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回 地势之利
作者:云天01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602

第一一回地势之利

夕阳微微的照於洛阳城的城墙上,在城墙上现出动人的余晖。

「喂,那边,快点!」兵长指挥着士兵搬走阵亡的?体,当然也包括官兵的?体。

而杨涓的?,早已被巨石压得不似人形。

魏延站於杨涓的遗体前,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战争究竟有何意义!?”想起了杨涓昔日的问题,那把锋利的匕,此刻已深深的刺在魏延的心窝处。

「主公,城里城外的敌军?体已全数搬到别处了。」兵长报告道。

「哦,」魏延应了一声「那你们先休息一下吧。」

在杨涓被巨石压死,城门被攻破之後,官兵不战而退,全数撤到不远处的长安城,似乎在等待着机会反咬一口。

魏延坐在府邸里,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桌上的地图。

「杨...」

「嗤。」魏延自嘲般的笑了一声,那像是有点痛苦的笑容,却又不像是一个男子汉该有的笑容。

翌日的洛阳城还是一片热闹,没有因为战乱而有任何改变。

只是在这大街上缓缓步着的魏延,却是感到无比的寂寥。

或许杨涓的牺牲对他而言,是个很大的打击。

杨涓跟他相处并没有多少时间,但是他的性格比较随和,也很真挚。

魏延是个直肠子的人,经常得罪人,能交上像杨涓这样的朋友,对他而言是挺幸运的。

「报。」一个士兵跑到魏延身旁,微微行了个礼。

「说吧。」魏延看了他一眼,然後不以为然的说道。

「敌军似乎有动静了,参军吩咐小的请主公回政厅商讨对策。」士兵道。

魏延深知事态有点严重,於是点了点头,然後跟那士兵走回政厅。

才走到政厅的大门,就已感觉到一阵凝重的气氛。

魏延歪了歪嘴,然後走了进去。

「主公。」

众人一见魏延,立刻同时的站了起来。

「怎麽了?」魏延问道。

「据探子回报,张合跟周亚夫领了五千兵,卷土重来,现在洛阳城防御工事还未充足,若敌军一到,恐怕...」其中一个武官报告道。

魏延顿时沉默了起来,五千这个数字,让他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建造瓮城的话,时间足够吗?」魏延显然不想放弃这攻来不易的城池。

「主公...」参军一脸担忧的打断了魏延的思路「杨涓的死,大家都...」

「我不会放弃洛阳城,」魏延语气非常坚定,让那参军立刻停了下来「就算杨涓没有阵亡,这洛阳城也是攻来不易,哪能轻言放弃?」

「那主公有何良策?」参军问道。

「良策没有,只有大刀一把。」魏延冷冷的答道「敌兵来一个我便砍一个,来五千我便砍五千!」

政厅内的人声又静了下来,魏延的豪言壮语看似夸大,但其脸上的表情却又告诉别人,他不是在开玩笑。

洛阳城外,四个将军打扮的人站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什麽。

其中一个身穿白甲,样子俊俏的年轻将军,一脸微笑的看着周亚夫。

「将军此去,可有良策?」那将军笑着的问道,看其表情,像是不太相信周亚夫的样子。

「将军当随机应变,不懂变通的使用计谋,那便是愚蠢。」周亚夫不甘示弱的答道。

「若将军失败而回,万一陛下怪罪下来...」那将军依然是不太相信他。

「我知道我跟张将军初降,大家对我俩的忠诚有所疑问,」周亚夫正色道「只是我们之前战败,是因为魏延军势大,硬拼的话损失会很大,相信薛将军对这事必定很清楚吧?」

被称呼为薛将军的那人,正是初唐鼎鼎大名的薛礼(又名薛仁贵)。

「周将军的心意,薛某大概也知道,」薛礼一脸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是出於谨慎,还是要确定一下罢了。」

