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大泽无端来厉鬼 智障缘起收弟子
作者:丹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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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往西行,张留孙尤有后怕地说道:“没想到那个骄虫居然如此厉害,合我兄弟三人之力也战他不过。若不是浑哥的大师兄和朱瘟神及时赶到,恐怕我等真就死在这儿了。”

刘德真说道:“是呀!只恐怕日后再遇上的魔物邪法不会在骄虫之下,你我都要有个准备了。”

吕浑听见刘德真说话,扭头问道:“二哥,准备什么?是准备殉道,还是准备好遗言?”

智障吉祥喝道:“三弟,怎可歪解你二哥得话意?”

刘德真叹声说道:“大哥,三弟所言没错。我道教四英夺魁西行,本就抱着殉道之心。只是前些时日所遇魔物,拼死一人还能战它。可今日与骄虫一战,二弟我难免心身怯意。唉!日后若是再遇上更厉害的,由我来将它缠住,你们只管急西行,莫要管我。”又问吕浑道:“三弟,二哥的遗言如何?”

“赞!”吕浑叫道:“二哥的话听着真提气!二哥第一个那我就是第二个,只要道教四英有一人上了天城,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智障吉祥听得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两人在胡乱排什么座次?记住了,我才是你们的大哥。”

一通话、聊得众人意气风,早将生死抛在了度外,斗志昂扬向前行去。等走出槐江山脉,已是夜幕开张、月亮高挂了。隐约间能看见前处有座城郭,众人策马扬鞭,奔到城门前。城门早已关闭,能看见门头上写着“叠城”二字。张留孙见城门楼上点着灯火,知道必有守兵,高声喝道:“城上可有人在?城上可有人在?”

城楼上果然有兵丁守卫,一个守兵探出头来,冲城下众人喝道:“是什么人在城下喧哗?不知道时辰已过、城门关闭了吗?”

智障吉祥仰头说道:“这位军爷,贫僧等是赶路西行之人,军爷能否通融一下,让贫僧等进城投宿?”

城上守兵喝道:“错过宿投是你们自找,关我何事?快快离去莫要再啰嗦。”

刘德真说道:“我等皆是大蒙古国圣上亲封的特使,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守兵哈哈大笑道:“什么大蒙古国?连骗人这种下三烂的招数都使不好,你当我作三岁孩童啊?”

张留孙说道:“老哥、二哥,何必与他废话?”又扭头对吕浑说道:“浑哥,你扔块金子上去,包他开门。”

吕浑冲张留孙喝道:“怎么又来了!难道你自己没有?”

“我不是舍不得吗!”张留孙极不情愿地从怀中摸出一块金子,往城楼上扔去,大声喊道:“军爷,您可接住了。”

城楼上的守兵借着灯光瞧见有金黄色物件飞上来,伸手接住。看清是一块金子,闪身进入城楼里面。众人以为守兵正自下楼给众人开门,都在夸张留孙懂得人情世故,金子使对了地方。

正在此时,城楼上突然灯火通明,五六十个守兵有的高举火把、灯笼,有得张弓搭箭对准了众人。中间有个军官模样之人冲城下众人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细作,竟敢用金钱行贿?若再不退去,定将尔等射成刺猬。”

“这位军爷,贫僧等并非……”智障吉祥还想向城楼上的军官解释清楚。

只听见城楼上大声喝道:“弓箭手准备……”

众人无奈,只好掉转马头,张留孙边走边扭头对着城上喊道:“我们走还不行吗?把金子还我?”

城楼上的军官喝道:“行贿脏物一律充公,快快离去。”

见众人果然离城而去,又高声喊道:“西北大泽湖有个大泽镇,你等可去那里借宿。”

刘德真扭头要谢,城楼上的弓箭手已经隐去。众人依军官之言向西北行去,走出二十里不到,前方果然有个大湖,想必就是大泽湖。湖旁大树成荫,树丛中屋瓦隐现,估计这个村镇不小!众人看见了镇口的石牌坊,上写“大泽”二字,知道没错,是到了大泽镇了。

众人下马步行进入村镇,吕浑开口问道:“大哥,此地甚是奇怪!你看,每家每户的屋院中都是灯火通明,却又听不见一丝响动声。”

稍观片刻,智障吉祥说道:“果然如此,莫不是此地的什么风俗?我们对小图人族毕竟知之甚少。”

张留孙说道:“何必用猜的?一问便知。”说罢,走到左边沿街一家户院门前,啪”敲起门来。顿时将院中屋内的男女惊得呼喊声一片,张留孙反被吓到,赶紧问道:“院中出了何事?”

