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虎口遇险,勇少年剑逼常遇春
作者:流水垂钓书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326

三十七虎口遇险,勇少年剑逼常遇春

时逢元至正二十六年十二月中旬,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春节了,不过苏州城内城外丝毫没有喜庆的气氛,城内吴王张士诚的守军时刻严阵以待,全力死守,城外朱元璋麾下徐达、常遇春的部队攻城多日却没有任何进展,双方都无暇顾及传统新春佳节了。

柯潇然更是度日如年,自姐姐何袖香被歹人用铁砂掌击伤后,自己就茶饭不思,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虽然那行凶之人铁掌帮西威堂堂主已经被铲除,但何袖香的身体却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柯潇然每日坐立不安,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由于何袖香受了严重的内伤,虽说有神医鲁大夫的及时抢救从而脱离了昏迷状态,渐渐也可以吃些东西,甚至可以偶尔起床走动,但是其内伤仍然留在体内,故何袖香的气色仍然不佳,身体状况也没有明显改善。

鲁大夫为何袖香配了新药方,结合针灸、拔罐等疗法,再运用气功配合治疗,几日下来,效果均不太明显,鲁大夫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众人皆焦急不已,连忙向鲁大夫询问情况,鲁大夫为何袖香把了脉,然后起了身,对张士信说道:“张将军,老夫技艺有限,怕是无能为力了。”

“鲁大夫啊,”张士信紧紧握住鲁大夫的手,痛哭流涕地说道,“如果连你鲁神医也没办法了,那袖香可怎么办呀,老天爷啊……”

众人也伤心难耐,柯潇然更是忍不住又落下眼泪,张紫琴看见柯潇然落泪,鼻子一酸,也呜呜哭了起来。

鲁神医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何姑娘受的是严重的内伤,光靠吃药、针灸是无法根治的,必须要用内功将其体内的毒性逼出,但是俗话说‘伤人容易治伤难’,疗伤医师的内功必须要比伤人者的功力更强方可奏效,虽然老夫自认为自己的内功不比那西威堂堂主差,但是何姑娘毕竟是个女子,其身体十分虚弱,功过轻则无济于事,功过猛则何姑娘经受不了,真是左右为难啊!”

“那该如何是好啊。”张士信问道。

“唉!”鲁大夫又叹了口气说道,“必须寻找一位内功极其深厚、精通气功导引之术的高人为何姑娘疗伤,只有内功极其高深者才可以顺利逼出内毒,同时又可轻易驾驭功内气,使其不伤害何姑娘丝毫。但是,要在短时间内找到这样一个高人,实在是比登天还难啊。”

“城中将士武艺高强者比比皆是,但内功深厚者却如凤毛麟角,而精通内功疗伤者怕是一个都找不到啊。”张士信满脸愁容地说道。

“是啊!”鲁大夫也低头叹息。

“潇然!”张士信转过身来对柯潇然说道,“你曾经在灵岩山学过佛家气功,还在穹窿山学过道家真气修炼之法,内力也确实比较深厚,不知道能否为姐姐疗伤。”

柯潇然摇摇头,说道:“连鲁大夫都无法医治,我如何能行?况且疗伤之术,我只学了个皮毛,怕难以胜任,刚才鲁大夫也说了,姐姐身体极为虚弱,若功不当,怕是反而伤了姐姐,故潇然不敢尝试。”

大家一片沉寂。

突然间,柯潇然想起了灵岩寺的慧空方丈,那慧空方丈学艺自少林寺,内功功力非同小可,以前智圆师父被铁掌帮副帮主罗峥豹击伤,也是慧空方丈救治的,论功力,那西威堂堂主的功力肯定比不上罗峥豹,既然被罗峥豹所伤都可以顺利救治,那姐姐的伤也应该可以治好。

柯潇然于是说道:“我自幼在灵岩寺长大,灵岩寺的慧空方丈是我的恩人,他内力深厚,且精通气功,又善佛家医术,应该可以救治姐姐。”

鲁大夫点点头,说道:“实不相瞒,老夫和慧空方丈也曾见过几面,虽说不算至交,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不过慧空方丈一向深藏不露,不知道他的功力有多厉害。”

“他以前教我们练功时,大家练得十分辛苦,他坐在一堵矮墙上,一时高兴,用力拍了身旁的那堵矮墙,后来我们现,那矮墙从上到下一共二十块青砖全部被击碎。”柯潇然说道。

“什么!随意一掌竟可击碎二十块青砖?”鲁大夫惊愕地说道,“慧空方丈竟有如此神力!如此看来,这何姑娘的伤的确有救了。”

众人一听大喜,但此时张紫琴说话了:“慧空方丈在城外灵岩山,而现在苏州城四处被围,外面都是朱元璋的军队,我们怎么把袖香姐姐送出城去啊?”

