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的故事05
作者:老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392

05

顾春跟父母说,她要去参加补习。这段时间可能就要回来晚一点。对于女儿的话,顾远文想都没往脑子里去想一下就答应了。在他心中,女儿是最神圣的,事实上,女儿这些年来,在家庭中一直充当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角色,他没有一丝一毫对女儿的行为产生过任何形式的怀疑,相反,有时他宁愿相信女儿也不愿相信自己。何况,女儿出门时并未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顾春在出门时,迟疑地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然后就走了。

长发见到顾春时脸色相当的平静,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已没有必要再装出一副慈善家的面孔。不过,必要的帐目还是得算清点好些。虽然他干这行靠的也是这些女孩,但时代不同了,现在干这一行竞争也相当大。利润也没有了当初他刚出道时那么高了。每当想到这点,他总是摇头叹息。

长发说:“还是个处子吧。”

这种问题对于长发来说,是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他说起时是那么的顺口和自然,但在顾春耳里无疑是一种受到侮辱性的问话。然而,顾春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难道说,要人家礼礼节节地用一种请大家闺秀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吗?说穿了,你来这里就是做“鸡”,干一种最古老,最历史悠久的职业。何况,是你自己要求干的,没有任何人强迫你。脸皮算个什么东西!若果脸皮能治父亲的病,能改善整个家庭的状况,那她也会毫不吝啬地将自己这张薄薄的脸皮出卖。

顾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双眼直直地看着长发。

长发笑了:“你这个幺儿我喜欢,出来做,就象个做的样子。而且你很讲信用,这也是我第一次碰上的。不过,规矩我先讲清楚,先说断后不乱。在我这里做,管吃管住,台费半月结一次。但先得押五千在这里。若要走人,我也管不了,但这五千押金就归我了。现在你没有这五千,我先替你垫上,今后在台费里扣除。另外,你两个多月共在我这里取了八千多块钱的货,我只算你八千,也要在台费里扣除的。希望你好好做,我对你有信心。”

顾春说:“我既然来了,就要做最好的,钱要挣最多的,今后还要你多关照,这欠下的钱,和该押的钱,就按规矩办,只是我每天必须回家,这是我必须的条件,而且,我还有个条件,客人得让我自己挑。”

长发说:“你小娃娃到还规矩多,不过还象那家人,有气魄,我到喜欢。这其它的规矩我到可以依你,这挑客人的规矩你就不能乱了,来了这里,大家都是姊妹,只有客人挑你,没有你挑客的理。进了这个门他就是你亲爹亲妈,你的衣食父母。这点你一定要搞清楚,不管是谁,得罪了我的客人,到时就莫怪我手狠了。你算是我亲自带的一个幺儿,只要你肯学,今后你就晓得了。今天是你入门的第一天,是处子,我就给你安排个好客人,这就要看你争不争气了。”

长发立即拔了一个电话,一阵的嘻哈之后,顾春的第一个客人就已约定。长发看了顾春那一身,眉头皱了皱,叫人取了件长裙来,让顾春当着他的面换上。然后教了一番如何化妆,等顾春将一副脸蛋画完,那客人已到了。

顾春在化妆时心情到还平静,只是听说客人已到时,一颗心却悬的老高。手禁不住的发抖。长发也不教她如何应付客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经验的嫖客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新手。

长发带顾春进入一个房间时,她看见了她的第一个客人。这个人约有四十左右岁纪,身上的外套已脱去,只披了一件纯白的棉质睡衣,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宽宽的脸,一副保养很好的样子。见到顾春时他微微一笑,到显得很有教养。顾春心里的恐惧减少了许多。

长发笑容满面,一副谦卑的样子,低声在男子耳前说:“开苞货,包你满意。”然后对顾春说了声:“陪先生好好聊聊,玩好。”就退出了房外。

现在就剩下了他们二人了。顾春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这时,那男子却如同一只猛虎一样将顾春一下扑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这事先没有任何的前奏,顾春吓了一跳,本能让她拚命地挣扎,男子几下就将她身上的衣裙撕个粉碎,然后用那些扯碎的布条将顾春双手在后捆住,顾春被吓懵了,只顾拚命的抵抗,嘴里不停地嘶喊着,曾经她的一只手将男子的脸上抓出了一道伤痕,但那男子却似乎越来越兴奋,最后顾春手脚被捆了个结实。男子开始慢慢地撕碎她的胸罩,每撕下一处,男子就用他那张厚唇发狂地吮吸着,顾春感到一阵颤心的晕眩,一种惊恐、心悸、又充满心跳的感觉在她全身交织,乳头随着那张唇的吮吸,变得坚挺,终于,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她紧绷的肌肉开始放松,身下已开始潮湿,在她的脑海中乔风的影子一闪而过,她放弃了挣扎。男子扯下了她最后那块布,那只手刚探到一片嫩嫩的草地时,他发现,那里早已变成了一汪沼泽。

顾春从乔风的影子闪过时,就产生了一种幻觉,她想,这个人就是乔风,对的,是乔风。这种感觉直到她下身产生一阵撕痛时才中断。

她听到男子说:“血!哈哈,血!”