「张将军跟周将军都是人人皆知的名将,薛将军说那麽多干嘛?」站在一旁的黑脸大汉笑道。

「程将军过奖了。」张合笑道。

而那个黑脸大汉,便是被称为「混世魔王」的初唐福将,程知节(又名程咬金)。

「恕我多言,魏延看来善於用兵,两位贸然前往,会否有点...?」薛礼一脸担忧的说道。

「薛将军放心,」张合笑道「据报,魏延的得力助手杨涓在洛阳一役,连同冲车死於大石之下,现在的魏延,恐怕只是个暴躁的武夫,根本毫不足惧。」

「杨涓?」薛礼皱了皱眉「我怎麽没听说过?」

「据说他本来只是个小兵,在偶然的机会下被魏延提拔成副校尉,一直带在身旁。」周亚夫答道。

「一个无名小卒,没想到有这麽大的作用啊。」薛礼轻叹道「兵贵神,薛某也不多废话了,就此告辞。」

四人互相作揖毕,周亚夫跟张合也领着五千兵,浩浩荡荡的往洛阳进。

洛阳城身处关中的咽喉,为官家的必争之地。

况且魏延一次奇袭便断了晋阳和长安之间的道路,就算长安采取保守策略不出兵,晋阳那边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的。

晋阳方面,李世民恐怕暂时抽不开身,因为他嘴上说相信吕布,但实际上,他对吕布仍存有一定的戒心。

因此进攻洛阳,重新连系道路的重任,便由张合和周亚夫将功赎罪了。

晋阳

「我说舅舅,」霍去病看着一脸悠然的卫青,脸上却是一片狐疑,像是捉摸不到卫青的心理一样「你这样做,究竟有何用意?」

「你说什麽事情?」卫青喝了口茶,揭了揭手中的书,心不在焉的反问道。

「山贼那事儿。」霍去病答毕,脸上的表情又改变了少许,显得有点焦急。

「没什麽,」卫青笑了一声「不就是为了仕官吗?」

霍去病点了点头,想起卫青是个不喜欢靠关系的人,他在汉朝的外戚身份,也确实为他带来了不少闲言闲语,如此以实力来表现自己,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你是如何煽动那些百姓的?」霍去病问道。

青皱了皱眉「煽动这词...」

「那好,我换一换,你是如何让这群百姓听命於你的?」霍去病歪了歪嘴。

「百姓也是凡人,什麽事情都会从自己的立场去看,」卫青微笑道「也就是以利益为重。」

去病大概明白的点点头「你是陈述了利害,让他们害怕吧?」

「对,百姓最在意自己的家财,尤其是那些大男人,家人一旦被掳了,自己留着性命也没用。」卫青点头道。

两人都静了数秒,像是找不到什麽话题。

这时门前出现一个熟悉而雄壮的身形,那不是别人,正是吕布。

「卫将军,」吕布脸上现出微笑,彷佛鱼看见了水一般,显得无比的喜悦「久闻大名,如雷灌耳。」

「别假惺惺的,我这人很老实。」卫青笑道。

「那好,我也开门见山的说了。」吕布带着微笑的走到两人身旁,从桌下拉出椅子,一**坐了下去。

「奉先,」霍去病一脸凝重的,像是知道吕布想说什麽「你该不会...」

「事情不会这麽顺利的,我只是问一问你舅舅的意见。」吕布笑着的耸了耸背。

「若你想反叛,卫某恕不奉陪。」卫青看着手上书本,丝毫没有在意吕布。

「是吗...?」吕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吕某是自讨没趣罗?」

「人的野心过大,迟早会把自己给吞噬掉,」卫青双眼依然盯着书本,没有看过卫青一眼「你自己的命运相信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何仍要执迷不悟?」

「我只是不喜欢寄人篱下,还有听命於人的那种感觉罢了。」吕布笑道。

「所以你就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卫青不禁笑了一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吕布摇了摇头,皱眉看着卫青。

「多说无益,」卫青笑着的站了起来,往门口走过去「你自己想想,想要杀敌的快感,还是要虚无的权力?」

看着卫青的背影,吕布咬了咬唇。

霍去病也站了起来,慢慢离去。

吕布身处於空空的房间中,靠着椅背,仰望房顶,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望无际,了无起伏的平原之上,慢慢的扬起了一道尘土。