一席话,问得大家都又哑口无言,刚才还一阵惊喜,如今又是陷入了忧愁之中。

柯潇然想了想,开口说道:“大家莫急,我有一法。”

“请讲!”张士信迫不及待地说道。

“城外被围,6路不通,我们只能走水路,况且姐姐身体虚弱,不能颠簸,也只能乘船前行。我决定夜晚出行,备一小船,从水城门盘门处偷偷出,往南经太湖绕行至灵岩山,以避免同城外敌军遭遇,虽说路途远些,但相对比较安全。”柯潇然说道。

“水城门附近河面上应该有敌人水军巡逻游弋,怕是难以通过。”张紫琴担忧的说道。

“这个不难,”张士信说道,“今晚我在胥门架炮猛击,敌军以为我们要趁着夜色反击,其驻扎在盘门水城门附近的水军巡逻船定会驶往胥门来,盘门会很快没有敌船,你们可以趁机出城,度要快。”

“好!”柯潇然说道,“就这么定了,我护送姐姐去灵岩山,今晚就出!”

“我和你同去!”小6子说道。

张士信拉住柯潇然的手说道:“袖香就托付给你了,你要保护好她!”

“我誓死也要保护姐姐!”柯潇然说道,“你只管放心吧。”

“你自己也要保重。”张紫琴对柯潇然说道。

柯潇然点点头,随即和小6子暂时离开了吴王府,他们要回家中取些衣物,以备路上使用。

子取了些衣物,便到了桃花坞柯潇然家中,两人吃了一些东西,商议了出城可能遇到敌军的种种对策,等到天黑了,便出了屋,关好院子门,准备前往吴王府接何袖香出。

柯潇然刚关门时,突然觉得仿佛远处有一个人影一闪,很快就不见了。

柯潇然一惊,连忙子:“你是否看见街上有一个人影?”

子回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的,我好像也看见一个人影一晃,来者不善,一定是铁掌帮的!一定是来找你寻仇的,要不我们先回屋里埋伏起来,等他们来自投罗网?”

柯潇然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姐姐的生命要紧,铁掌帮早晚会被我们铲除,可姐姐的伤势却丝毫不可耽搁。”

子点点头,两人立即转身出,奔向吴王府。

到了吴王府,天一大黑,船已备好,何袖香已经被搀扶到了船上,躺在船舱里,盖好了厚厚的御寒被子,干粮热水都已备好,只待出。

张士信、张紫琴等已经等待多时,吴王张士诚和唐杰将军也来送行,牛大胡子和吕贵等将领因守城故没有赶来,柯潇然和小6子上了船,一直划到盘门城门处,向众人告别,准备出城。

盘门是个水城门,也是苏州城十分重要的防御城门,对保护苏州城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此时四处一片漆黑,水城门侧面有个不起眼的小门,隐藏在一个不容易现的角落里,可以正好进出一艘小船,此时被打开了,柯潇然把船悄悄驶到小门处,准备伺机而动。

远处的确有好几艘敌军水兵船只正在游弋,由于水面宽阔、距离遥远,敌军只能隐约看到水城门大门的状态,却很难现边上的小侧门已经悄悄打开。

但是,敌军的巡逻船却照亮了盘门附近的水域。

突然间,远处传来阵阵火光和隆隆的炮声,看来是胥门城楼的铳炮开始向护城河对岸的敌军起了袭击,由于城楼居高临下,敌军仿佛无法有效还击,故很少听到敌军回击炮铳的声音,而此时游弋在水城门附近的敌军巡逻船只也渐渐向胥门方向驶去,盘门水域一时间变得漆黑一片,一片死寂。

现在是出的良机,柯潇然和小6子急忙向众人挥手告别,立刻摇橹前行,小船如离弦之箭一般急趁着黑暗前进,顺利通过了敌人的封锁线,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从苏州城里绕道太湖到木渎,怎么也要两天时间,柯潇然和小6子决定轮流摇橹,争取尽快到达目的地,减少何袖香的痛苦。两人趁着夜色摇了一阵,突然现岸上有人影在疾晃动,柯潇然有些紧张,对小6子说到:“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们一定要随时警觉,千万小心。”

