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黄姬献计击杀令 陈抟法传刘德真
作者:丹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674

魔君府的夜叉仆已到了锁阳夫人府,叫开门房、递上名刺,说道:“我家魔君请锁阳夫人即刻过府一叙。”

门房接过名刺,对夜叉仆说道:“请先等候片刻,待我禀告夫人之后再说。”便往里去了。只一会儿,出来说道:“你可先回府告知魔君,我家夫人随后便到。”

夜叉仆见事情办完,回府禀告魔君去了。

这锁阳夫人又是何人呢?来头可不小!她本是大日天帝刑天的入幕之臣,原名黄姬。在仙魔二界大战之时,黄姬被勾陈天帝斩杀在了鏖鏊钜山。斩杀过程却是曲折离奇!

当时黄姬战败被俘,仙界勾陈天帝欲将其斩杀,没想到因为黄姬容貌美艳,至使利斧在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共一百单八位天将手中轮转了一圈,皆叹一声“舍不得”,下不去手。勾陈天帝无奈,接过利斧亲自来砍,两眼刚一对上黄姬哀冤的眸子,便觉双臂无力,举不起斧子。勾陈天帝心中暗道:众多仙神都看着我呢,虽然舍不得斩了黄姬,可是孤的面子也不比天小啊!拿定主意一咬牙,招来太阳光射瞎了自已的双眼,借着疼痛挥斧便砍。就在这时,听见黄姬讨饶,声音委婉凄凉、哀怨动人,勾陈天帝举在半空的利斧又停了下来。此时若再心软,双眼不就白瞎了吗?把心一横,又招来太阳芒刺聋了双耳。九天玄女见利斧砍落不下,也幻化入勾陈天帝臂内,来助一臂之力,天帝这才手起斧落,将黄姬腰斩为两段。自此,勾陈天帝得证无欲天界,却也费去千年道行治愈双眼双耳。而当今凡界的狐媚术、采阳术、慑心术、**术等邪法,皆从黄姬的法术之中精研、分裂而来。曾经媚惑纣王,使其丧志亡国的九尾灵狐妲已,只是黄姬的再传弟子罢了。黄姬死后得升修罗天,被大日天帝封为锁阳夫人。

只是大日天帝闭关在黑日殿中不再露面,这锁阳夫人也无法按奈寂寞,见玄光黑日魔君生的无比俊美伟岸,爱慕不已!只三五回勾搭,便春心涌动,作下了苟且之事。魔君手段也是高,每次**过后总把锁阳夫人弄得肌骨瘫软,面红如碳,鬓蓬松,喘息不止,真是回味优醉!从此,锁阳夫人便成了魔君的肱股之臣,一心不二忠于魔君。

锁阳夫人的车辕已经到了魔君府门前,魔君早在门口侯着了,驾车的夜叉仆一撩车帘,锁阳夫人便从车中走了出来。只见她眉梢带俏,眼角含情,朱唇一点,肤若凝脂,身轻如燕、暗体生香。左手微提起罗裙,右手往前伸向魔君。魔君自然识趣,上前扶住夫人右臂,问道:“夫人一路还算安稳?”

锁阳夫人媚眼轻拂,含笑说道:“烦劳魔君久等了!”

魔君双手托住锁阳夫人手臂,看她一步一步下了车辕,说道:“夫人今日一来,使我无忧矣!”只觉烦恼去了一大半。为什么去了一大半?因为他是魔君。若换成了普通凡人,面对如此一个大美人儿,还能抚摸着她白嫩酥软的手臂,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恐怕早已是烦恼尽除,得证罗汉果位了!