那是一队骑兵队,鲜明的黄色衣装,加上整齐严肃的军纪,不用想也知道是官兵。

「妈的...」探子暗骂了一声「人数好像很多啊...」

「不是只有五千吗?」旁边的另一个探子道。

「就算真的是五千,以我们二千兵,要抵挡住恐怕很困难吧,想必敌人的攻城器具已是准备充足了。」那个探子道。

两个人正谈间,觉敌人愈靠近,於是急忙赶回城内。

「那两个,是探子吗?」张合指着远处模糊的身影道。

周亚夫看了看,然後笑了一声。

「别放在心上,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被吓怕了吧。」周亚夫自信的笑道。

「哦,让魏延吓一跳也是件好事。」张合亦笑道。

而此时的洛阳城,已是守备严密,百姓一律不得出入,就是官兵通过也要问这问那的。

「探子回来了!」哨兵指着不远处喊道。

「开城门开城门!」

魏延急忙跑下城楼,走往那两个探子身旁。

而两个探子大汗淋漓,说话结结巴巴,慌慌张张的,魏延早已看在眼中了。

「如何?」虽然大概猜到结果,但魏延还是问了一句。

「人数应该没错...」探子喘着气的答道。

魏延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时参军亦赶到此处,等候魏延的吩咐。

「敌军有攻城器具否?」参军问道。

「可能在军队的後方,我们没看到,」探子答道「因为地形问题,我们不能太过深入。」

参军点点头,看着城外,叹了口气。

「参军,你有何意见?」魏延捏着下巴,显然想不出什麽好主意。

参军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这种窘境,要胜的话机会确是微乎其微。

「现在能盼望的,就是敌人的攻城器具不足够,让我们能挡下敌人的攻势吧。」参军轻叹了一声。

「挡下?」魏延听毕笑了一声「我没想过要防守。」

众人都愣住了,魏延的这句说话完完全全让他们给吓到了。

「主公你的意思是...」参军战战竞竞的问道。

「要赢便要用奇兵,」魏延轻轻一笑,忽然豁然开朗了「杨涓的仇,我一定要报。」

「只是洛阳城防御工事也不是脆弱...」参军还想劝魏延,却因魏延举起了手而停口了。

男人之间的...约定。」魏延缓缓抛下几个字,便往兵营走去了。

猛烈的太阳转变为斜斜的夕阳,散着懒洋洋的暗淡光线,彷佛一切都要结束一般。

只是在洛阳城里,一切才刚刚开始。

「报,」探子报道「敌军在城外五里下寨。」

「五里...」魏延先是吃了一惊,然後露出了笑容「这不是明摆着挑衅我们吗?」

「敌人有此举动,必早有准备,主公不可出迎。」参军急忙上前道。

「我看不然,」魏延笑道「兵者,诡道也。那个周亚夫就是在**着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技俩,他觉得我不会出迎,如此做只为打击我军士气罢了。」

参军见魏延意志坚决,也再没开口,只是心中一阵不安突然掠过。

夜幕已垂下,夜空吞噬了橙色的长空,余下的只是一阵漆黑。

还有一只自以为是的豺狼。

「鱼,上饵了吧?」周亚夫笑道。

「鱼?」张合笑着的摇了摇头「我看用狼适合点。」

「狼再狡猾,也不是猛虎的对手,」周亚夫大笑道「魏延性子急,若是出城来袭,必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吧,我已叫探子看紧点,魏延就算做得再隐密,也难保不会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张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显得相当自信。

「别忘了,魏延是个急袭能手,」周亚夫道「我就怕他像那天急袭函谷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劫寨罢了。」

张合则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然後走出营帐去了。

而魏延军,早就从城内趁着夜黑溜了出来,看情况,似乎还没被官兵觉。

魏延似乎也察觉到,对着周亚夫,只能采取主动,因为周亚夫的用兵方式,是釜底抽薪。

在攻陷洛阳一战时,魏延便见识到周亚夫所施的计谋,以假象拖慢魏延的进军度,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更是大大的消耗了魏延的粮食,这便是周亚夫的用兵风格。

城池与敌营的距离只有五里,但对於魏延来说,那比任何距离都要远,彷佛在这短短的路上,会遇上无数埋伏。

兵士静下来了,没有出一丝的声响,整个军队像豺狼一样,慢慢的靠近着敌营。

黑夜笼罩着大地,杀气弥漫在空中。

「嗖」

「刷」

「啊!」

这一声惨叫,重重的打击在魏延的心窝里。

「别慌!」魏延虽然口中这麽喊道,可是他自己的心里也难掩惊慌。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这支箭从哪射来也不知道,只是魏延这看似稳定军心的一喊,更让敌人确定己方的方位了。

