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谁会先死?
作者:微思物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35

费逸寒松了松领带,坐在书房的皮椅上,抬眸问:“事情都摆平了?”

“是的,夜叉,我已经在孟国良厅长的私人账户上划入三千万,事情顺利解决了。”冯律师毕恭毕敬地说。

之前那番激烈混战,震惊整个宁城,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警方的介入更是必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利益熏心的世界,钱,是息事宁人唯一也是最快的方法。

三千万,足以让警察厅的厅长睁只眼闭只眼,把整个事件当成黑帮仇杀来办,所有的一切与他正当经商的费逸寒无关。

“嗯,做得很好。”费逸寒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交代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公司日常事务交给李治、韩青、谭盼辉、刘建云四个部门经理全权处理,重要文件由你传真给我亲自过目后,签字盖章后方能生效。”

“明白了,夜叉。”冯律师将费逸寒的吩咐一一记录在掌上电脑中。

“那些人的情况怎么样了?”费逸寒手指轻敲桌面问。

“季鹏泽目前在医院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徐尔薇和他的保镖没有太大问题,至于季羽墨和焦声有的儿子,他们被关在会里的地下囚室,严加看守着。”

“江俊衡呢?”这才是费逸寒心中最大的隐忧,他的存在,无疑将成为一个极度危险的定时炸弹。

“暂时没有搜寻到他的踪迹。”冯律师说。

“多派些人去找,就算翻遍整个宁城,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费逸寒收紧拳头,重重捶在皮椅的扶手上,拧眉沉声道。

“是!”冯律师点头道,“对了,夜叉,这是按照您的要求,预订的两张去法国的机票,时间是明天早上八点。”冯律师打开公事包,取出机票轻轻放在书桌上。

“嗯,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费逸寒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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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思语用清水洗掉脸上的泪痕,抬起头望着镜中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她突然间失去了上楼见他的勇气。

这个样子,他一定会觉得很丑吧?

手指顺着脸颊滑下,停留在胸口,很奇怪,从醒来开始,那里已经不再灼痛,身体也似乎一切正常。然而,Y的话,却清晰回荡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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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有,是吧?那就对了!我告诉你,艾、思、语,你中了蛊毒,命不久矣。”

“焦声有当初把它种在你的体内,就是打算让他的怪物儿子恢复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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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她喃喃地念着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词语。

频繁的吐血和晕倒,是否真如Y所言,她已命不久矣?可为什么杜医生又是另一番说辞?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刻意隐瞒呢?之前费逸寒在电话中特别问她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是不是意味着他也知晓一切呢?

还有……

太多未知的问题萦绕心间,让她心绪不宁,感到慌乱。

铃……铃……铃……

房间里的电话急躁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混乱的思绪,走出洗手间,拿起听筒,“喂。”

“你在洗桑拿?”电话里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夹杂浅浅的不悦。给她二十分钟的时间,可是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人影。

“没有,我马上就上来。”

挂上电话,转身出门,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她折回打开衣柜,从里面挑了一件淡紫色的纱裙换上。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她用胶圈儿将如墨的长发束起,用力搓了搓脸颊,虚弱的苍白才被一点点不自然的红晕替代。

惴惴地来到他的房间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门,听到他淡淡的应门声后,她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此刻,他已换上浴袍,用手支着额头,交叠双腿,倚着沙发扶手,闭目养神。房间里的灯光,投射出暖暖的橘色,在他身上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晕。俊逸的五官,少了一丝冰冷,多了几分柔情。

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很帅,帅到人神共愤,帅到让人忘记呼吸!

艾思语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望着他,总觉得这样的他有些许不真实。相同的房间,相同的人,却和初见时的感觉大大不一样。

“不认识?”费逸寒睁开眼睛,打量着她。

束起头发的她,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愣神。印象中,她总是披着一头如黑瀑般的长发,遮挡住那张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她的五官算不上精致,却有一种别样的秀美,就像清水中的白莲,清新脱俗,淡雅可人,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身体里那一缕冰冷麻木的灵魂,因为她,获得温暖,恢复知觉,得到了最终的释放。

“过来。”他伸出一只手,朝她动了动食指,低沉的声音充满蛊*惑。

她失神地点点头,挪动脚步,随着一股无形的引力,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坐下。”

“哦。”她点头,坐在他身边。

蹙眉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道戏谑的弧;“脱了、躺下。”

“哦!”点头两秒后,她惊醒:“你刚刚说什么?”

