始埋怨道。

“靠!你小子真没脑子,别听他胡说。那你说这东西是夜壶,可有什么证据吗?你要是敢胡说骗我们,我们非揍你不可!”老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证据?当然有了,从前我就住在这里。这里的东西是干什么的我最清楚,不信的话,你看这间屋子正对门口的这面墙从左往右数第三块砖是松动的,可以拿出来。”

老大闻言走到那里,果然把那块砖撬了下来。

“咦?还真有这回事,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藏着宝贝?”老大彷佛发现了什么,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黄色的布袋,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两个小弟立刻凑了过去道:“大哥,是什么好宝贝,让我们也看看!”

徐福觉得这个布袋很是眼熟,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可是究竟是什么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老大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粒金光闪闪的丹药,放在掌心中仔细的端详着。

看到这粒丹药,徐福立刻想了起来,这个丹药是他小时候自己炼制的用来恶作剧用的,自己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如意金丹,吃了之后肚子会疼上一天,除此意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作用,而炼制成金光闪闪的模样就是为了骗人吃下去。记得自己当年曾经骗嬴政吃过,后来因为这事被父母狠狠揍了一顿,多亏王后解围才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立刻装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对他们道:“千万不要吃那东西,那是毒药,吃了以后会死的。”话虽这么说,可是身体却是一点点的靠近他们,似乎准备要夺取这个布袋。

“别过来!”老大大叫道。然后他飞快的给那两个小弟一人一颗丹药,三个人一起吃了下去。

“哼哼,你少骗人了,什么狗屁毒药!毒药能是这个样子吗?估计一定是好东西,要不你怎么不让我们吃?还毒药呢,我们怎么没死啊?哈哈。唉呦!”老大正在得意间,突然感到肚子一阵剧痛,他立刻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布袋也掉在了地上,旁边的两个小弟也跟着一起蹲了下来。

“看看,我说有毒不让你们吃吧,你们还不信,非要吃。这下好了,中毒了吧?”徐福从地上捡起了那个布袋,放在了怀里,然后一脸惋惜的看着他们。

“大爷,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不听你的话,你就行行好,救救我们吧。”三个乞丐一起跪地求饶。

徐福从怀里又掏出了几粒镇痛的丹药递给了他们,然后道:“我这里又几粒丹药,能暂时克制一下毒性,你们先吃下去吧。”

三个乞丐慌忙道谢,接过了丹药就放在了嘴里。

“不过这粒丹药只能解一时的毒,以后可就难办了。”徐福又是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乞丐老大正准备吞下解药,闻言后立刻张大了嘴,口里的丹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滚的都是泥土。

“哎!你怎么掉地上了?只有这一粒啊!”

乞丐老大顾不得脏,从地上捡起了满是泥土的丹药,吞了下去,果然过了不久,肚子就不疼了,可是想起毒还没有解干净,又是一脸愁苦。

只听徐福接着道:“其实要解你们身上的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

“扑通”一声,三个乞丐又跪了下来,一起磕头道:“大爷开恩,只要你能解了我们身上的毒,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起来吧,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回大爷,我叫大傻子,他叫二愣子,他叫三棒子,我们都是邯郸要饭帮的。”乞丐老大挨个介绍道。

“要饭帮?你们的帮主是谁?带我去见他,我有事情找他。”徐福正色道。

大傻子一脸为难的道:“大爷,不是我不愿带你去,只是我们帮主不喜欢见外人。”

“少废话,我得丹药只能保住你十二个时辰的命,到了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会七窍流血,五脏俱碎而亡。”徐福吓唬他道。

“好吧,我们带你去见帮主。”大傻子终于妥协了。

跟着三个乞丐来到了后院院墙处,大傻子指着墙角处的狗洞恭恭敬敬的对徐福道:“大爷,我们就从这里爬出去,您请。”

徐福白了他一眼道:“你们先爬吧。”

大傻子并不客气,爬在地上从狗洞中爬了出去。他爬出了院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回头,发现徐福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道:“大……爷,您……是怎么出……来的?”

正在这时,二愣子和三棒子也相继爬了出来,之后指着徐福道:“大哥,他会飞,一下子就飞了出来。”

徐福冷笑道:“少胡说了,带路吧。”

大傻子此刻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年青人不是普通人了,他曾听说过一些高手可以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般,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个高手?

四个人拐弯抹角的走了快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黑压压的破旧的大宅处停了下来,大傻子一指这个大宅道:“大爷,我们帮主就在里面。”

看着这个黑压压的大院,徐福猛然想起,这好像是从前的大将廉颇的住宅,自从廉颇受害逃到魏国以后,这里就空了下来,没想到却成了要饭帮的驻地。

“这次的任务,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徐福静了静心,默默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