下了车,锁阳夫人并不松开右手,反而翻转手臂,将魔君的左臂紧紧抱在胸前,二人肩并肩朝府内走去。魔君将锁阳夫人引入了书房,自有夜叉女仆端来香茶,二人坐下各啜了一口茶,锁阳夫人抬头问道:“魔君近些日子难得回府,怎么今日方一回来,就把我唤来,不知是何事啊?”话一说完,用长袖轻遮其面,转过头去窃笑不止,似话中有话!露出的眼眉又带有熊熊欲火燎向了魔君。

魔君不觉春心荡漾,无奈心头有事,只好正了正心神说道:“我此次找夫人来,是有正事要商议……”遂把古杏村所遇之事一五一十详细说出,又接着说道:“我欲杀此子,无奈投鼠忌器,又不能下令叫其它魔神代为,欸!你说叫我如何才好?”

锁阳夫人收起媚态。问道:“区区一个十龄村童。竟能使魔君如此劳神。魔君小题大做作了吧?”

“非也!”魔君单掌一摆。说道:“小卒子也有它地大用处。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防微杜渐终是好地。何况此子还得到修罗天至尊魔神亲授魔印。一定不简单。若此子不除。我总感如芒刺在背、骨梗在喉一般。”

锁阳夫人低头沉思了片刻。笑道:“既然修罗天魔界地魔神不能干此事。那么就让凡界地魔物去干。不就成了!”

魔君听罢。说道:“夫人所言甚是有理。可是哪里能找着合适地凡界魔物呢?”

锁阳夫人掩嘴嘻笑。细柔地腰枝地一阵乱摇。软糯双峰随着腰枝颤抖。上下不停地波动起来。魔君真想立刻将其拥入怀中。好好爱抚一番。只一转念。又稳住心神。听夫人说道:“魔君真是难得糊涂啊!这凡界地魔物修罗门外有得是。挑几个精壮些又有神通地。许下他高官厚禄。自然会卖力办事。魔君还恐村童不除吗?”

“妙啊!”魔君拍案而起。说道:“此事还真亏有了夫人!我去去就回。”举步要往外走。

锁阳夫人伸出兰指挡在魔君胸前,半边身子几乎贴在了魔君身上,说道:“魔君且慢!这事您还是不要露面,就让妾身代您走一趟吧!”

魔君抱扶着锁阳夫人,握在手里的臂膀在丝衣下能感觉到如此的柔嫩细滑,说道:“夫人所言及是,此事还是由你出面更为方便。你可传下令去,若谁能取了古杏村那吕氏孩子的性命,我封他做个修罗天巡天魔使,爵位只在四大诸侯王之下!还望夫人早去早回。”

锁阳夫人娇喝一声“得令!”便出了魔君府,坐上驾辕向修罗门而去。

半个时辰不到,锁阳夫人又回到了魔君府,提裙下车,一路小跑,进了书房,边笑边嚷道:“魔君,哈……我回来了!”

魔君正坐在太师椅上拿着卷《玄元金钞》看着,忽听锁阳夫人喊声,放下书说道:“夫人这么快就回来啦?”

尚未等魔君站起身来,锁阳夫人已直扑入魔君怀中,兀自“嘻……”笑个不停,魔君左臂抱住夫人后背,右手把在夫人丰臀,看着锁阳夫人边笑边喘气,闻着夫人经汗微蒸的天生体香,只觉摄人心魄,万分怜爱!将夫人的美体团得更紧些,问道:“事情成了吗?”

“嗯!”锁阳夫人又对着魔君面庞重重呼了一口气,小鼻一皱,微嗔道:“我出马还会有办不成的事?您听妾身慢慢说嘛!”

魔君看着夫人娇俏模样,如讨饶般逗着心爱的女人,说道:“好,好,慢慢说!”

