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吕浑受箭得钥匙 兄妹重聚鸭首村
作者:丹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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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浑和咏儿攀上云层山段已是深夜,二人点亮了火把也瞧不太远。吕浑看见左近山崖石壁上有个凹洞,走过去用火把一照,凹洞也就一丈来深、七八尺宽,洞底还算平整干燥。吕浑对咏儿说道:“咏儿,现在已是深夜,山道又瞧不清楚,我看我们还是先在这山洞中休息,等天亮了再往上爬。估计过了云层就是山顶了!”边说边脱下外袍叠成蒲团大小,放在洞中地下,让咏儿垫着坐。自己则在洞口燃起一小束篝火来,方才回到咏儿边上坐下。

咏儿将并肩而坐的吕浑手臂搂在怀里,轻声问道:“阿哥,如果不用上天城,你我就在这个洞中住下,该有多好?”

吕浑笑道:“这样一来,我就成了雄老虎,你就成了雌老虎了!”

咏儿捶了吕浑肩膀一拳,说道:“我才不是雌老虎呢,要做也是六妹作雌老虎。不过,你可不能做雄老虎,要不然,反倒便宜六妹了!”

吕浑叱道:“怎么才说两句话,你又说起六妹?自从我们六人结了义,你就没有说过让我开心的话来!”

咏儿哪里肯服气?嚷道:“谁叫你现在的本事比我大了?是不是我在不在你边上已经不重要了?居然还敢教训起我来了……”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一不可收拾。

吕浑怎么劝、怎么认错都没有,只好一把将咏儿紧紧搂住,任由她伏在自己肩上痛哭。哭了一会儿,方才止住。咏儿将带着长疤的半边脸蹭着吕浑的脸,在吕浑耳旁边抽泣、边轻声说道:“阿哥,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现我不见……了,你会怎么……样?”

吕浑用手抚着咏儿后背,说道:“你看,刚刚哭罢,又说傻话了!你这辈子除了跟着我混,还能去哪里?”

咏儿轻咬了一下吕浑的耳垂,说道:“你说嘛!我一定要你说。”

吕浑将咏儿扶正,又紧紧盯着咏儿的双眼说道:“你真的要我说?”

咏儿则紧接住吕浑的眼光,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阿哥就告诉你。”吕浑正色地对咏儿说道:“阿哥绝对不会让咏儿从身边离开!如果哪天要是现咏儿不见了,阿哥就满世界去找咏儿。咏儿要是去了天上,我就把天扯下来;如果你遁到了地下,我就把地掀起来;如果你游入海中,我就把海水倾倒空。直到你又在我边上为止!”

咏儿听罢,破涕为笑,皱起鼻子说道:“甜言蜜语,准是骗人!”

吕浑将咏儿双手握在胸前,说道:“咏儿,阿哥也许话是大了一点儿,但阿哥绝对不会骗你!唉……咏儿你要是一个大夫就好了!”

咏儿诧异道:“我为什么要是个大夫呀?”

吕浑说道:“你要是个大夫,只需看一看我的舌苔,闻一闻我的粪便,就知道我的心肠了!”

“哎呀……”咏儿将双手从吕浑手中抽出,猛将吕浑推倒在地,嚷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脏?嘻……”

二人躺在地上,紧紧搂在了一起,相互在对方的耳畔说着悄悄话,直到沉沉睡去。个中的甜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清晨,有一线阳光射入了洞中,将二人从美梦中拍醒。二人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笑,站起身来。吕浑说道:“咏儿,没有多高就能到山顶了,我们还是抓紧往上攀吧?”

咏儿“嗯”了一声,先行出洞,往山峰上爬去,吕浑则跟在了后面。也就用了半个时辰不到,二人爬出了云层,来到一块平坡地上。吕浑双手高举,仰天大喝道:“哇,总算到了!”刚喊完,突然现空中还有山峰!揉了揉双眼再看,原来平坡地上独生一峰,如一支笔杆一样直指向天空四、五百丈高处。瞧得吕浑差一些晕倒,全靠借着咏儿的肩头方才站住。口中喃喃说道:“昆仑丘,昆仑丘!有千丈高的山叫做丘的吗呀!”