“明白,我今日特意多带了几把飞刀,要是遇到铁掌帮的恶贼,我一定不会手软!”小6子说道。

船行了好一会儿,便到了一个十分宽阔的水域。

“难道快到太湖了?怎么那么快?”柯潇然说道。

“早呢,”小6子说道,“这里是京杭大运河,我们才走了一小段路而已。”

京杭大运河里船只很多,但是令柯潇然和小6子紧张的是,朱元璋手下水军的战船更多,基本都驻扎在此,灯火通明,十分壮观。

“不要害怕,不要四处张望,只管摇船便是。”柯潇然轻轻说道。

子点点头,只顾疾摇船,很快摇过了密集的战船驻扎区,来到了一片漆黑的水域,这里只能看到几艘稀稀落落的敌军巡逻船。

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柯潇然走到船舱里点了灯火,看了看何袖香,何袖香也醒着,朝柯潇然笑了笑,脸色依旧苍白虚弱。

“姐姐睡吧。”柯潇然对何袖香说道。

何袖香点点头,躺下睡了。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剧烈的嘈杂声,船也突然停了下来,柯潇然急忙吹灭灯火,背剑走出了船舱。

原来,小船被一艘敌军巡逻船拦截住了,另一艘巡逻船也在向这里靠近。

而更糟糕的是,远处有只大型战舰也在向这里靠近,那船的装饰完全与众不同,灯火通明而且戒备森严,看来是一艘指挥舰,肯定有将军之类的大人物在上面。

敌军巡逻船迅接近,灯火把柯潇然和小6子的小船照得通亮,一个满脸横肉长着三角眼的军官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柯潇然和小6子。

那军官估计是个小头目,衣着与普通士兵略有不同,但神态极其骄横。

“你们什么人!干什么的!”那三角眼军官对柯潇然厉声喝道。

柯潇然一时紧张,还没想到要说些什么,只见小6子连忙朝那军官打招呼,点头哈腰说道:“军爷!军爷!我们是附近的百姓,家中有个亲戚生病了,我们急着把她送到乡下去治病。”

“生病了?生什么病?”那三角眼军官阴阳怪气的说道,“叫里面人的出来!让军爷我瞧瞧!”

“那可不行啊!”小6子为难地说道,“我表姐得了重病,身体虚弱得很……”

“什么?表姐?哈哈哈……原来里面是个妞啊,”那三角眼军官奸笑道,“什么得病,肯定是里面藏了美人,不敢出来见人,怕被人抢了,哈哈哈……”

柯潇然怒火中烧,两眼出怒光,恰好被那三角眼军官看见。

“哟嗬,怎么着?你好像很不高兴啊!”那三角眼军官对柯潇然说道,“老子告诉你,今天你落到老子手里,老子要你活你就活,老子要你死,你就得立马去见阎王。”

柯潇然知道周围全是敌军士兵,而且姐姐也难以脱身,故强忍住怒火没有作。

那三角眼军官对身旁一个胖水兵说道:“你,下去看看,看看船舱里的妞到底漂不漂亮。”

“爷!”那胖水兵为难的说道,“主公早已有令,不可惊扰百姓,否则格杀勿论。”

“妈的!”那三角眼军官突然打了那胖水兵一记耳光,骂道,“你居然敢拿主公的命令来压我。惊扰百姓?他们就一定是百姓吗,我倒觉得他们就是奸细!今天老子就拿主公的命令来告诉你,主公说过,凡是奸细,不管男女、无论老幼,一律杀无赦!你听明白了没有!”

那胖水兵点点头,不敢说一个字。

那三角眼军官跨过船舷,径直跳到柯潇然的船上,船激烈地摆动了几下,柯潇然满腔怒火,小6子急忙拉住柯潇然,告诫柯潇然要冷静、克制。

那三角眼军官用挑衅的眼光瞄了柯潇然一下,说道:“滚开!”

柯潇然退后一步,那三角眼军官走进了船舱,小6子立刻点亮了灯火,灯火照亮了何袖香那既惊恐无比,又虚弱憔悴的脸庞。

但是,何袖香毕竟是绝色美女,虽然脸色苍白,但依然风韵万千。

那三角眼军官竟然心生邪念,伸出右手,想摸一摸何袖香的脸。

何袖香惊恐地向后一缩。

那三角眼军官岂肯罢休,竟然再次伸出了他那只邪恶的手。

柯潇然愤然抓住了那三角眼军官的右手,说了句:“军爷请自重!”