黑暗中,悄然的杀机往魏延军靠近着,在魏延的耳中,更听到了一声声的窃笑。

弓弦响处,又是一声惨叫。

敌人没有瞄准,只是朝着某个方向射去,死去的兵士,只不过是中了一只无情的流矢。

魏延愤怒的咬了咬牙,可恨的是此刻没有任何的火光,也没有弓箭手随队,加上敌军的数量仍无法得知,要突围谈何容易?”敌人是以声音来判断我方的位置,何不来个将计就计?”一直轻轻跟在魏延身旁的参军,轻声的献计道。”你的意思是...”魏延犹豫了一会儿。

「沙沙沙」

「沙沙沙」

一连串的草声传入众人的耳中,官兵马上竖起了耳朵,捕捉着声音的来源。

伴随着弓弦响声的,是满天的箭矢,只是黑夜之下,残月只能照出一点点的影子出来,无疑是浪费了这个美丽的画面,

还有这个漂亮的反击战。

「冲!」魏延大声一喊,众兵士如梦初醒的伴着主帅的声音,往前方盲目的冲杀过去。

官兵们知事情不妙,於是也下令火撤退,数里的距离又缩短了。

在远处的火光之中,众人很清楚的看到大营已在眼前。

「劫寨已难成,该当如何?」参军担忧的说道。

「周亚夫看来也早有防备,杀不了那群弓箭手,就算硬闯也是白费气力。」魏延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头「先退吧,但要小心一点,那个周亚夫恐怕不止...」

话音未落,一声炮响,於魏延四周杀出各一队骑兵。

「哦?」魏延笑了一声「果然是早有防备嘛。」

「魏将军用兵神,周某不防,只怕会增添败绩,」为的周亚夫笑道「我看魏将军勇冠三军,又善於用兵,何不归降於天子麾下,为国出力?」

「...」魏延沉默了一会「还不是时候...」

「还有一个约定,我不能让这个约定被打破;也有一个人在河内,等待着我的捷报,就这麽败在敌人手上,我魏延绝不甘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周亚夫耸了耸背,把手一挥,四路骑兵缓缓的向魏延进逼。

如此缓慢的攻击方式,不禁让魏延皱起了眉头。

忽听一声闷响,众人朝那处看起,洛阳处竟起火了。

「是奸细?」魏延恍然大悟的惊道。

「还有急行军。」周亚夫笑道。

魏延大喝一声,率先往周亚夫处闯去,沿路兵士阻挡不住,让魏延突进了一大段距离,眼看周亚夫已在眼前不远处,却见他仍是面不改色。

忽斜刺间杀出一员大将,手执银枪,往魏延心窝处就刺。

「张合!」魏延笑着的喊道,看来他已向往跟这个魏国的名将对手很久了。

张合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的咬着牙,拆解着魏延刁钻的招式,也在极小的隙缝中攻击对手。

「主公别恋战!洛阳城恐怕已挡不下去了!」参军喊道。

魏延怔了一怔,冷不防被张合刺了一枪,急忙负伤而退。

四路骑兵围住魏延军,动合击战法,杀了个片甲不留,魏延夺路而逃,只带得百余名士兵赶回洛阳城下。

麽!?」魏延以为城下的敌军为数不多,岂料仍有千余名兵士,待在城下,一见魏延踪影,顿时杀声大起,往其铺天盖地的杀过来。

「目前的情况是回不了城了,不如弃城而退回河内,再作打算。」参军虽然知道魏延万般不情愿,但是出於大局的利益,他还是提出了这样的意见。

「什麽!?」魏延大怒「洛阳城是杨涓用他的身体攻下来的,才没有几天,你叫我弃城?他日九泉之下你叫我如何跟杨涓交代?」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参军仍不肯放弃「洛阳城只要仍在这里,主公你就有攻下他的机会,我知道杨涓是个英雄,洛阳一役他的确付出了很多,但是这又代表什麽?难道主公你要为那麽一个自己跟死人所立的约定,而放弃自己的霸业?」

「碰」

众人哗然,只见参军倒在地上,左脸上肿青了一块,再看魏延,其脸上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让平时已树立威信的他,更添一分杀气。

「我自问没有做错,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以大局为重!」

「你再说一遍!」魏延怒吼一声,那大得几乎要把嗓子喊破的声音,像雷公怒一般,让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

「我没有做错,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以大局为重!」参军意志坚定,缓缓的道出这几个字。

