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杨虓打开门,一阵冷风吹进来,他倒是没什么,陈梦川冷得瑟瑟发抖。
杨虓轻撇一眼,终究没有帮她。
不过,一个愿意跟着他的俘虏,倒是很让人满意。
精神力拖住她,杨虓缓慢上升,在这样的雪夜里,他飞得很慢,这样的速度,没个半月是不可能到达的。如果被发现了,绝对是死路一条!
陈梦川用自己还能动的手把衣服捂紧,生怕露出来,虽然杨虓已经把水绳放松了,但仅仅只是不会勒出血而已。
打开定位,杨虓也不管有多少里,找准方向,直线行进,还把所有的电子器材给扔了。
陈梦川在后面看着他,发亮的眼神逐渐黯淡在黑夜里。
离开这个小岛时,杨虓看到就惊奇的一幕,之所以看到,是因为有一丝阳光已经在天边了。
这个小岛,竟然凌驾于南极洲上!
因为上面人工的圆形痕迹清晰可见,上面还能看到已经破坏掉的岛屿的框架。
原来所谓的极夜现象是这样的。杨虓恍然大悟,这下真正见识了!
只是这岛是怎么爬到南极中心的?
杨虓放眼望去,岛屿几乎占了南极的三分之一,也不是很大嘛!听说以前的南极特别大,比大洋洲还大,究竟是不是真的,网上已经因为这事而成了两派,不过官方的答案是没有。
杨虓感受到一股与陈梦川相似的气息,就在前面不远处,他赶忙转头问:“你发的?”
她摇摇头,不过因为太冷嘴巴张不开。
杨虓看着那股气息越来越近,带着满满的杀意。
杨虓接连三道冰墙挡在自己四周,注意着他的移动。
就在前面!
杨虓迅速朝下,那股气息穿过冰墙,把陈梦川给带走了。
“混蛋!”杨虓怒骂一声,骂陈梦川通风报信、骂他抢走了筹码。
那人来到杨虓面前,借助着微弱的光芒,杨虓看到他精灵似的耳朵,还有手臂上蠕动的奇怪东西,看着就很恶心。
“终于找到你了。”他笑道,“看来收获不小。”
“你们,都是外星人。”杨虓很惊讶,他原本以为只是陈梦川一家是,没想到……
“若不是因为你,谁会来这穷乡僻壤。”
“把她还来。”杨虓捏紧拳头,冲过去,这可是唯一能救爸爸妈妈的机会啊!
他消失了,躲过了杨虓的攻击,又传送到另一个位置,不屑的说:“大小姐岂容你造次!”
他说话很突然,突然闪现到杨虓面前,杨虓惊恐的看着他,他可是一直在移动中啊!
直接被掐住脖子,杨虓本能的感觉喘不过起来,他轻蔑一笑,原来是个怂货。
“把身体给我。”以太说道。
“不,不。”哪怕在是精神体,杨虓依旧是那个喘不过气的模样。
这样虚弱的杨虓怎么可能是以太的对手,突然间眼前一片黑暗,但那喘不透气的感觉却没有了。
杨虓突然睁开眼,瞳孔再正常无比,他依然被掐着,脖子上的伤痕愈发眼中。
杨虓也突然闪现到另一处,他摸了摸鼻子,说道:“明明已经不需要呼吸了,果然是胆小误事。”
见杨虓突然逃跑,他愣了一下,看到了更加自信的杨虓:“哼,装腔作势。”
他准备移动,却发现已经动不了了,明明他什么也没做过!
杨虓说道:“虽然不是我赋予你力量的,但照样是蝼蚁。”
精神体状态的杨虓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夺了,他看着漆黑的一切,用他能做的任何办法都要多回来,身体是他的,主导权更容易夺回。
杨虓发觉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扩散到这片黑暗的任何一个角落,黑暗犹如镜子一般破碎,他看到了那个家伙,他无处不在,也不惧怕它!
以太用杨虓的身体挣扎着,禁锢的外星人也随之解放。“我是在帮你啊!”它艰难的说出这话,眨眼之后,便是茫然的杨虓。
杨虓见那外星人消失了,迟迟没有回来,他落到南极的陆地上,重重的砸了一拳,什么都没了,功亏一篑了!
“你现在舒服了吧!”杨虓说道。
“我是在帮你,不然你就得跟他回去了。”以太说道,“你没发现你要死了吗?”
“呵呵,我只看到你要抢夺我的身体。”杨虓讽刺道。
“我在救你,你以为他们是谁,他们可不会把你给解刨这么简单,他们会把你带到离地球几万光年的地方,发起大规模的战争。”
“别跟我说那些虚的,我只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你,我早就想让你离开我的身体了,如果没有你,我活得一定比现在好几万倍!”杨虓见它这样说,忍不住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几万倍,呵呵,真好,真好啊!”以太若有所思,已经在愤怒与冷静的交接点了,它忍住不爆发,平静的说:“你知道你的身世吗?”
“跟这个有关系吗?从现在开始,别在和我说话,永远!”
以太也好像是认真的,没有了任何声音。
杨虓一拳打在冰面上,冰直接炸开,他也随即鲜血直流。
这里,一半是即将到来的光明,另一半则是持续半年的黑暗。他两边都看了看,犹豫着要怎么走,直到看见了黑夜中闪着的光亮,那些是扔在搜找的雇佣兵,杨虓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走了回去……
他要让那群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陈梦川已经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她看着那个带她回去的人,小声的说:“那个,你为什么要来?”
“我是陈先生的派来暗中保护你的。”
“爸,爸爸?”她很奇怪,他竟然会派人来保护自己。
“你一直看,看着我。”陈梦川想到了件事,脸已经红了。
“这是自然,陈先生的话,我一直铭记于心。”他老实的回答了,没意识到什么异常。
“哦,大小姐,我叫夜郎,有事唤我便可。”
他们二人穿过暗紫色的通道,来到了陈梦川的家里。
自从有了这个奇怪的能力,她便再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也包括父亲。
他瘦高瘦高的,穿着西装衬不出那股庄重感,不过却被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给镇住了。他杵着根看着很有年代感的油滑的木棍,棍顶上雕刻这一颗龙头,用手杵着兴许有些粗糙,却不知他为何这样做。
夜郎鞠了躬,陈梦川见状,也连忙鞠躬,这是父亲从小交给她的,见到长辈必须九十度鞠躬,他已经有快十年没和父亲说过话了,自从发现自己的奇怪之处后。
“你既然看到了那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不适合严肃,却还是让陈梦川不敢直视。
“对不起。”
“回去吧,什么事都做不好,别给我添乱就是。”
陈梦川鞠躬后就离开了,紧张的心倒也开始放松了。
“倒是你,我说过让你时时刻刻盯着她,为什么擅离职守。”
听到这话,陈梦川又松了口气。
“抱歉,陈先生,我以为大小姐能保护好自己的。”
“这些话你还是等流放后再说。”
他杵着手杖,两腿却没有什么残疾,倒是敲击地面的声音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