院中惊呼声突然止住,再无一丝响动出。张留孙见无人答话,又高声说道:“院中的东翁,我们并非歹人!”侧耳向门缝听去、还是没人做声。张留孙只好走了回来,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众人顺着街道再往前走,见家家大门紧闭,院中灯火通明,无一例外。刘德真指向前出一座大宅院,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我看全镇要数这家宅门最大,不如我再去敲门看看?”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也好。”

刘德真走上前去“啪啪”叩门,只听见院中又传出了惊呼声,隐隐有一个男子说话:“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刘德真听见说话声,赶紧问道:“府里的东翁,我等是赶路之人,想在贵府借住一宿,不知可否?哦,银钱绝不会少给了。”院内顿时什么声响都没有了。刘德真又问道:“府上东翁,允还是不允,你也回个话呀?”府院中依旧声息全无。

吕浑已经不奈,走上前去一边用力拍门,一边大声喝道:“府中人听着,若再不答话,看我砸烂了你府门!”

吓得府院中又是一阵惊呼,接着传出一个男子说话声:“龟爷爷莫砸、龟爷爷莫砸!”

吕浑听见怒道:“谁是你的鬼爷爷?哇呀呀……”举拳就要破门。

智障吉祥拦住吕浑,对院中说道:“府内的东翁,贫僧等人并非是鬼,贫僧等只是西去的旅人,想在贵府借住一晚罢了,还请东翁大开方便之门。”

“贫僧?你们果真不是鬼?”声音似乎来到了门背后。

智障吉祥答道:“贫僧乃是佛前一沙弥,东翁放心,贫僧绝不是鬼。”

门后声音又起,说道:“那么请您往后站一站,对,站到灯笼下面,让我瞧清楚些。”

智障吉祥依言退到门口所挂灯笼之下站定,说道:“如何,可瞧得清楚吗?

门后之人顺着门缝往外瞧,看见了智障吉祥,头戴毗卢遮那帽、身披袈裟,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说道:“没错,果然不是鬼,鬼没有影子!”

吕浑在一旁说道:“既然没错了,那就快开门吧!”

“就开、就开。”听见门后之人吩咐左右打开府门。

府门一开,从里头窜出十来个家丁,将众人扇围住。一个身穿蓝色绸布长衫的人借家丁手中灯笼,又仔细瞧看众人一番,说道:“果然都不是鬼!还望大师和诸位莫怪,快请到屋里说话。”又吩咐家丁赶紧闭上府门,小心守备。

蓝衫人将众人引入客堂,只见客堂中还有五人,一对双生儿大一些,一对双生女小一些,一个妇人张开双臂,将四个儿女围护住,五人都惊恐地瞧着步入客堂的众人。蓝衫人对那妇人说道:“夫人,没事的,都是路经此地的客人。”

邀请众人坐下,让家仆端上茶水,蓝衫人说道:“鄙人姓方名正,是此地的一镇之长。不知诸位客人如何称呼?”

智障吉祥遂将众人给方正一一介绍,说道:“方镇长,贫僧等众弟妹因为错过宿投,想在贵镇借宿,却不知镇中为何家家门户紧闭,却又烛火通明呢?”

方正说道:“大师有所不知,本镇最近出了件怪事!就在四、五日之前,本镇一到了晚上便闹鬼,每晚必死一人。到今天早上,已经死去四人了。也不知明日一早又是谁家死人?唉!镇上人也不知该如何防范,听说鬼怕光亮,所以家家户户都关上门点满了灯,全家围在一起,连觉也不敢睡了。”

吕浑问道:“那你们又怎么知道是有鬼在作祟呢?”

