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1)
作者:神秘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227

1966年广东省

黑云不停滚动,压得越来越低,云中隐现着暗红色,阴暗的云层好似火在燃烧。山里的空气更加潮湿闷热,狂风猛吹,天地间一片凄号,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暴雨即将来临。

看到如此诡异的天象,谁都会预感到将有事情生!

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村民笨拙的爬上山坡,仰头看着惊天的景象,好似天崩地裂前的预兆,他紧张的说:“老……老大,竟然是这死鬼天气,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男子身旁还站着十一个人,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定脚步,恶狠狠的说:“怕个老母,这算什么!?”

这群人都是穷困村民的打扮,穿着破衣烂衫,高矮胖瘦,老少都有,但他们手里却都拿着土枪,神情很不一般。

刚刚提问的男村民叫罗七只,胆小如鼠,但其他人从不提他的真名,只叫他“老七”。

一个瘦高个不耐烦,跳骂道:“老七,你整天怕死,我们做过这么多买卖,什么时候出过事?!总说那些丧气话!”

老七非常惊慌,说:“老五,这回我感觉不妙啊,啥时候见过老天爷这样,恐怕要有事啊。”

其中一个老者翻了翻白眼,目光十分狡诈,冷冷说:“别废话,赶快走!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这老者叫“二哥”,阴险老辣,狡猾多谋,是这群人的智囊军师。

这一行人进了一座树木茂盛的小山,屏气凝神的在树林里穿行,沉默不语。这时天色愈加阴暗,大风刮的越来越烈,“呼呼”作响,吹的树木不停摇曳,草丛乱舞,草叶灰土漫天飞舞,让人睁不开眼睛。老七走着走着,又低声说:“老大,这次我们真的干这一趟?抢国家的东西?能行吗?!这可是死罪啊!就凭咱们这一伙人,能搞掂?”

狂风怒号,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脸横肉,目光凶恶,瞪着眼珠说:“咱们干的哪一笔买卖又不是掉脑袋的罪?我们跟了他们两天,瞧清了他们的实力,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这次买卖一定可以做成!”

这一行人在山路中行走非常迅,身手不凡,很快爬上山头,躲在山头后面,向前方眺望:空中黑云密布,天地间一片阴暗,远处山脉连绵不绝,阴风怒吼,这里山势普通,本来没有特别之处,但是加上诡异的风云气象,却变的非同一般,一看就是不一般的地方。

众人突然看见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滚滚云层,竟笔直的劈进了群山中,天地间瞬间变的通亮,接着响起一声闷雷,震的大地也随之颤动,雷声久久不能平息。这一番奇景异象,不只是让老七心惊肉跳,旁边几人的脸色也都变得极为难看,心跳加,呼吸急促,他们在此生活了多年,却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前方是一大片山,山势挺拔陡峭,林木茂密,一座座山峰重叠相连,非常雄伟险峻。数道闪电在空中连续划过,光芒刺眼,老七探出枯瘦的脑袋,远远的望去,隐隐约约看到山坳里站着一队人。

山坳里站着十几个衣着朴素,文质彬彬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样子是一群专家学者。这群学者对着土坡上一个深深的大坑,指指点点的议论着,看得出是这群学者在与世隔绝的荒山野岭中挖出一个大坑。

老七一伙人隐藏在树林里,悄悄下山靠近那些学者。那群学者之中有两个大姑娘,两个老者,还有四个中年男人和三个小伙子,都是知识分子。土坡旁边搭建了几座简易帐篷,帐篷外摆着锹铲之类的工具。

学者们站在大坑边,都很兴奋,注意力全都放在大坑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山林中有十多人正在靠近。一个中年男人激动的高声说:“这一定是个大现!”这中年人有个习惯,一激动嗓门就大。旁边的小伙子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真奇怪!”

其中年纪最大的老者神情倔强,满头白,鼻梁上架着一副破旧的老式眼镜,眼镜片非常厚,像似这一队学者的领。这老者说:“小李啊,这次你用这种古怪至极的办法,根据此地数天来的气候异常变化,居然找到这里,方法虽然不科学,但还是有一些收获的。”

被称为“小李”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名叫李土生,有四十多岁了,长的黝黑敦实,一身正气,李土生笑了笑,憨厚的说:“伍老师,这个方法我很久没用了,若是在平时,也没有机会施展此法。”他看着空中不断划过的闪电,交织成了网,说:“能找到这里也出乎我的意料,此处非同寻常,只有风水地气极特殊之地,才能引周围地区的气候突变,我也才能用那古老的方法找到这里。”

