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大泽狩麟壁
作者:东山妖老道      更新:2019-08-09 04:32      字数:2189

在最近的小城中,拿着黄老爷子家所余不多的财产雇了三匹快马,还有一辆良木制成的马车,就这样三人奔波数日终于见到了大泽城。

两只大石麒麟屹立在城门前,一青石所刻,一红岩所刻,两丈有余的高度让人只能仰视,嶙峋怪石刻成鳞片狰狞可怖,俯身的姿态,眼睛冷冷盯着进出城门的人,城门两侧两队兵甲,脖子上每人都绑着丝缎,上面绣着凶猛狰狞的麒麟。

据传说,大泽第一代的君主,那时大泽还没有自立门户,大泽君主还只是大泽侯爷,某一天,风云乍起,一玄墨麒麟踏海而来,一张血口便是百余人的生命,第一代大泽侯爷持着一把大弓,现在仍被供奉在大泽宫殿中的祠堂中,率着举国百万男儿拼死一战,最终在一百丈高的峭壁边,将玄墨麒麟射杀,麟血喷溅在峭壁上,形成奇异的景象,那毕竟是麒麟,乃是天骄之物,至此大泽侯爷自立门户,自称君主,其后代世袭其位,这数百年间倒也风调雨顺。

进入城中,一种不同于紫息国的氛围扑面而来,古香古色,找到一家裁缝铺子,让里面的师傅给做了三身衣裳,第一个出来的是王逸,他让师傅做了一身武者行头,看起来十分利索,身后背着黄老爷子给的匣子,抱着老者托付的大槊,靠在门边,等着那两人,第二出来的是剑凡,一身白衣出尘脱俗,手中的锈剑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位游历的世家公子哥,王逸在他旁边就像一个保镖一样。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黄娥眉,当她出来的时候让三人眼前一亮,裁缝师傅不禁的咂舌,锦绣长裙,肤若脂玉,没有泥污沾染清秀脸庞,像是个邻家小妹,没有惊艳绝色,也没有风华绝代。

位及大泽之外,狩麟壁处,有两人拿着某种不知名的仪器,像是在探寻什么,一位老者和一位金发女子,老者身着黑色礼服,顶着配着羽毛的礼帽,手上有一双绣着金边的手套,提着一柄似枪一般的仪器,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匣子,肩背上斜跨着一个包。

而那金发女人,双手抚着肚子,跪坐在一个毯子上,臀部垫在腿上,无形中挤压出的弧度,怕是连女人都要嫉妒,一身乳白色的绸缎吊带,胸前的山峦之间有一条深深的沟壑,双峰山顶两顶红石似是要顶穿乳白绸缎,但那老者却瞧都不瞧一眼,如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没想到你这人尽可夫的妖精竟能成为此等瑞兽的载体,这是何等的讽刺?”老者率先开口,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是真不愿跟你同处在一个地方,也就组织里新近的那几个还没看破你…”他顿了一下,“组织里在你之上的第七欢乐和尚还有在你之下第八十八殇断肠,都被你吸干了,你可真行啊。”老者猛然甩开手上的仪器,将之插入土石之间,放下背上的匣子,将肩背上斜挎的包小心翼翼的放在匣子上后,一声枭鸣,老者掐住金发女人的那肤如凝脂脖颈。

他看着女人淡笑的精致面容,还有她那双如白玉做的手扶着的肚子,不由得头冒冷汗,紧接着,他自嘲道:“我算个什么东西,组织里除了前三甲和老祖宗你不敢动之外,其余的全部是你的口粮,哪怕我是老祖宗座下第五将,在那个目标面前,一切都可以牺牲。”

他放下女人,将他之前卸下的东西全部背上,自言自语道:“得赶紧找,老九那撑不了多久,他可不是那人的对手,怕是再要一刻钟走都走不了。”

“想走哪去!”一只黑影破土而出,那是一个人形披着鳞甲的东西,他手里提领着一团血肉,怕是方才老者提到的老九,因为老者脸色很苍白,他将至扔在老者面前,一双竖瞳却盯着金发女人。

“你的肚子里到底有什么?待我剖开看看。”他的身躯如一张大弓弯曲,盯着金发女子。

砰,碎石飞溅,一只鳞爪抓向女人,老者枭鸣,甩开黑匣子,竟是一面狰狞兽纹的铁盾,可那铁盾竟直直的飞向鳞甲人。

“有点意思。”那鳞甲人一个燕翻闪过,看着又飞回老者手中的铁盾,说了这么一句。

“大泽护道人,三百年前麟血入体成魔,大泽第二代君主对你有恩,为报恩,从此长居狩麟壁,我说的可对。”老者冷汗直冒,脸色苍白,说这话时嘴唇颤抖,持盾的那只手不住的摇晃。

而护道人则发笑的冷眼看着他,“说的没错,然后呢,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的指尖相碰,冒出丝丝火星。

老者咽了一口唾沫,稳定下心神,但又心想到百年前,大泽崖口海那里的大战。

那一战后,第三甲失踪生死不知,唯有他留下的剑童依然在那里不同的说着第三甲未死,仍在这世间逍遥快活,而那一战第三甲的对手便是这护道鳞甲人。

第三甲用剑,在大战后的其佩剑被折,倒插在战后废土上。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护道者弓起身子如同卧龙。

根据组织里的调查结果来看,这护道者不过也就仙境合道,组织研发的黑盾电量……

他低头看了一眼由匣子化成的盾牌,面朝他的那面有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着六十九这个数字。

仅是一击便能毁掉盾牌三十一,护道者果真了得,他一擦头上冷汗,心中想到。

砰,护道者的身形已肉眼不得见,只能看见溅起了尘烟,黑盾急速旋转,护着他和金发女人,金铁铿锵声与磨出的火花包围这片区域,只听得一个声音:三千麟羽!

漫无边际的鳞片凭空而现,一枚匣子落在地上,护道人浑身鳞甲通红,一脚踩碎了这个让他磨蹭了好一会的可变盾牌的匣子。

“还不说吗……”护道人捏起老者的双颊,将他离地拔起,看着老者略带求饶的眼神,护道者没有丝毫犹豫,以手做刀,一颗头颅飞落,滚到了女人的膝边。

“该你了。”护道者一生踏着尸海血山而来,见多识广,杀两人如同吃饭喝水。

这时一把刀猛然止住了护道者前进的势头,并说了一句: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