“不是说随便我怎么惩罚吗?”他眼底藏笑,面上无波。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她咬住唇,咽回那个字。“死”字戾气太重,她害怕在他身上应验。

“怎么?意思是……你想反悔?”费逸寒俯身欺近她,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她圈住。

“可是我说的不是这样啊!”艾思语皱起小脸,用手推搡着他庞大的身体。

“咝……”他吃痛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被我碰到伤口了吗?”艾思语赶紧放开手,心疼地问:“在哪里?让我看看。”

小手急切地翻着他浴袍的前襟,被他一把抓住,炙烈的吻就那样铺天盖地而来。

原来他是故意的!

艾思语欲哭无泪,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天哪!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学会演戏的?

他霸道的舌窜入口中,与她的丁香迂回纠缠,她觉得一下子断了呼吸,所有的气体都被他抽空。他火热的攻势,像是燃起的火把,将她的身体焚烧。她全身像要被他融化,已然没有骨架,整个人昏昏沉沉,好像漂在海面的浮木一般。

吻到动情处,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向后背移去,抱紧。

“咝……”费逸寒皱眉,这一次不是假装,是真的痛了。

“怎么了?”艾思语松开手问。

“没事,继续。”薄唇再次凑近。

她别开脸,趁他不备,一把拉开他的浴袍。赤*裸的上半身,腹部位置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臂上、胸口上都有抓伤,直起身看向他的后背,那里一片乌青,她记得,这是他当时为了挡下那块飞石被砸伤的。

“疼吗?”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口,眼里泛起了晶莹。

“死不了。”他故作无谓道,挡开她的手,穿好浴袍。看似不耐烦,其实是不想让她继续看着这些伤口担心。

“一定很疼,对不对?”她轻抚着他脸颊上的纱布,泪水簌簌而流。

拉过她的手,攥在手心,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笨拙地、替她擦去眼泪,近似无奈的语气:“蠢女人,你还真是喜欢哭呢!”

“费逸寒,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艾思语吸吸鼻子说。

睨她一眼,“问。”

“你说以后,我们谁会先死?”

“你!”他的回答毫不迟疑,“你要为我在地下暖床。”

她,有些难过。

看着她的咬唇不语,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不想看到你哭泣的丑样子,所以,你先死。”

她惊讶抬头,原来是这样。

“那如果我先死,你会难过吗?”她继续问。

“不会!”他回答得依然干脆。

“呵呵……你好直接哦!”

“我会让你活到我死去前的一个小时!”

这一次,噙在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随着心中悉数不尽的感动,奔流……

爱情面前,他不善言辞,不懂耳鬓厮磨,用最生硬的语言表达着霸道背后,他独有的温柔与深情。

“护照在吗?”费逸寒问。

“护照?”她不解。

“明天去法国。”

“为什么突然要去法国?”

“没有为什么,从今以后,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许问‘为什么’。”

见她沉默不语,他问:“怎么?有意见?”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羽墨……”他们曾经在那个浪漫的国家一起渡过了一年的美好时光,那也是她留存在内心深处最为珍贵的回忆。

“对了,费逸寒,那天在那座别院里你有没有找到羽墨?还有尔薇,她也被关在了那里,你救她了吗?秦石、还有秦石,他被Y割断了手腕,生命垂危,还有……唔……”

费逸寒低头咬住她喋喋不休小嘴,他带着薄薄的怒气啃咬她柔软的唇瓣,她感到有丝疼痛,他继续深入,舌尖在她的口中蜿蜒,她喘不过气来,脑袋因为窒息而停止思考,心跳犹如奔腾的骏马,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朦胧中,她仿佛听到他性*感而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一遍遍低喃:“什么也不要去管,只要跟着我的脚步走下去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