老者一皱眉,不悦的说:“虽然这地方不易寻找,被你用古怪法子找到,也不能就此相信那些风水之类的迷信说法,**教导我们‘我们除了科学以外,什么都不相信,就是说,不要迷信’,小李啊,虽然你半路加入到我们的工作中来,非常能干,你惯于使用古怪的法子,也偶尔会奏效,却也不能迷失了方向,丢掉了信仰,宣扬封建迷信思想,记住,我们是科学工作者,科学是唯一真理。”

李土生点头说:“是,是,伍老师教育的对。”

旁边一个皮肤白嫩的瘦高小伙子,看似非常崇拜李土生,颇有不忿的说:“伍老师,这次我们进行田野考古,目的本不是这里,但李大哥却能根据突然出现的异常天气变化和其它的迹象一路找到这里,说明李大哥的办法管用,不然,谁又能找到如此与世隔绝的荒山野岭之中的地方呢。”

李土生立刻摇头说:“小张,不要瞎说,伍老师满腹学识,值得我们敬佩,当年也是他力排众议,把我调进考古队伍之中。跟伍老师工作了这么多年,我从他老身上学了很多东西,伍老师的精神更是令我尊敬。小张,你还年轻,要多从伍老师身上学习宝贵的经验,坚定科学的信念,为国家多做贡献。”

老者扶了扶眼镜,板着脸,对那小伙子说:“小张,你们年轻人刚参加工作,一定要端正态度,坚信科学,不要意志涣散,不要怕吃苦,要为国家建设而奋斗!令我们的事业赶美帝国主义!记住,我们的工作可以失败,但我们的信念不可动摇,一定要相信科学,远离迷信。”

小伙子被教育了一顿,低下头不说话。李土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没关系,小张,以后好好干工作是了,年轻人,会有些小错误,是吧。我们还是先看看这里。”小伙子望着李土生,点了点头。学者们围在大坑边,满是激动欢喜的神情,相互议论,相反,李土生看着大坑里的事物,却是神情严峻,目光也变得锐利,他愈加忧虑。

老七一伙人已经蹑手蹑脚的到了山脚,躲在树后盯着场中的情形。一个黑瘦枯干的村民低声说:“老大,就是这里。”一个矮胖的村民说:“我们俩跟踪他们两天,一路上他们挖了很多地方,都没现什么,最后在这里找到东西。”这一伙村民也非常惊奇:这荒山之中,莫非埋着什么宝贝?

矮胖村民接着说:“老大,我已经查清他们的底,一共才有三杆枪,并不扎手。”

身材魁梧的大汉凶光毕露,凶残的冷笑说:“好,弟兄们,准备好家伙,现在就上!叼他老母!今天咱们要大财了!”他做了个手势,这伙村民戴上了黑布头套,分成三伙,悄悄的围了上去。

山坳里,一个红脸的中年学者探头看了看大坑,盯着李土生,十分气愤的说:“既然已经找到这儿,你为什么不让我们下去?伍队,咱们现在就下去看看吧,我觉得可以开始挖掘了,这肯定是新中国考古界的重大现!”

李土生神情十分严肃,说:“肖师傅,我觉得此地地气十分特殊,下面埋着的东西绝非寻常,大家还是多等两天,别轻举妄动,还是先回报省局,做足准备工作,多调派人手,再进一步挖掘比较好。在此之前,大家都不要进去。”

红脸学者显然对李土生有意见,哼了一声,愤然道:“李工,你是什么意思?是,这里是你现的,就要我们听信你那些牛鬼蛇神的东西吗?我们是科学工作者,什么‘风水’‘地气’的?你总是拿这些来推搪我们,难道这里面还有鬼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要看看下面有什么!”

李土生说:“不,不,肖师傅,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下面有鬼神,而是可能会很危险,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后再下去。”

一个胖学者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李师傅,这里是你找到的,你是不是怕大家抢了你的功劳呀?你想找个借口稳住大家,先回去报告上级表功!是不是呀!你怕什么,谁也不会抢了你的功嘛。”胖学者转身对老者说:“伍队长,我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千辛万苦的找到这里,要是按照李师傅所说,先派人回去报信,一来回无论如何也要两个星期的时间,再加上准备的时间,就不知道要多久了,肯定会错过掘遗址的最佳时机,这可是我们工作的大忌!伍队,我们人手足够,何必要等呢。”

老者颇为犹豫,扶了扶眼镜,看了看李土生,又看了看红脸学者和胖学者,他显然下不了决心,想了好一会儿,对胖学者说:“……呃,小董,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胖学者说:“伍队,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一边掘现场,一边派几个人回去通报嘛,这样就两不耽误啦。”