方正说道:“死去的四个人全都是双眼突睁、满脸乌青,舌口吐出老长,而浑身上下却不见一伤痕。镇上的大夫断定是厉鬼所害。”

吕浑扭头问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大哥、二哥,你们看此事……”

智障吉祥笑道:“怎么了三弟,白日里方才打过,现在手又痒了吗?”

张留孙也笑道:“浑哥哪里是手痒?它是浑身的骨头痒!”又扭转**对咏儿说道:“咏儿姐,你也不替浑哥捶捶?他骨头一样就要找事!”

吕浑冲张留孙一指,笑骂道:“亏得是我两次结义的兄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货!”

刘德真收住笑,问方正道:“方镇长,不知我等的马匹包袱能不能先寄存在府上?”

方正说道:“刘真人说笑了!小事一桩。”

“好!”刘德真站起生来,说道:“大哥,弟弟妹妹们,他们走。”率先向府门走去。

方正见众人要出府,赶紧拦住众人,急喊道:“诸位不可、诸位万万不可出府!那厉鬼说不定就在镇上转悠,你们不可出去送死啊!”

智障吉祥轻将方正隔开一旁,说道:“方镇长放心,贫僧等皆是身怀法术之人。既然已经知晓了此事,便帮镇上将厉鬼拔去。你只需依旧在府中守备,紧闭大门,等我们的好消息便可。”

众人出了方正府,刘德真对众人说道:“大哥、三弟、四妹、五弟、六妹,我们分成六个方向各自隐藏,只等厉鬼前来,你们看如何?”

众人应“好”,依刘德真所指派方向散开,各自找好了藏匿地躲起,只等厉鬼落网。

半个时辰不到、已交子时,空中的弦月被一片乌云遮住,四周显得更黑,只靠着星辰荧光还能看见些屋形树影。这时,只见一个身影从石牌坊下穿过,忽左忽右地飘了过来,整张脸被长垂盖住,身穿的白色长衫裹住手足。此处正是智障吉祥把守,智障吉祥看见厉鬼岂能害怕?从隐藏物后站起,向着厉鬼走过去。厉鬼也瞧见了智障吉祥,冲着智障吉祥急扑而上。扑到离智障吉祥丈余处,见智障吉祥依旧双手合十,向自己走来,没有丝毫的惊怕,厉鬼似乎知道遇上了高人,转身就逃。

智障吉祥见厉鬼要逃,施展出系缚咒来绑厉鬼。厉鬼周身顿时如同被绳索缠缚住一般,厉鬼说挣扎,捆绑得越紧。厉鬼将身躯越收越细,居然从系缚咒中滑了出去,向左逃离。

逃不多远,便是刘德真的守地。刘德真看见逃来的厉鬼,大喝一声“来到好”!隔空拳直奔厉鬼打去。厉鬼被拳劲击中,整个身形又急向右飘回。

众人听见刘德真大喝声,都往此地赶了过来。厉鬼急飘得身形正好让咏儿看见,咏儿掏出泪晶抖手打去,泪晶化作琉璃罩把厉鬼扣在了罩内,再也无法逃离。

众人都已赶到,看着厉鬼在琉璃罩内一通乱撞,又蹲坐在地垂头不言。刘德真上前喝道:“你是何方厉鬼,竟敢在此地害人?从实招来。”

看见厉鬼不理不睬,张留孙说道:“二哥,你问他这些个作甚?早些宰杀了,我们也好回去睡觉。”

刘德真笑道:“五弟,这厉鬼分明就是无形物,你让我宰,我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宰得?不如就有劳五弟动手吧!”

张留孙望一眼厉鬼,回答道:“二哥,五弟同你一样没用!”

“还是我来吧!”吕浑右手一翻,托起一团日中火,走入琉璃罩内,对着垂头低坐的厉鬼说道:“就算你是无形厉鬼,我也能将焚个魂飞魄散。”整张脸在日中火的逆光映照下,更像一个厉鬼。

厉鬼依旧不离吕浑,后背却开始不停抽搐,好像是在伤心落泪。看得吕浑心中一软,停住了手。众人奇怪不已,都走进琉璃罩内,咏儿蹲下身子问厉鬼道:“你在哭啊,你为什么要哭?你是男鬼还是女鬼?”

