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小时的紧张手术,十二个小时的焦急守候。
穿着手术服的艾思语紧紧握着季羽墨的手,目睹了手术地全过程。
医生说,有时候牵挂能够激发病人的生存意念。
果然,艾思语的存在成为了季羽墨活下去的动力,他成功跨出了鬼门关,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手术结束后,季羽墨被送入重症监护室里做进一步的观察。
人虽然没有苏醒,但是神情安稳。
“思语,熬了一整夜,找个病房睡一会儿吧。”宋怡洁担心地说。
“我没事。”艾思语疲惫地摇摇头。
“你没事,肚子里的宝宝他恐怕会有事。”宋怡洁责备道。
艾思语低下头轻轻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神情黯然,“是呵,差点把他忘记了。”
“真能忘记吗?”宋怡洁一语双关。
艾思语沉默不语。
“还会回去吗?”宋怡洁问,显然她指的是费逸寒身边。
艾思语轻轻摇摇头。
“什么时候学会口是心非了?”宋怡洁直言不讳。
恐怕就连艾思语本人都未察觉她自己从手术室出来至今,偷偷瞄了墙上的挂钟多少次?!
明明惦念着那个男人的那句“只到明天一早”,却死不承认。
“我和他不可能了。”艾思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和他之间的纠缠牵挂,只会成为一些浅浅淡淡的遗憾。就像那秋天的树叶,终于舍得离开了枝头。因为无法去面对那更深更寒的漠视与绝望,所以才会选择了将自己放逐。远离了那片喧嚣,或许可以再度找回自己的平静。
“怡洁,愿意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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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次抬手,看向手腕上的劳力士。
时间显示,十点五十。
早上已经结束,中午即将来临。
这是他等待的极限。
艾思语,不回来了是吗?
费逸寒将一只手插*进裤袋中,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住的房间里。
呼吸着残留有她淡淡体香的空气,他在这里等了整整四个钟头。
然而最终,她藐视了他难得的让步。
一想到此时她正温情地守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就冲动地想要一枪崩掉那个男人。
如果要恨,那就恨到底吧!
于是,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齐飞的号码,“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去帮我办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