红脸学者跟着说:“是啊!我们都已经挖开了入口,一切很顺利,不如一直做下去,李工既然想先回去汇报一下,那就让他带着小许和小郭回去吧!伍队,您看这里的地势,四周被陡峭的大山包围,雨季要到了,要下大暴雨,如果我们一拖再拖,周围山体生泥石流或滑坡的话,一切都完了。”

老者想了想,犹豫的说:“可……可是,小李说过,下面可能会很危险……”

红脸学者似乎很气愤,说:“伍队,我们一起工作十多年了,什么情况没见过?各个朝代的古遗址我们掘了多少座,我们碰到的各种机关陷阱还少了?我们从没出过什么事情,哪有那些危言耸听的东西,都是迷信传说而已。”他瞄了一眼李土生,冷嘲道:“您也知道,李工每到一个地方,经常说这里有危险,那里有危险,有时候还有神仙鬼怪,危言耸听,但我们什么时候遇到过呢?”

老者看了看其他的学者,全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看来他们都想立刻掘这里的古代遗迹,并不想等待。

一个小伙子站出来,大声说:“伍队长,我师傅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就应该掘,我们都是科学工作者,用科学知识武装头脑,就算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我们也不会畏惧!”

红脸学者听了小伙子的话,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又故作严厉说:“小周,师傅我和董师傅跟伍队长说话,你们小辈学徒的不要插嘴,知道吗?!”

那小伙子点头说:“是,师傅!”他十分认真的说:“我们坚信科学,以科学为依据进行工作,反正不会相信那些荒诞不经的迷信思想。”

老者还是很犹豫,在权衡利弊,学者们都想钻进大坑里,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学者们一惊,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叼你老母,都不要废话了!”学者们转身看见树林里气势汹汹的冲出一群穿着破衣烂衫的蒙面人,那些蒙面人手中都拿着土枪。

这一队学者当中有一个留着短的憨厚男人是军人,姓徐,身份其实是这群知识分子的保卫员,背后背着一支冲锋枪,他见那伙人都端着土枪,看起来不像好人,情况非常危险,立刻要取枪反击,突然一声闷响,胸口中了一弹,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前胸上全是血,绝气身亡了。

学者们一阵大乱,两个姑娘都惊声尖叫,剩下的人又是惊讶,又是愤怒,更是惊慌失措。

一个蒙面大汉站了出来,浑身上下散着凶狠的气势,他正是老七一伙中的老大。老大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大喊:“都给我站好!谁也不许动!”他举起枪,向空中嗵嗵放了两枪,接着说:“谁乱动我就弄死他!”

老者的白被风吹的凌乱,愤怒的说:“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老大哈哈大笑:“哼!老子是农民,白天种地晚上杀人放火!专门劫过路的有钱人!也经常挖坟盗墓,这次见你们路过,知道你们也是想挖东西,我们跟了你们两天,就要得了这里的宝贝!”

老者脸色铁青,愤然说:“你们简直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一个矮胖蒙面人骂道:“你个老死鬼,我管你是谁啊?!”

老者用尽全力,浑身颤抖,义正言辞的说:“我们是广东省文化局的考古队,我是队长伍红心,我们在为国家工作!你们……你们竟敢杀人,破坏古迹,这是天大的罪啊!你们是要枪毙的!”

村匪老大仰天大笑,骂道:“老死鬼,叼你老母,杀就杀了,能把我怎么样?”

伍红心看着徐保卫员的尸体,痛心疾的说:“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你们竟敢杀人行凶,如此野蛮的行径,你们难道就不怕国法吗?!”伍红心身为考古家,学识渊博,但是个书呆子,过于迂腐,此时竟不了解危急的形势,说:“你们赶紧放下枪!向国家和人民认错,否则一错再错,必将受到国法制裁!被人民群众所痛恨。”

村匪老大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杀过的人数不清,要说判刑,个个都要吃枪子儿,什么千古骂名,眼前快活就行!”他接着说:“叼你老母!谁管过老子死活?老子年轻时当兵打过仗,参加抗美援朝,整个排的战友都死了,可达的都是躲在参谋部里的小白脸,都他娘的功成名就,升官财。谁管我们这些沙场上卖命的小兵?老子挨了几颗枪子儿活了下来,结果没人理老子,这世道连年灾荒,人都要饿死了,不如上山当土匪活的痛快!今天老子要取了这里的金银珠宝!”

伍红心脸色青,颤抖说:“休想!你为非作歹,也不该盗取文物!古代文物是属于咱们国家的,盗墓是严重的犯罪!”

一个瘦高的蒙面村民尖声叫:“死老鬼!你说什么?!谁规定这地下埋的金子就是你们的?死鬼留下来的东西,谁抢到就是谁的!什么你们我们国家,你们不也是挂着国家的名头盗墓吗?都给老子滚到一边去!”说完他举起枪,便向大坑大步走去。

伍红心见那村匪想要进入大坑,张开双臂拦了上去,大喊:“这里的所有文物是属于国家的,每一件也不能让你们动!”

