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魔
作者:于心不忍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936

“我是谁一会儿告诉你。先让我救治这五个人,若是再拖延片刻,他们虽不至于一命呜呼,但一定会留下残疾。”神秘人温和的说。

此言一出,萸蒿和呼延赤都大惊失色。

呼延赤情急之下抬起头来,慌张的喊道:“三叔,快救救二弟和三弟!”

“三叔?”萸蒿又吃了一惊,转头看看紧张的呼延赤,又看看这位神秘人,略一考虑既有所得,恍然如悟的说到:“你是‘人魔’云逸飞!”

云逸飞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肯定他的判断:“呵呵,不错!我就是云逸飞。”接着伸手一指地上玉体横呈的云不归说:“这个不成器的小斗鸡眼就是我的犬子。”

萸蒿闻言“噗嗤”一乐,立即感觉不太合适,果然看到呼延赤对他怒目而视。萸蒿被这么一瞪,心里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又瞪了回去,小手一点呼延赤的鼻子尖,斥责道:“谁家的奴才这么看主子的?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你——”呼延赤闻言恼羞成怒,刚想要发作,可是忽然想起面前这位小兄弟,自己是明明打不过,想要反悔,可三叔就在眼前,依他老人家的脾气,要是知道他言不守信,肯定会爆揍一顿逼他就范,反也不是正也不是,看着萸蒿笑得像一只刚偷吃了鸡的狐狸,贼兮兮又得意的丑恶嘴脸,不由得悲不欲生,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哇哇——”

就在两人正在咬来咬去的时候,云逸飞从怀中掏出一个朱红色的小葫芦,从中倒出十粒黄豆大红彤彤的丹药,给昏迷不醒的每个人嘴里塞了两粒,然后指出如电,飞快地在他们身上点穴推拿。

“好香啊!”萸蒿嗅觉十分灵敏,葫芦塞子一拔,他立即便闻到了一股异香,闭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喃喃的说:“唔,好多东西啊,都是好玩意,不然不会这么冲鼻,嘿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嗯?这股味道好熟悉,是……,是萝卜?”

呼延赤闻言鄙视的瞥了萸蒿一眼,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唉呀,不懂就不要装懂,又没人说你没见识,真是人小学问短。”

萸蒿听到这话,脸憋得通红,其实他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自己也不太相信看来这么宝贝的丹药会有萝卜在里面,正打算要强言反驳,云逸飞这时已救治完毕,听到呼延赤的话,一闪身就到了他的面前,“嘣”的一声在呼延赤的头上敲了一个重重的暴栗,骂道:“你这兔崽子,怎么和主人说话?”

呼延赤闻言,心里一凉,知道这下完蛋了,三叔这句话等于把他们兄弟今后的身份给确定了,悲从中来,眼眶一湿正要哭泣,却听到云逸飞接着骂:“谁学问短?天下闯了这么短年,还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怎么知道‘草还丹’里没有萝卜?”

骂完,云逸飞脸一变转向萸蒿,目光中隐含赞赏地说:“这丹药里确实有萝卜,十年前我在这太白山绝顶之上打猎,那天打了很多雪兔,其中一只中了我的掌风,居然还拼命跑得飞快,我奇怪得跟了去,发现这家伙跑到一处断崖边,从雪中刨出了一种野生萝卜,吃了之后卧了一会儿,便没事了起身跑掉,我好奇之下把他挖了回去,研究之后竟然发现其功效可以媲美长白山千年人参,虽然难以置信,但确是事实。”

呼延赤听到这里,看了看萸蒿,咂了咂嘴,似乎对这个故事难以消化,怎么也难把萝卜和千年人参划上等号。

萸蒿虽然也有点想不通,但总算知道自己说的没错,于是得意的拍拍呼延赤的头,戏谑说:“怎么样啊?少爷我说的没错吧。你这么大的脑袋里装没装东西啊?这么笨,以后怎么跟我混?”

呼延赤大怒嚷道:“你他妈是谁的少爷?”话未说完,头上又挨了云逸飞一记暴栗。

他三叔这次好像真动了气,火冒三丈的吼道:“你个败家玩意儿!一个月前,接到雷神电母的飞鸽传书,就让你在山下恭迎少主回山。你居然自不量力,让兄弟恣意生事闯下大祸,要不是我来得及时,看你在你爹面前怎么交待?”

萸蒿听到这里,忽然出言阻止说:“三叔,您不要怪他,我看呼延赤事先并不知情。”接着右手一指云逸飞身后地上恢复知觉,正在爬起的那五个人,说道:“大概是他们临时约定,想设个局试试我的深浅,却不知怎么回事假戏真做了。”

程伯做了好长的一个噩梦。

感觉好像又回到从前,和老伴一起出生入死,腥风血雨。忽然,四周涌来潮水般的敌人,怎么杀也杀不完,身上粘粘的,全是敌人的鲜血,回头一看,老伴还在跟着自己身后,见他转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突然,不知从哪里砍来一刀向程嬷嬷招呼,程伯想要喊一声,让老婆当心,可不知怎么就是张不开嘴,眼睁睁看着这一刀劈掉了老伴的头,程伯终于喊了出来:“不要啊!”。

“嗯——”程伯惊醒,撕心裂肺的哭喊谁知只不过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浑身大汗淋漓,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想起梦中恐怖的场景,他急忙转头一看,老天保佑,老伴还躺在自己的身边,眉头轻蹙,也不知因为疼痛还是和她一样陷入梦魇中。

“醒醒,翠花儿,醒醒!”程伯轻拍老婆的脸,想要把她唤醒。

“嗯……”程嬷嬷终于恢复了意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了程伯热泪盈眶,担心忧虑的眼神,轻轻一笑,说道:“我没事,老头子,就是头疼得很。”

四目相对,两手紧握,夫妇俩脸贴脸、心贴心,不由得想起年轻恋爱时甜蜜,一时旖旎无限,少儿不宜。

突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干他娘的小腿腿,这头的疼得,像他妈老天爷用屁崩了似的。哎呦,瞧我这一身刺,妈呀,怎么这话儿上也扎了几根?”

刚刚清醒的云不归,一睁眼就听到艾白虎这些粗到不能再粗的话,本来就疼得头更是雪上加霜,出言埋怨说道:“二哥,嘴上有点把门的好不好?”

孙无私肉体上受伤的最轻,但精神上受的打击最重,所以最后一个醒来,刚刚恢复意识。

这时,五个人终于注意到旁边俩站一跪,还有三个人。

程氏夫妇和孙无私第一眼看到少爷没事,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接着又看到呼延赤居然跪在那里,有点奇怪,可最后看到这个浑身银衣的神秘人正在斥责呼延赤,又看到艾白虎和云不归面如土色,心里便有了数。

突然,他们听到少爷说这一切都是他们和艾白虎、云不归兄弟商量好设的局,不由得同时如中雷击的浑身一震,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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