那三角眼军官正要怒,柯潇然立刻施展出大力鹰爪功,将那三角眼军官的手臂紧紧钳住,那三角眼军官顿时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这时候,那艘大型军舰开到了小船的旁边,只听一个响亮的声音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柯潇然此时松开了手,那三角眼军官趁机忍着剧痛急逃脱,但并没有回原来的巡逻船,而是跳上了那艘大型战舰的甲板上。

“回禀王将军,我正在查两个奸细,所以亲自跳上了他们的小船进行搜查。”那三角眼军官神色慌张,低着头说道。

原来船上问话的竟然是徐达、常遇春手下猛将王弼将军。

王弼看了看柯潇然和小6子,转过头对那三角眼军官说道:“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像是奸细啊,像是普通百姓呢?”

“不是奸细,干嘛身上背着剑啊?”那三角眼军官低头哈腰地说道。

这时候小6子说话了:“王将军,我们都是平民百姓,我表姐得了病,要送乡下去治病,晚上出行怕遇上坏人所以才带剑啊,这年头兵荒马乱我们老百姓也没办法啊。”

王弼听了小6子的话,点点头,继续问那三角眼军官:“里面是不是一个生病的女子?”

那三角眼军官支支吾吾,半天没说一个字。

王弼十分恼火,大声问道:“你哑巴啦!我问你里面是不是一个生病的女子?”

那三角眼军官只好点点头。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打在了那三角眼军官的脸上,那三角眼军官吓得急忙下跪。

“他***,既然是个病人,那人家就是去治病的,你凭什么说人家是奸细!”王弼大怒,开口就骂人,“你娘的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切下你的狗头!”

那三角眼军官吓得面如死灰,不敢抬头。

王弼伸手一挥,对其他士兵说:“既然是去看病的,放他们走!不得阻拦!”

接着王弼转身准备回舱,突然从船舱走出另一个人来,那人对王弼说道:“王将军才喝了几碗就溜出来啦,华云龙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呢!哈哈哈……”

“什么!好他个华云龙,自己喝不过丁德兴,就趁我不在拿我开涮,哼!常大将军,你且在此先吹吹凉风,让俺回去灌倒他华云龙!”

王弼很快就进入了船舱,不见了踪影。

原来,从船舱中走出来的那个人竟然是常遇春!

肯定是几个大将正凑在一起喝酒。

柯潇然看了看常遇春,此人身躯伟岸,面容冷峻,心狠手辣,正是这个人,为泄愤取乐曾经将一万俘虏的人头砍下,攻破城池后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屠城,滥杀无辜。也正是这个人,与徐达等人一同围困苏州城,使家乡父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死未卜。而此人又是故友常逸书的亲叔叔,柯潇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常遇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个三角眼军官,问道:“起来吧,出什么事了?”

那三角眼军官站起了身,将刚才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柯潇然对小6子轻声说道:“不要说话,我们快走,越快越好。”

子会意,急忙架好橹,准备迅离开。

可刚开始摇橹,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令人不安的声音:“慢着!不许离开!”

柯潇然回过头,看见常遇春正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们。

常遇春问那三角眼军官道:“你刚才去了船舱,那病人得了什么病?”

“很严重的病啊!”那三角眼军官用很夸张的声音说道,“常大将军,那女人得了瘟疫啊,要死很多人的!应该立刻烧死她,否则传染到水兵船上,大家都要遭殃啊!”

众人一听,都有些害怕,而那三角眼军官更是以得意的眼神看着柯潇然和小6子。

柯潇然和小6子没想到他会如此狠毒,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但更没想到的是,比那军官更加凶残恶毒的话还在后面。

那常遇春想了想,竟然点点头说道:“好!你说的有理。来人!准备弓箭,点上火,射杀那小船上所有的人,然后烧掉那船!”

“是!”下属领命。

柯潇然怒火中烧,同时也心急如焚,和小6子面面相觑,自己脱身没问题,但不知道该怎么救出何袖香。

这时候常遇春转过身,又对那得意洋洋的三角眼军官说道:“这里只有你去过那小船,如果那女人真的得了瘟疫,你很有可已经被传染上,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危,你也必须去死。”

那三角眼军官顿时吓得额头冒汗,双脚软,跪在地上:“常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啊,那女人得的不一定是瘟疫啊,我都是胡说八道的啊,饶命啊……”

“将他扔到水里去!”常遇春命令道。

“是!”