咏儿甩开吕浑扶在肩头的手,又揪住吕浑耳朵,指着笔杆峰嚷道:“平日里老说自己是个霉人,这倒好,霉气冲天了吧!你看看,光是这旋上的台阶,就能把人转晕过去。”

吕浑耳朵被扯,痛得龇牙咧嘴,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谁让你跟着我了?打也打不走。”

咏儿听罢,一下子跃上了吕浑的后背,双腿夹在吕浑腰间,双臂将吕浑脖子紧紧掐住,喊道:“哎!我就不走,我还要像一块膏药一样贴住你。哈哈……”

二人围着笔杆峰打打闹闹,看见了台阶入口处有一座石牌楼,斗拱飞檐,上书三个大字“凌霄道”。吕浑指着石牌楼说道:“咏儿,这凌霄道上定是玉帝行宫了,我们快些上去吧!”一把握住咏儿的手,要往石牌楼后的石阶登去。

正在此时,石牌楼下现出一头怪兽,拦住二人去路。只见这头怪兽是一头一丈来的斑斓猛虎,身后翘起来九条尾巴,对着二人人立站起,虎头上居然长着一张人脸,满面的褶皱如枯树皮一般,钢针模样的胡子横长着。吕浑和咏儿知道是昆仑丘的山神6吾到了,赶紧搭躬上前。吕浑说道:“晚辈吕浑同义妹咏儿、见过6吾老山神。”

6吾神将一对前爪环抱在胸前,说道:“两个小娃娃倒还认得本神!你们到此为何啊?不知道这凌霄道是仙界的禁地吗?”

吕浑不答反问道:“老山神,天城钥匙可是在这凌霄道之上?”

6吾山神答道:“没错。”

吕浑说道:“这就对了!我兄妹二人正是要借天城钥匙一用。”

6吾神说道:“天城钥匙就在凌霄台上,自己去拿就行了。不过有句话我先要同你讲明白了,玉帝曾留下过旨意,‘凡人取钥,离死不远,’至于你取还是不取,你自己看着办吧!”

吕浑笑道:“这玉帝还真是有趣!多谢老山神指点,我这就同义妹上去了。”说罢,拉着咏儿的手往石牌楼内走去。

吕浑刚过了石牌楼,一下子没有拉动咏儿,扭回头诧异的问咏儿道:“咏儿,怎么了?你不同我一起上去吗?”

咏儿一边用拳在隔空捶打,一边急嚷道:“阿哥,我好像被什么隔住了,过不去!”

吕浑不信,用手朝咏儿所站之处摸了几下,什么也没摸着,又拉着咏儿胳膊使劲拽了两下,见咏儿身体没有往前挪动半步,脸上反倒露出痛苦之色来!吕浑不敢再拉,高声问6吾神道:“老山神,我义妹为何过不了石牌楼啊?”

6吾神爱理不理的说道:“石牌楼上有玉帝留下的封界,至于你义妹为何过不去,你自己问你的义妹吧!”

吕浑转咏儿道:“咏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咏儿眼珠子一转,甩开了吕浑的双手,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玉帝!阿哥,既然我上不去,那么你就一个人上去吧,我就在此地等你。”

吕浑想了想,说道:“也好!我去去就回,你可千万不要走开呀!”

咏儿笑道:“放心吧,你不是说打我也打不走嘛!”

吕浑这才放心,说道:“那我可就上去了,你等着啊。”说罢,踏上盘旋的石阶,往峰巅攀去。

6吾神看了一眼向上爬的吕浑,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要有必死之心,否则取不着钥匙。”

听得吕浑双腿一颤,又想起6吾神说的玉帝圣旨来,暗道:先前我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看还真让人害怕!管他呢,怕是怕、干是干,两码事儿。想罢,用手把着岩壁往上爬去。为了驱散心中害怕,吕浑登得飞快,只一眨眼,就已登上了十几二十丈高。

咏儿问6吾神道:“老山神,为什么要有必死之心?玉帝的旨意不会是真的吧?”

