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兴风作浪,江湖人趁乱频作恶
作者:流水垂钓书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23

东吴守军经过苦战,终于在胥门、阊门二地成功击退了徐达、常遇春大军的疯狂进攻,暂时保住了平江府苏州城,但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城楼多处伤痕累累,老将6海山壮烈牺牲,守城士兵死伤无数。

不过,苏州城总算是化险为夷了,吴王张士诚立刻命令各路将士坚守岗位、日夜放哨、轮流值守,全力以赴阻击敌军可能再度起的攻击。

对于老将6海山的惨死,吴王张士诚悲痛不已,张士信、吕贵、牛大胡子、唐杰、潘元绍等诸将也痛苦万分,隆重为其举办了下葬仪式,并尽力安抚家眷,此处不云。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苏州城中守军都聚集在四周城门内,全力防守,并又成功阻击了敌军几次小规模的攻击,吴王张士诚也四处巡视,指挥防务,连续数日已不回王府歇息。

张紫琴时刻惦记着父亲的安危,每日茶饭不思、心神不定,柯潇然便经常来到王府陪伴和安慰张紫琴,小6子也一同而来,因为他也总是牵挂着翠烟。

有了柯潇然的陪伴,张紫琴的心情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脸,而小6子和翠烟也更加亲近,小6子心情一好,身体也完全康复了。

一日下午,柯潇然和小6子在吴王府中吃了饭,又在花园里练了武,临近傍晚,便与张紫琴、翠烟告辞,一起离开王府返回桃花坞。

两人出了门,沿着小巷漫步前行。

此时已是初夏十分,天气热了起来,衣服也单薄了许多,虽然身上一身轻松,但由于苏州战乱,百姓生活每况愈下,两人脸上也是心事重重,故只顾低头走路,相互一言不。

走了两个巷子,柯潇然和小6子听见阵阵凄惨的哭泣声,急忙快步走去,看见一家人家围着很多人,都是身着素麻,像是在办丧事。

两人走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对老夫妻刚刚去世了一个女儿,那女子十**岁,容貌秀丽,躺在一扇门板上,却已断气,甚是可惜,老夫妻俩人正在哭泣,场面十分悲惨。

柯潇然和小6子也觉得一阵辛酸,虽说在战乱年代遇见丧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苏州正逢大战,无数年轻后生不幸战死、为国捐躯实属无奈,可这女子分明不是参军作战之人,却又如此芳龄早逝,岂不令人扼腕叹息。

柯潇然忙询问边上一个老妇,那老妇叹着气说道:“这丫头是昨晚被人摧残死的啊!昨天夜里,几个黑衣人翻墙进入她家,见她长的美,便要将她掳走,她爹娘不肯,却被人撒了**粉,当场昏倒在地,第二天天亮才醒来,现女儿已经不见,急忙四处寻找,没想到过了一个时辰女儿便回家了,精神恍惚,原来女儿连夜被多个歹毒**,老夫妻伤心不已却又不得不连连安慰女儿,没想到这丫头趁老夫妻不注意就投井自尽了,真是太惨了……”

柯潇然和小6子一听,火冒三丈,说道:“这群畜生!大娘,你可知道他们什么模样,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啊!”另外一个老伯凑过来说道,“我们只知道这群人是江湖黑道上的人,都会武功,我们谁敢和他们拼命啊?前天晚上城东的陈财主一家被一群黑衣人杀光,所有值钱的宝贝全部被抢走,陈财主才十七岁的女儿也被掳走,至今生死不明啊,有个幸存的下人看见,那为的强盗的手臂上纹着老虎的图案,样子十分恐怖!”

“里巷还有个开茶铺的马老板,前几日也有几个歹徒闯入他家,要抢走他女儿,马老板要阻拦,胸口被一个坏人拍了一掌,马老板当场昏死过去,第二天中午便断了气,死的时候,他胸口还留着一个深红色的手掌印,可怕极了。”另一个老者说道。

“原来是铁掌帮和红砂门,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我非杀了他们不可!”柯潇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子也义愤填膺说说道:“对!一定要铲除这群伤天害理的恶棍!”

