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枪了,得赶紧去医院才行!”宋怡洁用毛巾捂住齐飞血流如注的腹部伤口,焦急地说。
齐飞满头大汗,紧紧咬住牙关。
“你坚持住,我马上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宋怡洁正欲起身,却被齐飞一把拉住,“不要叫救护车。”
“可是你伤得很重,不去医院你会死的。”宋怡洁紧紧皱着眉头说。
“你去帮我找把刀、镊子,酒精、纱布、还有针线来。”齐飞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
宋怡洁瞬间领悟了他的意图,瞪着不可置信地眼睛惊呼:“你是要自己拿出子弹?”
齐飞摇摇头,然后注视着她。
“我?”宋怡洁顺着他的眼神指指自己。
齐飞点点头。
“不不不!我又不是医生,我不会动手术。还是赶紧去医院吧,你已经流了好多血,不能再拖了!”
“照我说的做,我相信你!”齐飞紧紧抓住她的手固执地说。
这句话,竟然鬼使神差地让宋怡洁点下了头。
没有麻药,便意味整个过程齐飞都将忍受着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
按照齐飞的引导,宋怡洁拿起简单消过毒的瑞士军刀,颤抖着手划开了齐飞中枪的伤口。他的身体一阵抽搐,天知道那该有多痛。
“子弹应该就在腹部的黏膜附近,找到它用镊子夹出来再缝上伤口就可以了。”这句话齐飞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宋怡洁点点头,按照齐飞说的做。
可是无论她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齐飞说的那颗子弹。
眼看着齐飞越来越虚弱,宋怡洁着急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在哪里?到底在哪里?怎么办?我找不到。”
“鼻涕虫,不要哭,看来这就是天意吧。”齐飞的声音似叹息般的微弱。
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以为子弹并未伤及要害,可是目前看来怕是他错估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宋怡洁圆睁着不可思义的双眼问。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她!
“鼻涕虫……”这是齐飞的最后一句话。
“你是……任哥哥!”宋怡洁几乎是吼出来的。
看着闭上眼睛的齐飞,宋怡洁嚎啕大哭,“任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醒来,醒来呀!”
这时,齐飞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宋怡洁急忙掏出电话,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夜叉。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摁下接听键哭泣道:“快来救救他,救救我的任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