6吾神突然叱道:“你连玉帝的封界都过不了,又怎配同本神说话?”转身化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咏儿无奈,只好找了块山石坐下,双手托着腮,只等吕浑下山,脑中却想着玉帝旨意。

吕浑埋往上飞奔,却依旧驱散不了心中怯意,玉帝的圣旨仿佛一声声叩击着心头。吕浑越想越害怕,脚下也越来越快,竟然连捉虫**都使了出来。半个时辰不到,吕浑已经登上了峰顶,在一座宫殿前停住。只觉得自己双眼黑、气喘如牛,只好一跤跌趴在地,等喘匀了气再说。山顶高处空气稀薄,岂能容吕浑如此奔跑?足足用了一刻时,吕浑方才将气喘匀、收住汗湿。爬起身来四处打量,只见台阶已尽,眼前是座宫殿。

整座宫殿直接用大半个山头镂雕而成,石基、石柱、石瓦、石墙,殿门敞开,上额书写三个大字“凌霄阁”。虽然不大,却也雄伟壮观。吕浑踏入凌霄阁四下观瞧,只见殿阁内除了四根合抱不拢的石柱外再无一物。殿阁有后门,也同前门一样敞开着。拿眼望去,能看见门外,门外显然是一座风景台,高出殿阁地面四、五尺,看不见台上景致。台前有六级石阶可以通上,石阶边上竖有一块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凌霄台”。

吕浑抬步上前,往后门外跨去。突然,一道金光射向自己胸前,迅疾无比。吓得吕浑赶紧施出“鹞子翻身”往后急躲,就地再来一招“懒驴打滚”,滚完了再施“鲤鱼打挺”腾身站起,方才躲过射来的金光。奇怪的是并未听见金光射中地面的声响,四下寻找,也没找到任何痕迹。吕浑暗道:这是什么机关暗器?竟然如此厉害!看来要上凌霄台,还非得从后门上去,讨厌!遂把系在背上的混沌鞭撤出在手,小心翼翼地向后门走去。走到门槛前刚要伸腿跨出,又是一道金光射向前胸。吕浑用混沌鞭向金光猛挥过去,“嘡”一声巨响,混沌鞭顿时脱手震飞,整个人也没抵住金光撞力腾向后倒退出十几步,一**跌坐在了地上。

吕浑总算瞧了个明白,原来只要想跨出后殿外,十丈远的凌霄台石阶上就会显现出一个金盔金甲的武士,拉金弓用金箭射向自己心脏。只要离开后门远些,金甲武士就隐去不见。吕浑心里暗自惊道:没想到这一箭之力居然如此强大,连我的混沌鞭都当它不住!看来不使出日中光是不行了。思罢,也不急着去拾混沌鞭,伸手取来了日中火,双手一抖,幻作一杆金枪,又顺手舞出两朵枪花,攥在手中紧了紧,一跺脚,往后门外冲去,口中大喝道:“来呀,也试一试我的金枪!”

石阶上金甲武士又现出身形来,对准吕浑心口一箭射出。吕浑前腿弓后腿崩,扎住了弓步,抬手用金枪去挑射来的金箭。箭尖撞着了枪尖,“叮”的一声作响,吕浑又被撞退十几步,一跤跌坐在了地上,双手一松,金枪也没了踪影。吕浑大怒,爬起身来对着金甲武士现形的石阶处就是一通烂脓烂血的大骂,双脚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骂完了又想:这可如何是好?连师门的看家本领都用上了,还不行。要不再摸上去瞧瞧?遂蹑手蹑脚走上前去。

走到门槛前,吕浑停住了脚步,金甲武士并未现身。吕浑把右脚慢慢抬起,伸到了门槛上,金甲武士突然就现了出来,张弓搭箭就要射。吕浑赶紧收回脚来,金甲武士便隐去了身形。吕浑找回混沌鞭,当着拐杖柱地,再把右脚向门槛外伸去,比先前还要小心、还要慢。伸到了门槛上方,金甲武士又见出形来,随着吕浑伸脚的度慢慢地搭箭拉弓。吕浑将右脚腾空停住,金甲武士的箭也定住不射,弓拉满月,箭尖依旧对准了吕浑心头。吕浑身体往左摇,金甲武士的箭尖往右移,吕浑的身体往右摆,金甲武士的箭尖往左挪,吕浑将脚缩回,金甲武士又隐去了身形。