锁阳夫人用右手勾住魔君脖子,将身子坐起些,右脸颊贴在魔君左脸上,说道:“妾身到了修罗门前刚一下来,好嘛!那些排着队的妖魔们全都傻了,像被施了定魂咒,目瞪口呆、一动不动,连向妾身施礼都忘了!哈……如果我再把腰身这么一扭,胸脯这么一抖,估计他们流出的口水能在地上淌出几十里地去。哈……”

魔君笑道:“夫人之美只有仙女可比,但要说起情趣可人,仙女也及不上夫人之万一了!不过你以后出门,一定要用纱罩蒙面,免得惊世骇俗。”

锁阳夫人将脸移开,俏眉一扬,笑道:“就您会说话!用手捧抚着魔君的脸,继续说道:“直等二位门将醒来,才想起向我施礼。我让他俩在队伍里寻出十来个能变化人形,又深通法术的妖魔来领到一边。排了几十里的队,也就挑出七个来。我先让他们变**形说话,省得看着恶心。等支开二位门将,便将击杀古杏村吕氏孩童鸡蛋之事一一交待,并告诉他们,谁将此事办成,可封为修罗天巡天魔使。七魔中有六魔未等妾身把话说完,便转身疾奔而去,只有一个青衣秀才模样的,等他魔离去后独自对我说,不要封赏,只求一亲芳泽!哈……”

魔君说道:“此魔倒是有趣!你答应了?”

锁阳夫人说道:“那当然!不过事成之后真要敢来纠缠,我定用肚兜将他裹住拧烂了不可。”

魔君哈哈大笑道:“有如此风流死法,不如先让我试试?”双臂一加力,把锁阳夫人抱起,摁在了罗汉榻上,解开罗裙衣衫,露出粉白色肚兜。肚兜上绣着两朵金丝牡丹,鲜嫩欲滴,肚兜下暗生两朵含苞荷花,幽香待放。魔君急把……

这二魔的**之事现在来不及叙说,为何?陈抟老祖此时已经到了大都长春宫。长春宫又是何去处?这里有个典故!当年全真教掌教长春真人丘处机奉大蒙古国成吉思汗召见,成吉思汗向其求问治国养生之法。回途时丘处机年事已高,便不再回陕西终南山的重阳宫,就在大都白云观住下了。成吉思汗甚为钦佩丘处机真人道法之玄妙,便令其掌管北方道派。自此,大都白云观就成了北方道派的总坛府,并改名唤作长春宫。

此时的长春宫藏经室内,正有一名小道士跪坐在了席上,面前放着书案,摊开一册经书,用功不掇。此子便是刘德真,前任掌教李志常的关门弟子,当今掌教宋德方最小的师弟。因其辈份高,再加上敏而好学,所以时常随意出入藏经室。

陈抟老祖降落院中,变出把扫帚,化作一个打杂的老道士模样,在院中扫地。扫到藏经室外透过窗户仔细打量起刘德真,只觉此子眉清目秀,身材高瘦,已隐隐透出一派仙风道骨,真是不让潘安言美,管叫宋玉垂头!刘德真感觉窗外有人,抬头一看,一个肥胖的老道士拿着扫帚正朝自己看着。心中感觉甚是不爽,一支书案站起说道:“这位道兄面生的很,在此观瞧可是有事要教授贫道?”

陈抟老祖暗道:不得了!小小毛孩居然敢唤我道兄。对窗内的刘德真说道:“哪里、哪里!贫道乃是华山修真的道士,在长春宫中借宿,因闲着无事便替宫中打扫一番,不想看见小道兄在藏经室独自用功,使贫道想起自己少时读的一片经文至今还没有参悟,实再是汗颜啊!所以一时走神,惊扰了小道兄”

刘德真不屑的问道:“不知这位道兄说的是哪片经文?或许贫道能知道一二!”

陈抟老祖说道:“是《南华经-天道篇》,不知小道兄可曾读过?若能知其意,还望小道兄为我解惑,贫道不胜感激!”

