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怀了孩子
作者:沉默也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63

大夫背着药箱子进了屋,坐到床边替玉奴把脉。

张藏退开来,对李意说:“李兄,我先出去照料一下客人,一会就回来。”

李意说:“张兄,你只管去忙,又给你添麻烦了。”

张藏安慰的拍拍李意的肩,抬脚就走。刚到门口,忽然听大夫迟疑地对李意说:“李公子,李夫人身体太虚,需要多卧床休息、静养,我先给她开几副安胎药,回去多给她补充点营养,否则,胎儿可能要保不住了。”

这淡淡的几句话像是暗夜里的闪电,惊涛骇浪般地袭卷了在场的李意和刚要出房门的张藏。李意惊骇地想:“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而张藏却在想:“玉奴,她有了我的孩子!”

两个相同震惊的人,各自揣着心事,张藏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做什么,他和李意一起默默地跟在大夫身后去了书房,开了药,看他告辞。李意强打起精神,对张藏说:“张兄,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们改日再叙。玉奴身体不适,我先带玉奴回家。”

张藏心乱如麻,他说什么?他要带玉奴走。不行,玉奴不能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怎么能让她走。可是,她是李意的妻,他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带她走。

他会怎么对玉奴?

张藏心乱如麻,挽留李意:“玉奴现在这样子,也不适合移动,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李意无耐,只好说:“张兄请去忙吧,我陪玉奴。”

张藏看一眼玉奴。只得转身出去。他和她。终是不相干地人。他甚至都没有权利和资格多陪她一会。张藏心不在焉地继续招待宾客。心里却乱了无头绪。他不知道要怎么对玉奴。

他达成了心愿。让玉奴违背贤良淑德。和他共效于飞。却时常用冷语来提醒她。他和她没有未来。不会长久。他看着玉奴在挣扎。像是一只猫逮到了猎物。却用爪子拨弄着它。迟迟不肯下嘴。一定要让它受尽折磨才肯干休。

玉奴回到李意身边。他非常痛恨。他无法忍受玉奴和李意同宿同寝。他无法忍受玉奴在李意地身下婉转**。一想到那个情景。他就觉得心口被放了一只带刺地勾子。硬生生地拽着他地心。所以他又去招惹玉奴。

玉奴地忏悔让他愤怒。他要她完全地沉沦。他要她完全地归属于自己。所以他刻意用话来伤害玉奴。诋毁她地真心和真情。当玉奴极力辩白地时候。他是欣喜地。也是庆幸地。他又一次成功地把玉奴送进了地狱。看她独自一人在那里辗转沉迷。

然后他冷落玉奴。每天出入红香楼。和怡月打个火热。他从李意地口中探听出玉奴在过问他地行踪。他地心里只有无情地冷笑。

他故意请李意夫妻二人来参加孩子地满月宴。他故意出现在玉奴面前却对他不理不睬。他就是要看那苍白而倔强地面孔下。到底有多少热情。到底能支撑多久。她在他面前倒下了。那一刻他比自己想像中地要焦急。他从她地喃喃中听到“李意”两个字觉得是惊天霹雳。他摧残了玉奴地心。却在同时也摧残了自己。甚至。玉奴怀了他地孩子!

李意一双眼睛红,他盯着玉奴,恨不能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质问她:哪来的孩子,谁的孩子。谁的?

为什么,玉奴看起来平日温驯贤淑,什么时候背着他做下了这苟且之事。而他,一心一意地想着安分守己的赚点钱,还为以后的生活筹划着光明的未来,她却这样的对他。

难怪她会日夜茶饭不思,原来是在想着奸夫吧,那个男人是谁?竟然可以在他的家里堂而皇之的出入而自己毫无所觉?

难怪她会说对不起自己,问自己还会不会要她,原来她一早就背叛了自己。玉奴,玉奴,枉我真心喜欢你,原来你是这样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居然迟钝到现在。

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他恨不得把他揪出来踏在脚下,打他个四分五裂方解心头之恨。

可是这是张藏的府,这里到处都是外人,他不能问。他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李意和妻子成亲后没有同过床而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他现在只想知道,玷污了玉奴的男人是谁。究竟是他强迫了她,还是她主动和他勾搭成奸。

天色渐晚了,玉奴才醒过来。

身上好疼,好无力。好像躲在软软的棉花团上,**,她真不想起来。她太累了,有多长时间没好好的睡一觉了。可是,这是在哪里?明明刚才还看见张藏和怡月。

张藏?

猛一下惊醒,玉奴翻身坐起。眼前是李意扭曲的脸和血红的眼睛,她吓一跳,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心疼的说:“相公,你怎么了?”

李意啪一下打掉玉奴的手,强忍了怒气,说:“你可以走了吗?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玉奴怔怔的问:“我我哪,我怎么了?”

“你有了身孕,昏倒了。”李意咬牙切齿,一眨不眨的盯着玉奴,像是要在她脸上得到一个答案。

“什么?”玉奴愣在了那里,脸如死灰,眼神中满是痛苦和绝望,随即又是一点欣喜:“孩子,我有了孩子?”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是她的。她要做母亲了。虽然是不受欢迎的,是见不得光的,可是,是她的孩子,她要他,她欢迎他。

李意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大半,可见玉奴是知情的。压下怒火冷冷的说:“回家。”

玉奴豁然明白过来。李意,他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怎么办?怎么办?

怯怯的看一眼李意,张张嘴,还是没说。怎么说,怎么解释?他和她心知肚明的事,怎么说都是谎言。玉奴只得默默地起身,麻木地迈着虚无的步子下床。腿一软,险些跌倒,李意只冷冷地看了一眼,还是说了一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