「我宰了你!」魏延咬紧牙关,正想冲前给他一拳之时,身後的副将士兵急忙上前拉住魏延,纵然有五六个人竭力拉着他,但是仍无法阻挡着他靠近参军。

在忽然嘈杂的环境中,那参军清楚的听到眼泪跌在地上的声音,非常的清脆,纵然那不是自己的眼泪。

翌日,魏延军退守武牢关,原来有千余兵的魏延军,被周亚夫大杀一阵後,只剩下约五百兵力,而武牢关的防御工事并不充足,亦不是很稳固,魏延对此早已心中有数了。

「昨天...对不起。」魏延微微的低下了头,一脸复杂的表情,但是其心中想着什麽,却是显而易见的。

「我没放在心上。」参军淡淡的笑了一声。

「那现在,要守,还是要退?」魏延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後问道。

「武牢关隘并不坚固,敌军攻来也不须很大时间,」参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虽然这样是消极了点,但是我还是认为退回河内是最好的方法。」

「...」魏延沉默了起来,静静的看着远方,那里虽然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参军知道魏延想看的,是洛阳城。

「没办法,」魏延苦笑了一声「只有撤退了。」

魏延的背影,充斥着万分的无奈。

人生便是如此,纵然万般的不愿意,但是现实便是如此。

战争,到底是为了什麽?

官兵正赶往武牢关之时,探子却匆忙的跑了过来。

「报,武牢关上的敌军全不见了。」探子道。

「不见了?」张合皱了皱眉「撤退了?」

「魏延兵力不多,做出这决定也不难理解。」周亚夫想了数秒,然後点点头。

「让魏延就这样回去,恐怕後患无穷,不如追上去大杀一阵,让河内城空虚,那他就会攻守难顾,我们要拓展西方领土也就更方便了。」张合献计道。

「你是想让魏延成为我们抵挡敌人的屏障?」周亚夫听毕,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悦色。

「试想想,魏延以那仅余的兵力守卫河内,恐怕已是吃力非常,加上司马懿为人保守,魏延经此一败,决不会让他再犯函谷,那我们不就是後顾无忧了吗?」张合笑道。

「也可以让他跟想来犯的其他敌人消耗兵力,」周亚夫说着,点了点头「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张合拿出了地图,察看了一番後,似乎已初步拟定好计划了。

而旁边的周亚夫跟副将等人则是站在他身後,等待着张合言。

「武牢关北方有一片森林,面积不大不小,」张合道「魏延必定会从森林而退。」

「此话何解?」一个副将问道。

「以地形而言,魏延所领之兵多为轻步兵,对林战有利;而我方骑兵居多,骑兵的缺点是在森林和山路等地甚不方便,魏延若要退,必会选森林这种利己而不利於敌的地势。」张合清楚的解释道。

「还有以战略而言,在茂密的森林之中,伏兵战法一旦成功,效果是很大的。」周亚夫补充道。

「那我们该当如何?」副将皱眉问道。

张合又看了看地图,现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指着森林的尽头。

「三十七里。」

而魏延的举动亦不出张合所料,他的确选择取森林而走,这无疑是较安全的决定,因为骑兵的行军度要比步兵快上好几倍,纵使先走一步,要追上也是不久的事。

「走森林这种地方,士兵的行军度更慢了。」参军不时的回看身後,一脸不安的说道。

「周亚夫及张合深明地理,我们一旦入了森林,别说追击难,就算真打起来,他们也不见得有利。」魏延则不以为然的说道。

「报!」探子从身後赶来喊道「官兵已突破武牢关,正往此处赶来!」

「武牢关没有任何守兵,被破是迟早的事,」魏延点了点头「再去看看,有什麽赶快回来通报!

「是!」

再看官兵一行人马,气势汹汹的突破了函谷关,然後看着前方,突然停了下来。

「张合,」周亚夫显得有点犹豫「我不怕什麽,就怕敌人早有防备。」

「撇掉其他因素,魏延无任何反击之力,加上前有我,後有你,他只是束手就擒罢了。」张合笑道。

「...」周亚夫又皱了皱眉,看着前方的森林,还有两边的道路,心中不禁犯愁了起来。

「现今的情况对我们而言,有着绝对的优势,只要我赶过了魏延的前头,在森林的尽头一包,魏延死无葬身之地矣。」张合一脸自信的说道。

「此去三十余里,你有信心?」周亚夫指着道路问道。

「既领骑兵,又有何虑?」张合笑道。

周亚夫两道眉毛依然没有缓和下来,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张合领兵前去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