一听到柯潇然和小6子说这话,众人便纷纷转过头来,有人已经认出了柯潇然和小6子正是前些日子在大街上剿杀行凶恶贼罗峥豹的人。

此时,那对正在哭泣的老夫妻也急忙跑过来,竟跪在柯潇然和小6子面前说道:“壮士!一定要为我女儿报仇啊!我求求你们了!”

几个老者也一起过来给柯潇然和小6子下跪。

柯潇然和小6子大惊,急忙拉起众人,柯潇然说道:“乡亲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可都是我们的长辈啊,你们怎可给我们下跪,岂不是折煞晚辈了?”

“壮士啊!”一位老妇流着泪说道,“如今苏州城战火不断,吴王和诸位将士为了抵御敌军已无力顾及城中事务,使得一些江湖败类仗着武艺趁乱作恶、为非作歹,而我们又年老力衰,无力与恶贼抗争,心中虽然仇恨却又无可奈何。我们知道你们武艺高强,若能铲除这群恶贼,给大伙一个安宁日子,为无辜死去的姑娘们报仇雪耻,大家怎能不感激呢,给你们下跪又算得了什么呢?”

“乡亲们!”柯潇然一听立刻大声说道,“晚辈乃一介武夫,自当惩奸除恶,为民除害!从现在起,晚辈若遇到铁掌帮、红砂门等江湖败类,必定拼全力而诛杀剿灭,为无辜死去的百姓伸冤昭雪,绝不容许这些败类再危害百姓、横行霸道!”

“多谢壮士!”乡亲们连忙感激地说道。

柯潇然和小6子便与乡亲们挥泪告别,临别前,一位老伯告诉柯潇然,城东住着很多有钱人家,很可能成为这些歹徒洗劫的对象,因为这些歹徒贪财贪色,而有钱人家不光有金银财宝,其女眷的姿色也相对好些,故这群歹徒很可能在城东游荡出没。

柯潇然和小6子点点头,便径直向城东富户聚居的地方赶去。

到了城东,天色已暗,柯潇然和小6子找了一家路边饭馆随便点了两个菜,吃起了晚饭。如今苏州被围,城中物资匮乏,饭馆里已没有几样菜可以选择,但是生意倒还说得过去,不算太冷清,柯潇然和小6子坐在角落里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不一会儿,饭馆里来了七八个人,呼啦啦坐满了角落里的另一张八仙桌,恰巧就在柯潇然和小6子的旁边,只是隔着一个屏风,这些人吆喝着点了**个菜,看样子挺阔绰,还要了两坛子酒。

柯潇然透过屏风的缝隙看了看这群人,觉得十分眼熟,而小6子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一看这衣着应该就是“红砂门”的人,当初在山塘街茶肆里曾见过面。

柯潇然和小6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些人,没有看见“红砂门”的少掌门熊绍亮,估计这些只是“红砂门”里的一部分人,看来这次“红砂门”的确也是兴师动众来到苏州城的。

苏州历来富庶,此时却遭遇战火,这群人就是仗着自己会武功,趁乱到苏州来抢财宝的。

酒菜很快上了,这群人开始吃喝起来,并没有注意到邻桌的柯潇然和小6子。

酒过了三巡,这些人开始热闹起来,此时饭馆里大多数客人都已离去,因此这些人说话也无所顾忌了。

柯潇然和小6子生怕他们起疑心,便叫小二上了一壶酒,也开始慢斟慢饮起来,乘机听听这帮人说些什么。

这时候,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突然透过屏风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柯潇然和小6子,柯潇然很快就现了这一举动,立即朝小6子使了个眼色,小6子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假装喝醉的样子,站起身给柯潇然斟酒,还故意颤抖着手,故意将一些酒洒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说:“哥……喝!喝酒……喝!”