在一阵猛烈的蠕动之后,他瘫倒在顾春身上。

顾春的天空从此变得灰暗,那个留着一头清亮长发、欢蹦乱跳,恬静的眼神中略带一丝羞涩的女孩,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平静下来的男人恢复了他外表的斯文表情,他轻轻地抚了顾春的头,声音轻柔“我把你吓坏了吧。不过,我得谢谢你,你让我重新找回了男人的野性,如果你愿意,明天,我还来。”

然后他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穿上了衣物。当他一切收拾停当,顾春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到是个相当有风度的男人。从他外表上看,她很难将他刚才的行径与目前的形象连接在一起。男子临出门时,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床上,拍了拍信封,说:“这是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然后披了大衣出了房间。

顾春一个人留在房内,此时她头脑中一片空白,刚才所有的情境宛若一场梦,只有身下隐隐的痛楚似乎在提示着曾经发生过一点事情。她蹩见桌上男子未带走的一包烟,她点燃根烟吸了一口,一种难以忍受的苦辣味呛得她眼泪流了出来。“这东西今后得学会”她想。然后她取过那个被男子称为小意思的信封,抽出一看,她惊呆了:那是一整札新版的百元人民币。这种版才刚刚上市不久,她还从未见到过。红色的票面上,她父亲那辈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伟大领袖略带微笑地看着她,似乎在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为着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小春,拿这钱去救父亲吧。”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笔收入,是不是有点脏或者具有其它意义,她没想过,要想,就让那些坐在茶桌边探讨着人生的哲学家们去想吧。在她的心中,父亲又可以支撑至少二个月了。

顾春又做了一个彩色的梦。

一片碧绿碧绿的原野上,开满了各种她叫不出名的小花,漂亮极了。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景色,她发现,自己穿着一种奇怪的服装,这大概是古时候哪一个朝代的服饰吧。长袖飘飘,衣带轻扬。一切那么温馨,那么恬静。她翘首远望,心中怀着一种念想。远方,黛青色的山峦起起伏伏,她期待的身影出现了。乔风骑着一匹白马而来。远远的,她张开手臂迎接上去,但乔风那马到她跟前时,突然一跃,飞过她的头顶

她惊醒了,眼前黑黑的一片。她手一摸,触到一个男人光溜溜的身体,她回过了神。

这已是她第三次没有回家了。前两次,她都给父母巧妙地解释说,她在同学小玲家一块补习,晚了就住在小玲家了。父母知道,家里环境不好,再加上,每晚他们半夜才回来,进屋后又要做吃的,又要收点货物,常常会吵醒梦中的儿女们,女儿马上就要高考了,小玲家条件好,又安静,就让女儿静心地复习吧。家里原来安装的电话早已停了,所以顾春在不在小玲家,父母也无法询问。

这是她第三次装“处子”。

长发在她第一次做“业务”那天下来后,说:“幺儿,你这第一次赚的钱,干爹一分不取。但干爹让你再赚一次这种钱,你愿不愿?”

顾春心中一喜,怎么?还能赚这么多钱。长发说,趁你现在这样,干爹教你。然后将一套方法说给顾春听了,顾春心想,这也太缺德了吧。但一转念,对这样的男人,用点小计,也不算过份,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长发说:“不过,这下来若出了差错,干爹就要受损失了,所以,这赚的钱,就得五五分了。”

顾春虽心中有点痛,五五分,长发也太狠了。但毕竟没有长发,她也赚不了这钱。

第一次装“处子”的时候,顾春心里慌乱得跟初出道的贼一样。长发说:“不用慌,若被客人发现了你一切只管按我的指示行事,包你无事。”

两次都非常的顺利,也许是顾春心中有鬼和一脸的惧怕,反而帮助顾春成功地扮演了两次“处子”的角色,又赚到了整整一万元。但这一万元顾春没有拿到手上,就被长发扣下了。

今天,她想着又将进帐五千元,心中不禁有些开心。她想,只要等男子醒后,拿了那叠钞票,她就可以走了。那男子翻了个身醒来了。

见顾春醒着,嘴上挂了笑,说:“小妞,老子整得你舒服不舒服?”

顾春只想快些完结这场交易,脸上讨好地说:“你把人家弄痛了,当然你是舒服了。”

这是长发教的话,象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对客人说自己舒服的。

男子说:“既然你没舒服,老子再让你舒服一次,女人不操,她就不知道什么叫舒服。”

说罢又扑上来,那硬梆梆的家伙生生地往顾春身体内戮入。顾春一点准备也没有,她想抵抗那戮入的东西,但男子力量非常大,摁住了她使她无法动弹,顾春在被戮入的那一瞬间,一种火辣辣的撕痛令她叫喊出声。男子“叭”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

恶狠狠地说:“老子花钱不是要你这个假货,狗杂种黑三也敢骗老子!”

“黑三”是长发的绰号。顾春一听,知道这次搞砸了,心中陡然生出一阵恐惧。但这次他们不在夜总会里,而是在一家宾馆,她无法向长发求救。男子将顾春用各种方法、各种姿势从床上到地下,再到卫生间,他嘴里骂着最脏最淫秽的话,将顾春折腾了个死去活来,最后,见顾春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心中才有点慌了,然后给长发打了个电话,摔了一摞钱在床上,竟自走了。

长发将顾春带到一家小诊所里,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天快擦黑时,顾春挣着回了家。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晚上了,她原本想着这个除夕之夜一定买些礼物给父母,给可爱的弟弟小满,还有乔风。当她想到乔风时,心中漾起一股歉意。她的存折上可是有足足的一万元呀。但她现在实在是无力迈出家门一步。顾远文发现女儿病了,他比自己还心痛女儿,见那存折上一家子的生活费一点也没减少,心想,这孩子,太节省了,是该给孩子们补补身体。夫妻俩这些天商量着买些好吃的,一来过过年,二来孩子们也需要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