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损兵折将了
作者:我爱端午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58

“鲁擒虎,呵呵……”我扭头看着钉子,我心里想说的是这就是你说的某个混黑道的?钉子看着我,眼里满是恐惧,看来他的情报也不准确,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

鲁擒虎,什么人物?目前黑道三大帮派最骄纵得志的一个,杀人如草芥,谁也不想去惹他,甚至,提都不想替他,因为什么,害怕!这就是仅仅混黑道的?钉子害死我了。

那个黑衣人脸上阴晴未定,原来,这些黑衣人是鲁擒虎的手下,出事了,他派了些人帮他的小情妇来处理处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鲁擒虎这样的狠角色,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勾搭到一起,什么样的女人他鲁擒虎没有?

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还是产生了好奇心,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让宁老爷子和鲁擒虎都昏了头?鲁擒虎还怂恿她走私粮食?我盯着她的脸,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她一下子更怒了,“看什么看?小子,你想想你怎么死,怎么死都要把我的货死回来,否则,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我笑了,我怎么死,我无所谓怎么死,这个世道,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每一天,我无非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身上的刀疤和伤痕,人生的苦难和折磨,还有什么能吓到我,我瞅着她的眼睛,我讥笑那里面透出来的恐惧。

身边的那个彪形大汉一把提起来,看起来又要揍我,我挣扎着,想怎么来殊死来攻击这个大家伙一下,这小女人还挺有头脑,她摇了摇头,示意他把我放下,大汉狐疑地看着她,她指了指地上的钉子,彪形大汉这才明白了,歪着嘴笑了笑。

钉子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经得起他的折磨,那个彪形大汉走到他的面前,穿着笨重大皮靴的脚,踩在了钉子的手上,使劲踩着。

钉子嚎叫了起来,伸出另一个手去扒拉他的鞋,想把他的脚移开,可是,这只脚和这个人都太粗壮了。

小姨太朝那个黑衣人皱了皱眉,黑衣人叹了口气,虽然是虎哥的马子,可是他真的一点也瞧不上,虎哥不知道哪根筋错了,想归想,他还是走到了彪形大汉的身边,蹲下来,一把掰过来钉子的另一只手,闪电般地拔出一只锃亮的匕,一下子扎进钉子的手背,牢牢地把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钉子闷哼一声,晕死过去。

小姨太看着我,“怎么样?还要更多吗?”我看着她,这小娘们还真残忍,一下子抓到我的弱点,我对自己无所谓,可是我很在乎我的朋友。

“现在知道货哪去了吗?”她问我,这个女人,我真想一把扭断她的脖子,可是我想了想,回答说:“没有,不知道是谁,不过,我隐约看见了几个人,虽然没看清楚,我觉得我能去找找……”不管怎么说,先走脱才是上策。

“给你三天时间,把我的货找回来,否则……”她对我说,我笑了笑,“我知道,鲁擒虎从哪都能找到我剐了我是吧?我帮你去找,可是,你要放了我这个弟兄。”我看了看钉子,他满头是血,左手钉在地上,右手仍然被那死胖子踩着,昏迷不醒。

她阴险的笑笑,她眼里的恐惧已经越来越少,看来,是歇斯底里了,“三天时间,就你一个人,否则,你只能看到你一块一块的弟兄了,凑齐凑不齐都不一定了。”那个彪形大汉和那个黑衣人都看着她,仿佛才看见她的另一面,抿着嘴,不敢说话。

他们拽起钉子,塞进了车子,呼啸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斜躺在地上,天空的紫黑色云层翻涌着,黑色的雨滴落下下来,落到衣服上就是一个白斑,现在的雨有着强烈的腐蚀性,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水,火辣辣的疼,我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费力地脱下上衣,用一只手扯着遮着头,另一只折断的手晃荡晃荡的,往市郊的聚集区走去。

大城市的闹市区基本都被摧毁,因为这样那样的利益,人们还是冒着风险,在离市区不远的郊区自地聚集了起来,这里虽然还有点辐射的危险,但是基本生活设施还没有被破坏,勉强活着,也没有人太在意了。

而小城市和乡村也不好活,农田基本产不了什么粮食了,工业没有需求基本瘫痪,只有这些大城市的聚集区才有一点生气,所以,各种人物聚集在这里,三教九流,都为了生存,好勇斗狠,偷抢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黑雨总算停了,我混杂在聚集区的人群里,所有人的脸都是灰苍苍的,面无表情,我的满头满脸的血,也没有什么人在意,太正常了,没有血,才不正常。

我这次栖身的地方本是个市郊平静的小镇,核战之后,这里因为适当的距离,和较完好的设施,涌进了大量的城市残余人口,现在,经过几年的时间,这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脏乱差,但是又有着各种各样的潜在势力角逐的战后聚集区。

我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我的旅馆,如果不是今天的状况,我也许一辈子不回再回到这个地方,现在,无所谓了。

现在该怎么办?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否则,钉子就变成了一堆碎肉,鲁擒虎,我怎么会惹上他?这件事情还是很诡异,总觉的有点说不通。

现在我最需要的不是思考,而是睡觉,肋骨肯定裂了,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冒金星,幸运的是没有折断而穿破我的肺,否则,我肯定要坚持不到现在了。

我喘着粗气,蹬开了房门,抓起桌上瓶子里还剩下的小半瓶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然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我想把断掉的胳膊先接起来,我想起了床单,我得撕点布条,我往床那里一看,一个女人竟然在床上一直默默地看着我,圆圆的小脸,没有惊悚,没有害怕,眼睛里闪烁着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你……怎么还没走?”我喘着粗气,问她,嘴里的沙土好像还没干净,我呸呸吐了几口。

她笑了,就像太阳从后面一下子撕开了乌云露出了脸,满屋子都好像亮起来,我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女人,抖了抖断胳膊给她看,没想到真的巨疼,我闷哼了一声,“我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