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 我本善良
作者:广学子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541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耀眼的辉光就顺着门缝倾斜出来,随即一股原始古朴久远的气息迎面而来。

收功凝息,孟朗缓缓的步入这个充满神秘的宫殿。进入宫殿,入目是极为高大宽敞的宫殿内,繁花飘落。飘落的繁花中,几个舞女云裳飘舞着从空中缓缓的落在地上。宫殿内有两排人站在长长的宫殿内,左边一排都是穿着古装武将装束的人,另一排则是男女都有,服饰各异。这些人连同从空中飘舞下来的舞女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静止的,都保持着一个仿佛一息前的神态。清晰可见,殿中有一个武将正仰脖豪饮,杯中倾倒出来的美酒,正成弧线,滞留在杯与口之间。只是因为宫殿门的打开,凝流在空中的美酒才自由的落在地上。悠扬动听的乐声,从殿两侧动作都静止了乐者处传来,之后化为虚无。

轻轻的摇了摇头,孟朗凝神看着这令人难以置信梦幻般的景象。从刚才繁花飘落,空中舞女飞下,静止的乐器声音的传出和宫殿内这些人静止的身形,以及仍然保持着前一息神情,孟朗判定这所宫殿在某一时刻的前一息,被人施用无上法力,对时空实施了静止。

眼前的人静静的或立或坐,宫殿遥遥的尽头的台阶上,一把金灿灿的座椅,凌威而设,只是此时坐椅上空无一人。

孟朗小心的绕开宫殿内静止的人和器物,亦步亦趋的走到宫殿内的台阶前。望着前方高高在上,凌视的座椅,孟朗突升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几万载的岁月。那座椅上仿佛还遗留着傲世的王者气息,座椅旁边幽香犹在。

站在台阶下,孟朗环视着辽广的大殿,除了自己进来的大门再没有门户。“大殿中的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座椅上的主人又去了那里?,他们都住在哪里?,怎么这个“共工神府”只有这么一个大殿,而没有其他的殿府?”。

疑惑中孟朗的视线环视后,落在了除了一把座椅,空荡荡的台阶顶部的平台上。平台上两侧没有一扇门,座椅后边一块巨大,仿佛白玉雕刻的壁画形成了宫殿的一面墙,壁画上只是雕刻着汪洋的大海,别无他物。

仔细的思索后,孟朗决定登上台阶顶部,寻找丹田小世界中海洋力量引导自己来到这里的,这所“共工神府”的秘密。自幼博学的孟朗知道关于共工的传说,共工乃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天神。为西北的洪水之神,传说他与黄帝族的颛顼生战争,不胜,怒而头触不周山,使天地为之倾斜。这里既然名为“共工神府”,而且处在深深的海底,极有可能就是神话传说中的天神共工的仙府。既然白玉为种所化的丹田小世界的海洋,引导自己前来这里,那这所遗留的“共工神府”,一定藏有震铄古今的秘密。

决心探寻密密的孟朗,举步踏上了第一个台阶。可是孟朗的身形刚刚踏上第一阶台阶,就像踩到了开关上一样,无声的浓雾突兀涌起,殿内的景象全部消失。夹杂沁腹幽香的浓雾渐渐消失,浓雾散去的地方竟然是一片草坪,草坪上大小两对孩子正在玩耍。暗香浓雾仿佛有催眠的作用,孟朗的灵智渐渐趋于潜意识,目光紧紧的锁在眼前的景象上。

草坪上奔跑着的四个天真孩子,正在追逐嘻闹。突然,年龄较小,蹒跚跑动追逐中,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失足摔倒在了草坪上。而那个年龄较大,和与她仿佛同龄的男孩牵着手,一脸英气的女孩,快步的跑到跌倒的小男孩身边,抱起小男孩,爱怜的拥手拂去小男孩身上的草沫,柔声的哄道:“小郎最坚强,别害怕,菲姐在这里!”。看着这景象,孟朗的眼睛湿润了,景象中远处那熟悉的别墅,正是他的家“梦境”,这个遥远但熟悉的扶起自己的女孩正是少年的赵菲。“菲姐!”,由境感人,无尽的愧疚从心里涌起,泪水噙挂在嘴角,嘴唇蠕动,孟朗喃喃的无声呼喊着。

泪水迷蒙中,景象转换。景象中慢慢演化的竟然是他与赵菲在东宁的片断。楼梯口初见时的震惊和若无其事的装作,赵菲被日本人非礼后,在楼下对他真实身份感知时所说“有些时候,为人做事会身不由己”的伏笔。被日本人下了**,赵菲逃进他的房间,哀求孟朗占有她时的无助。孟朗的种子留在赵菲的体内,落红点点哀鹃啼血,掩面悲哭离开自己时的悲绝。质问他为什么不杀她时的至死哀伤。景象一幕幕的缓缓演绎,最后是小梦阳惨遭毒手时,赵菲那怨恨他和他家族的凄厉的哭声。

“菲姐,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真正的我,我本善良,小朗没变,还是你儿时呵护的那个纯洁善良的小朗!。可为什么,为什么会生这些。菲姐,杀人杀己我都无法偿还对你的亏欠!”,陷入情境的孟朗愧疚的哭喊着。情绪失控中,地源力汹涌澎湃,“我本善良!”。深深愧疚中,良心的挣扎,冲破荒唐的行径,不得已的苦衷,刀刺般直直挖掘他内心,被隐藏在最底处的本性。对自己良知本性的认定和坚持挣扎下,狂暴的地源力从孟朗口中,化成海啸般声音狂喊而出,“我本善良!,我本善良!…”。

连串洞石破海的声音,仿佛穿透了迷雾的幻化,景象簌然消失,宫殿内又恢复了原来一切静止的场面。对自己良知本性认定狂喊泄后的孟朗,渐渐的清醒过来。清醒后,他现他仍然站在第一阶台阶上,方才令自己愧疚得难以容身天地间的景象,仿佛是梦境一样消失了。

愧疚还在心底真实的徘徊锥痛,泪水犹从腮边滚落到地上,仿若一梦,却如此真实。

环视一如刚才一切静止的宫殿,地源力柔柔运转,稍稍平复澎湃心情的孟朗,目光锁定了台阶顶端的座椅和那巨大的海洋壁画。然后,孟朗又坚定的举步,迈上了第二阶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