吕浑灵机一动,暗道:我脚一伸,这金甲混蛋就现身,我脚一缩,他又隐去。不如把脚多伸缩几次,看看能不能把他累死!想到此处,吕浑觉得自己办法高明,竟然暗自偷笑起来!把右脚抬起、放下,又抬起、再放下,越抬越快。金甲武士也跟着一现、一隐,再现,在隐,越来越快。吕浑转眼就台了一百多下腿,又换左腿再来,又是一百多下。在向金甲武士看去,金甲武士依旧张弓搭箭,神态不变。吕浑自己的双腿却已经吃不消了!开始气喘吁吁、双腿酸软,四仰八叉躺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缓过了劲儿来。想起6吾神说话,心道:要有必死之心?难道真的要我死在了这里?可是死了又怎么能取钥匙呢?瞧那金甲混蛋的一箭之力,足可贯穿一尺厚的钢板,我这区区肉身子……哎!也不知大哥他们几个怎么样了?万一他们都取到了钥匙,就我一人打了退堂鼓,岂不是丢死人了?大哥、二哥姑且不论,六妹虽然不再把我当淫贼,却要当我是宵小了。更加上张留孙那张臭嘴,传扬出去我还怎么面对师门?面对死去的双亲?还有大师兄那张铁板一样的脸?“凡人取钥、离死不远”,“要有必死之心,否则去不着钥匙”。好!我就拿自己的命和这个金甲混蛋赌上一回!

吕浑拿定主意翻身站起,把混沌鞭系回后背,将脑后长打散,又重新用银丝系好。再将外袍上的尘土掸去,又对了对衣襟,自言道:“就算我吕浑死在了此地,也应该弄得整齐一些!”遂举步前行,往门槛外跨去。

金甲武士现出形来,张弓搭箭对准吕浑心头射去。“噗”的一声,金箭穿心而过。这种痛似烈火灼烧?还是如寒冰透髓?吕浑分辨不出来,只觉得这种痛能将经脉崩断,能将三魂震散,整个人“噗嗵”一声瘫死在地。

过了许久,吕浑方才悠悠醒来,瞧了瞧胸前,伤痕全无,连衣服都没刺破分毫。暗道:果然让我赌对了!……不过刚才死去的感觉千真万确,不会有假。真不知道死过一回的人,还敢不敢再次面对死亡?

吕浑不再多想,抬步走上了石阶,来到凌霄台上。只见这凌霄台三面有石栏,栏下便是万仞悬崖,台中间置有一座圆石桌,桌边摆放四个石矮墩。而那把天城钥匙就静静地躺在了圆桌上,像被人随手放置在那里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乌蒙蒙一层玄光,显然是一把玄铁钥匙。吕浑拿起玄铁钥匙,破口骂道:区区七寸长的一把烂铁钥匙,难道也值我一条人命吗?把玄铁钥匙塞入怀中,又扫了一眼远处的四座山峰,走下凌霄台,穿过凌霄阁,往凌霄道下走去。

刚走过石牌楼,咏儿已冲了上来,双手紧紧抓住吕浑衣襟,问道:“阿哥,可取到了天城钥匙?”

吕浑听咏儿动问,将脸朝天高高仰起,从怀中摸出玄铁钥匙来,在咏儿面前直晃。咏儿指着吕浑手中的钥匙,战战兢兢地问道:“阿哥,你不会真的离死不远了吧?”

吕浑白了咏儿一眼,说道:“玉帝的旨意无非是吓唬人罢了,你还当他是真的?”

咏儿一把将玄铁钥匙抢在了手中,说道:“万一要是真的,咏儿陪阿哥一块儿死!”

吕浑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夺回了玄铁钥匙又骂咏儿道:“十三点、真是十三点!”

不知何时,6吾神又在石牌楼边现出了真身,看见吕浑手中的玄铁钥匙,惊得双目圆睁,口中喃喃说道:“你果真拿了钥匙,你果真拿了钥匙?”