也不知咏儿这是问的什么鬼话,竟然惹得厉鬼放声大哭起来,哀声震天。李华音也蹲下身去问厉鬼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也要陪你哭了!”

智障吉祥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说道:“你虽是厉鬼,却也有如此伤心事。容你说出来听听,若是有些缘起,只要你今后能改,我便饶了你。”

厉鬼被智障吉祥一声佛号镇住了哭泣,听见智障吉祥愿意饶了自己,冲智障吉祥拜了一拜,直身站起。又用双手将面前长拢在脑后,露出了脸面,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咏儿和李华音更是一声惊呼脱口而出。这世上哪里会有如此俊美的男鬼?刘德真玉树临风、凡出尘。智障吉祥若不是僧侣打扮,也是深眸挺鼻、万中无一。现在同这个厉鬼一比,简直成了萤火之光!众人一阵赞叹。

吕浑看得入神,手中的日中火自然隐去。急得咏儿赶紧抓起吕浑右腕,嚷道:“快点起来,快点起来!”

吕浑喝道:“日中火是我师门的无上法术,你当它是灯笼啊?”

李华音则抓起了吕浑右腕,喊道:“三哥不要废话,两只手一起来,快些。”

吕浑被左右缠得无奈,只好依着两个女孩子,将双手都托起了日中火。智障吉祥对厉鬼说道:“好啦,现在该你说说了。”

只见这个厉鬼,右手三指轻捻左手衣袖,把双眼下的泪痕拭去,“欸”了一声开口说道:“我姓卫名阶,本是晋朝人,未死之时官拜太子洗马。太子见我貌美出众,就说要招天下最好的工匠为我塑像。要用羊脂白玉做我的脸,用黑珍珠镶成双眼,用红珊瑚嵌成嘴唇。要让后世万代的人都知道,我卫阶才是天下最美的男子。等到塑像作成,太子就用塑像来同我比,直觉得黑珍珠缺了我双目流转,红珊瑚少了我的唇角轻移,用刀砣琢出的脸庞更没了我的轮廓,太子一气之下竟然把塑像砸得粉碎。从此,我貌美的名声传遍了四方。每次上街,妇女们总是手拉手将我围在中间观瞧,都不愿意放我离……”

“好啦、好啦,”张留孙不耐烦地说道:“你快说正题,莫要胡……”

话未说完,头上着了两个爆栗子。咏儿和李华音对卫阶说道:“你说你的,莫去理他!”

卫阶继续说道:“无奈我虽然天生俊美,但是体质太过羸弱,每次挣脱众人围堵,都是精神疲惫、力不能抵。所以我能不出府尽量不出府去,直到王命我随同太子去建康城。都城中人似乎早就知道我卫阶此人,却从未见过,所以当我刚进入城中,顿时就被无数人围了起来,我实在经受不住,晕倒在地。从此一病不起,不多几日便死了,然后让黑白无常领去了幽冥界。死则死矣倒也罢了,没想到秦广王竟然判我是被看死的!还说幽冥界从来就没有被看死的先例,不知应该如何判我,就随我在冥界怎处!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其他九王碍着秦广王的面子,没有一个愿意为我改判,害得我投胎做人不成,连着投去做畜生也不能啊!”说到伤心处,又哽咽了起来。

智障吉祥问道:“那你又为何在此地害人?”

卫阶停住哭泣,狠狠说道:“十殿阎罗怕我不停地告状,一合计,便把我放在了小图之上,从此不再管我。我实在气他们不过,暗自想道:要是还有人同我一样被看死,我看你十殿阎罗会怎么判?”

吕浑接过话道:“所以你就在此地把人一一看死?”

“对!”卫阶说道:“我一到夜里就来镇上,见人就冲过去看他,果然被我看死了四个!哈……”笑声里不知是透着得意、还是悲凄。

吕浑又说道:“那也不能说是被你看死的呀,只能说是被你吓死的!”