那瘦高村民怒骂道:“死老鬼!还敢拦着老子,去死!”举起枪托恶狠狠的砸在伍红心的头上,伍红心被砸的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鲜血从手指缝间流下来,那破旧的厚眼镜已被砸坏,飞落在一边,镜片破碎,还染着血。

瘦高村民走到坑边,不禁一愣:大坑约有四米直径,两米深,坑下露出一个巨大的球面石壳,非常坚硬,不知道究竟有多么大。村匪们没想到大坑下并没有平常所见的古墓棺材,而是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中埋着这么个古怪东西,都是又惊又奇:这究竟是什么?

伍红心被打倒在地,考古队员们立刻围了上去,李土生和红脸学者焦急小心的扶起伍红心,只见伍红心的额头被打开了一个大口子,鼻梁也破了,全是鲜血。伍红心年老力衰,又连续工作多天,已经非常劳累,这一下伤得很重。伍红心不停颤抖着,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去阻拦那村匪,有气无力的说:“……强……强盗!凶……凶手!我不会……不会让你们盗走一件文物的!”

瘦高村民没看到金银珠宝,十分失望,立刻目露凶光,端起枪,恶狠狠的说:“叼你老母,老子先打死你!”

考古队员们见这些村匪杀人不眨眼,又要大开杀戒,都感到十分的恐惧,便都本能的后退。李土生却没有后退,反而站在伍红心的身前,用身体护住伍红心。

村匪们的枪口立刻都瞄准了李土生,瘦高村民瞪着眼珠,怒骂:“死鬼,赶快滚开,老子先毙了你!”李土生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却是面不改色,一步不退,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誓死也要保护伍红心。

瘦高村民见李土生挡在伍红心身前,并不躲闪,勃然大怒道:“叼你老母!好!不怕死!老子先打死你!”说完便举枪瞄准了李土生的头。

这时红脸学者见李土生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竟不怕牺牲也要救伍队长,心中一阵激动,多年来对李土生的意见全都放在一边,他也站出来,站在李土生的旁边。考古队中几个年轻人也都站出来,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刚刚还与红脸学者一起在伍红心面前刁难李土生的胖学者,却紧张的躲在其他人的身后,偷看局势展。)

瘦高村民浑身散着杀气,大骂:“你们这群死书呆子,死到临头还敢诈老子,老子现在就毙了你们!然后就取了金子!”说完他就要开枪。

“慢着,老五。”村匪老大突然说道,他盯着一身正气的李土生,隐隐有英雄气魄,敬佩的说:“这位兄弟倒是个汉子,不丢下自己人,不怕死!老子喜欢这样的汉子!”

村匪老大大步走到李土生面前,说:“老子最恨读书人,肚子里全是祸害人的坏水,不过老子敬佩真正的男人。”他恶狠狠的说:“老子当年的战友,一个排的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被美国佬包围了,没一个投降下跪的,都不怕枪子儿,最后除了老子,都他老母的死光光!都他娘的有种!现在有骨气的人太少了,兄弟你算是一个。”他接着说:“现在我们杀光你们就跟踩死几只虫子一样容易,不过,老子见到你这条汉子,颇为欣赏,就想放你们一条生路。老子做买卖很少留活口,这次特例,决定这次只拿金子,放你们一马。”村匪们将考古队员逼退到一边,用麻绳绑起来,然后让他们都蹲在一起,看守起来。

红脸学者说:“……你……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我……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逃还来得及,我们已……已经有人回去报信了……马上会有部队支援这里……到时候你们就跑不掉了!”

这时村匪老大仰天大笑:“哼哼,叼你老母!竟还想吓唬我?!从这与世隔绝的荒山里出去,起码要四五天,就算你们找军队回来,至少也要七八天,那时候老子早就和兄弟们带着这地底下的金银珠宝远走高飞,那时你们还想抓住老子?何况老子知道你们还没派人回去报信呢,这鬼地方这么隐蔽,就算让你们派一个人回去报信,也未必能找得到路,哈哈哈!”

李土生见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将伍红心搀扶到一边,轻轻放在地上,伍红心浑身颤抖,呼吸很急促。

李土生看了看村匪老大,说:“这位‘开荒人’,你们真的踩错了点子,这里没有你们想找的东西,还是快走吧。”

村匪老大大笑:“兄弟果然不一般,可曾是道上的朋友?”

考古队员们听见李土生竟然用匪道行话与村匪交谈,都很惊讶,伍红心挣扎着说:“小李,你不要跟他们……”

李土生点了点头,说:“这里并没有什么古墓,你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