吕浑冲6吾神抱拳说道:“是的,老山神!晚辈还要多谢老山神指点,它日若真的死了,其中些许也是拜老山神所赐啊!”

6吾神赶紧将双爪急摇,说道:“并非是我要小娃娃的性命,小娃娃怎么可以将账算在我头上?”

吕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说道:“哦!原来老山神是让我去责怪玉帝啊!”

6吾神听罢大骇,叱道:“明明是你咎由自取,还敢妄怪他责!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说罢,不再同吕浑纠缠,又化身而去。

吕浑和咏儿也不再耽搁,双双奔下了昆仑丘,召回各自座骑,向着鸭村风驰电掣而去。

智障吉祥、李华音,张留孙,刘德真先后回到了鸭村中,聚在鸭村长者原先安排众人歇息的住处客堂中。各将水晶、白玉、金三把天城钥匙搁在桌上,没人说话。智障吉祥同刘德真闭眼静坐,张留孙歪斜着脑袋看向屋外远处,李华音双手食指交叉,手背托住下巴,手肘支在桌上,瞧着三把钥匙愣。似乎都各怀心事,又不愿倾吐,一心只等着吕浑和咏儿回来。

如乌云涌入,似狂风卷来,两匹太古邪兽冲入院中,人立而起。各自出一声吼叫,方才收住势!智障吉祥等四人知道吕浑同咏儿到了,纷纷从座中弹起,向外迎去。只见吕浑重邋遢背上腾空跃下,不理众人相迎,直往客堂里冲去,取出怀里玄铁钥匙,“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又把腰间水壶解下,嘴对着嘴,将壶中剩下的小半壶酒全部倒入了肚中,一抹嘴,哈哈狂笑起来。

众人尾随而入,张留孙问咏儿道:“咏儿姐,浑哥难得单独和你出去一次,就被你给折腾成这样?一回来像得了解放似的高兴!”

吕浑止住笑声,哭丧着脸对张留孙说道:“你以为我是在笑吗?我是在泄,我……我离死不远了!”说罢,一**坐在了椅子上,仰天长叹。

张留孙拍着吕浑肩膀,说道:“浑哥,是因为玉帝的旨意吧?”

吕浑惊诧地看着张留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话刚出口,想起了桌上的四把天城钥匙,吕浑又问众人道:“难道你们都……”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微微点头,咏儿和李华音手臂携在一起暗自流泪。张留孙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一见你们都拿出了天城钥匙,就知道你们离死不远了!”

吕浑问道:“咦!听你的口气,难道你不用死吗?”

张留孙满脸的冤枉,嚷道:“我不用死?我不用死就好咯!我先前已问过了山神余天,他说四把天城钥匙都有玉帝旨意留下,我觉得你们都要死了,留我一人不死太不仗义,所以壮足了胆子才干取来金钥匙。你们不知道我死的有多壮烈……”遂把在长留山上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家。

智障吉祥听罢,强作笑颜说道:“哈……五弟的确是挺壮烈,不过还要看是和谁比……”接着把自己和李华音同上泑山的经过,以及自己的死状告诉了众人。

刘德真等智障吉祥说完,也跟着说道:“看来我的死状也不比大哥和五弟差……”便将赢母山上的所经之事讲述了出来。

吕浑听罢三人故事,哈哈大笑起来。张留孙帝将身子倾向吕浑,问道:“浑哥还没有泄完吗?”

吕浑喝道:“我哪里是在泄?我明明是在开心嘛!弟兄们,我吕浑在死前还能抽空拢了拢头,对了对衣袍,死状也就是一箭穿胸,比起你们那,可是漂亮多了!”接着把上昆仑丘的情形一一道出,自然也要比先前三位讲得精彩许多。说罢,又扭头问李华音道:“六妹,你是怎么死的?没有破了你的美貌吧?”

李华音知道自己如何死法不能告诉众人,只当作没有听见,扭头对咏儿说道:“四姐,你刚回来,应该乏了,咱们回房休息去吧!”

咏儿也怕众人问她为何上不了凌霄台,赶紧应了一声“好”,同李华音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