刘德真听罢,心中暗暗好笑:这个道士怎么瞧也因该六十开外了,却连一本《南华经》都没有读通,实再愚笨的紧啊!本该不再去理他,却又见他一脸虔诚,暗道:算了,还是点化他一二吧!说道:“那么就请道兄移步室内说话。”

陈抟老祖将手中扫帚搁在窗边,步入室内。二人对行一礼,陈抟老祖在刘德真对面席地而坐。刘德真把道袍对襟整了整,垂目说道:“《南华经-天道篇》桓公与轮扁一段讲的是,车轮匠轮扁见齐桓公在用心读书,便问桓公所读是何书?桓公答曰:圣人书。轮扁说:圣人已死,留下的书如同糟粕。桓公大怒,要其说出道理,否则定斩不饶。轮扁说道:“就像我作车轮,榫眼做宽了就松散,做紧了就塞不入,松紧多少才适合?自然有它的分寸在里面。我心里想着,手上就做出来了。可是这分毫差异究竟是多少?我心里分明是知道的,却没法用嘴说出来。因为没有办法说出来,我的儿子就没法学会作车轮,以至我七十岁了还在作。我想,等我死了以后,我心中作车轮的奥秘就和我一起死了。圣人应该也一样!若是他死了,他心里说不出的奥秘也定和他一起死了。那么所能留下的准是没用的糟粕了。”

陈抟老祖装着一付认真听讲的模样,说道:“噢!原来如此。不过南华仙的这篇经文之意似有不妥?”

刘德真诧异的问道:“何以见得?”

陈抟老祖说道:“那么请问小道兄,按南华仙的意思,你桌案上放的是什么?”用手一指案上经书。

刘德真搔着头说道:“呃……是糟粕!”

陈抟老祖站起身,随着三壁的书架书箱绕了一圈,问刘德真道:“好!贫道再问小道兄,这满屋的三洞四辅一十二类经书是什么?”随手拿起一本经书目录册翻看一眼,自言道:“不得了,《玄都道藏》共七千八百卷!”

刘德真已经不敢回答陈抟老祖的问话,后背冷汗直流。此时再暗暗打量这个胖老道士,只觉他话声淡定、神态悠然。心中想道:定是我刘德真有眼不识泰山,把眼前的真人当作了糟粕!陈抟老祖见刘德真一脸的窘迫,放回经册哈哈大笑。刘德真一把将书案扯开一边,伏身向陈抟老祖行叩拜礼,口中说道:“还望真人教我!”

陈抟老祖重又坐下,扶起刘德真道:“小道兄为何前倨而后恭?贫道可没什么糟粕教人!”

刘德真抱拳说道:“真人莫再羞燥我了,真人既然全是糟粕,请问真人平日里又是如何修真呢?”

陈抟老祖笑道:“也就是看看图画,睡个觉什么的!”

刘德真听陈抟老祖说得简单,急问道:“还望真人详说?”

陈抟老祖在书案上取过纸笔画了个圆,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圆圈!”刘德真答道。

陈抟老祖说道:“小道兄看是圆圈,在贫道看,这是‘元牝之门’!在人体两肾之间,内藏人体先天祖气,随呼吸之气改变,若加以修炼,清气吸、浊气呼,则变为精神。”又在圆圈边上画了五个小圆圈,说道:“这是五气,指五脏内散乱之气,随呼吸之精神将散乱五气重新导入‘元牝之门’,称作‘五气朝元’。”再将五个小圆圈画入大圆圈中,将各个圆按轴线一半涂墨一半留白,说道;“此时结成水火气,水气升、火气降,而‘元牝之门’内水不卑湿,火不燥热、温养之至,则金丹成。”再把图纸拿起,撕去圈内圈外所画,只留最先画的一个圆圈道:“小道兄你看!等你把‘元牝之门’内的什么精啊、气啊、神啊,全炼没了,就成了‘虚元’。那么‘元牝之门’内的精、气、神去往何处了呢?已同天地合,称之为‘虚’的境界!”