几个士兵抬起那浑身几乎已经瘫软的三角眼军官,扑通一声扔到冬日冰冷的运河水里,没见扑腾几下,那三角眼军官就已经沉入水底,无声无息。

恶人终究也有恶报。

而柯潇然和小6子则已经看见敌军士兵准备往箭上点火了,形势已经十分危急,柯潇然不由分说,抽出玄黄剑,施展“达摩踏波”的绝世轻功,蹭蹭两下踏着水面跳上了常遇春所在的那艘大军舰,又疾翻阅栏杆,一下子就跳上了甲板,出现在敌军士兵面前。

敌军士兵十分惊愕地看着柯潇然的从天而降,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遭到了柯潇然的突然袭击。柯潇然迅左突右进,纷纷向离船弦最近的一排弓箭手出击,一下子砍伤了一排士兵,弓箭也纷纷掉在了地上,甚至还点燃了战舰自身的甲板。

消灭了弓箭手,就暂时解除了姐姐何袖香的危险,柯潇然知道不可恋战,自己马上就会陷入绝境,必须采用先制人的计策,擒贼先擒王。

于是,柯潇然用闪电一般的度向惊愕不已站在甲板上的常遇春动攻击!

常遇春大叫一声,怒气冲天,但却苦于没有武器在手,只能试图闪身躲避柯潇然的利剑。

常遇春善用的是长枪,他身经百战故战斗力十分惊人,不过今天来此是为了喝酒的,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战舰上会生战斗,兵器都没有随身拿着,但此时此刻没有兵器该如何与武艺高强的柯潇然对战,常遇春身为性急之人,因此显得极其焦躁不安。

常遇春大喊一声,有四个目的,一是想给自己壮胆,毕竟自己赤手空拳,处于劣势,二是想震慑对手,但这一招对柯潇然毫无用途,三是想制造响声,让里面饮酒的将军听见打斗声,出来为他解围,四是想引起甲板上的士兵注意,总是有些领会能力强的士兵,能看出自己缺少兵器,会及时主动送上来,从而依靠自己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应对。

果然,有个士兵看到常遇春赤手空拳,没带武器,则立即举着自己的长枪,希望能够交给常遇春。

但是,柯潇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柯潇然知道,常遇春善使枪,而枪又是属于长兵器,自己的剑则属于短兵器,如果直面交战肯定用剑要吃亏很多,同时,常遇春的功夫算得上是天下武将中的佼佼者了,自己和他一对一也不见得能够得胜,况且自己是孤军奋战,而敌人又是人山人海,因此决不能让常遇春得到武器。

柯潇然迅用剑一挑,那准备送长枪给常遇春的士兵的手被深深划开了,那长枪也掉到了地上。

柯潇然再度从侧面刺向常遇春,常遇春这次很难逃脱,动作迟缓了一下,被柯潇然突然一转窜到了后面。

此时,船舱里王弼、丁德兴、华云龙等将军都闻声出来了。

常遇春刚想说话,就只感到脖子一凉,一把锋利的、通体黑色的宝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自己只觉得冷嗖嗖的,还有一些痛感,可能是那玄黄剑过于锋利,已经稍稍刮伤了他脖子上的皮肤。

“都给我退后!”柯潇然既然已经劫持住常遇春,便大声对大家说道,“否则我杀了他!”

众将惊恐,那华云龙急忙说道:“阁下息怒息怒!常将军千万不要乱动,我们退后!退后!请你不要伤害常将军。”

众将只能退后,那王弼对柯潇然大声喝道:“你要怎样?”

“放走下面的小船,不许拦截!”柯潇然说道。

“好好好!你们只管走好了,我们不拦,如何?”华云龙说道。

“哼!”柯潇然笑着说,“我岂能相信你们。我必须押着常将军一起走。”

“不行!”王弼说道,“你若加害常将军怎么办?”

“我不会加害他的,”柯潇然说道,“你们再给我一条小船,我押着常将军坐那只小船,你们派一个士兵划船,而且不许追赶,等到我认为安全了,就自然放了常将军,我说到做到。”

众将商讨后只得依从,并从军舰上放下一只救生小船,小船上坐着三个人,分别是柯潇然、常遇春和一个划船的士兵。

那救生小船下了水,士兵开始划船,原来船上的小6子也开始摇橹,两只船渐渐远离水军战舰区域,柯潇然看了看后面,的确没有追兵,便用力点了常遇春的昏睡**,等常遇春昏睡过去后,自己收了剑,一直等到两只小船到了一片漆黑的水域,柯潇然又点了那划船士兵的**道,于是重新跃上自己来时的小船,小6子奋力摇橹,两人保护着何袖香,急趁着夜色向茫茫太湖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