卫阶听见了吕浑说话,重又蜷坐地上,不停地抽搐起来。众人瞧着也替他觉得伤心,智障吉祥思忖片刻,对卫阶说道:“现在有两条路让你走,不知道你选哪路一条?”

卫阶抬头问道:“是哪两条路?还请大师言明。”

智障吉祥竖起一指,说道:“这第一条,就是让贫僧的三弟将你魂魄焚去,从此再无烦恼。”

一旁的咏儿和李华音赶紧劝卫阶道:“不可,这第一条绝不能选啊!”

智障吉祥竖起第二根手指,说道:“这第二条路,就是收起嗔念出家为僧。你选哪一条?”

“出家为僧?”卫阶垂下头想了片刻,对智障吉祥说道:“还请大师教我!”

“好!”智障吉祥说道:“贫僧同地藏王菩萨的人间化身金身罗汉有些渊源,你可以重回地府去拜见地藏王菩萨,在他座前下宏愿,来世愿做过佛门的沙弥,做我智障吉祥的弟子,将来为我佛门宏法。”

卫阶大喜,说道:“弟子谨遵师傅法旨。”转念一想,又问智障吉祥道:“师傅,我现今已被流放在了小图之上,如何还能回地府冥界?”

智障吉祥笑道:“这个无妨,为师先教你一套无上普觉往生咒,你可凭此咒言重回幽冥界,直达地藏王府。你附耳过来。”

卫阶依言爬起,将耳朵贴近了智障吉祥的嘴唇,宁心静气,默记智障吉祥所授真言。卫阶曾今是太子的老师,智慧学问自然群,区区几句咒言,只片刻便已记住。智障吉祥等卫阶睁开双眼,问道:“徒弟,咒言可以记全?”

卫阶答道:“已是一字不差。”

智障吉祥点头说道:“好!你此去之后万万记住,等来世投胎长到一十六岁时,可去开平府龙光寺寻找为师。去吧!”

卫阶答道:“卫阶谨记师傅之言,这就告辞。”又向众人合十敬礼,说道:“同众位师叔告辞。”说罢,扭身飘去。

“噗嗵”一声,又“啊呀”一声,卫阶跌倒在地。原来咏儿瞧着卫阶入神,竟然忘了及时撤去琉璃罩。等到现,卫阶已经撞上了。

咏儿赶紧将泪晶收回,傻笑道:“呵呵,不好意思了师侄!你现在再走,便不妨事了。”

卫阶爬起身来,再次向众人合十敬礼,方才飘去。众人见卫阶飘远了,回过神来,咏儿对李华音说道:“六妹,原来人世间还曾有过如此俊美的男子!”

李华音附和道:“是啊,真是叹为观止啊!”

吕浑不无醋意地说道:“是啊!还能成大事,做大英雄。怎么就偏偏做了厉鬼了呢?”

张留孙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咏儿姐、六妹,听说长得俊美的男子还能驱魔避邪,你们怎么不邀那个洗马的同上天城呢?反倒让老哥白白捡了个座大弟子!”

刘德真说道:“是啊!还要恭贺大哥收得座弟子呢!”

智障吉祥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今日即为大泽镇除去了鬼患,又收下一名弟子,真是一举两得啦!”

吕浑手拍智障吉祥肩头,说道:“大哥,今日弟弟妹妹们可都是为你佛门开的作坊,你无论如何也该表表意思吧?”

智障吉祥手抚吕浑肚腹,说道:“吕施主,贫僧无奈穷和尚一个,哪里能同吕施主般腰缠万贯?”

张留孙一旁笑道:“老哥,浑哥的意思也就是咏儿姐的意思,你就随随便便摆上一桌珍馐美馔,再加好酒一坛,齐了!”

众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智障吉祥说道:好!这几日也确实太过劳累,明日便在此地修整一日,让我三弟喝个通透!也免得五弟说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懂劳逸结合,不会带领队伍。”

张留孙大奇,问道:“老哥,我没说出口的话,你也能算得出来?”

吕浑说道:“大哥是未卜先知,你今后定要小心些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相互聊了起来。好多日没有如此痛快地闲聊了,兄妹六人你一言我一语畅所欲言,竟然忘了时间!等到觉,以是红日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