柯潇然也假装醉了,假装傻笑着说:“哈哈……哈……我喝!喝……果然好酒……”

那领头的人确信柯潇然和小6子已经喝醉了,便转过了头,不再理会。

柯潇然和小6子松了一口气,还好以前没有见过那领头的人,幸亏彼此陌生,也省却了一些麻烦。

那“红砂门”的一群家伙终于热闹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话儿。

一个矮胖子满脸横肉地笑着对那领头的说道:“嘿嘿嘿……汪阁主,干吗老板着脸啊,兄弟们又不是故意的,您老哥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阁主,应该就是类似于铁掌帮堂主之类的头衔,看来这领头的姓汪,在“红砂门”内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估计武功也不赖。

那汪阁主一言不,仍然竖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另一个龅牙的小胡子也话了,说道:“汪大哥,大家兄弟一场,您这是何必呢?您开口说句话嘛……”

其余几个人也一齐话劝慰汪阁主。

看来汪阁主似乎对手下几个弟兄的做法很不满意。

沉默了一会儿,汪阁主终于说话了:“哼!说好了昨晚那个妞是先让给老子的,没想到你们先上了,你们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堂主!”

汪阁主的话很生气,声音也有点儿响。

“哎呦!”那龅牙的小胡子连忙对汪阁主说道:“汪大哥,您轻点儿声,这是在外面啊!”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黑瘦歹徒不以为然的说道:“怕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怕个鸟,苏州快完了,弟兄们还不趁机快活快活?等朱元璋打进来了,大家什么都得不到了!”

汪阁主依旧十分生气,说道:“你们说,昨天***谁的主意?谁擅自先动了那个妞?”

那矮胖子犹豫了一下,又满脸堆笑着对汪阁主说道:“阁主大哥!嘿嘿嘿……您千万息怒!这也不能全怪弟兄们啊!弟兄们好不容易搞来的妞,都在等您先享受,可您半天没回来,我们心想您昨晚肯定有事不会回来了,这小妞放着可惜,就兄弟们先享用了……”

“放***狗屁!”汪阁主一脸怒火,骂道,“熊少掌门召集我们几个阁主商议秘事,不就才耽搁一会儿吗?你们就等不及了?没见过女人啊!都***全是畜生!我还没回来那女人就死了,老子连碰都没碰上。”

“哎呦!汪阁主大哥!别火啊!”那龅牙的小胡子急忙说道,“兄弟们也不知道啊,没想到这小妞那么柔弱,弟兄们一圈下来,她就不行了,您还没回来,她就死了。她的身子骨弱,我们也没办法啊!”

“是啊是啊!”那矮胖子点头哈腰地说道,“汪大哥何必生气呢?别忘了这儿是什么地方?是苏州!苏州哪儿找不到美女啊?嘿嘿嘿……今晚兄弟们再用麻袋给您装一个小妞回来不就行了吗?”

“一个不够!要两个!”那汪阁主忿忿地说道。

“对对对!两个!就两个!”那龅牙的小胡子说道,“今晚都由汪大哥先享用,然后再轮到弟兄们,汪大哥这总开心了吧?……哈哈哈”

“这还差不多!”那汪阁主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坐在邻桌的柯潇然和小6子听了这群“红砂门”歹徒的谈话,早已怒上心头,义愤填膺,柯潇然已经握紧玄黄剑,准备出鞘斩杀这群畜生,为无辜受害的姑娘报仇,小6子也取出了飞刀,准备动袭击。

正当柯潇然和小6子准备起身出击时,“红砂门”那群歹徒突然叫了店小二,付了账走人了,呼啦啦七八个人一下子出了店门。

“跟着他们!”柯潇然说道。

“好!今日非宰了他们不可!”小6子点点头回答道。

两人也付了酒钱,起身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