刘德真聪慧无比,自然听得如痴如醉、兴奋不已,说道:“真人所言由如天籁,使小道茅塞顿开,日后定当按真人所授修持,何需这满屋的糟粕!”

陈抟老祖说道:“也不尽然!南华仙如此说只是告诉修道之人不可只在经书里用功,要多看多想、多辨多行,多修习。其实在贫道看来,经书如同钥匙,看完一经如打开一门,钥匙自然成了糟粕。可你打开了门就应该进去,而不是又去找钥匙打开另一扇门。经书看得多如同打开的门多是一样的,你若只开门不进去,开的门再多也是一个门外汉。正如贫道刚才所画之图,也只是一种修炼法门,你必需用心修炼,才会知道图的真实变化,层出不穷,永无止境,所以此图也唤‘无极图’!”

刘德真佩服的五体投地,抱拳直喊:“如梦方醒,如梦方醒哪!”

陈抟老祖伸掌止住,说道:“岂能醒?不可醒!”

刘德真诧异问道:“真人,什么不可醒?”

陈抟老祖竖起一指,笑道:“人生苦短,又能修得几日功法?贫道尚有一练功法门,能使修习成倍于往常,你可愿学?”

刘德真赶紧说道:“愿意、愿意,还请真人一并教给我吧!”

陈抟老祖接着说道:“我这套法门唤作‘蛰法’。我先来问你,平日睡觉可会做梦?”

刘德真“嗯”了一声。

陈抟老祖又问:“做梦时手脚可听使唤?”

刘德真答道:“不能!”

陈抟老祖再问:“睡前想做的梦是否能在梦中做到?”

刘德真答道:“不能!”

陈抟老祖说道:“再问你,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梦,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更能在梦中练功!小道兄你看这怎么样?”

刘德真想了想,说道:“不得了!如果我每日睡四个时辰,就能比别人多修炼四个时辰了嘛!真人,如果我能控制梦,那么梦里也有了白天黑夜,我再在梦里作梦,以此而推……我的修炼时间岂不是翻着翻的增加了吗?”

陈抟老祖暗道:此子竟然如此聪慧,举一反三,他日成就定然不会在我之下!笑道:“话虽不错,但是万不可激进。要知道修炼‘蛰法’的“梦中梦”一睡就是两三年,若未修到收放自如地境界而强做梦中梦,这一睡也有可能不再自醒,功未**倒先腐臭了。你初学此法,只可先在梦中炼出实体,等能将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如,才能探试梦中梦法。”又将身体前倾,说道:“贫道之言不可让他人听去,你附耳过来。”

刘德真依言将耳朵附于陈抟老祖唇边,用心记着老祖的秘密语,等老祖说罢,刘德真坐正身姿暗中背诵了一遍,见一字不差了方才睁开双眼。现陈抟老祖正看着自己微笑,心中一动,想起一位仙人来!暗道:不知是也不是?待我试一试他!开口问道:“真人可以在梦中梦几回?”

陈抟老祖答道:“最多也就是十重而矣。”

刘德真看着陈抟老祖面露得意之色,暗暗将语加快,抱拳说道:“真人对小道之恩如同再造!”

陈抟老祖笑道:“哈……哪里、哪里!”

刘德真奉承道:“真人玄功可追三清啊?”

陈抟老祖受用无比,双手直摆道:“不敢,不敢!哈……”

“真人可是陈抟?”刘德真突然问道。

“对,没错!”陈抟老祖语一出口方觉不好!一不小心被这小子揭了老底。收住笑颜嗔怒而起,叱道:“小子刁滑!”

刘德真一听,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赶紧躬腰磕头,口中喊道:“老祖爷爷在上,小子刘德真给您叩头了!”叩完抬起头,陈抟老祖早没有了身影。刘德真暗道:欸!都怪自己太过孟浪。快步走到院中,冲天拜了三拜,又赶紧回屋参研起“无极图”和“蛰法”来,只一会儿,便沉沉睡去