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重回藏樱院
作者:千世狐瑶      更新:2019-08-09 03:28      字数:2149

“太子妃你说什么?看来您伤的并不是很厉害啊,还生龙活虎的。”盈箬猜出了她的小心思,然后鄙夷的白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来,摁了一下凤绯樱那种差点被贯穿的肩膀。凤绯樱痛呼一声,遂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审视着她。

“盈箬,你想干什么?要弑主吗?最毒妇人心啊……”凤绯樱只差仰天长啸。

“知道痛了?还要不要自己吃?”盈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一些得意。

“我吃还不行吗。”凤绯樱委屈地瘪了瘪嘴,却还是乖乖的吃了下去。

“对了,七夕,你去厨房把七巧带回来吧,这么晚了,不要再忙活了。”凤绯樱喝粥之余,看到了一旁若有所思的七夕,看她闲的没事做,还不如把七巧带回来一起去睡觉。

“好的,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熬好了您就喝一碗了再睡下吧。”七夕点点头,刚踏出几步去开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七夕疑惑的昂起头,与御沐漓进行了一场对视。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电光火石之间,七夕如梦初醒,连忙屈身跪下。坐在床沿边上正在给凤绯樱喂粥的盈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惊,手中的粥差点没端稳。

“盈箬稳住,泼了!”凤绯樱看着不断倾斜的碗,没被御沐漓吓到反而被盈箬给吓到了。

“啊……”为时已晚,盈箬还没来得及扶,那只碗就从盈箬的手中滑了下去,凤绯樱下意思的想把碗打出去,刚动了动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就这样,凤绯樱眼睁睁的看着那碗香气扑鼻的粥就倒在了自己还要睡觉的床上。

“……”凤绯樱抱着自己的肩膀,忍住那一阵阵钻心的疼痛,静静地看着自己湿透了的床角。

“奴婢该死,太子妃恕罪啊!”盈箬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

“你们怎么服侍太子妃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本宫要你们何用?”御沐漓大步走进来,看到床上一片狼藉,眉头皱的像朵紧凑的菊花一样。

“也是劳烦殿下了,这么晚还不休息,一声不吭的跑来雲栀院吓人,还来教训偶的丫头,也是吃饱了撑的啊。”凤绯樱头都没转,只是动了动眼珠子,语气极尽讽刺。

“把药喝了。”御沐漓并未和她争执,也没有继续指责他的小丫鬟,而是从身后的七巧手中端过一碗黑漆漆的药,用勺子在碗中搅了搅。

“不麻烦殿下了,绯樱自己喝。”凤绯樱伸出健全的右手,一把抢过药碗。然而御沐漓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凤绯樱卯足了劲抢了抢,结果那碗在他手中问丝未动,连涟漪都未起一个。

“松手……”凤绯樱默默咬了咬下唇,心中微微泛着酸。

“恩。”御沐漓并没有做过多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松了手。凤绯樱看准时期,皱着眉头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藏樱院。”御沐漓看她喝完后,将碗放在一边,语意模棱两可的道了一句。

“什么意……”凤绯樱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只见自己裹着一床锦被,如同一个粽子一样的被御沐漓抱在怀中,凤绯樱刚想质问他,只见御沐漓脚尖轻点,自己眼前一花,就穿梭在了太子府院子的小路上。

“你干什么?”在冷风的洗礼下,凤绯樱缩了缩脖子。然而,她的话不知道是被淹没在了冷风中还是御沐漓耳朵被风堵了,是以,御沐漓并没有给她回答。不一会,御沐漓在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停下,轻车熟路的打开了门,将凤绯樱扔到了床上。

“床上弄脏了,你受着伤换掉难免麻烦,今晚就将就着是这里吧,什么时候好点了,就回雲栀院。”御沐漓替她噎好了被角,坐在了床沿上。凤绯樱四处瞅了瞅,才发现,原来,这里是藏樱院……

“哦,殿下费心了,夜深露重,殿下请回吧。”凤绯樱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久久,身后都没有动静,凤绯樱也不敢轻举妄动,蛋这个睡姿着实不舒服,正当凤绯樱忍无可忍之时,御沐漓终于说了话。

“今日之事,是本宫的错,对不起,本宫深感抱歉。”wtf?凤绯樱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双眼睛蓦然瞪大。

“能说的就这些,本宫走了。”御沐漓说完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凤绯樱反射弧可能有点长,还没等凤绯樱有所反应,御沐漓已经跑没影了。

“太子妃,奴婢来啦!!!”良久,屋外传来七巧的声音,看见七巧他们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还拿了一堆有的没的。

“你们这么急干什么?”凤绯樱扭头看着她们,那神情一点都不像一个重伤的病人。

“太子妃,我觉得你体质太好了,人家伤成这样连话都说不了,我看小姐你还生龙活虎的,着实厉害,奴婢都怀疑你之前风寒是不是假的。”七巧燃起两个火盆,房中顿时暖和不少。

“那是,要是半死不活的说不定就被府里某个小人整死了,我这叫争气。”凤绯樱窝在被子里,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是是是,说不过你,太子妃你早点休息吧。”七巧他们点好香,将一切收拾妥当,准备熄灯。

夜,分外妖娆,分外致命。要么凌驾于它之上,要么葬身于它怀中。

然而,任黑夜如何的放肆,它终究不能成永远。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起的比鸡早的秦和阳就已经在活动中了!

“秦,你说太子妃会不会一气之下回相府啊?会不会直接和殿下和离啊?殿下会不会顺水推舟,直接娶容熙那个小贱人做太子妃啊!”一大早,阳就缠着秦碎碎念着,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

“你够了,殿下这桩婚事是皇上钦赐的,没有皇上的允许谁敢擅自和离?就算皇上只有殿下这么一个独子,皇上也不会轻易饶过殿下的。”秦一把推开他,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